重生之相女有毒——四喜丸子
时间:2017-10-16 16:57:39

  花昔夏咬着唇不说话,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看着痛苦不已得师父。
  过了一会儿,端砚放下手,双眼紧盯着画中的女子,“天月死后,我无心练武,日夜都不安稳,无论做什么都感觉她还在我身边一般。”端砚苦涩的笑着,当面他就是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过着生活,失去天月的他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花昔夏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却羡慕着天月,即使不在了依然有个人为她牵肠挂肚,甚至想追随而去,这恐怕就是爱的深沉吧,可笑她上一世付出生命换取得不过是个不信任罢了。
  “一日我去天月坠崖的崖底,不小心滑落下去,昏死在崖底,我竟然梦到天月,她让我活着,让我学医把她的医术传承下去,醒了之后,我就按照她梦中所说的找到了她行医的手札,后来我匆匆回到砚门收拾了行礼后便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潜心学医,一晃便是二十年,直到我感觉再无寸进的可能才离开那处地方四处云游。”
  想到当年的能端砚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一向不信佛的他从此以后迷上了神佛,遇见庙宇便会朝拜,只求能让他再和天月梦中相见,只可惜四十年了,他的愿望仍然没有实现,他也只能靠着画卷思人罢了。
  花昔夏惊讶的看着端砚,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个故事,不过想到自己的秘密,花昔夏便对端砚所说的没有半点怀疑,重生都有了,托梦不过是小事罢了。
正文 第70章 过去
  “乖徒儿,我瞧你是个有灵性的,想必将来必能赶超师父,你虽年龄大了些,可万万不能懈怠,师父天赋有限,不能把天月的一身本事学到身上,就连在外行走也不敢提起她的名讳,你可莫要如此,你是我的第五个徒儿,以后便叫你五儿,师父还想要你把天月的本事传承下去!”端砚真诚的看着花昔夏,不能把月门完整的传承下去,他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花昔夏重重地点点头,就算端砚不说她也会努力,毕竟不是谁都能那么幸运的拜入月门的。
  不过转眼想到李远翰的腿伤,花昔夏不自在的低下头,虽然等她学好后也可以去看,不过那都不知道何时何月了,也许中间会有什么意外也说不定呢。
  李远翰的腿伤就是悬在她头上的根刺,虽不会致命可会让她恐惧,只不过才拜了师父就贸然说这个事情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
  端砚看出她扭捏的样子,仔细想了想昨日的事,嘴角轻勾起一抹笑,当面他和天月不也是这般吗?无论平日里多稳重的人,遇上感情也会变得不像自己不过看那二人相处的样子,虽然郎有情妾有意可看起来并未挑明,而且她这徒儿恐怕还没正视自己的感情呢!
  端砚好笑的看着花昔夏,作为局外人他看的通明,而局内的人恐怕还看不清自己真实的心思呢。
  “你是在为那李家小儿烦忧?”尽管看的明白,可端砚并不打算桶开那层窗户纸,感情的事情还是两个人慢慢发现的好,其他人还是不要随意掺合。
  花昔夏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端砚,看到的却是他满眼的认真,“师父,我本是孤女,略懂一些医术才被李家请了回来,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那李公子的腿伤还是没有什么起色,我心里焦急了些,望师父不要怪罪!”花昔夏不好意思的张口,到底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端砚点点头,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昨日他粗略一看便看出那李家小儿腿部有些问题,不过因为李家夫人的问题没有来得及诊治罢了,医者都心怀父母心,看到病人万没有不理会的事情,即使他这徒儿不说,等过几日他也要去亲自看看的。
  “我瞧他腿部像是寒痹,寻常的方法自是不行,这几日我会找找关于寒痹的书籍,到时候我会出手看看的。”端砚摸着胡须沉声说着。
  花昔夏惊喜的点着头,她还以为会被拒绝呢。
  突然想起什么,端砚认真的看着花昔夏,“五儿,记住了,我们月门有一规矩,武林人不救!好与坏都不救!哪怕就是死在眼前也不能出手!你可明白?”端砚咬着牙齿说着,他恨透了武林。
  正道,邪道不过说着不同罢了,归根结底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东西罢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从没有好与坏之分,当面天月的事情便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有人威胁了他们所谓的地位,那你他们便会联合起来。
  天月心善,可以以德报怨,可他忘不了那所谓武林人士带给他的痛苦,这四十年,他从未忘记过一日,所以自离开那日,他便再没有回过砚门一次。
  花昔夏点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良善之辈,也从不为虚名所累,求不求是别人的事,救不救是她的事。
  离开端砚所在的院落,花昔夏小心的拿着手中的医书,这可是孤本,弄坏了就再也没有的孤本。
  “花昔夏!你给我站住!”正在花园想着怎么救出廖姨娘的李静栾看到花昔夏走过急忙提着裙摆向廊道跑去。
  花昔夏应声而停,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李静栾无奈的笑开,自重生以来她就变成了一个麻烦体质,她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却会找她的麻烦。
  李静栾怒气冲冲的看着花昔夏,把她无奈的笑容当成了对自己的挑衅,转眼怒气更盛。
  “不知道二小姐找我何事?”花昔夏自然能猜到李静栾为何拦她,无怪乎是为了廖姨娘罢了,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静栾上前两步,离花昔夏的距离更近了些。
  “花昔夏,你为何要陷害我母亲!你一个小小孤女能住在李府是你的福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陷害李府的姨娘,你是何居心!”李静栾字字珠玑,她虽然害怕廖姨娘,可她明白,她的好日子全得于廖姨娘在李府的地位。
  如今廖姨娘被关禁闭不得任何人探视,她的日子相比从前也难过了许多,就连丫鬟都消怠起来。
  虽然不知道廖姨娘为什么在失去孩子的当天就被关了禁闭,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喝花昔夏脱不了干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花昔夏一手促成的结果!
  花昔夏好笑的看了眼李静栾,在心里感叹莫非自己在李府就这么不得好?天知道向来只有别人惹她了她才会反击,她可从来不曾招惹过任何人。
  “二小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多说,你说是我陷害了廖姨娘,那你有证据吗?”花昔夏气定神闲的说着,她早就知道廖姨娘的丑闻不会传出去,不然对李家绝对是个打击。
  李静栾手指着花昔夏,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窜出来把花昔夏灼伤,她就是没有证据才特意过来指控花昔夏,想得到一些线索。
  问母亲的贴身丫鬟她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她心里明白,这其中绝对有花昔夏的影子!她就不明白了,这花昔夏明明是个灾星,怎么他哥哥那你聪明的人就看不出来!
  “花昔夏,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母亲!”想到自己的目的,李静栾瞬间士气高涨,今日不问出个因果来她就绝不罢休!
  一旦让她得知花昔夏真的参与其中, 她绝对要把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看她花昔夏还有什么脸面呆在上京!李静栾不怀好意的看着花昔夏。
  她嘴上说的着急,心里却并不那么慌张,母亲被关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只要父亲办差回来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母亲滴两滴眼泪,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她现在也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花昔夏过的越好也就显得她越不如意,凭什么一个孤女能过的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的李家二小姐还要好。
  花昔夏淡然的看着李静栾,不说这件事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管的,就算真是她陷害的廖姨娘,莫非李静栾以为就她这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就能激出她的话?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李静栾竟然单纯到这种近乎白痴的地步!
  “陷害?二小姐想必还不清楚事件原委吧?”花昔夏看着李静栾明知故问的说着。
  李静栾如果知道恐怕依她的性子首先要做的就事和廖姨娘离的远远的,毕竟她可是到了待嫁的年纪。
  李静栾心中莫名的有些慌,看着花昔夏镇定自若的样子她更加慌乱,但想到自己的推断,又挺了挺胸脯义正言辞的说着,“原委?我看就是你陷害的!还给我提原委,好笑!”
  李静栾翻了个白眼,偷偷瞄着花昔夏的脸色,见她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莫非她推断错了?这其中真有隐情?
  花昔夏抚着额不禁感叹无知就是幸福。
  “听好了李静栾,我只说一次!”花昔夏走进李静栾,贴在她的耳畔。
  “廖姨娘谋害自己的侄女廖芸香,与人私通,她现在只是被关禁闭而已,还没来得及处置她呢,你现在喊冤还有点早!”说完,花昔夏同李静栾错身走过,同无知的人呆在一起会变蠢的!
  李静栾眼神飘忽,失神的目视前方,眼中却没有没有焦点。细听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不可能,廖芸香那个小贱人死的正好!哈哈,怎么可能是母亲做的,就算是那也是她该死!”李静栾兀自辩解着,想到私通二字更是涨红了一张俏脸。
  “母亲才不会做出这种事!父亲那么好怎么可能……”说到这李静栾闭了嘴,失神的向前走着,她心里明白,和人私通放在寻常百姓家都是耻辱的存在,更别提李府这种豪门大户了。
  把这等罪名诬陷到一个高门之妾上就算是花昔夏在神通广大,哥哥在护着她,那也逃不过一个烂嚼舌根的罪名,而如今花昔夏还好好的,母亲却被关了禁闭,唯一的可能就是花昔夏说的是真的!
  李静栾惨淡的笑开,只觉自己好笑的很,恐怕在花昔夏眼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吧,而她还不自知的蹦跶着,殊不知多少人在暗地里看她的笑话呢。
  李静栾的腹诽花昔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从头到尾她都没把李静栾当成一个对手看待过,只当她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罢了,不知世事再正常不过,她的对手从来只有商若杨和孙沐音二人!
正文 第71章 误会
  走回房间,花昔夏放下手中一直宝贝着的医书,不受控制的想着方才端砚说的那些话,这些事上一世都没有出现过,就连在她生命中越来越重要的李远翰上一世也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沉思着的花昔夏没有看到桂折领着弯腰走了进来,也许是不在操劳其他事的原因,弯弯看起来终于像一个孩子一般,也不像刚入李府时候眼带防备的谨慎模样。
  坐在花昔夏旁边,弯弯好奇的看着花昔夏,嘴边像挂了个香油壶一样,她已经好几天没和昔夏姐姐说话了,结果现在她就坐在昔夏姐姐的面前她都无动于衷,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惹人厌了?
  弯弯皱着一张小脸仔细想着自己最近有没有闯祸,桂折往花昔夏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心疼的看着弯弯,些时日的相处,在心底她已经把弯弯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见她失落不开心的样子,桂折自然心疼。
  “小姐?小姐?”桂折推了推花昔夏,不忍心看弯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
  花昔夏正想着天月的事情突然被人打断,她抬头看着打断她的人,待看到是桂折后勾了勾嘴角。
  桂折看到花昔夏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悄悄松了口气,“小姐,弯弯小姐来一会儿了。”桂折赶紧提醒着花昔夏。
  花昔夏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弯弯,嘴角的笑容更大,几日不见弯弯,她也想的慌。
  “弯弯,怎么了?怎么低着头不看姐姐?”花昔夏伸手抚着弯弯的头发轻声说着,弯弯来到李府之后对她最为熟悉,平日里也多有依赖,如今这般低头不看她的样子却还是第一次出现。
  听到花昔夏问自己弯弯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花昔夏,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昔夏姐姐才不理她呢,元轩哥哥走的时候让她好好听话,不然昔夏姐姐就不要她了,如果昔夏姐姐也不要她的话,他又要和从前一样到处乞讨了。
  “昔夏姐姐,弯弯惹你生气了吗?”弯弯咬着稚嫩的唇,忐忑的说着,这几日她一直在努力练字,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惹昔夏姐姐生气了。
  花昔夏手顿了顿,看着弯弯眼中的恐惧,在心底埋怨着自己,弯弯比起同龄的孩子成熟太多,她也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小大人来看待,如今看到她不安的眼神才想起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不,弯弯,你没有惹姐姐生气,是姐姐太忙了,不能陪在你身边,真对不起,你元轩哥哥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埋怨姐姐没能好好照顾你的。”花昔夏站起身蹲在弯弯的面前,尽量让弯弯看出她眼里的柔和,
  弯弯果然被安抚住了,即使桂折对她再好,在她的心里也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她在李府,唯一喜爱的只有昔夏姐姐。
  “弯弯会告诉元轩哥哥的昔夏姐姐对我最好了!”弯弯咯咯笑着,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李远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美好的画面,心里本有的烦躁也随着弯弯的笑声烟消云散。
  “少爷。”桂折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行了个礼,花昔夏抬头看着李远翰,眸子里的温柔还没有散去,那目光看的李远翰心中一暖,竟有些羡慕弯弯可以得到花昔夏的另眼相待。
  “你来了,本准备一会儿去书房找你呢!”花昔夏站起身,在外人面前蹲着是失礼的行为,尽管李远翰和她关系不同她也不会做出这等行径,在天玄,不懂礼仪的姑娘是不讨人喜爱的。
  李远翰好奇的看着花昔夏,要知道向来都是他过来,花昔夏找他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
  “我把你的腿伤告诉了师父,他说会想办法!远翰,我师父可厉害了,你的腿一定可以好的!这样你就还可以骑马打猎做你想做的事……”花昔夏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想起了李远翰想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女人,不懂什么建功立业,她只是直觉的不喜欢李远翰的爱好罢了,行军打仗上一世离他太远,商府是商贾之家,自然不会有人前往战场。
  曾经她见过商府旁边的文大娘因为儿子死在战场上生生的哭瞎了一双眼睛,那时候她还在庆幸自己的丈夫是个商人,不用上战场,可是没想到这一世她喜欢的……
  等等花昔夏,你不喜欢李远翰!你一定是感觉错了,绝对是错了。
  花昔夏手扶着桌子贝齿轻咬嘴唇不敢看向李远翰,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会想到喜欢她,难道她真的对李远翰动了感情?花昔夏闪躲着李远翰的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李远翰看出花昔夏的闪躲微微变了脸色,难道这些日子她的转变都是错觉?李远翰感觉自己心口被人撕裂了一样的疼。
  这些日子花昔夏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应,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吗?
  “昔夏,你对我……”
  桂折轻轻关上房门吸了口气,和弯弯相视一笑,差一点她就可以听到少爷说的话了,不过就是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听主子的私事啊。
  听到门被关上的细微声音,李远翰才接着说下去。
  “你对我可有一丝不同?”李远翰认真的看着花昔夏,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担惊受怕下去了,他的昔夏这么聪明,这么美好,以后还会出现别的人,也许别人也会看见她的好,不管结果如何他也想亲口听她说出来,哪怕他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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