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琦猜出他的心思,提议:“去吃自助餐怎么样?”
方亚佟眼前一亮:“好啊。”
自助餐的食材应有尽有,齐琦自从跟安屹分开后,不太注重自身形象,好几个月胖了七八斤,最近都不敢跟安屹视频了。
就在前天,安屹邀请她视频未果,就没再理她一下。
齐琦以为安屹生气了,就给他打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
这是要变心的节奏?
齐琦当时气闷不已,差点买张飞机票,跑去温哥华找他理论了。
于是乎,齐琦在自助餐决定化悲愤为食欲,跟胖呆站在蛋糕专区,大口吞咽榴莲千层蛋糕。
胖呆满嘴的蛋糕油,向齐琦竖起大拇指:“七七,看不出你是女中豪杰,吃得比我这个大胖子还多。”
齐琦心里很难受:“我真的饿了。”
自助餐的经理站在旁边,默默把泪往肚子咽,碰到这一对排山倒海的吃货,很不幸的只赔不赚。
齐琦回家的时候,肚皮鼓得老大,连路都走不动,还是方亚佟送她回家。
齐琦为了上班方便,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单人公寓。
方亚佟开着车送完其他同事,故意最后送齐琦回家。
方亚佟开口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齐琦头歪在玻璃窗,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可能失恋了。”
方亚佟笑了笑:“什么叫可能失恋?”
齐琦:“有可能分离太久,他没那么喜欢我。”
方亚佟:“我跟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当时我进入中德公司上班,天天加班加点,我前女友老是觉得我没那么在乎她了,我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很稳定,谁知道第二年她就跟她的上司结婚了。”
齐琦深表同情的看向他:“感情这东西是容易淡的。”
方亚佟叹息一声:“是啊,所以如果再找的话,我想找身边的人。”
齐琦隐约感觉他话中有话,这是暗示他对自己有意思嘛。
其实方亚佟是不错的男人,有点像樊文铭和安屹的结合,长得像樊文铭那么秀气,性格像安屹喜欢拐弯抹角。
有时候跟方亚佟接触,齐琦有种跟安屹相处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
他永远代替不了安屹。
安屹像在她心脏播散了种子,种子生出粗壮的根茎,死死的缠绕着她,一生一世都割断不了。
她也不想割断这缘分,谁知道缘分这玩意,是双向的是天命来决定的,说不清楚道不明。
齐琦叹息一声:“我真的忘不了他。”
方亚佟没再做声了。
齐琦要方亚佟送她在马路边停下,挥手跟他说再见。
方亚佟顿了顿,对齐琦说:“我可以等你回心转意,时间能冲淡一切。”
齐琦苦笑一声:“也许吧。”
方亚佟离开后,齐琦转身正要上楼,瞥到路灯下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容长的面庞逆着灯光有些模糊,手指夹着一根烟头泛着微弱的红光。
齐琦心脏猛地加快,试探地问:“是你嘛?”
那道身影缓缓走来,一点点的显现出,曾在她梦中千回百转过的俊脸。
齐琦胸脯剧烈地起伏,撑胀的肚皮微微抽痛,猛地一下将包包甩在他身上:“你现在才知道回来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我跟你就此分手算了。”
齐琦一蹬腿往楼梯口跑,忽地被身后的手臂拽住,带进他宽阔的怀里。
安屹沉着声说:“分手?没那么简单,我们没玩没了,这辈子也别想完。”
齐琦咬牙切齿:“那你还能逼婚不成?”
安屹表情极为认真:“我已经22岁了。”
齐琦有点无语:“那有怎么样?”
安屹:“我们明天去民政局。”
齐琦啐了口,用力推他一把:“滚。”
“你听我说完。”安屹手臂像刑具一样,死死拽着齐琦不放,“其实我先前在坐飞机,你也知道,飞机不能打电话,十个小时不能通话。”
齐琦问:“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安屹:“刚想跟你视频,我手机忽然没电,又恰好要上飞机。”
齐琦顿时无话可说。
原来事情的真相不是变性,他很可能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刚一回来就听到她说要分手,那滋味别提多好受了。
齐琦暗自松了口气,冷冷地说:“先放开我。”
安屹听出她可能消气了,缓缓地松开手。
齐琦:“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没住你家去。”
安屹:“我先回我家找你,发现屋里很久没住人,就在公司找人打听你住哪,怎么搬出去不告诉我?”
齐琦:“还不是因为上班太远了。”
安屹笑了:“把行李搬回去,以后我开车送你上班。”
齐琦斜着眼看他:“难道你不回温哥华?”
安屹:“不回了,怕老婆被人抢了。”
齐琦好气又好笑,刚才他看到方亚佟了吧,看到了更好,就是要他有危机感。
安屹陪齐琦上楼,帮忙收拾行李,载着她回到自己的公寓。
齐琦果然还是喜欢大房子,自己的男人又回来了,仿佛有了家的温暖。
齐琦洗完澡后,回自己的卧房睡觉,发现安屹也跟着进来了。
齐琦还是有点生气,指着门口:“滚你自己窝去。”
安屹假装没听到一样,搂着齐琦的腰际,抚摸她的大肚皮:“怎么胖了那么多?像怀孕五个月。”
齐琦脸挂不住了:“晚上吃的有点多……”
安屹:“我不在身边,就暴饮暴食?”
齐琦声音弱了下来:“反正你不在,我也没人管了。”
安屹凑过身,亲了下她的脸颊:“我不走了,赖在你身边。”
齐琦后来从安屹的外婆那里才知道,安屹压根不在温哥华,而是在美国办要紧的事。据说中德集团的总部因为股权问题,董事会的内部打了场大战,再加上安屹的外公刚巧离世,事情综合在一起费了他不少的时间。
安屹那段时间就算再忙,也会天天跟自己手机视频,高额的电话费也是他主动充的。
不过这一切,安屹从来没自己讲过。
当晚两人像普通夫妻一样,睡在棉被里聊天,讲起身边发生的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到后半夜,齐琦迷迷糊糊地张开眼,隐约觉得有人压着自己,窸窸窣窣地褪她的衣服。
前胸的衣服被褪下了一半,微微粗糙的大手裹住她的柔软,那挑逗的触碰使她心头溢出一丝丝痒麻。
齐琦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然后被身上的人封住嘴唇,像贪婪的蛇一口吞噬弱小的白兔。
“七七,我忍太久了,我想要你……”
他声音很低沉,在迷离的夜色中,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
齐琦感觉下面也被褪下了,后面的自觉很错乱,像雄性荷尔蒙和雌性荷尔蒙碰撞在一起,彭发出情与欲的浓烈味道。
直到被贯穿的那一刻,齐琦疼得留下生理性的泪水,被迫搂紧他不断的起伏,像频临死亡的人抱着海水浮木,不得不仰仗他的扶持才能存活。
……
齐琦醒来后,看着床下的狼藉,又看看身上的痕迹,欲哭无泪。
怪她太轻信男人了,在河边走多了路总会湿鞋的,跟男人睡太多次总会被吃的。
安屹听到轻微的动静,撑开狭长的眼眸,含笑的凝视着齐琦,轻柔地将她拥入怀里:“早安。”
齐琦看着他结实硬朗的胸膛,想起昨晚在他身.下醉生梦死,脸颊微微发烫起来。
安屹抱着她缠绵了一下,齐琦还能感觉到他那地方又鼓起来了,用力推他:“我不想……”
安屹喘息的放开她,跑去厕所冲凉去了。
齐琦想起林尹跟自己讲的话,一旦男人开了荤就停不下来了,连哄带骗也会把你弄上床。
哎,这下可怎么办,岂不是以后每晚也要?
真的好疼啊……
齐琦翻身下床找衣服,两腿没办法并拢在一起,走路像一只螃蟹横着走。
安屹回来后,发现齐琦的模样,眉眼弯弯着笑。
齐琦瞪他一眼,始作俑者居然还笑得来。
安屹开车载着齐琦去上班,齐琦昨晚没睡好,在车上小眯了会,醒来发现车停在民政局门口。
“你来这干嘛?”齐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这家伙昨晚说带她去民政局,原来不是开玩笑的啊。
安屹:“昨晚得到你的人,我是不是该你负责?”
这话确实没毛病,但是也太快了吧,这种事不该跟双方父母讨论嘛。
就算安屹双亲已经去世,他的外婆舅舅也在啊,还有她自己的爸妈也要通知一下。
齐琦:“不是先要搬个酒席什么的?蜜月旅行也要啊。”
齐琦家那边的风俗,是先办酒再领证,甚至有孩子生下来才领证的。
安屹:“哪样都不会少,领证比较快点。”
齐琦怀疑他昨夜是故意吃了自己,然后诱拐她来民政局领证,这样彻底要她整个人盖上他的烙印。
当机立断,这一行为又狠又绝。
都说领证快离婚慢,齐琦跟安屹拍个照片签个字,不到半个小时,红本本就领到手了。
齐琦看看结婚证上的照片,又看看下面的签名,不由恍惚起来。
她今天真的结婚了,跟谈了二三年的男朋友,仿佛是花开终结果的感觉。
要是爸妈知道了,他们会生气还是高兴呢。
安屹送齐琦回到公司,直到办公室才离开,恰好被方亚佟看到了。
方亚佟见到安屹那一刻,就猜到他是齐琦的男朋友,不由对安屹产生一丝敌意。
不过她男朋友长得很帅很有型,怪不得齐琦会舍不得分手。
方亚佟走过去,问齐琦:“怎么那么晚来公司?迟到早退会被记录在案的,直接影响你的转正。”
安屹开口说:“你不用担心她的转正,我会替她解决好。”
方亚佟瞪着安屹:“你是谁?“
安屹展颜一笑:“我是她老公。”
方亚佟如遭雷击,齐琦什么时候结婚了,她的简历信息明明写着未婚啊,难道她什么事情都是骗他的?
对哦,她现在才大四,怎么可能那么快结婚。
她男朋友肯定是吓唬他的。
安屹离开后,方亚佟对齐琦说:“你男朋友真会开玩笑,你还是大四学生,结婚哪会那么快。”
齐琦无奈的说:“我确实结婚了……”
方亚佟大吃一惊:“什么?”
齐琦:“不好意思,今天领的结婚证。”
方亚佟心脏一揪,原来对方已经下手为强了。
齐琦坐到办公室的电脑桌前,想起包包里的红本本,唇畔不自觉荡漾起微笑。
她今日被盖上已婚妇女的印章,彻彻底底属于安屹的了。
不对,是安屹属于她的才是。
以后要是有人敢觊觎她的男人,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那女人,安屹是她“明媒正娶”的老公。
中午,齐琦去公司食堂打饭,居然发现安屹也在。
方亚佟同样十分错愕,表面客气的问安屹:“你没回去?”
安屹:“我刚从总部调过来。”
方亚佟这才意识到,安屹很可能从总部调来的董事长,据说中德集团的股东大变动,安氏家族从原本的百分之骑十五的股东,彻底变成百分之百,而安懂事长的外甥成为新的董事长,跟舅舅平分所有的股东。
原来齐琦的男友大有来头,怪不得她心心念念的是他,跟他的前女友一样都是势利眼。
齐琦还不清楚里头的情况,拉着安屹在食堂打饭。
安屹看着食堂的菜色不太好,问齐琦:“晚上想吃什么?”
齐琦想了想:“做你最擅长的口水鸡。”
安屹:“其实我西餐做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