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黍鹰鸷的眼眸看着她,:“朕哪里待他不好,他都留在燕国近两个月了,难道还要朕养他一辈子不成?”
上官瑾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扭头往殿外跑去。
“你哪里也不准去!”
刘黍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来,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上官瑾停下脚步站在门框边头也不回的话:“我出去透会的气!”
刘黍如一阵急风冲到她面前将其拦下来,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上官瑾:“你当真要这般不听朕的话?”
上官瑾正在气头上,顶风呛回道:“刘黍,你有本事就把我捆在这宫里一辈子不出去,呜呜呜呜……”
“你放我下来!啊!”
上官瑾臀部着地,疼得她吱牙咧嘴的五官皱成一团。
刘黍顺势欺身压下来,勾唇,笑的非常亲和,十分暧昧,:“朕倒是想这样做,眼下你欠收拾,先将你炸起的毛发捋顺些再说。”
上官瑾气得手脚并用一顿猛踢,:“你无耻,只会用这招来对付我吗?!”
刘黍将上官瑾的双手置于头顶,下身压着她不安分的双腿,邪魅一笑,:“一招就够用了,朕不需要再学其他招术。”
趁着上官瑾怔楞间,俯首偷香一记。
“啵!”
上官瑾回过神来,:“青天日白的,你不要乱来!”
刘黍:“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白天办事,多做几次他们就会习惯的,别害羞。”
“呜呜呜……”
唇齿交融间,感受彼此间的气息。刘黍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熟络的摸索着她的柔软,上官瑾浑身轻颤连连,脑子里渐渐模糊,空白,无法思考。
刘黍的目光变得柔和,迷离的眼神里流露出对她的宠溺,:“皇后还是这般敏感,经不住挑逗。”
上官瑾涣散的目光逐渐聚拢,羞涩的反抗几下,:“你无耻!”
刘黍趁势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手往她身下探去,声音嘶哑的问道:“你的身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这般诚实,可比你的这张嘴儿老实多了。”
“嗯……”上官瑾浑身一颤,忍不住弓起身子来迎合他。
“瑾儿,朕的小心肝!”刘黍低吼一声,将她身上的衣裳悉数退去,挺身直入。
干柴烈火,云雨一番后上官瑾趴在他身上沉睡着,不知是睡了多久,她迷糊中被刘黍的声音吵醒了。
“小懒猫,我们该到时辰晚膳了。”
上官瑾从他身上滑下来,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刘黍搂着她,:“你不饿?”
“不饿!”
听到她笃定的回答刘黍含笑的点了点她的鼻翼,:“午膳没吃,晚膳也不吃,你是想饿坏这副身子吗?”
上官瑾翻过身来,眼眶里是两蔟熊熊烈火在燃烧,低斥道:“你给我闭嘴!”
刘黍掐了一把她的腰侧,:“皮又痒了?”
上官瑾委屈的快要哭了,大约是找到对付刘黍的办法,她抱着刘黍,:“我不想吃饭,好困……”
刘黍的心瞬间软下来,将她抱在怀里,招来婢子把地上的衣裳拾过来,他贴心的帮着上官瑾将衣裳穿上,边说道:“饭要吃的,一整日不吃点东西你的身子会吃不消,朕也会心疼。”
这时,彭璞走进来拱手说道:“皇上,峻王爷求见。”
刘黍心中骇然,同宫女交待几句后,亲了亲上官瑾光洁的额头,柔声的道:“你先吃,朕很快就回来。”
上官瑾见他表情凝重,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关切道:“没事吧?”
刘黍:“没事,朕去去就回。”
目送刘黍离开之后,上官瑾磨磨蹭蹭的起身,配合着方凌梳头,然后独自一人用晚膳。
那一夜刘黍并没有如约般‘去去就回’,不知等过了多久,上官瑾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来就自己先去睡了。
刘黍回来时见寝殿里亮着灯火,想了想,他询问方凌:“她睡了没有?”
方凌点头,:“娘娘睡了。”
刘黍刚毅的脸上逐渐变得柔和,推开房门走进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她床边将衣服脱下后钻入她的床窝里。
也许就是掀开被角那一瞬间冷到了她,上官瑾缩了缩肩膀,下意识的拉高被子盖在身上。
这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刘黍,他亲了口上官瑾的额角才肯安心的睡去。
第365章儿子还在呕气
果然不其,这还没到第七日刘宇轩就独自回来了,他委屈巴巴的摇着上官瑾的手,:“母后,儿臣回来了,你可有想念儿臣?”
上官瑾整个人惊愕的怔愣良久,瞧她的宝贝儿子如今穿成什么模样,那件粗衣看着还是改良过的左右就像麻袋里塞进一个小人一般。她的心里五味陈酿,随即弯腰下来抱起刘宇轩,上下打量一翻后,她道:“轩儿出去耍了几日可好玩?母后这几日想你想得难受,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你,轩儿下回不可再伤我的心了,瞧你这趟走的也不留张信条子给我,让我与你父皇好找。”
刘宇轩瘪着嘴巴道:“小菊姑姑的表哥家中一点也不好玩,小菊姑姑又忙着同她表哥叙旧,儿臣呆在那里每日吃饱饭就睡,也很烦闷,你们怎么都不派人去接儿臣回来?儿臣没留信条子你们也该猜得出来大约是去了哪的,臭刘黍是不是不想派人去寻我回来了?呜呜呜……”
上官瑾瞥了一眼小菊,只见对方表情尴尬,眼神似是想要申诉一样,她不作多想就知道小菊定是收到刘黍的授权,所以才敢这样做的。不管怎么说,她的宝贝儿子到底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上官瑾拉着刘宇轩的手往殿里走去,她边走边说道:“轩儿今日午膳想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刘宇轩两眼放光,馋的直流口水:“母后说的可是真的?太好了!儿臣要吃脆皮鸭,要吃酥油鸡,还要吃……”
刘宇轩吱吱不倦的细数着自己想吃的,完了后,他咽了咽口水,昂起小脸望着上官瑾道:“母后也可以点几样你喜欢吃的,儿臣以后不会再挑吃了。”
上官瑾欣慰一笑,摸着他的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轩儿吃得开心,我吃什么都喜欢。”
刘宇轩一顿感动,抱紧了上官瑾的腰,:“母后最好了!等儿臣这次努力备考,月未的时候再拿头名去找太傅要奖励,儿臣要拿自己赚到的钱去给母后买礼物。”
“皇上驾到!”
刘黍大步走进来就见上官瑾将儿子举的高高的,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当母亲的风采,他心里高兴,却要故作板着脸训斥她:“皇儿已经是个大孩子,皇后不可再这般纵容他。”
上官瑾看见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眼前一晃而过,自知刘黍的心思便将刘宇轩放了下来。
刘宇轩冲着刘黍作鬼脸,仍旧不解气的朝他嚷嚷道:“臭刘黍,你竟然不派人去找我,害得我呆在那里受苦受罪,你好狠的心,有了母后就不要我了!”
刘黍扬眉,淡淡的道:“离家出走是你的意思,朕不过是尊重你的选择罢了,何来的心狠?”
“你就是不要我了,你打算和母后再生一个弟弟和妹妹,打算心疼他们!”小孩子童言无忌,张口就将那日刘黍同上官瑾在寝殿里的谈话内容说了出来。
刘黍蹙眉,:“那来到凤德宫了?”
刘宇轩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道:“儿臣在门外听到你们的议论,你说的话我都听到的,臭刘黍,我不要和你说话!”
上官瑾憋着笑意将儿子板到自己面前,:“你父皇是想你多几个玩伴,多了几个弟弟妹妹陪你难道不好吗?”
刘黍的眸子黯淡几分,坐在一旁喝茶。
刘宇轩甩开上官瑾的手,:“儿臣才不要信他,他以前做错事情总是那么有理,儿臣还在生气,不和他说话。”
那日,三人同桌吃饭,刘宇轩一直闷头吃,很快就将碗里的饭全部吃完,他扔了碗筷哧溜一下跑没了。
上官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碗里的米饭。
刘黍慢斯条理的吃完后,将筷子放在桌面上,凝视着她:“可是想说什么?”
上官瑾:“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板着脸对他。”
刘黍拉着她坐在另一边,声音也终于有了波澜:“他是燕国的皇子,朕答应过你给他太子之位,如今他年纪小小出类发萃,倘若朕不加以鞭笞怕是日后要骄傲了。他是朕的儿子,皇后以为朕会不心疼他?”
上官瑾为之感动,:“轩儿就是小孩子想求我们夸赞他几句罢了,你也不必太严厉,会吓到他的。”
刘黍:“储君之位并不是这么好当的,要让文武百官臣服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朕如果现在不严厉就是对燕国百姓不负责,对你辛苦为朕打下的江山不负责。太傅也说近来轩儿越发骄傲自负,小小年纪悟性极佳,就是不够耐心听完别人的建议,朕也怕他会成为一个专横的暴君。”
上官瑾抱着他缄默不语。
刘黍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这一个月来你可有什么异常?”
上官瑾身躯一僵,斜瞟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
刘黍神情沮丧道:“朕这般努力耕耘竟然颗粒无收?”
上官瑾气得抬手捶了一下他,嗔道:“你就只想着这件事吗?”
刘黍趁机搂住她,偷香一个道:“朕还真有一事要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上官瑾:“什么事?”
“是关于昨天夜里阿峻来寻朕的事情,蜀地管辖区的刘智私造兵器欲带着他的人在蜀地另建一个国家,此事被刘峻的眼线察觉,特将他们的兵工厂全数剿灭,刘智等主谋人员皆被低调押送回来,同行的还有阎先贤。”
上官瑾满脸诧异,:“是他?他不是在刘抿死后就已经消失了吗?”
她原本以为他会就此安心的呆在某个小国家里苟活一生了事,哪知,他竟然又跑来鼓动另一个造反的。
刘黍纠正道:“他并没有离开燕国,兜兜转转的同刘智勾搭到一起,朕的人已经查明,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鼓动刘智造反的。”
上官瑾神色黯然,:“他与刘抿之间情同父子,他一心想要报仇也属正常。”
刘黍沉默,良久后才道:“言行拷问下他突然疯了,如今口中念念有词,说知道如何解开朕身上的失忆症,还说,安淑仪是上官子霏伪装的。”
上官瑾惊得久久无法言语,也难怪她会这般怪异,错开赫连沁过来与她交好。一想到上官子霏变成安淑仪后的种种行径,上官瑾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种从心底腾升起来的寒意。
第366章再见阎先贤
世人就是有个不好的毛病总喜欢去求证事情真相,上官瑾与刘黍一路匆匆忙忙赶去天牢,一路上寒风陡然响起,卷起檐上的积雪,打落在窗下发出沙沙声音。
上官瑾紧跟在刘黍身后,不多时,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侍卫抬了两张太师椅过来。
一旁的侍卫又往火盆里添置了几根木头,整个大厅里发出木头燃烧的噼啪声音。
阎先贤被侍卫一左一右押送过来,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双阴鸷的双眼犀利有神,满是愤怒。
领头的侍卫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杀意,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阎先贤顺势跪下来。
上官瑾见他如此,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当年,阎先贤也曾救过她,只是在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来晚了而已。
刘黍握着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上官瑾朝他浅浅一笑,随后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我没事。”
“皇上,,这位就是阎先贤,主谋之一。”领头的侍卫拱手说道。
刘黍:“可有问出什么来?”
领头的侍卫还未说话,阎先贤就已经开口,嘴巴里念念有词:“你这辈子也别想记起来,呵呵呵!”
领头的侍卫见状抬脚踢过去,阎先贤被他踢飞到墙角,唇角溢出新血。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啊!我让你们的狗皇帝这辈子都记不得眼前的女人,让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当年的事!哈哈哈!”
阎先贤笑的放肆,就像被困的小鹿在笼子里发出嘶鸣声一样。
上官瑾挣开刘黍的手走到阎先贤面前,:“先生可还记得本宫?”
阎先贤眸子黯淡几分,原本涣散的目光也慢慢聚拢起来,:“你是燕国的皇后上官瑾。”
上官瑾心下感慨间将他扶起来,“危险!”耳边是刘黍的失常的呼叫,她并未在意,:“先生何苦如此,他既是死人,又怎么会听得到你的心声。他如果真的想你好,该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着,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做盼着你为他报仇,做这些以卵击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