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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红楼之老公怎么还不死? [参赛作品]
作者:天日月
文案:
本文又名:湘云记事
一朝穿越过来就碰到亲娘在交待遗言,才知道自己成了史湘云,那个丧父丧母,后来又丧夫的史湘云?
那个说林妹妹小性子像小戏子,面憨内奸的史湘云?就算做薛宝钗都比史湘云好些啊,至少还有母亲兄长可依。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重新投胎的勇气,就只有一步一步咬牙走下去,既使不幸做了寡妇,也要做个快乐自在的寡妇。
第一步从纠正发音做起!坚决不说爱哥哥。
简易版介绍: 等着死老公,做一个快乐的寡妇!
>>> 女主男穿女,略苏,不喜勿入。
>>> 作者新人一枚,玻璃心,如果要拍的话,恳请轻拍。
>>> 约早上十点左右更新,加更的话则是晚上九点左右更新。
内容标签: 红楼梦 性别转换 宫廷侯爵 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史湘云,徒昭 ┃ 配角:徒辰阳,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 ┃ 其它:老公怎么还不死?
作品简评:
一穿越就碰到亲娘在交待遗言,才知道自己成了丧父丧母,后丧夫的史湘云?男穿女版史湘云本期待着做寡妇后,左拥林妹妹,右搂宝姐姐,脚踢贾石头的日子,但是被林妹妹压着学女红?省亲的成了宝姐姐?她一定穿了个假红楼!本文主角因为是男穿女,用一种异于常人的视角与角度来面对、处理红楼中的阴谋诡计,在红楼生活中发挥着独特的搞笑与幽默。全文风格轻松诙谐,各人物鲜活生动,情节充满另类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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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怙幼女 (捉虫)
细雨霏霏,春寒抖峭。虽是四月初春景时,但仍带着微凉的寒意,緃然室内燃起了火盆,还是趋不走那骨子里,丝丝点点的难言凉意。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得一双爱怜无尽的眼神一直凝望着她,似是只要看着她便觉无尽欢喜。
许久之后,她听到一温柔女声道:「咳咳,把云儿抱过点去,别让她过了我这病气。」
听着床上美妇的咳嗽声,张奶娘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劝道:「太太,再加个火盆吧。」
「何必呢。」美妇身形削瘦,一身素衣,头上还绑着月子带,可见她产女还不满一月,虽是刚生下幼女,但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毫无血色,雪白的可怕,丝豪不见做母亲的喜气,她凄楚一笑,「这上等的银霜炭岂是那么好得的,我也没多少活头了,何必给二位弟妹添麻烦呢,倒时又惹人闲话就不好了。」
张奶娘抹着泪,「这群该死的奴仆,怎敢如此轻贱太太。」
银霜炭虽然难得,但对保龄侯府而言算得了什么,说到底还不是那群小人见大爷战死了,太太也没多少活头了,就开始轻贱起人了。
见美妇脸色惨白,张奶娘咬牙道:「我去求求二太太。」虽然候府眼下光景不好,但想来二太太断是不会吝啬这一点子银霜炭。
「且慢!回来!」美妇厉声道:「不许去。」
「小姐!」张奶娘着急之下,竟用起美妇末出阁前的称呼了,「你身子不好,再受涷了怎可是好。」
「不过是小小春寒罢了。」美妇低声道:「我的身子都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那去?但我的云儿以后还得在她们手底下过活,你若为了一点子炭得罪了她们,那我的云儿怎么办?」
她和二弟妹做妯娌那么多年了,对二弟妹的性子不说把握的十足十,也能猜得到七分,二弟妹绝不至于苛刻她这么一个将死之人的炭火,这事十之八九是她那些贪钱的陪房做的。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若是跟二弟妹要炭,无疑于落了二弟妹的面子,二弟妹又是个极好面子之人,不与那些陪房算帐才怪。
这敲打的好,让那群人不敢再伸手也就罢了,偏生二弟妹心气高,手段却粗糙的很,向来不过略罚了罚那些陪房罢了,不痛不痒的,那些下人不敢与二弟妹置气,反而怕是会把失了的面子从她的云儿身上讨回来,她的云儿不过才一小小婴儿,那能禁得起。
想起襁褓之中的小小姐,张奶娘一时语塞,没了爹,没了娘,若两个婶娘也不理不睬的,只怕能不能长大成人都悬了。
张奶娘盯着那几个低头做着针线活的丫环们,怒道:「没眼力劲的小蹄子,还不去要点热水给太太暖暖手。」
「是!是!」几个二等丫环飞快的闪了。其实要点子热水,一、二个丫环也就够了,只是人人都知大太太如今也不过是在熬日子了,连身边几个大丫环都被大太太速速配人了,无人不想着先去二太太和三太太处打点打点,只待大太太死后,能被安排去个好一点的去处。
几个小丫头陆续找了理由散去,见屋子里没人了,张奶娘才抹了泪悄声问道:「太太,契书都办好了,铺子和那京郊的小庄子都转成红契,挂在小小姐名下了,铺子也全租出去了,签的是十年契,一年一清。」
「好。」美妇似乎松了一口气,「云儿长大成人前,这铺子和庄子就劳烦奶兄打理了,所有收益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奶兄的辛苦钱。」
这些铺子、庄子的收益不高,但也够云儿在候府里过活了,收益的十分之一不多不少,刚好够让奶兄多用点心打理,但也不会挑起他的贪婪之心。
再则,奶娘一家对她忠心耿耿,二个奶兄娶的也均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大丫环,交给奶娘一家子,她也放心。
「是!太太放心,我那小子读书不成,跑跑腿还行的。」谈到自家小子,张奶妈愁苦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她顿了顿,迟疑道:「太太为何要把收益最好的二间铺子给二太太还有三太太?剩下的这几间铺子和庄子的收益合起来,都还不及那二间铺子呢。」
「不给她们,难道我的云儿保得住吗?」美妇淡淡反问道。
张奶娘语塞,二太太虽无什么坏心,但毕竟是小家子出身,贪心的很,不过才掌家未久,便从公中搬了好些东西到她房中,三太太进门不满半年,这性子还摸不清楚,不过眼下瞧着倒是个粗心大意的,连自个的陪房都管不好。候府里谁人不知,三太太最是手松的,每个月的月钱都存不住,每每要跟公中预支着。
况且二太太和三太太暂且不论,二爷和三爷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大爷才死了没多久,都不知道进出过大爷的私库多少次了,次次都不空手。
张奶娘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美妇自言自语道:「怎么说云儿是候府大姑娘,二爷又继承了大爷的爵位,如果他对云儿不好,人人都会戳他的脊梁骨,他终归是要在朝堂上立足的,这将来的嫁妆总是亏不了云儿的,加上这些铺子和庄子的收益累积也尽够了,就怕……」
就怕她的心肝宝贝儿活不到长大成人的那一日。
美妇长叹一声,她自付算无遗策,无论是夫君的心,还是史家家业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偏生没想到这意外是永远计算不到的,还赔上了自个性命。
「我娘家人何时来?」
张奶娘有些尴尬无奈道:「老奴没见到舅老爷,只见到了舅太太,舅太太说老太爷和老太太近来身子不好,怕是得过两日才得空来。」
美妇轻叹一声,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苦涩之色,最后无奈苦笑道:「你瞧瞧,我都成这样了,大嫂还是不见待我,不就是七百亩的嫁妆田吗,让她怨了我那么多年,你说我怎么敢让云儿带太多嫁妆出门子,若不是我娘家人这样不见待我,次次推脱不肯见我,那些下人又岂敢……」
既使含怨,美妇仍不愿口出恶言,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张奶娘亦陪着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老太爷和老太太的一番爱女之心,反倒成了她们姑嫂之间这么多年的心结,也没人想到舅太太眼皮子这样浅,为了这七百亩的嫁妆田妒恨了那么些年,偏生老太爷和老太太年事已高,又碍着几个表少爷,对舅太太的行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怜她的小小姐儿,没了亲爹娘,舅家也不可靠,这将来怎么办呢?
「劳烦奶娘今晚宵禁前再去一趟吧。」美妇苦笑道:「奶娘也不必多说什么,一进了张家的门就哭,也不必哭的人人皆知,低头抹泪就成,更不必多待,若她再拖说难以分/身,不肯亲自见你,奶娘也无需跟其他人等交待些什么,直接赶回来就成。」
有时什么都不说,比说了更加有用。
张奶娘有些不明白,叫她去张家一趟就只是哭,而且还不是大哭,哭的人人皆知,也不去求求舅太太,怎能让舅老爷和舅太太来史家一趟呢?
不过张奶娘知晓小姐素来聪慧,如此行事定有其深意,便准备晚点再跑一趟张府。
「劳烦奶娘先请二太太和三太太来我房里一趟吧。」美妇琢磨了一会儿后道:「趁我走之前先把嫁妆的事处理了,免得张史两家再生嫌隙。」
「是!老奴就去请二太太和三太太来一趟。」
美妇点了点头,交待完毕之后,又摸起针线篮子里的东西做起针线活了。
见着美妇病着还做着针线活儿,缝没两针就冷的直搓手,奶娘不忍道:「太太,你就歇歇手吧,这些活计交给下面的丫头做就好了。」
美妇凄然一笑,「我只剩下这些可以给云儿留做记念的了。」
什么金银首饰,什么地契房契,等她死后,真能有多少能落到她女儿手上?唯有这些她这个生母亲手所做的衣裳才有可能真正会落到她手上。
美妇手上的活计不停,指着她先前收舍好的一个又一个的小箱道:「我都按着年岁排好了,从周岁一直到她及笄,每年生辰时,劳烦奶娘到了时日就代我拿出来给云儿,我这个做娘的身子不争气,也就指望着这些衣服能代我陪她长大了。」
「是的!老奴记下了。」张奶娘抹泪应道。
待奶娘走了之后,美妇才悄悄把手里用油布包裹的好好的几封书信缝进衣服里。
美妇痴痴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紫白的嘴唇轻轻地在婴儿柔嫩的脸颊上磨蹭,「云儿……娘的小云儿啊……」
既使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还有些迷糊着,但她仍能感受到美妇对她的怜爱,她闭着眼,啊啊了好几声,伸出手想触摸着此时此刻这唯一的温暖。
「云儿……云儿……我的云儿……」
水珠子滴到她的脸上,柔嫩但带着少许冰凉的吻再度落下。
「我的云儿,你要记住,这世上什么感情都是假的,兄妹亲情也好,主仆之义也好,全都是假的,不背叛只是利益不够罢了,只有娘是真心爱你的,以后娘不在了……」
少妇越哭越是难过,她女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这世上已无人真心疼爱她,万一要是这性子像她太过算计,惹得叔婶不喜……
少妇话风一转,「乖孩子……你要乖乖听话啊,听叔婶们的话,莫争莫抢,切莫妒嫉堂妹堂弟们,你只要乖乖长大就好了。好好保住娘给你的东西,虽然不多,也够你过活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乖乖的,叔婶们会疼你的。」
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她……从不赌人性!虽然她的女儿现今得依赖着两个叔叔婶婶的一点子良心过活,但谁敢伤她女儿,她就要剁了谁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红楼同人,新人写文,求留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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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安排
当二太太──史王氏和三太太──史秦氏来到正堂正屋之中时,便看到大太太──史张氏抱着女儿,默默垂泪。
这般景象倒让原本想趁机倾诉一下家计艰难的史王氏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以为大太太是为了银霜炭一事来与她算帐了,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副母怜子图。
史王氏心下也有些懊恼,这阵子因为大爷战死,加上二爷袭爵的旨意迟迟未下一事,府里纷乱,她和二爷都急到不行,无暇看顾大嫂,竟让那些小人苛扣起大嫂的份例了,若让人知晓堂堂保龄侯府家的大太太竟连区区银霜炭都不够使,她这个掌家太太还有什么脸面。
更别提那些小人大多是出自她的陪房,若让二爷知晓了,她往后在二爷面前还有什么脸面,这大嫂的奶娘也真是的,不过是丁大点事,偏生要当着那么多婆子还有三弟妹面前说道,让她想要隐下这事也不行了。
虽是自家陪房惹出来的事,但史王氏却忍不住怪罪嘴快的大嫂的奶娘多些。
史秦氏是个头脑简单的,一开口便道:「我和二嫂带了点银霜炭来,大嫂看看够不够用?」
「银霜炭?」史张氏看了有些尴尬的张奶娘一眼,便知奶娘忍不住多嘴了。史张氏心下暗叹,奶娘对她忠心是忠心了,但这性子委实不行,若不是她身子不成了,又找不到忠心的奴才,早该让奶娘荣养了,眼下只能尽力描补了,希望还来得及。
史张氏淡淡谢道:「让三太太费心了。」转头和奶娘吩咐道:「那些小丫头也太没眼力劲了,还不快叫她们给二太太和三太太上茶。」
「是!」张奶娘知道史张氏和史王氏、史秦氏有事商量,低头抹个泪就出去盯着那些小丫头了。
她是真心为了自家小姐难受,自家小姐虽是女子,但自幼聪慧,深得老太爷和老太太喜欢,连几位兄长都退一步了,那有受过这种委曲,可偏偏小小姐以后还得靠着二太太和三太太养着,这份委屈还真不得不受。
张奶娘不但自己出去了,还寻了个理由将史王氏和史秦氏的贴身丫环也请走了。二人也心知史张氏有事要交待,也都摆手让几位丫环都下去了。
待几位丫环都离开之后,史张氏亲手将二份清单交给史王氏、史秦氏,看向两人笑道:「这次请二位弟妹过来,主要是想把我的嫁妆交待一下。」
史王氏与史秦氏对望一眼,这事说意外是意外,但说不意外也不意外,人人都知道史张氏是在熬日子了,这位嫂子又是个明白人,贴身的几个大丫头都赶着在过逝前嫁出去了,大房的产业更是立马把钥匙与清单递上,完全不推脱,爽快的很,临走之前交待这嫁妆之事也不意外。
不过一般这嫁妆之事都是五七之后,两家人商量出个分配方法,立下字据到衙门公证一下,甚少有人要特意在走之前交待些什么的。要在生前交待也不是不行,但这没有娘家人在场,史张氏也不过就是个空谈罢了。
史王氏问道:「要不等嫂子娘家人来了之后再说呢?」
史张氏摇了摇头,「我嫁妆单子都写的清清楚楚,除了要返回娘家的嫁妆田之外,其余的物件,我准备都留给云儿。」
女子嫁妆之中,田地商铺才是大宗,她出生书香世家,读书人家讲究风骨,不与民争利,陪嫁单子上多为田地,并无商铺,这手上的商铺大多是婚后大爷和公婆给的,不在嫁妆之内,娘家所给的嫁妆之中唯有那京郊的七百亩良田仍是嫁妆大头,这七百亩田处理好了,其他的东西也就无所谓了。
「嫁妆田返回?」史秦氏惊道:「嫂子怎么不留给大侄女儿呢?」
就连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都知道大嫂嫁妆里有整整七百亩良田呢,有了那么一大笔田地,大侄女将来出门子时这脸面不知多好看啊,她们这些做叔婶的也可以少添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