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迷妹逆袭记——易梦轩
时间:2017-10-19 17:31:40

  “属下依照此图虽然遍寻无果,但在姜国却偶遇过一个女子,与此画上之人有几分相似,只是性情不似君上所述,属下不敢肯定便对她进行暗中观察,此人便是独孤府的婢女,名叫南奴。”尸有怨继续说道。
  有臣殷治来回踱步,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比对,的确如此,十分贴切。
  尸有怨又道:“属下暗中跟随,发现她曾在辛国用一封帛书向当铺老板询问身世,后来她进了恭王府便失去消息。属下向那当铺老板打听,得知她身份之谜的重要线索,是在一个名字叫做叙瑛的女子身上。”
  老太监听到“叙瑛”后大吃一惊,有臣殷治立刻捕捉到他的异常反应,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几十年无人称呼过老太监的名字,但他还记得圣武君父在世时,曾经叫过他的名字“叙公公”。
  有臣殷治盯着他,老太监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叙瑛之谜就此揭开,也意味着她的身份终于有了着落。
  ☆、第七十九章 身世揭晓
  老太监回想起许多年前的往事,有辛酸的,也有快乐的,但更多的是无奈。
  “叙瑛是奴才的亲妹妹。三十多年前,奴才父亲被抓去征兵,母亲为了照顾我兄妹二人,独自撑起家庭,含辛茹苦,不幸早逝。妹妹患有哮喘之症,幸亏尼姑庵里的大师慈悲,将她收留,奴才自幼腿脚不灵活,也找不到好差事,所以进宫当了太监,每年的俸禄便寄给妹妹。”
  老太监的眼窝深陷,泪珠不停的打转,只好稍加停顿,用衣袖擦拭,继续说道:“三年后妹妹病情好转,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后来有一个达官贵人路过尼姑庵,妹妹留下书信便走了。”
  “那她如今身在何处?”有臣殷治急切地询问。
  老太监调整好情绪,说道:“二十多年前她因被人追杀逃回尼姑庵,奴才便让她留在那里。”
  有臣殷治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便吩咐老太监和尸有怨道:“你们二即刻人带着叙瑛入宫,明日朝会后本王和王后要当场问话。”
  “是!”
  老太监和尸有怨一同退出皇誉殿,又一道去了尼姑庵寻找叙瑛。
  贤灵殿的诸多用品还没有清理完毕,王晓荷今夜仍旧居住在贤灵殿,有臣殷治来时,她已然在婴儿床的床头上睡着了。
  他便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将叙瑛一事交代了门口的杜鹃,便径自离开。
  王晓荷醒来后,新安排的宫女便毛毛躁躁地进来向她汇报,“娘娘,青衣小主在外求见。”
  青衣小主?这不就是那个坑自己的好姐妹吗?还想要打自己的主意,真当自己好欺负是吧?
  新来的宫女又凑到她耳边嚼起了舌根,“娘娘,青衣小主还偷偷的问奴婢君上在不在?”
  杜鹃听后怒不可遏地骂道,“君上在不在关她什么事!她该不会……”
  杜鹃立刻想到的是者秀很有可能是想借机接近有臣殷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准确。
  “真是太可恶了!”杜鹃龇牙咧嘴恨不能冲出去教训教训她。
  童姥怕她冲动,泼她一盆冷水,冷静地说道:“她如今也算半个主子,咱们也不好随便折辱她,否则落人口舌反倒给自己招来唾弃。”
  “你叫什么名字?”王晓荷询问着新来的宫女。
  她福身倚礼,郑重其事地说道,“奴婢沈莺拜见王后!”
  “平身吧!”王晓荷转身对着铜镜整理发髻。
  王晓荷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开眼笑,等她们商议完了才一锤定音,“你去告诉她,本宫和君上多日未见,如今正是情意绵绵,没空召见她,她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童姥说的话在理,不能无缘无故地对人下手,也不能像个坏女人一样耍阴谋诡计,但是也不能任由别人对自己耍心机。
  弄不死她,还酸不死她!
  沈莺笑脸盈盈地出去回话,杜鹃暗自偷笑,怕童姥训斥才憋着笑意。
  童姥走后,杜鹃才拍手叫绝,笑道:“娘娘和君上正情意绵绵,那奴婢是不是该告退了?”
  “好啊,越来越坏了啊你!”王晓荷抓住她,杜鹃挣扎不开,便开始求饶,说起正事来:“刚才君上吩咐过了,明日朝会散后,请您去皇誉殿,说要与一个叫叙瑛的人当面对质。”
  王晓荷自己也觉得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她的消息,虽然所谓的身世对她而言不算什么真相,但自己拥有这幅躯体,便要对它负责到底。
  踏进皇誉殿内,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子站在大殿内,她的目光清淡浅薄,仿佛厌倦了俗世一般。
  “贫尼叙瑛,法号静安,拜见君上,王后娘娘!”
  她微微福身行礼,双手不停地转动佛珠,多年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激动,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
  “你就是叙瑛?”王晓荷问道。很快又想起记忆中的帛书:令座下之人叙瑛逐之天河,生死涤荡……
  这其中又隐藏着多少荡气回肠抑或触目惊心的故事?
  “贫尼正是!”叙瑛抬眼看着王晓荷,眉宇间颇有灵气,和当年的顺王妃真有几分相似。
  “善哉善哉。”叙瑛念念有词,气度不凡,一举一动俨然是出家人的做派。
  “大家都在等着你的答案,事关重大,请你务必一五一十据实相告。”老太监善意地提醒着。
  叙瑛转身正对大殿,礼毕,一一道来:“三十多年前贫尼跟随顺王爷来到辛国,伺候顺王妃,顺王妃待我情深义重,我亦视她为亲人。谁料宫中风云突变,滕贵妃被判处谋逆之罪,她死后没多久永乐帝继位,战事不断,硝烟不止。顺王爷和恭王爷一同出征,二人都携妻眷前往,一去就是三年。恭王妃生下一个死胎,顺王妃平安生下一个女婴。恭王妃觉得是这个女婴克死了她的孩子,于是串通祭祀仪官,将一场败仗归咎于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后来永乐帝听信谗言,下旨杀死女婴,以平众怒。顺王爷忍痛割爱亲笔写下一封帛书塞在女婴身上,王妃舍弃不下便让我暗中保护,将她救下。可谁知恭王妃派来江湖杀手,王妃的女儿随滔滔江河漂流直下,而我虽逃过一劫却遍寻无果,几日后气温急剧下降,河水冻结,我晕厥后被好心人所救,一路躲避追杀回到车臣国。”
  叙瑛泪眼婆娑,往事再次划过心头,王晓荷听后更是伤感,都说生活不易,却不知好好的活着都这么不易。
  有臣殷治见她情绪低落便伸手握紧她的手,王晓荷拿出早已备好的帛书交给她。
  叙瑛仔细看过后,双手颤抖,泪如雨下,看着王晓荷,百感交集,万万没想到当年多灾多难的女婴居然能成为王后。
  “如此,我也好告慰王妃的在天之灵了。”叙瑛激情澎湃,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搬动了,她只觉得自己如释重负。
  老太监送她出宫时,十分伤感的道出一事,“王后娘娘交代我转告你,杨虎不幸身亡,请你节哀顺变。”
  叙瑛收拾眼泪,淡淡的说道,“也请你转告娘娘,贫尼会为她祈福的。”
  已是夜深人静,王晓荷卧在床上思绪起伏,叙瑛的话,前尘往事,虽然让她伤感,但更让她惋惜的是苏绮。
  那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居然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更何况她和自己如今的身世有着血亲。
  苏绮到底因为什么而背叛自己?王晓荷琢磨着,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结。
  有臣殷治来时见她心情好转,也轻松了许多,不过她对自己还是避而不见,若不主动点,只怕她会白白从自己身边溜走。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手!
  王晓荷一觉醒来发现他躺在自己身边,吓得惊魂未定。
  有臣殷治眯着眼将她抱住,轻声细语,“昨天是谁说要和本王情意绵绵的?”
  王晓荷羞涩的钻进被窝,心里不禁大骂:哪个不要命的出卖我!
  ☆、第八十章 入主中殿
  天气愈发的炎热,贤灵殿的物品都已搬去中殿,屋内的空间要大出许多,装饰齐全,朱红的梁柱以鎏金修饰,屋顶铺满琉璃瓦,前殿后院,亭台水榭环绕其中,景致优美。
  荷花池里阵阵清香,让人陶醉,凉凉的风吹来,十分的舒适。
  有臣殷治在正殿等候多时,见她来了,便走下台阶,牵着她的手坐上龙凤交椅。
  他神情庄重,不怒自威,天子气派由内而外,她内心惶恐不安,却隐隐觉得有种幸福感,但自古无情帝王家又让她多了几分忧愁。
  安顿好后,嫔妃们皆来道喜:“恭喜王后娘娘入主中殿,臣妾等不胜欣喜!”
  接受完嫔妃们的参拜,有臣殷治便赶去前朝议事,按照礼数流程,接下来是命妇们的朝拜。
  王晓荷陡然发现,年过五旬的命妇们大多数丈夫都身居高位,例如上柱国公郭雄峰之妻,国相封子雅之妻,护国公闻人仲之妻等,有些命妇甚至已经是花甲之年。
  “杜鹃,你带几个机灵点的丫头好好伺候几位夫人。”王晓荷生怕她们有任何闪失,早知道就让她们免去朝拜之礼了。
  然而常年深居简出的妇人们即便身体不适,也不会放弃进宫面见王后的机会,这在普通人眼里是羡慕不来的。
  朝中非三品以上大员,命妇非嫡妻,无诰命,无特赐的加恩隆宠,是没有觐见资格的。
  童姥为王晓荷细细地引荐,倒是给她省去许多的麻烦。
  “臣妇陈陶氏拜见王后娘娘,恭请娘娘凤体安康!”
  跪着的陈陶氏徐娘半老,着装打扮简约不失风雅,一身便衣透露着纵马奔驰的豪放,单从面相上来看,又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刚强之气。
  这样的女人更加吸引王晓荷。童姥见她颇有好感,便向她悄悄介绍一下:“这位是辅政大臣陈以乘的发妻,她原来是陶屋先生的女儿,从小习文练武,与其他女子不同。”
  从小习文练武,难怪看起来这么别具一格,既有武者的英武霸气,又有文者的沉着睿智。王晓荷对她简直刮目相看。
  “陈夫人请起。”王晓荷轻轻的挥舞衣袖,宫女便领她去偏殿休息。
  折腾了两个时辰,还剩下三品大员的命妇们接受朝拜。三个花枝招展的命妇一同进殿,毕恭毕敬地行礼。
  细心的童姥特意暗中提醒她,“中间儿的是朱温大人之妻。”
  王晓荷立刻会意,便隐晦地说道,“朱夫人何在?”
  话音刚落,中间一身墨绿的妇人,脸色有些慌张,上前揖礼,“臣妇在。”
  王晓荷笑道:“本宫听闻朱夫人一双巧手泡的一壶好茶,正好今日宫里备了些新茶,不知朱夫人可否让本宫一饱口福?”
  朱夫人立刻会意,说道:“能为娘娘效劳是臣妇的荣幸。”
  王晓荷点点头,吩咐着童姥,笑道:“带朱夫人去偏殿准备着,本宫随后就到。”
  朱夫人心里始终七上八下,想着朱宇当场揭穿她的身份,唯恐她会就此事追究。
  进宫之前丈夫朱温让她莫要慌张,并解释说:“王后既已贵为王后,便不会就此事来出手,即便她要出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朱温一再交代她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最好的办法就是撇清此事,再不济还可以把责任往权熙公主和郭家身上推。
  王晓荷进了偏殿与等候多时的命妇们叙叙话,便赶来和朱夫人说话。
  “夫人不必拘礼,快请坐!”王晓荷热情相待,朱夫人紧张的心稍稍松弛,一番谢恩后,才挤出一个笑容。
  “臣妇手拙,也不知这茶泡的合不合娘娘的口味。”朱夫人信心不足,还是恭敬地把冲好的茶端给她。
  王晓荷接过茶杯慢悠悠地品尝,一口入嘴简直不忍下肚,刚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留在偏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
  即便如此,王晓荷仍故作淡定,直入主题,“你们家的朱宇如今可还好?”
  “有劳娘娘挂念。”朱夫人胆怯地低着头,王晓荷气场十足地看着她,仿佛在警示她什么,她越想越害怕,便二话不说跪在她跟前谢罪,“臣妇有罪,教子无方,给娘娘招来不白之冤,请娘娘责罚。”
  王晓荷放下手里的茶杯,扶她起身,亲切地说道,“夫人不必自责,早年本宫的确将他收为义子,所以他当众喊本宫一声娘也不违背,夫人觉得呢?”
  朱夫人听后,不禁眉开眼笑,“娘娘英明,臣妇受教了。”
  王晓荷又问道:“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朱夫人唯恐惹她恼怒,便说道:“小儿朱宇顽劣,几日前被我家老爷送回乡下老宅,请了私塾先生教他读书识字,也望着他将来能学有所成。”
  “如此再好不过,还望你日后善待于他。”王晓荷满意的笑了笑。
  朱夫人心里清楚朱宇的身份毕竟尴尬,他的存在始终会有些影响,让他远离是非之地,也是保全朱家最好的法子。
  和朱夫人叙完话后,便出来招呼其他命妇们,临走时不忘交代一句:“往后各位夫人有空,不妨时常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中殿随时欢迎。”
  “谢娘娘!”
  辞别后,命妇们出了宫城便由自家奴仆领着回到家中,王晓荷忙碌了这么久,腰酸背痛回到卧房熟睡。
  到了晚膳时间,有臣殷治和她一起用膳,并问她今日的情况。
  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权熙公主却并未来向她请安朝拜,不过按照她的性格,王晓荷用脚趾头也想得到。
  据有臣殷治所说,明日他们二人还要去宁寿宫给老太妃请安,自从生完孩子以后就没有见过老太妃和权熙公主。
  不是冤家不聚头,要聚头的十有八九就是冤家,出来混就是不容易!
  “今天的贵妇人当中有没有你看中的?”有臣殷治郑重其事地问道。
  看中?说的怎么这么别扭?
  “君上的意思是?”王晓荷声音悠长地询问。
  有臣殷治看着她明亮发光的眼睛,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本王的意思是想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身份。”
  王晓荷也不知道该找谁做靠山,最重要的是那个靠山究竟靠不靠谱。
  见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有臣殷治便替她做主说道,“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多数皆儿女成群,唯有辅政大臣陈以乘膝下唯有一子。本王听说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为人处事低调从不宣扬,是个踏实做大事的人。”
  辅政大臣陈以乘?王晓荷想着今日觐见的陈陶氏,便是他的妻子,没想到有臣殷治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想想也对,南奴的身份太低下,顺王爷女儿的身份又是乱臣贼子,都不妥,还是大师兄靠谱啊!
  王晓荷乐呵着差点泄露了,这个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当即答应了他。
  不过回过头来一想,顺王爷女儿的这个身份还是应该要早点告诉苏绮,免得她再和者秀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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