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他的理由?小河,你应该清楚,肖川并非旁人,他是我们的兄长。”肖然道:“还有一点,是谁,又是因何代替肖川?这些你可曾考虑过?”
肖河一脸凝重,“二哥对肖溪的疼爱,我从小看在眼中,只要小溪言语一声,他便义无反顾,可是那日,若非爹爹以一家之主的气势强迫二哥留下,姐,你认为他会留下来吗?我总觉得二哥有些异常,之后,他除了干活之外,便猫在豆丁的身边,看到我们的出现,总是显得有些慌张,这可是之前的二哥,从不会有的姿态,姐,倘若豆丁是我们的豆丁,那我只能解释二哥是疼爱豆丁,想要和豆丁一起玩,可是,而今的豆丁,并非豆丁,他突然这么做,你让我如何相信二哥,他不是有所图呢?你可别忘了,家中还有舟舟,难道,舟舟不是我们的外甥吗?”要知道,之前二哥对舟舟和豆丁可是一视同仁,从不偏不倚,可这次,肖川却是不曾陪舟舟,肖河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肖川很可疑。
肖然反问道:“你所言是有几分道理,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谁?又是因何代替肖川?”
肖河失落的摇头,“我并不知。”
肖然道:“既然不知,枉胡乱猜测,若是让二哥知晓了,他心中会如何想?小河,警惕是好,但过多的怀疑,会让兄弟不睦,我不希望看到那一日的出现,你可明白?”
“姐,我明白了。”忽而,肖河抬起头,看着肖然,“姐,你认为二哥是真是假呢?”姐姐会这么问他,她的心中自是有了决断。
“不知!”
肖河怀疑的看着肖然,他并不认为姐姐会不知肖川是真还是假,若不然,方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身后了,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姐姐为何要瞒着他?难道姐姐知晓幕后之人吗?
肖然瞪了一眼肖河,“你在怀疑我?”
路明礼闻言,怒视肖河,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欲动手将肖河赶出去,他可不管肖河是谁,总之,让肖然不悦的人,他都不会容忍,肖然淡淡的瞥了路明礼,瞬间,路明礼的气焰熄灭了。
肖河慌张的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会怀疑姐姐呢?”
肖然淡笑,“小河,你可知你说谎时有个小习惯吗?”
肖河心中惶恐,面上却是淡定无比,“姐姐,你真的误会了。”
“每次说谎,眉毛总是会向上翘,连你自己都不曾发现,小河,你太大意了。”
肖河再一次低下头,“姐,其实你知道二哥是真是假吧!”他很肯定的说道,或许,姐姐那日异常的让二哥留下来时,她心中便已明了,只是,一直不曾说出来,肖河不明,姐姐到底在隐瞒着什么?是二哥的安危?还是他们的安危?“姐姐,我们是一家人,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吗?”
“你太冲动了!”
肖河心虚了,被肖然说得哑口无言,“我......”
“好了,二哥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肖然平静的眸子,迸发着一丝期待,“希望乡试,你能中举,莫要让我们失望。”
第269章 无形中的黑手
肖河坚定的目光注视着眼中带着期待的肖然,郑重的承诺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中举。”为了姐姐,为了自己,更为了肖家。
同时,肖然开解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以平和的心态面对。”她曾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高考,那可是人生的重大选择,也可说是通往巅峰前的一个重要的独木桥,过去了,你更加接近自己的目标,过不去,大概会是人生中的一大憾事吧!当然只是对她而言,要知道,因为高考,可是有太多的学子想不开自杀身亡,她可不希望肖河也走到这一步。
当年,她可是废寝忘食,只为走向巅峰的自己,当然,她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但,最终的结果,她还是一无所有。
“我明白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肖然安抚的说道:“姐没事,你甭担心!二哥的事情,我心中有数!”
肖河看着肖然,看起来特别的失落,“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肖河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路明礼不明所以,“然儿,二哥真的有问题?”这几日,他有些忙碌,根本没有注意肖川和肖河,并不知肖川有什么异常,难道,“是王风白?他又出手了?”
肖然摇摇头,“我不知。”这个回答,肖然真的没有欺骗肖河,更不会欺骗路明礼,她是真的不知,毕竟他们的敌人不止王风白一人,而且,她总觉得除了王风白和寒封之外,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他们的命运,而他,一直都不曾露出一丝踪迹,这个便是肖然最为担心的事情。
闻言,路明礼有些怒意,“然儿,你也要瞒着我吗?”
忽而,肖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路明礼,不解的问:“我瞒着你什么了?”她怎么不知道?
“肖川,或王风白的事情。”
肖然失笑,“明礼,你误会了,我是真的不知。”她微微挪动身子,让路明礼坐在旁边,继续说道:“之前,我是怀疑肖川并非我们的二哥,可是,我试探过他好几次,他都是对答如流,那些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外人绝不可能知道,但,若他是肖川,又怎会鬼鬼祟祟,好似要算计我们的样子,还有,肖河所说的一点不假,肖川近来太过于关注那个孩子了,我都有些怀疑,他心中存着某些目的。”她凝重的望着路明礼,“你也知道在肖川的眼中,我还是那个他从小疼爱长大的肖溪,他再怎么狠或者是傻,肖川都不会算计自己的小妹,更何况,小河也在,小河的性子,你我清楚,难道肖川他不清楚吗?如若他对我们出手,你认为小河会怎么做?肖家又会如何对他,这些事情,我想肖川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叹了一口气,“所以,我说我并不知他是真是假,至于你所说的幕后敌手,你仔细想一想,事到如今,我们有多少敌人?我明白,你为何会怀疑王风白,是因为肖川曾在王风白的酒楼里干过活,而且王风白知晓我们和肖川之间的关系,所以,你便由此猜测,肖川的异样,是因为王风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肖家的闺女这件事,众所周知,想要利用肖川对付我,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我更怀疑寒封。”
“寒封?”路明礼茫然,“为何是他?”
虽然,他与寒封接触不多,但他认为,寒封不会舍近求远,以一位好几月都不曾来他们家的娘家兄长来对付他们,他心中应该清楚,然儿并非肖家的闺女。
每每提及寒封,肖然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浓烈的恨意,她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啃其骨,喝其血,为爹娘报仇,“明礼,你永远都不要小看寒封,一个忍着心中的恨意长达数十年的人,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甭说一个肖川了,就算是爹娘,甚至是路家的人,我都不会意外,他的耐心,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好。”她茫然的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一点,他为何要帮王风白?难不成,寒封也是荣王的人?”
在寒封关押路明礼时,告诉路明礼,那孩子是他交给王风白的,当时,他以为他会与路明礼交换身份,便毫无顾忌将此事说出来,结果,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让人救走了路明礼,坏了他的计划,路明礼呢?一回来,当天夜里,便将那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肖然。
肖然说完,下一刻便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不,不会的,寒封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绝不会屈于人之下,他的尊严不会允许他那么做。”
路明礼猜测道:“然儿,我想,当时寒封应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才会将那孩子交由王风白,恰好,王风白又急需这么一个孩子,所以,那孩子就这样经过王风白的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寒封的做法。
只是,肖然的心中总有一股不安,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此时的她,是身心俱疲。
“好了,然儿,我们不想了!”路明礼最不愿看到肖然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揉着肖然的眉宇,低吟,“然儿!”他希望能抚平肖然心中的烦恼,让她的眉宇不再紧锁。
肖然浑身都痛,又与路明礼和肖河聊了这么久,有些疲惫,微弱的声音,道:“明礼,别担心我,我没事!”
路明礼小心翼翼的避开肖然身上的伤,扶着肖然躺在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一手握着肖然未受伤的手,“不管肖川是真,是假,有何目的,暂且放置一边,你首要做的便是养好伤,别留下隐患。”
“我没事!”心中烦忧罢了。
说实话,寒封她倒是不担心,她主要担心的是王风白,会狗急跳墙。
突然,路明礼俯下身子,轻抚肖然的脸颊,含情脉脉,却又故作生气,“好了,不许再想他们了,我吃味了。”
尤其是寒封,这个据说是然儿曾经的心上人。
肖然瞥了一眼路明礼,“你吃味?吃谁的?”
第270章 心心念念
寒封不可能,她与之有着血海深仇,没有弄死寒封,算她脑子抽风,又怎会与之有所牵扯?
王风白,更不可能,他并非善茬,一早注定的敌人,故他们只能是对手、敌人,不会成为朋友!
路明礼自不会傻兮兮的揭开肖然内心的伤疤,他霸道的讲,“没什么,总之一句话,有我在的地方,你只能想着我。”
肖然嘴角高高翘起,“若你不在,我可想任何人,不论是姑娘,还是先生,你是这个意思吧!”
小样,姐还不知你心中的那点花花肠子,看姐怎么气你!
路明礼眉宇紧蹙,厉声道:“自是不可,方才我的话有误,我重新说一遍,你仔细听着,也要牢牢记在心中,一生,不,生生世世都不许忘记!”
肖然,不光是这一世,你的生生世世,我都要!
肖然望着眼前的人,“路明礼,可曾有人说过,你既霸道又无赖?”
路明礼不假思索,“有!”
若不是她的两只手都不方便,她绝对会揪着路明礼的衣领,故此时的肖然,只能厉声的质问道:“谁?劳烦你记得这么清楚,连思索都不曾有,想必此人在你的心中甚是重要吧!”
路明礼好似不曾听出肖然话中的讽刺,或者是酸溜溜的滋味,他眉飞色舞,一脸喜悦,恨不得告诉世间所有的人,他的心中有着这么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他欢快的讲道:“她啊!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是我愿为之付出性命的人。”
肖然的脸色因为路明礼的话变得阴冷,她不顾胳膊的疼痛,揪着路明礼的衣襟,怒喝道:“路明礼,既然你这么心心念念着这么一位,为何不去找她?还留在姑奶奶的身边作何?”
路明礼握着肖然的手,面带笑容,眉毛一翘一翘,“那我去找了。”眉眼中都是笑意,看得肖然很想一拳砸上去。
肖然狠狠的推了一下路明礼,喝道:“滚!”她才不会要这么一个心中装有别人的东西,当她这里是收容所吗?
她的用力一推,路明礼倒是没什么感觉,而肖然,刚刚接上的胳膊,差点又弄伤了,疼得她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个东西。
路明礼一瞧,也慌张了,他怎么能在然儿受伤的时候,逗弄她呢?他轻触肖然的手臂,紧张兮兮,“然儿,弄疼了吧?”都怪他!
“让开!”肖然喝道。
路明礼轻轻的揉了一下肖然的额头,“笨!”
“你......”
“好了,不闹了,除了你,我还会心心念念谁呢?”路明礼心疼的望着肖然,“你别乱动,小心伤着你自己。”
肖然一愣,怒视着路明礼,“你说什么?”感情他是在玩她呢?路明礼,你个大骗子!
“我说,那个人就是你。”路明礼从肖然的身上起来,他亲昵的点了一下肖然的鼻尖,“你啊!我曾说过,你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为了你,我可付出性命,这些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肖然有些心虚,眼神躲闪,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我,我,你,你说过那么多的话,我,我哪能全部都记住呢?”
“强词夺理!”
“是!”肖然冷哼道:“我就是不记得,你能奈我何!”肖然又哪能真正的忘记路明礼曾说过的话呢?
此时的肖然,在路明礼的眼中,有点小傲娇,眉眼中又有些许风情,甚是魅惑,一时望得失了神。
肖然微微皱眉,瞧着怔愣中的路明礼,戳了一下路明礼的胸脯,声音有些冷,“你在想什么?”
路明礼下意识的道:“自然是在想你。”忽而,回过神,心觉不对,正欲解释,可又一想,方才所说,有何不对?他本来就是在想然儿,他耳根微红,略微有些窘迫,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在想你。”
肖然一愣,随后,笑出了声,“明礼,貌似我什么话都不曾说,你激动什么?”
“我......”路明礼看着嫣然一笑的肖然,媚眼如丝,唇色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些苍白,但不失诱*惑,他不禁的吞咽一下,肖然迷离的眸子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路明礼,轻声的叫着,“明礼,明礼......”
他怔愣的望着眼前一张一合的薄唇,倏地,吻上肖然的唇,将她的话吞进腹中,肖然惊诧的双眼放大,手不知该放在何处,有些不知所措。
耳边传来路明礼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然儿,闭上眼睛!”
肖然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手攀上路明礼的脖颈,回应着路明礼。
路明礼嘴角泛起浅浅的笑容。
倏地,“小姐!我......”声音戛然而止。
肖然慌张的推开路明礼,路明礼不妨,踉跄的后退两步,身子向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眼委屈的望着床榻上脸色突然变得红晕的肖然,好似在对肖然说,然儿,你怎能推开我呢?
肖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路明礼,娇嗔的呵斥道:“还不起来!”随后,看向突然出现并且打断他们的影三,心虚的一笑,“影三,你回来了!”话落,肖然恨不得拍死自己,她在说什么?
路明礼镇定自若的从地上站起来,叫了一声,“影三!”
影三眼中一暗,瞬间便恢复正常,他冰冷的回道:“是!”如此纯真的感情,既不属于他,他便不该期待。
他将手中的药膏交到路明礼的手中,一一讲了一遍,随后,影三向肖然告退,肖然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影三,当然,也不排除肖然的羞赧。
影三离开后,路明礼笑呵呵的觍着脸,走到床边,“然儿,我为你上药!”
肖然怒视了一眼明显讨好她的路明礼,喝道:“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