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娘子,救命啊——阎王殿主
时间:2017-10-19 18:18:42

  “好,我们舟舟没有哭。”肖溪浅浅一笑,还真是个孩子,“怎么了?怎么不想看到爹爹,你不是很想爹爹吗?”
  舟舟的小脑袋埋在肖溪的脖颈,闷声的说:“我不喜欢爹爹了。”他伤了舟舟的心。
  “为什么?”
  肖溪想不明白,昨天舟舟还是一副离不开路明礼的模样,怎么一夜之间全变了呢?
  “爹爹向着奶奶,他不要舟舟恨奶奶,可是娘,舟舟做不到,奶奶她伤害了娘,伤害了豆丁,我不要奶奶,也不要爹爹了。”
  顿时,肖溪明白了。
  “舟舟,听娘的话,不要恨奶奶。”
  “娘,为什么?奶奶差点害死豆丁。”
  “傻孩子,仇恨一个人,只会让你自己痛苦,而你所恨的那个人,却是毫无影响,你仔细想一下,你恨奶奶,对奶奶有影响吗?没有,你只是让自己活在痛苦中,娘的舟舟应该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生活,而不是活在痛苦中,娘这么说,你明白吗?”
  “可是,奶奶她......”
  舟舟还是觉得不甘心。
  肖溪耐心而温柔的开解着舟舟,“你觉得奶奶伤害了娘和豆丁,所以,你心有不甘,可是,舟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感情有限,当她屡屡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情后,我们对她的感情随之减少,直到消耗殆尽,到时,我们不再对她有感情,你认为她还能伤害到我们吗?换一个角度说,奶奶失去了爱她的孙儿,而我们呢?不过失去一个伤害我们的人,如此说来,我们比奶奶幸运,也比她幸福,不是吗?”
  舟舟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坚定的望着肖溪,“娘,舟舟懂了,舟舟不恨奶奶了,只要我们开开心心,就比奶奶幸福,奶奶也不能伤害到我们。”
  肖溪一听,失笑了,她的宝贝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既然知道了,是不是该回去给你爹爹道歉呢?”
  “恩!娘,我这就去。”舟舟从肖溪的怀中滑了下来,匆匆的跑回房间了。
  肖溪眼睛眯了起来,她似乎该找路明礼好好谈一谈了。
  不过,肖溪没有想到,路家为了将他们赶出路家,干出让路明礼彻底心寒的事情来。
  早饭过后,肖溪有事离开了家,家中留下路明礼父子三人,舟舟和豆丁在炕上玩耍,路明礼欣慰而愧疚的看着两个儿子,以前,不管春夏秋冬,他在家里的日子,用手指都能数清楚,对于两个儿子,甚少关心,全靠娘子一人,是他亏欠了他们母子三人,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娘子和两个孩子因为他而受苦。
  “二郎,娘有事和你说。”
  柳氏从外面进来,冷淡的看着炕上躺着的路明礼,眼中没有一丝关心。
  豆丁怯怯的躲在舟舟的身后,见到柳氏,小小的豆丁还是会害怕。
  路明礼见此,眼中一闪而过的自责,他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墙上,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他喘着粗气,忍着双腿带来的剧痛,问:“娘,你找儿所为何事?”
  “二郎,休了肖氏。”
  路明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娘,您说什么?”
  “休了肖氏。”
  “娘,娘子做错了什么,儿为什么要休了娘子?”被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肖氏犯了七出中的不顺爹娘,对我和你爹动刀,这样彪悍的媳妇,我们路家可要不起,娘让三郎写了休书,你给肖氏,让她立刻离开我们路家。”肖氏边说边将休书放在炕边。
  路明礼不可置信的看着炕边上的休书,冷笑几声,冰冷的目光,看着柳氏,“娘,娘子自从嫁到我们路家,孝顺您和爹,家中什么脏话累活,她都干了,丝毫没有一句怨言,更是为儿子生下舟舟和豆丁,娘,儿子不懂,这么好的娘子,娘为何非逼儿子休了呢?”
  不顺爹娘,如果娘子不孝顺爹娘,那么大嫂又该如何说呢?
  路明礼的反驳,让柳氏非常生气,她吼道:“你聋了,听不懂老娘的话,肖氏那个贱妇,拿刀威胁老娘,这样的儿媳,路家没有将她送到官府,算是便宜她了,还有那两个小孽种。”柳氏指着炕上的舟舟和豆丁,“一天除了吃,什么都不干,还不如卖了换些银子,给三郎买笔买纸。”
  舟舟和豆丁害怕的缩在墙角。
  “娘!”路明礼痛喝道:“娘,您口中的贱妇和孽种,是儿子的娘子和孩子,他们是您的儿媳、孙儿,您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的儿子还不如纸笔吗?”
  起先,路明礼对肖钟氏所说的话有些怀疑,他无法想象娘会卖他的儿子,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第28章 为了娘仨,豁出去了
  “老娘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休还是不休?”
  路明礼无比坚定,“娘,这辈子儿子都不会辜负娘子。”
  柳氏气得头上冒火,“好,既然你不休肖氏,那么同肖氏滚出路家,从此,不再是路家的人。”
  “娘,您不要闹了,好不好?”路明礼无奈的望着柳氏,“娘,娘子到底哪儿不好?您为何非要逼儿子呢?”
  “老娘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么休了肖氏,要么滚出路家。”
  柳氏放下这句狠话之后,怒瞪了一眼路明礼,而后又鄙夷的朝着舟舟和豆丁呸了一口,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柳氏一走,路明礼的脸上露出嘲讽之意,这么多年,不论他怎么努力,始终是那个害得娘难产的儿子,不,恐怕在娘的心中,他连儿子都算不上吧!
  舟舟爬到路明礼的身边,“爹爹,不哭。”小手为路明礼擦着眼泪。
  路明礼失神的望着专注而心疼的为他擦眼泪的舟舟,突然,将舟舟抱在怀中,脑袋埋在舟舟的脖颈,无声的哭泣着,为两个懂事的孩子,为贤惠的娘子,为拼命打猎,让亲人过上好日子的他。
  这是路明礼记事以来,第一次落泪。
  正在玩耍的豆丁看到爹爹抱着哥哥,有些生气,他嘟着小嘴巴,强硬的从爹爹和哥哥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对路明礼撅着小屁股,双手牢牢的抱着舟舟,不肯松手,那模样,甚是可爱。
  被豆丁这么一闹,路明礼哭笑不得的放开兄弟俩,轻轻的拍了一下豆丁的屁股,“淘气!”将豆丁抱在怀里,不舍的轻抚舟舟的小脸,眼圈红红的,流露出一股坚定,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舟舟,以后要照顾好你娘和豆丁,知道吗?”
  舟舟懵懂的望着路明礼,虽然不懂爹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拍了拍小胸脯,掷地有声,“爹爹,您放心,舟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娘,欺负豆丁。”
  “乖!”
  路明礼让舟舟喊柳氏前来,他有话对柳氏说。
  舟舟犹豫不决,或者说,他不想见到柳氏。
  “舟舟,听爹爹的话,快去喊你奶奶,放心,爹爹不会再让奶奶伤害到你们,你要相信爹爹。”
  舟舟考虑了一下,下了炕去找柳氏。
  片刻之后,舟舟匆匆的跑回来,柳氏跟在身后,还没有进门,叫骂声传进来了,“赶着投胎,跑那么快,老娘又不会吃你个小犊子。”
  舟舟麻溜的上了炕,躲在角落里。
  进门的柳氏,脸色难看,不耐烦的吼道:“找老娘有什么事?”
  路明礼没有看进门的柳氏,而是对缩在角落的舟舟和豆丁,说:“舟舟,带豆丁去你铁柱叔家,帮爹爹向铁柱叔借样东西。”
  舟舟撅着嘴巴,“爹爹,我不去!”他要留在这里,保护爹爹,保护豆丁,绝不能让奶奶欺负了去。
  “难道你不听爹爹的话吗?”
  “我......”
  “快去,爹爹在家等着你。”
  “哦!”
  舟舟最终还是妥协了,带着豆丁去了张铁柱家。
  “娘,我考虑好了。”
  “休了肖氏,还是带着贱妇和孽种滚出路家?”
  路明礼紧握拳头,强忍着怒火,平静而镇定的说:“娘,您让我休了娘子,不是不可能,只要您答应我三件事,我立刻休了娘子。”
  柳氏一听,顿时露出笑容,“儿啊!只要你休了那个贱妇,别说是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事,娘都答应你。”
  闻言,路明礼心中感到悲凉,为了赶走娘子,娘竟然如此平和的同他说话,还真是讽刺啊!
  “第一,舟舟和豆丁让娘子带走,如今我这幅模样,连自己都养不活,何谈养两个孩子。”
  柳氏脸露难色,“儿啊,你看你治病需要银子,就让舟舟和豆丁留下来,等到下次赶集时,娘带着他们去镇上,找个富贵人家,卖了他们,得些银子。”
  路明礼红着眼,带着几分怒气,几分坚定,“娘,他们是我的孩子,就算死,我也绝不会卖了他们,所以,您死了这条心!”
  柳氏思考一番,最终重重的点头,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
  “第二,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娘子他们的生活如何,路家都不可打扰他们的生活。”
  “好!”她还担心被肖家缠上呢!
  “第三,娘子为我治伤,在医馆赊了二百两,娘将银子交给娘子,让娘子还了医馆的银子。”
  柳氏喝道:“妄想!”她瞪了一眼路明礼,“老娘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想让老娘给你出银子,你想都不用想。”
  此时,路明礼显得非常冷静,“娘,您可想好了,您要是不同意,我绝不会休了娘子,当然,也不会让爹娘将我们赶出路家,您相信儿,儿说到做到,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废人,三郎,四郎,大妹,小妹他们可不同,您要是不担心三郎的前途,小妹的姻缘,大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路明礼也是豁出去了。
  柳氏怒视着路明礼,“你威胁老娘?”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的手中少说也有七百两银子,绝大部分都是儿这么多年,拼了命的打猎所赚来的银子,拿出二百两来,为我治伤,不算过分吧!”
  “你是老娘的儿子,赚来的银子当然也是老娘的,你想都不要想。”
  路明礼嘴角勾起,“那娘可别怪儿子不顾三郎的前途了。”
  柳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忐忑,脸上显得有些慌张,“你,你想做什么?你可别忘了,三郎是秀才郎,是做大官的命。”
  路明礼眼睛微闭,他不想看到柳氏现在的样子,“娘,我只给你半个时辰,您若同意了,我立刻休了娘子,您若想拿三郎的前途和儿子赌,儿子也不怕。”
  “你,你等着!”
  柳氏匆匆忙忙的离开后,路明礼睁开眼睛,头微微仰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嘴巴微微颤动,一张一合,好似在说些什么,整个人给人一种绝望而悲痛的感觉,特别压抑。
  半个时辰后,柳氏去而复返,她的身后跟着路三郎。
  路明礼瞥见路三郎,冷笑几声,“三弟,你终于出现了。”
  他虽沉默寡言,但不代表他是傻子,路明礼心里一清二楚,休了娘子,以此侮辱肖河,之后,将成为废人的他赶出路家,免得拖累了他们,这才是路三郎的全部计划吧!
  路三郎啊路三郎,如此残忍毒辣的你,连亲人都舍弃,若有朝一日成为父母官,岂不是害了一方百姓吗?
第29章 谁比谁狠
  路三郎警觉的看着倚在墙上的路明礼,“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明礼眼角一瞥,“三弟,以你的才智,会想不到二哥是什么意思吗?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路三郎紧抿嘴巴,双手缓缓的握成拳,阴冷的望着淡笑中的路明礼,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路明礼不得娘的喜欢,那么如今读书的人不是他路明考,而是路明礼了,路明礼打小聪明,记性好,脑子转得又快,是读书的料,只是投错了胎,若不是他能赚来银子,供他读书,他早使计让爹娘将路明礼逐出家门了。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三个条件答应了,我休了娘子,不答应,我们就这么耗着。”
  路三郎也不是蠢材,多少能猜到点路明礼的心思,说白了,他就是想保护肖氏母子三人,不然为何千方百计的从娘的手里套取银子?虽说休了肖氏,对肖氏的名声不好,但也好过被他一个废人拖累致死,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病秧子豆丁!只是路明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会那么轻易让你的计划成功吗?
  这一次,你非死不可!
  如果路明礼知道路三郎此时的心里想法,他一定吃惊,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路三郎了,他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二哥,想让我们答应你的三个条件也不难,就看你的选择了。”
  路三郎话里有话,路明礼怎么会听不出来?“只要你们答应我的三个条件,我会离开路家,从此是生是死,和路家没有任何关系。”
  路三郎不就是想要这么一句话吗?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路三郎讽刺道:“二哥,你对二嫂还真是好啊!”
  为了肖氏,竟然连生死都不顾了,他真不知该说路明礼傻呢?还是蠢呢?
  路明礼悲凉一笑,伸出手,“银子拿来。”
  柳氏不舍而怨恨的将银子扔给路明礼,也不管那二百两银子会不会打在路明礼断了的双腿上,“拿了银子,滚出路家,从此,你不再是路家的人。”
  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路明礼休了肖氏,外人只道肖氏犯了七出被休,对路家没有任何影响,之后,路明礼心灰意冷,绝望之下,为了不连累路家,悄然离开路家,路家再着急寻找,做足了戏,到时,他们得了好名声,而断了双腿的路明礼,谁又在乎呢?他是生是死,还真的没有人管了。
  不得不说,路家这步棋的歹毒,而路明礼也是在柳氏拿出休书时,渐渐想明白其中的关系。
  “娘子离开之后,我自会离开,不过娘,三弟,我需要一纸断绝关系的证明。”
  柳氏瞪大双眸,“路二郎,你说什么?”
  “儿说什么,娘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娘,三弟,事到如今,你们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亲情可言吗?既然你们想要将我赶出家门,我也不想再和路家有任何的牵扯,更不想一辈子都带着路姓。”
  路三郎心中窃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当然了,他也不是傻子,不会当着路明礼的面,露出高兴的表情,“二哥,你可想清楚,一旦和我们断绝关系,你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关系,二哥,不是三弟说你,我们好歹也是兄弟,总不会冷眼看着你死吧!”万一路明礼死了,在他的身上找到断绝关系的证明,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徒劳无益吗?
  路明礼嗤鼻,“路明考,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和我装,有何意思?如果你真的认我这个二哥,你会想出赶走我娘子的事情来吗?如果你真的认我这个二哥,你会让我离开路家自生自灭吗?算了吧!你是什么人,什么性子,我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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