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娘子,救命啊——阎王殿主
时间:2017-10-19 18:18:42

  “二哥,你误会我了!我......”
  “够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写下断绝关系的文书,签上路家所有人的名字,我会如你们所愿,离开路家。”路明礼身心俱疲,为了这么多年,犯蠢的自己感到不值,“娘,三弟,你们最好不要逼我。”
  要么说重感情的人狠起来,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狠,路明礼用二十几年,证明了路家人的心,是一颗怎么都捂不热的石头,同时也证明了二十几年以来,他是一个蠢货的事实,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不怨任何人,他有的只是对娘子和两个孩子的愧疚,是他辜负了娘子,是他对不起两个孩子,希望他们离开路家之后,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路三郎阴鸷的望着路明礼,而后,扶着柳氏,“娘,我们走!”
  路三郎和柳氏离开后,路明礼直挺的身子,一下子弯了下来,虽然刚才他说的那么决然,但心中还是难受,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过了好久,路明礼渐渐缓过来,他靠着双手爬到炕边,掀起炕上的褥子、席子,竖起耳朵,在翻起的土炕上敲了几敲,当听到某种声音的时候,拿起肖溪放在炕角的菜刀,开始挖,直到挖到一块铁板,将铁板取出,铁板之下是一个木盒子,路明礼把盒子拿出来,之后,将铁块放进去,又将土添上,再用菜刀将土拍平,弄成没有动过的样子,这对路明礼来说,不是难事。
  做好这一切后,路明礼打开盒子,盒子里赫然放着几锭白银,约莫有五十两,另外还有几个散碎银子和几串铜钱,他将柳氏拿来的二百两一同放进盒子里,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后,将盒子关上,放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那里也有一个暗格,不过没有之前那个隐蔽而已。
  他刚躺下,路三郎再一次出现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路明礼,将手中的纸递给路明礼,“这是断绝关系的证明,不过,这份证明,只有我们知道,你不能给任何人看,一旦被别人知道,你不要怪我心狠。”
  路明礼看了一眼,将证明折好,塞进衣襟里,同样冷冽的说:“你放心,只要你们不再打扰我的生活,我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的名声,路家的名声,不会受到影响,如若你们其中一人违反了,那我可不敢保证,这份证明,连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会被谁知道。”
  这个时候,就看谁比谁狠了。
第30章 娘子,我们合离吧!
  “路明礼,你果然够狠!”
  尽管路明礼躺在炕上,但气势上绝对不输于路明考,他冷笑着,“我们彼此彼此。”同为兄弟,性子多少有些相似,不过,路明礼心中清楚,如若不狠,他的娘子、孩子,甚至是他,离死恐怕不远了。
  “路明考,如果人真的能选择,我宁愿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路家!”
  路明考阴冷的目光看着脸上一闪而过的幽怨的路明礼,淡漠道:“如果人能选择,我宁愿你不是我的二哥!”
  可是,他们不能选择出生,所以注定了他们这辈子的关系。
  “路明考,好自为之!”
  这算是身为二哥,最后给兄弟的忠告吧!
  路明考甩袖离开茅草屋,他并没有看见路明礼眼角滑落的眼泪,其实,就算路明考看见了,又能如何呢?
  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天色微暗,舟舟和豆丁同肖溪一起回来。
  肖溪正准备同肖钟氏做晚饭时,路明礼让舟舟喊肖溪进屋,他有事情同肖溪商量。
  肖溪疑惑的走进屋里,路明礼找了一个借口,让舟舟和豆丁出去,屋里只剩下肖溪和路明礼。
  肖溪倚在墙上,问:“路明礼,你有何事?”
  “娘子,我们合离吧!”
  肖溪错愕的站直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路明礼,“路明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合离?
  他脑子没病吧!
  这个时候,除了他们母子三人管路明礼的死活之外,谁会管他!做出这个决定,绝对是自寻死路!
  路明礼脸色阴沉,“你没有听错,我们合离吧!”
  “给我个理由!”
  路明礼眼神闪烁,不敢看肖溪的眼睛,“你不孝顺爹娘,拿刀威胁他们,只此一条,我便可休了你,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舟舟和豆丁的娘亲,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所以,我们合离吧!”至少合离之后,你所受到的闲言碎语会少一些。
  肖溪打量着路明礼,似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只是,路明礼伪装的太好了,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如果我说不呢?”
  路明礼将休书放在炕沿上,“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只能给你休书了。”
  竟然连休书都准备好了,路明礼,我还真小看你了,肖溪气得脱口大骂,“路明礼,你******没病吧!姑奶奶为了你,跑前跑后,深怕你丫的死了,你可倒好,刚捡回来一条命,就要休了姑奶奶,姑奶奶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让你,让你们路家这么欺负姑奶奶。”她怒指着路明礼,脸色阴沉,“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瘪犊子玩意,快要气死她了,要不是看在舟舟和豆丁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这货,她还没说什么,这丫的开始蹦跶了,真当她是病猫啊!
  路明礼有些惊恐,站在屋里的女子,还是他那个怯懦胆小的娘子吗?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娘,娘子!”
  “滚犊子,别叫姑奶奶!”还娘子,都******快成下堂妇了。
  肖溪坐在炕沿,生着闷气。
  路明礼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心中虽心疼肖溪,但是为了他们母子三人,他强忍着对娘子的心疼,冷漠的看着肖溪。
  过了好久,路明礼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肖氏,明天你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不要你了,也不要舟舟和豆丁了。”
  肖溪猛地转过身,“路明礼,有种你再说一遍。”不要她,她才不稀罕,但是,路明礼对两个孩子有多重要,别人不知道,身为娘亲的她,岂会不知呢?
  路明礼冷着脸,冰冷的说:“休书给你了,从此你不再是路家的人,也不再是我路明礼的娘子,明天,请你离开路家。”说罢,路明礼背对着肖溪,不再看肖溪一眼。
  肖溪的火气也上来了,“好,很好!路明礼,你给姑奶奶听清楚了,不是你要休了我,而是我要休了你,从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生死不见。”
  说罢,肖溪气冲冲的走出茅草屋。
  她直奔厨房,厨房里肖钟氏刚好将晚饭做出来,准备端到屋里,却被肖溪拦下来,“娘,不用端进去,我们就在这里吃。”
  “那二郎呢?”
  “管那犊子做什么。”
  肖钟氏一听,明白了,小两口这是吵架了吧!“小溪,不是娘说你,二郎现在这幅模样,心里难免会受不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身为媳妇的你,应该多多担待,而不是同他吵架。”
  “娘,你是不知道那犊子说什么,他要休了我,我哪点对不起他了?”
  “小溪,你说什么?二郎要休了你?”
  肖溪喝了一口水,降降火,点点头,“恩,休书都写好了。”
  话落,‘咔擦’一声,肖溪听见门外有响动,“谁?”她走出去,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躲在墙角的路玉婷,拍着胸口,心中大呼‘幸好!幸好!’
  肖钟氏走到肖溪的身旁,左右看看,并未发现什么,疑惑的问:“小溪,怎么了?”
  肖溪眉头微蹙,“没什么!”难道她听错了?
  母女俩走进厨房,路玉婷从角落里出来,弯着腰,缓慢的走到厨房的窗户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母女俩之间的谈话。
  “你快和娘好好说一说,休书是怎么回事?二郎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娘,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了休书,而且路明礼也明确的告诉我了,让我明天回娘家,再也不要回来了,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和您开玩笑呢?”
  “不行。”肖钟氏往外走,“娘去问问二郎,究竟是为了什么?”
  肖溪拉住肖钟氏,“娘,您别问了,休了就休了,反正路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担忧的看着坐在一旁,吃得香甜的两个孩子,低声的对肖钟氏说:“娘,我主要担心的是舟舟和豆丁,怕他们接受不了,以为路明礼嫌弃他们俩,所以不要他们了。”
  肖钟氏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偷听的路玉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厨房,直奔堂屋,一进门,看到爹娘,兴奋的说:“爹,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路二郎要休了肖氏,肖氏很生气,断了路二郎的晚饭。”
  “真的?”
  “真的,娘,女儿听得一清二楚。”
第31章 离开了,永远不要再回来
  路富足一听,长烟杆的烟斗哐哐哐的敲在桌子上,连叫三声‘好!好!好!’,后对柳氏言,“老婆子,明天盯着肖氏离开,莫要让她带走家中一件物什。”
  柳氏满口答应,“放心吧!我绝不会让那个贱妇拿走路家的东西。”
  肖溪还不知道路家的算计,她已经一晚上没有和路明礼说话了,路明礼就算有心同肖溪说话,也无从说起,肖溪那拒人之千里的气势,让路明礼望而却步。
  舟舟和豆丁心思一向敏感,轻易便察觉爹爹和娘之间的异样,他们不知因何如此,所以,一晚上乖乖的,不给爹爹娘亲添麻烦。
  半夜时分,肖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路家,想着路明礼,不是因为她爱路明礼,也不是因为路明礼是她的便宜相公,而是她想不明白,在路家对他漠视不管的情况之下,他为何要和她合离,甚至连休书都准备好了?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不然路明礼不会这么做,他是一位信守承诺的人,说到做到,在回春堂的时候,路明礼曾允诺过她,今生,绝不负肖溪,怎么一夜之间,不,不是一夜之间,而是一白昼,他的态度瞬间改变,而这种转变一定和路家脱不了干系。
  “娘子?”路明礼小声的叫道。
  肖溪在黑暗中白了一眼路明礼,翻身背对着路明礼,她懒得搭理路明礼。
  “娘子,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
  肖溪捂住耳朵不想听路明礼的声音,可他的声音如同烦人的苍蝇,在肖溪的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气得她猛然起身,朝着路明礼低吼,“路明礼,你个瘪犊子,都要休了姑奶奶,你还叫姑奶奶娘子,你丫的耍人玩啊!”
  该死的,肖溪恨不得掐死这瘪犊子。
  “娘,娘子,你不要生气,免得气坏身子,为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我不是你娘,更不是你娘子。”妈蛋,她都快被这家人气死了。
  肖溪快速的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脑袋蒙住。
  路明礼被肖溪的举动,弄得一时忘了反应。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将枕边的装银子的盒子,越过两个孩子,放到肖溪的枕边,“娘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是,你赊欠医馆的银子,是因为我,我不能让你一个弱女子背负这笔债务,这里有二百多两,你把医馆的银子还了,剩下的银子,够你们娘仨一年的费用了。”
  肖溪一听到银子,从炕上坐起来,点燃蜡烛,注视着路明礼,“路明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非要休了我?”
  到了这个时候,肖溪要是再想不明白,那她就是一个棒槌。
  路明礼眼神闪烁,“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多想了,天亮了,带着两个孩子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他说完,双眼紧闭,不再看肖溪。
  顿时,肖溪明白了,不论她怎么问路明礼,路明礼都不会告诉她实情,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多问。
  “好!路明礼,银子我拿走了,你好自为之。”
  肖溪不是圣母白莲花,有银子不拿,更何况,她赊欠医馆的银子,又不是为了她。
  肖溪刚躺下,路明礼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把银子藏好,千万不要让娘看到,不然你连一文钱都拿不走。”
  肖溪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路明礼,她还怕柳氏她不来抢呢!
  翌日卯时,催命鬼似的柳氏鬼魅的出现在茅草屋前,脸上流露出阴森森的笑意,眼中迸发着兴奋,抬起手,哐哐哐的砸门,她有人不嫌手疼,若非路明礼了解柳氏的性子,事先让肖溪在门上顶了桌子,这会儿功夫,柳氏恐怕将门给砸开了。
  两个孩子被吵醒来,舟舟缩在路明礼的怀中,瑟瑟发抖,柳氏的敲门,让舟舟不禁想起那次那盆冰水,“爹爹。”
  路明礼轻轻拍着舟舟的小身子,安抚道:“别怕,有爹爹在!”
  而较小的豆丁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心疼的肖溪恨不得出去一巴掌扇死柳氏。
  肖溪将豆丁交给路明礼,她怒气冲冲的去开门,门一开,看也没有看,一脚将门口的柳氏踹开,“柳氏,再在这里乱吠,我要你好看!”她将怒气撒在柳氏的身上,也是柳氏活该,肖溪从路明礼要休了她那一刻起,心中憋着火,正愁没地撒,柳氏自己撞上来了。
  柳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天啊,媳妇打婆婆,让老婆子可怎么活?”
  肖溪冷眼相对,“吼,继续吼,柳氏,你给我听清楚,你儿路明礼已给我休书,如今的我,不再是路家的媳妇,而你也不是我的婆婆,不要在我的面前端着你婆婆的架子,你胆敢惹我,我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宁。”她的宝贝儿子因为柳氏这么一吓,身子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这大概就是女子本弱,为娘则强吧!只要涉及到孩子,每一位娘亲都可化身猛虎,为孩子挡住一切危险。
  “杀人了,杀人了……”
  进屋拿了菜刀的肖溪三两步走到柳氏的前面,锋利的菜刀架在柳氏的脖子上,柳氏的喊叫声,戛然而止,肖溪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氏,咬牙切齿,“你再多喊一句试试。”
  柳氏心里发毛,深怕肖溪会拿菜刀砍她。
  肖溪看见柳氏那副怂样,心生厌恶,收起菜刀,向屋里走去,“柳氏,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老天会睁眼!”
  肖溪哐当将门紧紧闭上,屋里的豆丁的在路明礼的安抚下,渐渐的停止了哭泣,他看到肖溪进来,朝着肖溪伸着胳膊,软乎乎的喊:“娘,抱!”
  肖溪连同被子将豆丁抱在怀里,哄着他。
  路明礼担忧的看着肖溪,“娘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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