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娘子,救命啊——阎王殿主
时间:2017-10-19 18:18:42

  来参加喜宴的乡邻们看到这一幕,窃窃私语。
  顿时,路明考的脸上挂不住了,不过,他也未失礼,面带笑容,举起酒杯,朝着乡邻们敬酒。
  那人进了新房,新娘子的红盖头早已盖上,他跪在新娘子的面前,“小姐!”
  新娘子听着声音不对,掀开盖头,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东西可有拿到?”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男子进入新房有何不对!
  那人低着头,“小姐,小人无能,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让我转告小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要忘了身份!”
  新娘子双手紧攥,“他们是这么讲的?”难不成他们发现了什么?不,不会的,除了那些人,谁也不知。
  “是,一字不差。”
  新娘子忍着心中的气愤,“还说了什么?”
  “其他的话,是对姑爷说的。”
  “什么话?”
  那个人将肖然所说的话转述给新娘子,新娘子一脚踹向地上跪着的人,气愤的吼道:“废物,本小姐养你们这么久了,你们竟连这点事都做不到,本小姐要你们还有何用!”连一个农户都对付不了,她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那人被新娘子踹的坐在地上,很快,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去,将姑爷给本小姐叫回来。”
  新娘子想不明白,路明考的兄长,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连她的人都能抓住,甚至还有那件事。
  那人卑微的退出去,径自走到路明考的身边,贴近他的耳边,道:“姑爷,小姐请你进去!”
  路明考错愕的看了一眼那人,心中甚喜,他们得手了!
  路明考歉意的对乡邻,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你们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随后,路明考欣喜的回了新房。
  一进屋,新娘子便将圆枕朝着路明考扔了过去,气愤的低吼,“路明考,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二哥究竟什么来历?”
  瞬间,路明考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觉,他拿着圆枕,走过去,“娘子,发生什么事儿了?”难道他猜错了,娘子派去的人失手了?
  “你的二哥,将我的人扣下,一人回来报信,让你在一个时辰内赶去请他,不然,后果自负。”新娘子并没有告诉路明考,那个人传给她的话。
  路明考错愕的道:“娘子,你在开玩笑吧?路明礼怎可能抓住你的人?”他的心中不禁怀疑,新娘子的话真假虚实。
  新娘子气急败坏,狠狠的捶着路明考的胸膛,“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同你开玩笑,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办?”倘若只有路明考的事情,她也不会如此着急,可是涉及到她,她绝不能让他们将她的事情讲出去,不然,她可就毁了。
  路明考内心冷淡,对路明礼的威胁并未当回事,但表面上,却是显得异样的着急,好似真的害怕路明礼将俩闺女的卖身契拿出来,说出来的话又是一回事,“娘子,你也说了,就算他们将卖身契拿出来,上面也没有我的手印,没有我的名儿,也是拿我没有办法,就算我想承认,娘她也会一力承担,所以,你放心吧!”
  “那你娘呢?你忍心看到你的娘被外人议论?”她没有想到,路明考竟拿她之前的借口来堵住她的嘴,不过,她想要办到的事情,路明考岂能阻止得了,“要么,我们去请他们。”
  “那怎么行!”
  刚开始答应的时候,路明考没想那么多,可临近了,他突然变得害怕起来,难道大喜之日,真的要带着娘子去请一个他嫉妒了十几年,也恨了十几年的路明礼?他的自尊怎会允许他这么做?本以为娘子能搞定这件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管,我宁愿丢人,也绝不能让娘背上卖掉孙女的恶名,你若不去,我自己去。我想,他们看到我,也不会为难于我。”
  新娘子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一向精明的路明考闻言,心中竟然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想法,真不知,他知晓了新娘子真实的用意后,会是怎样的想法呢?
  “既然如此,相公岂能让你孤身面对?”路明考郑重的道:“相公和你一起去。”
  新娘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俩人商量好后,相携走出新房,站在院内,道:“各位乡亲,之前三郎答应了二哥,会在大喜之日,带上新娘去请他,今儿,是三郎大喜之日,三郎言而有信,带着娘子去请二哥参加我的喜宴,怠慢之处,还望你们体谅!”
第340章 忍气吞声
  话落,乡邻们不禁想起前段时间,因路二郎身世问题,他们一起去路家老宅时,所听到的消息,原本以为是玩笑,而今看来,却是事实。
  蓦然,其中一人站起身,“三郎,既然如此,我们也去瞧上一瞧。”不用多说,这人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知路明考心中对路明礼的嫉妒,要让路明考俯首做小,去请路明礼,比侮辱他,还要让他难受,他实在想不明白,路明考为何会同意路明礼这种请求?难不成他有什么把柄握在路明礼的手中?
  听闻,席上数十人也停下筷子,一同站起来,“我们也去看看。”
  路明考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先开口的那个人,然后,脸上露出疏离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去吧!”路明礼,在这种情况下,我看你是否还能拿出那张卖身契来?
  一行人往老宅的方向走去。
  站在大门口的肖河,看到一行人朝着他们走来,赶忙走进去,随手关上大门,在院里大喊几声,“姐姐,姐夫,他们来了。”
  路明礼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紧闭的大门,“小河,将大门打开。”
  “姐夫?”
  “没事,去吧!”
  肖然从路明礼的身后走出来,平淡的面容下,掩藏着她真实的情绪,路明考,你的心中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
  片刻之后,以路明考和新娘子为首的队伍来到了大门前,路明礼看着大开的院门,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且带着几分疑虑,路二郎,他到底在想什么?按照路明考的想法,路二郎应紧闭院门,摆足了架势,可此时,他竟反其道而行之,难道这又是路二郎所设下的陷阱?
  想到此处,路明考带着戒备,缓缓的走进去。
  身后的乡邻倒是没有发现他的不安,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
  院内坐着肖河和舟舟,舅甥俩凑到一起,不知在做着什么,路明考的眼尾一抽,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强烈了,他和肖河在同一个书院,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他嫉妒老师对肖河的重视,还有书院的同窗,对肖河的友善,只因肖河的年纪幼小。
  路明考觍着脸,走到他们的跟前,“舟舟,你爹爹呢?”
  在路明考的认知中,舟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可惜,这个懂事的孩子并非他的儿子。
  舟舟抬起头,一双懵懂的黑黝黝的眼眸,望着眼前的路明考,奶声奶气的叫道:“三叔!”不知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忽视了路明考的问话。
  路明考的嘴角不禁抽搐,他收回刚才所说的话,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懂事,难怪当初娘要卖了他,这种孩子,早该卖了。
  他又问了一遍:“你爹爹呢?”
  比起对肖河低头,路明考表示,他更愿意问这个一点都不懂事的舟舟。
  舟舟摇摇头,未曾多说一句。
  旁侧的肖河,强忍着笑意,路明考向来看不惯他,此次,宁愿去问一个懵懂的孩子,也不愿向他开口,他倒要看看,路明考能忍到什么时候,不过,肖河心知,即便路明考在此处大声嚷叫,也绝不会开口询问于他,用路明考的话来说,这是他的尊严。
  肖河嗤之以鼻。
  果真如肖河所想,路明考在舟舟的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而他又不愿意向肖河低头,故而,站在院内,大声的喊叫:“二哥,二哥......”
  舟舟皱起眉头,弟弟还在睡觉,三叔这么一吵,弟弟不就被吵醒了吗?他跳下石凳,走向路明考,扯了一下路明考的衣袖,闷声的道:“三叔,您别吵了,弟弟在休息。”
  路明考的脸,因为舟舟的话变得铁青,他拽着舟舟的小胳膊,厉声的道:“要我别喊不是不可以,你告诉我,你爹在哪儿?”路明礼,他到底想做什么?
  舟舟吃痛,挣扎着,“三叔,痛!”
  “你爹在何处?”
  路明考非但没有放开舟舟,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舟舟眼中泛起泪花,带着哭腔,“三叔,你放开我。”
  肖河察觉不对,一个箭步走到他们的身边,狠抓着路明考的手腕,冰冷的目光盯着路明考,冷厉的说道:“路明考,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路明考回瞪,“肖河,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肖河冷哼,“与我无关?你弄伤的人可是我的小外甥,有我在,你甭想欺负他,松手!”
  “若我偏不呢?”
  肖河懒得多言,狠狠的朝着路明考的脸颊揍了一拳,路明考自然而然的松开了舟舟的手,新娘子赶忙跑到路明考的身边,着急的捧着路明考的脸颊,急切的说道:“相公,你流血了。”他用拇指指腹抹着嘴角的血迹,阴鸷的道:“肖河!”
  肖河正心疼舟舟呢!白皙的手腕处,一道触目惊心的手印,看起来那么令人厌恶,如同路明考这个人一般。
  路明考自不会善罢甘休,他推开面前的新娘子,径自走到肖河的身边,挥起拳头,欲打向肖河,不料,被人从中拦截,路明考看都没有看,怒喝道:“滚开!”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他竟没有办法,他扭过头,看到一位少年,面无表情,眼中毫无波澜,他皱起眉头,“你是何人?”等,等等,他见过眼前这位少年,可是在何处呢?路明考一时竟想不起来。
  “阻止你的人。”小年甩开路明考的手,“不管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处动手,便是与吾作对。”敢伤舟舟,揍死他丫的!
  路明考自知不敌此人,只能暂忍下这口气,他平心静气的问:“这位公子,敢问路明礼在何处?”
  路明礼,这是你的计谋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着什么急!耐心等着,他们该出现时,自会出现。”
  若非路明考打不过眼前的小年,他早发怒了。
  路明考的一再忍让,让乡邻们更加怀疑路明礼手中捏着路明考什么把柄,不然路明考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
  半个时辰过去了,路明礼没有出现。
  一个时辰过去了,路明礼依旧没有出现。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路明礼还是没有出现。
第341章 侄女VS奴婢
  两个时辰后,路明考终于失去了耐心,他牵过新娘子的手,怒喝道:“既然二哥不愿见我,我也不便留在此处。”他对新娘子,道:“娘子,我们回家吧!”
  新娘子早已失去耐心了,听到路明考说‘回家’,第一次觉得那两个字,犹如天籁。
  至于,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乡邻,正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呢!也就是说,只有路明考和新娘子俩人在两个时辰内,没有吃一口热乎饭,也没有喝一口水。
  并非肖河他们挤兑路明考和新娘子,而是路明考认为,若他吃了这么一口,在路明礼或肖河的面前低人一等,他宁愿饿着,也不愿吃上这么一口,新娘子呢?她倒想吃,无奈有路明考挡着,她的想,也只能是想了。
  俩人刚走到大门前,肖然站在二楼的围栏前,喊道:“一点诚意都没有!明礼,我看你还是别抱什么幻想了!”
  路明考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到肖然悠闲的站在二楼,心中怒火丛生,好在他理智未失,知晓暂时不能得罪路明礼,他平淡的道:“二嫂,我们已在此处等待许久,是你们始终不出现。”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你们没诚意,而非我们。
  肖然疑惑不解,“等我们许久?路明考,此话从何说起?”
  “二嫂如此问,是在怀疑我的话吗?”路明考忍着怒意,“两个时辰之前,我们便到了此处,如若二嫂不信,大可去问院内的任何一人。”
  装疯卖傻,路明礼,这就是你的计谋吗?
  “小年,他们来了很久吗?”
  小年摇头,“溪姐,我光顾和舟舟玩了,没有注意时辰。”
  肖然看向肖河,肖河搪塞几句不知,她又问了随路明考一起前来的叔伯婶子,结果,无一人能说出来。
  肖然无奈的摊开手,“路明考,你还有什么可说?你要是不想来,明礼也不会勉强你,你何必说谎呢?”
  “你,你们……”
  此时,路明考若是还不明白,那他就是棒槌。
  “你们耍我!”
  肖然摇头,“不,路明考,你想多了,我们没那么多闲心。”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和明礼就当你们两个时辰前来到这里。”她一副妥协的模样。
  肖然这么一说,路明考若是再去为自己辩解,不是说他太过小心眼了吗?他怎会那么做?
  此时的路明考,心中是有火发不出,他见过堂而皇之说谎的人,可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人。
  肖然淡笑,“明礼,路明考带着新娘子来请你了,你该露面了。”
  外人只听到一声‘好’后,连肖然也消失在眼前了。
  片刻之后,肖然和路明礼怀中各抱着一个孩子走出正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路明考见此,一下子愣住了,虫儿和草儿怎么会在路明礼的这儿?
  新娘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来看热闹的乡邻,同样用错愕的目光,望着肖然和路明礼,为何路明考家被人拐卖的俩闺女,会在路明礼家?
  “路明礼,你什么意思?”
  路明考反应过来,怒视着路明礼,“你骗我,你让我来,就是为了她们。”
  路明礼淡淡一笑,“路明考,你在说什么?”路明考不止你会装傻,我也会。
  “虫儿和草儿怎么会在你这儿?”
  “虫儿和草儿?”路明礼冷笑几声,“她们俩叫凝霜和凝雪,至于被我从人贩子手中买回来之前叫什么,那我可就不知了。”
  人贩子?
  乡邻们好似知道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你……”
  原来如此,他说路明礼怎会有她们的卖身契,原因竟然在这儿。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卖掉她们的人可是她们的祖母,说来也是奇怪,路明考,她们的祖母,与你娘的名儿一样,你说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你有对双生花,她们俩也是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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