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娘子,救命啊——阎王殿主
时间:2017-10-19 18:18:42

  此时,一直不曾言语的肖然插了一句嘴,“明智,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人生不该简简单单吗?”
  突然之间,肖然和路明礼觉得路明智没有参加科举,或许对他来说,倒不是一件坏事,“人的一辈子,有多种选择,简单也好,艰难也罢,只要不辜负这一生便可,可不管哪一种选择,都应我们独自走完,爹娘,兄弟姊妹,他们是在某一个阶段陪着你一起度过,但是,他们不会陪着你一生,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路明智想了想,道:“二嫂,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人生,只能我自己一人走完吗?”
  “孺子可教也。”
  他们又闲聊一会儿后,路明智准备回家,来前,路明礼和肖然不知,回去时,他们俩又怎会让路明智一人走那么一段路程呢?所以,两人这么一合计,决定让路明礼把路明智送回去。
  路明智再三推脱,也拗不过肖然和路明礼,没有办法,只能麻烦二哥将他送回家,走之前,肖然还不忘给路明智灌了一大壶的灵泉水,并且再三叮咛,让他每日只可饮用一杯,多了身子会负荷不起,造成伤害。
  一个时辰后,路明礼回来了。
  “见到大伯和大伯娘了?”
  路明礼摇摇头,“没有,我把明智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肖然轻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明礼,其实,你的心中并不像你对路明智所言,你对大伯他们毫无怨言吧!”路明礼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
  路明礼闷声的点点头,“然儿,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我心中明白,此事不应怪他们,可是,我的心中始终过不去那道坎,他们疼我多年,为何不肯正视这个真正的我呢?如若此事换做是明智,或者是大哥,大伯他们还会漠视、惶恐的对待他们吗?”他讽刺的一笑,“然儿,你知道吗?直到我送明智回家,站在院外的角落里,看着大伯和大伯娘一脸担忧的看着明智,关心着他时,我才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即便他们宠我、爱我这么多年,在他们的心中,我终归是个外人,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可怜人,只是,这个可怜人与他们有些许关系,再加上小时候的事情,才会让我误会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方才对路明智的话,何尝不是对你说。”
  这也是肖然为何让路明礼在送路明智回家之后,站在院外看一会儿的缘故。
  “我明白了,大伯和大伯娘对我好,是因为情分,他们疏远我,害怕我,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不应对他们产生怨气。”
  “你能明白就好!”
  即使路明礼想明白了,可心中还是会难受,肖然伸出手,浅浅一笑,“过来,抱抱!”
  肖然看着向她靠近的路明礼,心道,明礼,我不知能陪你多久,但我会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再让你感受到这种痛苦。
  甜蜜的时光总会过去,苦难的日子也终究有完结的那么一日。
  正如路明礼和肖然所想,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的翌日,村里流言蜚语满天飞,无疑不是说路明礼和肖然的残忍,将路富足的双腿打断,一大早,路明礼已经赶走好几拨人了。
  他担忧肖然,肖然反倒是当做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平静的生活着。
  本以为又将是一场持续的风波,没有想到,两三日后,这件事情,反倒在村里淡了下去,据说是路富足告诉乡邻,当时路明礼和肖然对他下手时,他的大哥大嫂正好在身边,要想知道他所说的是否属实,问一问他们,便可知晓了。
  结果,族人去问路富有夫妇俩,路富有夫妇俩竟然异口同声的推说不知,对比这么多年,路富有夫妇与路富足的人品,还有路明礼的人品,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路富足不知在何处得罪了人,将他的双腿废了,他便将此事推到路明礼的身上,好让路明礼养着他。
第500章 举人老爷
  只可惜,路明礼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所以,路富足的美梦破灭了。
  之前,路富足所做出来的事情,人神共愤,那么亲身经历的柳兰儿所留下的那个闺女,看到落难的路富足,又会如何做呢?谁也没有想到,那个闺女竟然会在成亲的前一日的晚上,在路家小院里放了一把火,然后,逃走了。
  好在被人发现的早,并无人死亡,只是,他们的家被烧个精光。
  古人云,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翌日,邻村的老鳏夫前来迎娶新娘,结果,新娘跑了,聘礼也没了,怒气冲天,不顾旁人阻拦,也不顾路富足的伤势,上去就是一顿胖揍,本来以为此事就此完了,哪知,老鳏夫打道回府时,看到了娇嫩的路玉婷,顿时,心生一计,让前来迎亲的亲朋好友,将路玉婷绑上花轿,当他的新娘子。
  路玉婷向来心高气傲,如何能看上一位老鳏夫,再者说了,路明义和路明勇虽然与他们分了家,但路玉婷终归是他们的小妹,如何能让一个打死媳妇的老鳏夫,将自家小妹强行带走呢?
  俩兄弟不谋而合,与老鳏夫带来的人打成一片,路家村好几个人掺和进去。
  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请来族长。
  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此事,谁又能说清楚呢?
  老鳏夫坚持要带走路玉婷,原因很简单,当初,路富足将闺女许配给他,并且收了他的聘礼,他自要在路家带走一个新娘子。
  而路明勇和路明义则是认为当初爹爹定下的闺女,并非路玉婷,所以,老鳏夫这算是强抢民女,若是闹到县衙,他也不占理,所以,最好还是打道回府,莫伤了两家的和气。
  老鳏夫也是一个二浑子,被路富足摆了这么一道,如何肯善罢甘休,只是,今日他们在路家村,不宜动手,故,老鳏夫原路返回,走之前,留下一句威胁的话,那就是路玉婷他要定了,除非路玉婷从此之后,不再离开路家村。
  老鳏夫算是解决了,可屋子被烧了,没了屋子,路富足和柳氏,还有路玉婷的安身之处成了一个大麻烦,路明勇和路明义不想将他们仨带到各自的家中,便出银子出力在烧毁的小院内,盖了几间茅草屋,当做他们的安身之处。
  为此,路玉婷连俩个哥哥都恨起来了,不过,她更恨路富足,又如何愿意照顾成为废人的路富足?
  柳氏更不用说了,她误解了肖然的意思,以为只要狠狠地折磨路富足,路明礼便会接受她,所以,她想着等到她将路富足折磨的差不多了,再去找路明礼,到时,有他们的照顾,她一定活的比谁都好。
  因此,每日柳氏做好饭,将饭交给路玉婷,路玉婷呢?又当着柳氏的面儿,将给路富足的饭,倒在地上,然后,母女俩合力将路富足踢到地上,让路富足如同狗一样,舔着地上的饭菜,这般对待,路富足如何承受,他破口大骂,朝着母女俩扔一些能碰到的东西,其结果则是被母女俩饿着,如此好几次,路富足也就没有力气再闹了,任由他们母女俩打骂,如此还算轻的,路富足身上有伤,之前,路明勇留下几两银子,让她们给路富足看伤,结果,银子被母女俩瓜分了,至于路富足的伤,任由他发炎流脓,然后生蛆。
  数天过去了,站在路富足所住的茅草屋前,都能闻到里面飘出来的恶臭味,可那又能如何呢?谁也管不了,就是族长来了,说她们母女几句,她们口上应承的甚好,可等族长一走,路富足的灾难才刚刚开始,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愿意再去触那个霉头了。
  这些事情,还是住在她们跟前的翠萍嫂子告诉肖然的,肖然冷笑几声,说了‘咎由自取’四个字之后,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过着她的小日子。
  近来,也不知是天气骤变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豆丁整日蔫蔫的,无精打采,她光顾照顾豆丁了,如何还能顾得上其他的人,或者事情,路家,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
  突然一日,村里锣鼓喧天,听到响声的村民,纷纷跑到村头,看到一队衙役朝着路家走去。
  顿时,村民们明白了,路明考成了举人老爷,他们是报喜的衙役。
  村民跟了上去,直到走到路家,他们才发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路家小院早已数日前被烧得一干二净,还有路富足,瘫在炕上,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味道,这种情况,若是让衙役看到了,不是给举人老爷的脸上抹黑吗?可是,衙役已经走到了路家的门前,其中一位衙役看着眼前的几间茅草屋,问:“此处是路明考路举人老爷的住宅?”
  周围的乡邻为此捏着一把汗。
  此时,路明义竟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拦下衙役的路,“衙差大哥,此处已于数日前被烧毁,我们路家搬到了前面不远处,还劳烦衙役大哥多走几步。”路明义所指的地方,是他的家。
  从他得知路明考中举之后,便想到了这一点,同时也决定,等路明考回来之后,好好款待他,让他们一家人都住在他们的家中。
  路明考去考试时,将他的两位媳妇都带走了,故近来所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扯不上关系,他们也并不知情。
  不知等他们回来之后,知晓近来所发生的事情,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应?
  竟有些期待了。
  衙役也不想进到这种简陋的院子,因此,他们随着路明义一起去了路明义的家中。
  山脚下的肖然和路明礼知晓这个消息之后,不免叹了一口气,路明考回来,恐怕又将是一场烦心事。
  衙役报喜过后的三天,路明考带着媳妇,神采飞扬的回来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缘故,从路明考进村到路家小院这段距离,他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如此冷清的情景,他的心中多了几分怒气。
  而这份怒气,在看到破落的路家小院后,越发的强烈了。
第501章 路明考回村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只可惜,他的媳妇与他一样,并不知在他们离开后,此处发生了什么。
  “爹,娘,大哥,小妹!”
  路明考站在院外,大声的喊道,他没有勇气踏进这个对他来说破烂不堪的小院,总感觉有种侮辱他的意思,只能说路明考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闻声走出来的是柳氏,柳氏看到路明考站在院外,愣了一下,然后,欣喜的笑着,笑容中又带着几分隐忍和苦涩,“三郎,你可回来了。”
  “家中发生了何事?我爹和我娘呢?”
  路明考也只在外人的面前唤柳氏一声‘娘’,其余时间,连一个称呼都吝啬的给柳氏。
  一开始,柳氏的心中不好受,闹过几次,被路富足打了好几次后才长记性,不敢再奢求路明考喊她‘娘’,久而久之,柳氏也就习惯了,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柳氏叹了一口气,“你娘偷人,被你爹发现,你爹暴打了一顿你娘,你娘她连夜逃走了,如今,下落不明,之后,你爹将怒气撒在你的妹妹身上,做主将她许配给邻村的老鳏夫,并且做出不顾人伦的事情,强行要了她的身子,然后,你爹不知被何人废了双腿,瘫在炕上,在老鳏夫迎娶你妹妹的前一日,她狠下心,放了一把大火,然后,同你娘一样,逃走了。”
  路明考对此,满怀疑虑,他冷冰冰的看着柳氏,“我不信,娘等了爹二十多年,又怎会做出那种事情?”至于那个所谓的小妹,说实话,路明考从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
  柳氏一脸无奈,“三郎,这么多年,我可曾骗过你?若你还不信,大可去问问乡邻,假如与我所说的情况有所出入,不用你多说,我自行求去,不碍你们的眼。”
  此话一出,路明考竟然相信了柳氏的话。
  “爹在何处?”
  “在你大哥家。”
  自从衙役报喜之后,路明义便将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路富足带回家,好生养着,就等路明考回来,看到这一幕,定会心生感激,对他们会有好处,可是,路明义忘记了,路富足不光是路明考的爹,还是他的爹,身为儿子,照顾父亲,理所应当,又何谈感激呢?
  不过这一点,自私的路明义如何能想明白,他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在自家兄弟的面前,得些好处。
  路明勇正是清楚自家大哥的性子,因此没有在此事上掺和,即便他知晓路明考成了举人老爷。
  路明考对此深信不疑,恐怕,此时的他,不曾想过,既然家被烧了,那么路明义为何只将路富足接到他们家住,独独将柳氏留在如此简陋的茅草屋中?
  “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大哥家。”
  这句话自然是对他身侧的媳妇所说,至于柳氏,他选择性的忽视了。
  路明考离开后,柳氏冷笑几声,然后朝着路明考消失的方向,唾了几口,一个贱人生下的孽种,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总有一天,他会变得一无所有。
  路玉婷从屋里走出来,“娘,你在看什么?”
  柳氏淡淡一笑,“路三郎回来了。”
  路玉婷一愣,忽而变得非常兴奋,“娘,我有救了,如今的三哥是举人,那老鳏夫一定不敢对我怎么样。”她快步走到院外,四处张望,并未发现路明考的身影,顿时,情绪有些低落,不满的看着柳氏,“娘,你骗我,哪有三哥的影子。”
  “小妹,你醒醒吧!若是路三郎知晓你爹如今那副模样,是你一手所为,你认为他还会向着你吗?再者而言,路三郎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管,又怎么会管你的事情?依娘所见,你安安分分的如你姐姐一样,在村里寻一户好人家,好好的过日子,那样,那鳏夫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柳氏也渐渐明白了路家的人的凉薄,不论是路富足与她,还是路明义,又或者是路明勇和路玉美,甚至是路明礼,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只做对他们有利的事情,至于感情,那是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吗?能有银子花吗?
  “娘,你在胡说什么,他也是我的三哥,我们一起长大,他自然会为我着想,娘,你不用再说了,三哥他在大哥家,对不对!”她很肯定的问。
  “小妹!不是,路三郎没有回来,他也不在你大哥家。”
  柳氏急切的解释,倒是让路玉婷确认了路三郎的所在之地,他一定在大哥家,想到快要摆脱鳏夫,忍不住手舞足蹈,“娘,我去大哥家了。”
  “小妹!”
  柳氏想要拉住路玉婷,却是擦身而过,并没有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大郎家。
  此时的柳氏,心中隐隐有一丝后悔,如今的局面,皆是她一手所为,当初,若是能对路明礼好些,能在四郎分家之后,跟着四郎住,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可不管她再怎么后悔,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她只有继续往前走,直到离开人世。
  路明考的回村,很快引起了轰动。
  乡邻们纷纷跑到路明义的家中,去看看这位新晋的举人老爷,也是为了看他的态度,对路富足以及柳氏,还有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抱有何种态度。
  当路明考见到路富足后,惊讶的看着数日不见,憔悴了许多的瘫在炕上的路富足,他‘咚’的一下跪在地上,“爹,孩儿不孝,竟不知爹受此折磨,爹,您告诉孩儿,是谁将您伤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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