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小醋
时间:2017-10-19 18:37:25

  卫简铎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在她的心口,她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一下子撞在了柱子上,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卫简怀“啧啧”两声,讥讽地道:“皇兄,你趁着朕远在南安郡,不仅安排了心腹和安晴入宫,自己还偷偷装作奴才入宫潜伏,你脚瘸了,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如同畜生一般在这鹿鸣宫中苟且偷生,还依附了这样一个愚蠢贪婪的女人,和她颠鸾倒凤以求绝地求生,你这样的行为,简直让皇家蒙羞,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的母嫔和父王!”
  卫简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颓然道:“老天居然如此厚待于你,我功败垂成,的确没脸去见我的母嫔。”
  “功败垂成?你谈何有功?你简直是一败涂地!”卫简怀冷笑了一声,“你既然能知道行宫中的密道,说明你这些年对后宫中的秘辛几乎无所不知。朕和杜太医一起早已推敲了你可能用的毒药,都一一有了排解的方法,此次前来,朕早已服下了解药,万无一失才敢来诱你,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不要现身直接逃走,朕倒还要费些周章擒获你,现在人赃并获,就算父王亲至,也怪不得朕手足相残了。”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卫简铎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灰败,“怪不得你的母亲能是皇后,她的儿子,的确比我母嫔的儿子强。”
  他的声音顿了顿:“不过……你想要让我跪在你面前让你发落……却是不能的……”
  他的眼神诡异,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他要自尽!”
  卢安醒悟过来,扑过去掐住了他的下颌,然而已经晚了,卫简铎咬破了口中暗藏的毒药,委顿在地。
  小剧场:
  卫简怀:朕的藏宝阁有生发秘方。
  醋哥:?w?
  卫简怀:下章该说什么,知道了吗?
  醋哥:富贵不能淫!
  卫简怀:来人呐……
  醋哥:威武可以屈啊陛下!
  卫简怀:将说书的请到藏宝阁去。
第98章 同心锁(四)
  卫简铎死了。
  何丽娘被踹了一脚,几乎残了,和秦氏一起被下了狱,谋逆重罪,三日后斩立决。
  其余鹿鸣宫内侍宫女,斩的斩、监禁的监禁,经此一事,宫中所有宫人都彻底肃清,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然而,卫简怀却坐卧不宁。
  叶宝葭生气了,毓宁宫大门紧闭,说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谁来了都不开门,以免惊扰了娘娘和腹中的孩儿。
  卫简怀当晚被赶出去之后,翌日一日之内去了三次,软言好语赔尽小心,却都吃了闭门羹。
  “皇后娘娘说了,”琉紫低眉顺眼地重复着叶宝葭的话,“她现在不想见到陛下,但陛下是天下之主,自然是随心所欲,想怎样便怎样,硬要闯进来她也只能跪下恭迎圣驾。”
  这一话一听就是带着气的。
  卫简怀只好轻咳了一声道:“皇后心情不好,那朕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几个仔细伺候皇后,务必哄着些让皇后早日高兴起来。”
  “是。”琉紫躬身行礼,转身便要关门。
  卫简怀恋恋不舍地朝里张望了两眼,却没瞧见叶宝葭的身影,只有在风中婆娑的树影。
  “琉紫,那个,让皇后小心点身子,秋日容易受凉。”他叮嘱了一句。
  “是,陛下。”琉紫罢了关门的手,再次行礼应声。
  卫简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那门慢慢合拢,忍不住又道:“朕就在南书房,皇后要是身子有起色了,你便来知会朕一声,朕立刻赶过来。”
  “是,陛下。”琉紫只好探头站在门口又应了一声。
  “告诉皇后一声,朕的手杜太医看过了,说是没事,包扎好了,”卫简怀举了举自己白布缠着的左手,“只是一碰疼得很。”
  “奴婢刚才已经和皇后娘娘说过了,”琉紫忍着笑,委婉地道,“娘娘就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小心?保重?”卫简怀急切地问。
  “活……该……”琉紫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完,匆匆行了个礼,没敢看卫简怀快要黑下来的脸色,飞快地缩回了脑袋。
  门终于合上了,卫简怀尤不甘心,在原地等了片刻,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卫简怀悻然,转身大步往游廊走去。
  “李德,你说朕又不是故意要骗皇后的,”他只好找心腹吐苦水,“她有了身子不能劳神,朕才瞒着她,谁知道她能想出那何丽娘有问题赶过来救朕?”
  “皇后娘娘非一般人能比,能想到其中的蹊跷也是迟早的。”李德恭谨地道。
  “那倒也是,”卫简怀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朕的皇后,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那不就好了,以后吸取点教训不要瞒着皇后了啊陛下!
  李德腹诽道。
  “昨日朕躺在那里装得快死的模样,只是想把那卫简铎骗出来,不是要不然功亏一篑让人跑了怎么办?朕也不知道她会跑进来,一时忘了恢复原状了,这也不能全怪朕吧?”
  “是,不能全怪陛下,怪只怪卫简铎太狡诈。”
  那时候卫简铎已经出来了好一会儿了啊陛下,你确定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故意吗?
  李德再次腹诽道。
  “好吧,”卫简怀叹了一口气,“朕只是脑中忽然闪了一下,想和皇后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朕已经要站起来了吓她一跳了,没想到皇后她……”
  他驻足回味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
  干净利落的处置,几乎毫无漏洞。
  同生共死的决绝,更是叶宝葭毫不保留的深情。
  他毫不怀疑,若是有一日叶宝葭身处险境,他一定愿意付出所有去相救,包括付出他的生命;而现在,他的皇后,也一样愿意为他而死。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心意相通更让人快活的吗?
  华灯初上,秋夜的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围墙边的竹林簌簌作响,那竹叶尖已经有些泛黄了。
  左右闲着无事,叶宝葭用罢晚膳,便在毓宁宫的园子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这竹林旁。
  腹中的胎儿虽然昨夜受了惊吓,不过杜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并无大碍,今日宫门紧闭只是因为她真的生气了。
  摘了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呜呜”声溢了出来,轻且脆,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这竹叶叶宝葭只会吹几个简单的调子,玩了片刻,忽然听见围墙外响起了笛声,接着她刚才的调子应了下去,那笛声吹得不胜熟练,但胜在笛音婉转轻扬,勉强可以入耳。
  叶宝葭收了竹叶,凝神听了片刻,嫣然一笑,转身道:“回吧。”
  琉紫领着宫女一起跟在身后,还犹狐疑地听着那笛声:“娘娘,这是谁在吹啊,宫里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吹笛子。”
  叶宝葭自然心知肚明。
  到了房里,琉紫伺候她洗漱,一边替她换衣裳一边迟疑着问:“娘娘,陛下那里……明日还是关着宫门不让进吗?”
  “嗯。”叶宝葭漫应了一声。
  琉紫有些心慌:“陛下他不会生气吧?”
  “今天他生气了吗?”叶宝葭随口问。
  “好像……没有。”琉紫仔细回想了一下道。
  “那明天他也不会生气。”叶宝葭淡淡地道。
  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琉紫吹熄了灯,轻悄悄地出去了,室内悄寂无声。
  叶宝葭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习惯了身旁有人相陪,此时身边冷清清的,她一时有点不敢闭眼。
  昨晚气得不行,把卫简怀从房间里赶出去以后,半夜里做了噩梦,梦见卫简怀倒在了血泊中。她眼里流着泪惊醒了过来,后来便一直睁着眼到了天明。
  耳边隐隐有笛声传来,待她细细去听却又消失了。
  很早以前,还住在鹿鸣宫中的小殿下看到乐师中有人吹笛,十分羡慕那仙风道骨的模样,硬是让那乐师过来教他,学了几次以后却嫌嘴唇吹得疼了不肯练了,又不好意思说,便抓了谢隽春一起来学,只盼着谢隽春先开口说不学了,他便可以跟着理直气壮地让乐师走。
  没想到谢隽春耐着性子陪着他吹了近一年的笛子,若不是后来突发变故,只怕卫简怀还真能成一名弄笛高手。
  今日他这样卖力地卖弄,想要做什么?
  赔礼道歉吗?
  叶宝葭怔怔地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过了一天一夜,昨晚被欺骗的恼怒和被惊吓的余悸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卫简怀处事滴水不漏、缜密严谨,不动声色中终于将狡诈的卫简铎彻底引出,消除了最后如鲠在喉的隐患,相比从前的谢隽春,可算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她心里其实骄傲得很。
  那是北周的君王、她曾经效忠的天子,也是她的丈夫,她将要携手一生的男子。
  窗户忽然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叶宝葭愣了一下,屏息凝神朝右侧看去。
  这毓宁宫现在护卫严密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居然还能有人摸到寝宫?
  等了片刻,那窗棂被缓缓地推开了一条缝,又等了片刻,一个黑影敏捷地从窗口跳了进来,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一步步往前蹭着。
  叶宝葭忍着笑,看着那黑影到了床前,淡淡地道:“堂堂天子,居然成了采花的宵小之辈,说出去可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
  那黑影一僵,旋即也不遮掩了,一挑纱帐在床前半跪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叶宝葭一口:“谁让朕的皇后如此鲜美可口,朕实在是孤枕难眠,只好做个采花大盗来一亲芳泽。”
  “不要脸。”叶宝葭瞪了他一眼。
  卫简怀握住了她的手,讨好地道:“气消了没?今日朕吃了三次闭门羹,脸都没了,还怎么要脸?”
  “那陛下亲也亲过了,该回了。”叶宝葭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怎奈卫简怀手指紧扣,一动都动不得。
  “蕤蕤,是我错了,”卫简怀低声道,“不过,我起来慢了一步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叶宝葭没好气地道。
  “蕤蕤那时候说的话、做的事,一气呵成、有条不紊,和从前谢爱卿的气度一模一样,朕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欢喜,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在装中毒,都看得傻了……”
  卫简怀俯下身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下巴上有轻微的胡茬,刺得人痒痒的,从脸颊一直到心里。
  叶宝葭心一软,没出声。
  “刚才听到朕吹的笛子吗?”卫简怀不想起来,自从叶宝葭怀孕后,那肌肤越发莹润光滑,蹭着蹭着便让人有些上瘾,“好听吗?”
  “不好听。”叶宝葭生硬地道。
  “朕这是忙里抽闲学了一首,就算向你赔罪,皇后若是日后想听,朕一定好好练,别生气了,好不好?”卫简怀哄道。
  “陛下,”叶宝葭凝视着,忽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在了他那只受伤的手上,“昨晚瞧见你流血中毒气息奄奄躺在那里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那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还在恐惧。
  一想到从前知道卫简铎追杀叶宝葭、而叶宝葭生死未卜时自己的恐惧,卫简怀心中大悔:“蕤蕤,都是朕错了,你别再想了。”
  “就好像身体里掏空了一块似的,说疼,好像也不疼,”叶宝葭茫然地回忆着,“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瞬间黑白,没了生息。”
  “蕤蕤……都过去了,”卫简怀低头亲吻着她泛凉的唇,喃喃地道,“以后朕都会陪在你身边……”
  叶宝葭捧住了他的脸,仰起脖来,破天荒激烈地回吻着他,仿佛想要以此来感受到他的存在。
  两人唇舌交缠,灼热的气息让人迷乱。
  “陛下……”叶宝葭潜意识中觉得有些不对,喘息着叫了一声。
  卫简怀的手刚刚从那腰肢滑下,落在了小腹上,不由得浑身一凛,脑中闪过几分清明。
  身体里的猛虎却不甘心,他挣扎着问:“几个月了?”
  叶宝葭的脑中一时懵懂,答不上来。
  “快三个月了……还没到三个月……”卫简怀念叨了两句,咬紧了牙根,双手撑在床板上一跃而起,狼狈地道,“蕤蕤你先歇着,朕去洗漱一下就来陪你……”
第99章 同心锁(五)
  帝后二人终于和好如初,身旁各自伺候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在卫简怀面前守着宫门不让进,那可是得有很大的胆量才行,要不然卫简怀一沉脸,普通宫人只怕就跪下连声求饶了。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叶宝葭的肚子也日渐显怀了,在杜太医和几名大宫女的精心照料下,叶宝葭日渐丰腴,体质也改善良多,这对外和对内怀胎的一个月时差,此时肉眼倒也看不太出来。
  杜太医暗示了几次,现今皇后娘娘身康体健,胎儿也十分安稳,行房应当问题不大,但卫简怀总是担心,三个月时盼着四个月,四个月时又琢磨五个月,除了实在情热时控制不住让叶宝葭用手帮了几次,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倒是殷盈入宫探望时总是忧心忡忡,她身为母亲,总觉地女儿太瘦,也不知道生产的时候会不会顺利,便成日里送来些大补的替女儿补身。
  孪生弟妹已经快一周岁了,五官轮廓已经各自有了父母俩隽秀柔美的雏形,弟弟越发活泼可爱,妹妹越发甜美乖巧。
  偶尔有一次入宫的时候刚好卫简怀也在,卫简怀盯着两兄妹看了好一会儿,把素来顽皮的叶慕安看得都吓得直往母亲这里躲,叶云恬眼泪汪汪地都要哭了。
  叶宝葭慌忙把这尊菩萨请走了。
  等殷盈他们走了,没多会儿,卫简怀兴冲冲地又来了,盯着叶宝葭的肚子左看右看。
  “这是怎么了?”叶宝葭被看得莫名其妙。
  “你说,你肚子里的会不会也和岳母一样,是个双生的?”卫简怀一本正经地问。
  “那你得问菩萨了。”叶宝葭嗔了他一眼。
  “朕已经去问过杜太医了,”卫简怀很是得意地道,“他说,从前他师傅行走四方的时候,有个村落里都好多生双胎,母亲双胎,女儿便也双胎,由此看来,你生双胎的可能还是比较大的。”
  居然去问杜太医了。
  这也真是问得出口。
  叶宝葭哭笑不得:“陛下操这份心做什么?这是天注定的,再想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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