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女神——雪茶
时间:2017-10-20 17:00:00

  南歌的酒量胡秋琴知道,这几两酒下肚,不说酩酊烂醉,酒劲一上头意识昏沉总是有的,到时候顺水推舟……
  趁着最近势态不错继续乘胜追击,不愁火不了。胡秋琴一直觉得只要有人愿意捧这丫头,假以时日,一定前途无量。
  可是此时此刻胡秋琴却泛起了嘀咕,反复咂摸下来,这方法似乎并不太妥当。
  如此想着,胡秋琴噌的下站起身来,椅子挪动发出“嗞”的一声响。
  在座的人不约而同看过来。胡秋琴低咳一声,说:“吴总你们先吃,我去找找南歌,这丫头病还没好呢,兴许是醉了。”
  吴钱早就等不住了,挥挥手:“去吧。”
  正值饭点,洗手间一直有人进进出出,但就是不见南歌的身影。胡秋琴又在四周寻了一圈,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皆一无所获。
  胡秋琴身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耳边的手机音筒里一直是“嘟嘟”忙音,久久没有人接听。
  通话结束,胡秋琴又拨了一遍南歌的号码。
  还是没有人接。
  放下手机,胡秋琴的脸惨白一片。
  别真出了什么事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染栀cecilia】小仙女的地雷,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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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我【哔——】,失算了!Σ( °△°\|\|\|)
  ☆、阴差阳错
  
  出路被突然闯进的人挡住,男人一惊,差点吓得跳起来,下意识吼了一句:“我去,这谁啊?”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几步,身后有人不紧不慢靠近,他扭头看向对方:“舟哥,你看这……”
  徐逸舟没出声,垂眸轻睨了一眼。女人倒在门边似乎早就没了意识,鼻间能闻见似有若无的酒水味,显然是喝多了。
  徐逸舟没有多管闲事的准备,稍一抬颔,语气不耐:“抬一边去。”
  徐逸舟发了话,对方也不含糊,赶忙弯腰去拉地上人的手,女人散乱的长发滑至脸侧,露出艳如桃李的一张脸,配上微醺的红霞,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那人一愣,多瞅了几眼,诧异道:“这不是那谁嘛?!”
  徐逸舟闻言沉静的目光扫过去,率先开口附和的是另一手夹香烟的男人,他笑着抖了抖烟灰,抬眉道:“陆尧,你认识?”
  被唤作陆尧的男人睁大眼,答道:“南歌,姓林那小子的炒作对象。”
  陆尧会记得林晏完全是因为对方那徐逸舟翻版的名头,为此他还调侃过,这年头的宣传也没点新意,逮着谁都说像,大家都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谁说不是呢。
  听见陆尧的答复,周晟然嗤笑一声:“林晏?”
  他掐灭烟,望向徐逸舟:“这是找错对象开错门了?”
  徐逸舟没搭理周晟然的戏谑话,将目光锁定在南歌的脸上,静默了片刻,再次重复道:“挪一边去。”
  陆尧点头,手扶住南歌的肩膀,徐逸舟嘱咐:“让她坐着。”
  陆尧稍怔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徐逸舟会如此吩咐估计是怕对方会被呕秽物呛了气管。陆尧点头,然后利索把南歌从门前挪开,他整了整衣服,问:“然后呢?”
  这一抬头,却见徐逸舟一直盯着南歌的脸没移眼,似正细细打量着什么。陆尧见状不免愣住,暗自咂摸着这算是什么情况。
  陆尧暗自吁了一口气,这些天也不知是谁惹了这大爷,脸色臭的可以,却不想这会儿倒有心思瞧起女人来,难不成是春心萌动了?
  比起陆尧,周晟然早发现了徐逸舟略带打量的神态。慢悠悠起身走到徐逸舟身边,周晟然抱臂瞟了眼一言不发的徐逸舟,又将目光落在南歌所处的方向。
  确实有几分姿色,五官出众,挑不出什么毛病。
  周晟然在心里给眼前人打了个高分,笑笑道:“你想怎么着,自己送上门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陆尧以为周晟然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搓搓手:“净瞎说。”
  陆尧自认为他陆尧不是什么柳下惠,但这种乘人之危的勾当他可做不出来。这话一出,周晟然当即表了态,还是那种谐谑的口吻:“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陆尧回头,发现周晟然揽过徐逸舟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你说是吧?”
  徐逸舟收回注视着周晟然的眼,眉心稍展,道:“你也不怕你家老爷子怼死你。”
  “没情趣,”周晟然冲已然熟睡的南歌努努嘴,“你不会真打算把美女丢在这破地方吧?”
  话音刚落,掉落的地上的手机倏地突突震动起来,是南歌的。周晟然查看一番:“黑屏了,接不了。”
  周晟然说话的间隙徐逸舟已经朝前走了好几步。被擦得黑亮的皮鞋停在南歌的手边,徐逸舟俯身,修长的手指钳住南歌的下巴,让她的头微微抬起。
  徐逸舟微不可见的稍稍敛了敛眸。
  错不了。
  这张脸,就是那日撞见他与秦浣谈话的女人。虽说妆容和那时清清爽爽的模样略有不同,但这眉眼,他绝对不可能认错人。
  “南歌?”徐逸舟喃喃,把对方的名字在心里咂摸了一遍。
  他实在不确定对方究竟将他俩的谈话听去了多少,愿本想着凭一小姑娘的本事应该也闹不出多大的事端,却不想今日又突然撞进门来。
  而且还是姓林那小子的相好?
  徐逸舟挺直背。
  “把她送去南郊。”徐逸舟薄唇轻启,一直跟在周晟然背后的小伙子一呆,没能接上话。
  徐逸舟的话也出乎了周晟然的预料,他多看了徐逸舟几眼,却不多问。周晟然嘴角噙着笑,冲身后人道:“小刘,没听见么,开车送美女去南郊。”
  司机小刘半刻不敢耽误,连忙应承。陆尧站在周晟然旁惊得舌挢不下,刚想骂徐逸舟禽兽,话到嘴边被徐逸舟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陆尧呵呵笑了一下,忙搭腔:“南郊好啊,南郊宽敞!”
  南郊那栋别墅是徐逸舟在本市落脚的地,离酒店差不多半小时的车程。
  越往南郊走,四周就越是静谧,道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司机开得很稳,无半分颠簸。徐逸舟睁开一直轻阖的眼,余光中南歌还保持着刚上车时的动作,软塌塌的斜斜坐在后座,胸口的起伏平稳。
  幸好还算安静。
  其实徐逸舟对“南歌”这个名字的印象并不算深,若不是陆尧提起,他估计还想不起眼前人是谁。徐逸舟在脑袋里简单搜寻了一遍,只粗略忆起在某个节目中似乎与对方通过一次电话,至于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还真记不起来,无外乎是那些官方的客套话罢了。
  要不是上回张家那丫头死缠着他,他也不会去做这档子无聊事。
  徐逸舟抬手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够了,南歌低喃一声,蓦然转了个身,把脸趴在椅背上。
  徐逸舟听见南歌念叨了一句什么。
  车在通明的别墅前停下,徐逸舟开门下车,示意司机把南歌抱下车。司机小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他的时间并不长,徐逸舟只一瞥眼,便发现了对方微微泛红的耳角,听见他的话像是还有些愣神。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徐逸舟睨了眼酣睡如泥的南歌,轻笑。
  “算了,我来吧。”徐逸舟道。
  南歌不算矮,抱起来却不重,徐逸舟抱的轻巧,走了几步,南歌的脑袋晃啊晃的,最后直接枕在了徐逸舟的胸口上。徐逸舟轻皱了下眉,结果对方还不满意,似乎正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还跟只猫似的在他的领口蹭了蹭,嘟囔了几句。
  徐逸舟的嗓音淡然,问:“你说什么?”
  南歌的手紧攥住徐逸舟的衣襟:“我……”
  徐逸舟不语,等南歌迷糊说完。
  南歌打了个轻嗝:“我还没卸妆……”
  徐逸舟:“……”
  南歌呢喃,如同呓语:“没卸妆睡觉……”
  徐逸舟:“……”
  南歌:“会变丑的……”
  徐逸舟觉得自己的额角抽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帅气十七郎】宝宝的地雷,想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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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嗯,记住了,不卸妆睡觉……会!变!丑!的!”
徐逸舟:“关我什么事?”
南歌:“……”
  ☆、瞠目结舌
  
  女人身体软绵绵的,把南歌丢在沙发上,徐逸舟正准备直起身,却不料南歌一个侧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对方胸口起伏着,喉咙里发出细微声音,有点儿像“咕噜”发声的猫。
  徐逸舟以为南歌终于醒了。
  徐逸舟的动作一顿,双眼注视着女人霞满双颊的脸,待静默片刻后,南歌却没有如他所想般就此睁开眼睑,她紧闭着一双眼,眼睫动了动。
  徐逸舟试探:“南小姐?”
  南歌深换了一口气:“好……好难受……”
  梦话?
  徐逸舟试着抽出手,怎料对方还慢慢往徐逸舟的方向凑近了些许,紧攥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
  徐逸舟皱眉,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南歌的脸上打了一个转。确认南歌此时的状态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徐逸舟只觉得一阵头疼,敢情他这是捡了个麻烦回家?
  正如此腹诽,南歌又低低哼哼起来,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徐逸舟揉了揉眉心,随即去掰南歌的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女人的手不算大,手指却细长,捏在手心软软的。
  仿佛并不满意身侧人的逃开,南歌脸上冷不丁浮现出几分苦痛神色。
  徐逸舟听见南歌说了两个字,似乎是个人名。
  徐逸舟垂眸望向她,南歌说:“林晏……”
  林晏?
  呵。
  徐逸舟忍不住嗤笑了一下,俯身拿开南歌的手,屋外有人进门,道:“徐先生,您要的卸妆水买来了。”
  “嗯。”
  徐逸舟还坐在沙发侧边,正待站起身,南歌伸来一只手,摸了把他的脸,似乎是感觉手感不错,还迷迷糊糊的捏了一下。
  这举动猝不及防,还拎着纸袋的司机小刘愣在原地,瞥见徐逸舟微怔的模样,犹豫要不要装作没看见。
  不过须臾,徐逸舟唰的下从南歌身边离开。
  小刘迟疑出声:“徐先生,那这……”
  徐逸舟眼睛瞪过来。
  小刘后背一僵:“我现在去让胡婶准备热水洗漱?”
  徐逸舟没说话,小刘咽了口唾沫:“南小姐她……”
  “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洗,”徐逸舟头也不回的上楼,“把她带去客房。”
  徐逸舟消失在楼梯尽头,听声音是回房间了,小刘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带?
  都这样了,怎么带?
  这徐先生领回来的人,借他十个胆也不敢亲自上手抱啊!
  半晌后徐逸舟换了外衣从二楼下来,瞥见沙发上熟睡的人,不满的眉心紧蹙:“不是让你带上去了吗?”
  小刘为难:“可是这……”
  徐逸舟头都是大的。
  徐逸舟走近斜睨南歌一眼,沉吟半秒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来说比较安全的姿势,轻巧一拎把南歌扛上了楼。
  小刘呆愣的目视徐逸舟远去。
  他竟然觉得……
  自家BOSS这个动作有点帅?
  小刘:“……”
  南歌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和林晏在一块儿做节目,林晏搂住她的肩膀,她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又有一点儿舍不得。
  俗话说的好,养条狗都有感情,虽然在南歌看来林晏实在比不上那使命必达的物种,拿林晏与之相比真是可惜了那小东西。
  这让南歌有些窝火,就算是在梦里也没个痛快。
  南歌睁开眼,身下的床又软又大,望过去是一片简单到极致的白,有丝丝缕缕的阳光自窗前白纱后透出,倾洒在乳白床单的一角。
  极为陌生的环境,不是她的房间。
  南歌抬手按住太阳穴,头莫名的沉,只觉得全身散架般酸痛的很,连动一下手臂都是吃力。揉了揉肩膀,南歌索性保持侧躺的姿势依旧蜷缩在软床上。
  什么情况?
  这是哪?她这是在外跑活动?
  好像又不对,看得出来这布置并不是酒店宾馆的固有格局。
  晕晕乎乎的,直到脑海中捕捉到某些关键点,南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完了!
  南歌的脑袋空白一片,就剩下这两个字。昨晚她去赴吴钱的约,喝断片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南歌感觉全身血液倒流,险些忘了呼吸。四周安静到极致,她可以听见从自己脑袋里传来的“嗡嗡”声响,吵得快炸开一般。
  南歌迅速从床上弹坐起,掀开蚕丝被,这才发现自己衣着完好。她穿着昨晚那件红色毛衫,把鼻子凑近还能闻见一股子酒味,南歌极其嫌弃的别开脸,耸了耸鼻子。
  不过也幸好。
  南歌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吴钱那家伙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只是胡秋琴人呢?
  她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能看见自己的手机。
  南歌爬下床,地板上铺着浅色的羊绒地毯,赤足踩在上面并不觉得冷。
  看得出来屋子主人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窗外的阳光将房间照得敞亮,是冬日里难有的暖意,白纱轻拂,能望见楼底的一角绿叶。
  她实在没能把这间屋子的格调品位与吴钱那副暴发户模样联系在一块儿。
  打量的间隙,有人在外敲门,南歌猛地僵住,有一个低顺的男声唤她“南小姐”。
  南歌火速捋了捋发尾,跑去开门。房门没有上锁,一拧就开,屋外的男人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离开,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不超过五秒,接着平和着轻声道:“先生吩咐了,等南小姐睡醒了就先洗漱,屋里的衣柜里有为您准备的干净衣服。”
  “嗯……”南歌犹豫了几秒,“谢谢。”
  “现在为您准备早餐?”
  “好的,麻烦了。”南歌点头。
  看得出对方是懂规矩的人,没有多久便离开了。南歌关上门,如那人说的一样,壁柜里挂着供她换洗的衣服,还未剪吊牌。这牌子她认识,价钱不便宜。
  南歌并不想跟吴钱扯上任何关系,只是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连她自己都受不了。斟酌须臾,南歌还是将衣柜内孤零零挂着的几件衣裳从衣架上取了下来,若隐若现的,鼻间能闻见清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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