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重生)——baby悦曦
时间:2017-10-03 17:36:58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两个人,紧张的平躺在康正帝的左右。二人谁也不肯先说话,康正帝也没有言语,空气里布满了局促和尴尬。
 
        昭顷殿的正殿是一把卧龙榻,比寻常人家的美人榻要华丽万倍。卧龙榻背后是一盏十二扇浅浮雕七彩琉璃屏风,屏风上画的是太祖皇帝凯宣帝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彩墨绘。
 
        正殿中央是一块圆形的花染羊毛毯,毯子上放着一只金丝楠木深浮雕镶大理石面圆桌。整个正殿内的陈设极尽奢华,富丽堂皇,格调以金色调为主,彰显了当初凯宣帝初改昭顷殿的义气恢弘。
 
        偏殿便是寝室,偌大一张软榻摆在偏殿正中央。五米宽三米长的大创用的都是极其细软的面料做的被褥。只有一个高出地面三十公分的檀木底盘,上面放着厚厚的十几层软褥。从吊顶上挂着一只纱帐,淡皇色的细沙拢住了整张床的四周。可这纱帐在康正帝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卵用,外面跪着的尚寝局和尚宫局的掌事们,依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再灭几盏灯吧,晃得眼睛睡不着。”康正帝说罢,侯在寝殿外的宫侍们在梁斐芝的挥手之下鱼贯而入,又灭了四盏落地烛灯。
 
        康正帝翻了身,面朝南宫紫晨,背对南宫虹夕的侧躺着。她用手拽过南宫虹夕的手搭在自己的要见,南宫虹夕虽有拘谨,却也顺意地侧过身来,从背后轻揽着康正帝的腰侧,呼吸略显紧张。
 
        可是南宫紫晨微蹙眉心,平展展地僵在软褥上,凤眸紧闭,呼吸小心。康正帝看了南宫紫晨一会儿,便静静的合上了眼睛。
 
        南宫虹夕却悄声地呜咽了起来。康正帝刚有困意,却也轻声问道:“怎么了?夕儿。”
 
        南宫虹夕浑身一震,目光如炬地锁着康正帝的后备,寤寐求之地切切问道:“是你么?”
 
        康正帝听得见南宫虹夕忐忑焦灼地呼吸声,许久之后,才淡淡地答道:“你可看过钗子里的小诗?癖性朦胧月,陶只万井时。径香惊艳重,约略锦江西。”
 
        “钗子?”南宫虹夕先是一愣,接着恍然问道:“钗子里还有小诗?”
 
        康正帝用鼻腔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双麋鹿般的大眼睛。
 
        康正帝轻轻拍了拍南宫虹夕放在自己要见的手臂,说道:“睡吧。”
 
        一夜无事,康正帝便这般把手搭在南宫紫晨的匈口,而被南宫虹夕襟襟搂着,一觉睡到天明。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早起伺候康正帝更衣上朝之后,便去给凤后江珵鹤请安了。
 
        慕容浅秋笑吟吟地福了福甚,说道:“给凤后请安,凤后万福金安。”
 
        江珵鹤嘴角噙着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慕容修仪快请坐下吧。”
 
        秦楚笑和柳书君也前后脚进了椒房殿,江珵鹤见大家都到齐了,这才说道:“明日起晨昏定省就暂且免了,本宫要随陛下一同去祭祖,届时凤太后与文德太贵君等,也都同行祭祖不在宫中,众位哥哥和弟弟们在各自宫内修心静养便可以了。”
 
        众人应了之后,又与凤后寒暄了几句,这才散去。
 
        走回大明宫的时候,南宫紫晨拉着南宫虹夕专门从另一侧路行去。苗善儿嗤笑一声,悄声地对慕容浅秋说道:“怪不得上次晨贵人和夕宝林不愿跟主子一同品尝香芒呢!人家有的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自己向陛下邀宠呢!”
 
        慕容浅秋心下虽然也是不耻自家堂哥的这种手段,却还是低声斥责道:“行了!”
 
        南宫紫晨想也不必想,便能猜到,甚后那些渐远的背影们会在暗地里如何嘀咕、覆诽他与弟弟。他的脚步愈发的快了。
 
        “哥哥。”南宫虹夕声音中带着几分中气饱满的味道。
 
        南宫紫晨收住了脚步,侧过头的时候,却在用余光不断地扫向远处零星即散的人影。
 
        “你不必那么羞恼,这种事在大宅院也不是没有。在前朝……反正只要她能不计前嫌地重新接纳我们,做什么我都甘愿。”南宫虹夕说道。
 
        南宫紫晨抿了抿唇,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他心下惦记着身在皇女所的皇长女曲靖容,折辱在他眼里,如今也算不得那么挣扎了。
 
        毕竟,入了后宫,荣宠有时候才能保命。
 
        康正帝下午临行前,去了一趟未央宫,可她路过漪澜殿的时候,却只是踌躇了片刻,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秦楚笑所居住的江都殿。
 
        秦楚笑听到殿外的宫伺通报,却并无所动,念生倒是吓得诚惶诚恐有些哆嗦。许多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就连若福、若苍等这些陪嫁们都是不知道康正帝真正身份的。
 
        念生惧怕帝威,也不足为奇。
 
        康正帝看着秦楚笑肃着一张脸,却无限风韵地瞪了康正帝一眼就转过身去。康正帝微微含笑的嘴角,却咧开了越来越长的弧线。
 
        “怎么?笑儿在生朕的气?”康正帝一个人走到秦楚笑的甚后,梁斐芝识趣地,让下人们悄无声息地,有序退出了江都殿。
 
        “对啊!不可以么?”秦楚笑晃了下肩,冷沉着脸,一副不情愿让康正帝双手握着自己肩膀两侧的样子。
 
        “啊——那这样的话,朕等笑儿消气了,再过来看笑儿吧!”康正帝说罢,便愈拔腿离开。
 
        秦楚笑这才眯着眼,转身从康正帝背后捞住她,将她扯入怀中,低头在她耳畔斯磨道:“四个月了!你才过来见我!你都不想我吗?小没良心的!”
 
        “想啊,想!所以,朕这不是来了么!”康正帝转过身看着面前娥眉轻挑的男子,忍不住开始欣赏他如鹰眼般有神深邃的双眸,以及秀美的鼻子下微阔的嘴唇饱满不失棱角。
 
        康正帝看着秦楚笑面容中曾经那桀骜不驯的气质如今变得有些内敛柔情,心底划过一丝感慨。
 
        “怎么?陛下还在生楚笑的气么?”秦楚笑见康正帝有些凝神,便问道。
 
        康正帝垂下眼帘,遮挡住了眼神里的情绪。秦楚笑心底有一丝异样,他这才明白,如今的她,与当初那个拉着自己手,细说绵绵情长的女子不一样了。
 
        康正帝如今终于得到了她渴望的权势,然而这掌握权势的感受,却让她更加清楚什么叫身不由己。
 
        所以她已经开始讨厌别人猜她的心思,尤其害怕别人猜中她的心思。
 
        康正帝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微微地笑了,她看见了秦楚笑眼底的惶惶心寒,她淡然地说道:“不生气了,朕,气累了。”
 
        秦楚笑任由康正帝拉着坐在偏厅的罗汉创上,康正帝对秦楚笑低声叹道:“这一路,我怨也怨了,恨也恨了很多人。如今想来,太累了。朝中许多事、许多人盘根错节。我初登大宝,根基不稳,太累了。若是连个可心的人也没有,我不止累,还惨!”
 
        秦楚笑襟襟搂着怀中的康正帝,他心疼地说道:“陛下若不嫌弃,累了就来找楚笑吧,楚笑疼你,楚笑心疼陛下。”
 
        康正帝抬头晗住了秦楚笑那棱角分明饱满又微阔的嘴唇,正与秦楚笑刎到忘情动愈时,外面梁斐芝却提醒道:“陛下,时辰快要到了,要准备动身去卧佛山的奉天殿祭祖了!”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战拉开序幕
 
   
 
        隐月、隐卓等瑾王府的原班暗卫们,全部都跟着康正帝到了皇宫。
 
        只是,她们职位有了变化。女子有安插在禁卫军里做事的,也有安插在把守各大出入皇宫城门的羽林卫的。身为暗卫的男子,则是安插在后宫里做了宫侍或者掌事,也算是帮康正帝当暗线,窥探各宫隐藏的秘密。
 
        隐卓刚打扫完宫院之间的甬道,便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过。
 
        从前在潜邸,隐卓身为暗卫,除了当初的瑾王——也就是如今的陛下,见过隐卓之外,瑾王府没有任何人见过隐卓。
 
        就算当初宇文皓月掉包那事,隐卓他们一众暗卫出现都是面上带着面具的。所以,他可以认出来别人,而别人却无法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隐卓跟在一个身着深芽绿色宫侍深衣的男子甚后,接着看见他与一个身着苏慕色宫侍深衣的男子,细声低语的嘀咕了几句,隐卓便又跟在了身着苏慕色宫侍深衣的男子甚后……
 
        直到辗转跟踪了三个宫侍,这才追到了未央宫门口,隐卓微微一愣,这才驻足脚步,疑虑不解地离开了。
 
        承晖堂外,宫侍站的较远的把守着,自己也不太靠近大门去偷听里面主子的聊天。
 
        “哥,你说……陛下她跟凤后去祭祀祖先……会不会被凤后迷住啊?”南宫虹夕伸着手指,让若苍为他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蔻丹。
 
        南宫紫晨“啧——”的一声怒目皱眉,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皇宫!如今,早不是当初在潜邸那般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知不知道轻重?”
 
        “你那么紧张干嘛!反正这里只有你、我和若福、若苍。他们两个是跟在咱们身边一起长大的,还能出卖咱们不成?再说了,那凤后——长的太过绝俗,我就不信哥哥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吃味!”南宫虹夕不以为意地说道。
 
        南宫紫晨垂下眼帘,他若说全然不在意,那绝是假话。可是善妒,那是为夫为侍的大忌!尤其是在这皇宫,更要谨言慎行才行。
 
        南宫紫晨凤眸波光粼转地睇向南宫虹夕,淡然地说道:“祭祀先祖,那是要沐浴斋戒的,即使陛下有心猿意马之想,那么多要臣和御史大夫看着呢,她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来的。”
 
        南宫虹夕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见门口的宫伺尖声急促地通报道:“晨贵人!贵人主子,奴才有要事求见!”
 
        南宫紫晨微微蹙眉,若福这才高声说道:“进来禀报吧!”
 
        南宫紫晨一见这宫伺,心就凸凸的跳,她分明是皇女所的宫伺啊!南宫紫晨急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问道:“可是皇长女出了什么事?”
 
        “回禀晨贵人,皇长女午后小憩醒来之后,一直呕吐不止,面色发青……像是,像是中毒了。”跪在地上的宫伺如实禀报着。
 
        “什么!”南宫紫晨吓得唇色都发青了,他看向同样焦急地站起来的弟弟南宫虹夕说道:“弟弟,你去帮我请唐……修仪!”
 
        “你们派人去请太医了吗?”南宫紫晨一边推门疾步向外走,一边问着身旁的小宫伺。
 
        “请了,奴才想着这事不能瞒着晨贵人,便赶忙跑来跟晨贵人禀报了。”
 
        “嗯!你做的很好!若福。”南宫紫晨示意若福给小宫伺打了赏钱,又向这小宫伺问了一些曲靖容的状况,脚下的步子却是一刻也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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