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重生)——baby悦曦
时间:2017-10-03 17:36:58

 
        “都是我不好,昨天若是没有惹陛下生气……”南宫虹夕原本的些许醋意,忽然变成了对哥哥的怜惜。
 
        南宫紫晨虽然很想让天下人都和他分享他心中的甜蜜。可是他知道,弟弟也是爱着她的,若是他告诉弟弟,她昨夜睡着了都在喊自己的名字,对他们兄弟二人的情谊,就只有破坏的效用。
 
        南宫紫晨低垂着眼帘,面颊发烫,轻轻地摇头说道:“陛下她……她说这次战事告捷,便让母亲班师回京。”
 
        南宫虹夕很是纠结,他埋怨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这样待你啊!你看你的脖子!要不,我还是帮你去给凤后告假吧!”
 
        “不行,陛下从南方回来第一次让君侍侍寝。若我告假,让人说我们南宫家教养无方,恃宠而骄就不好了。况且,待有时机,我还想为父亲求个诰命。这时候告假,实属不妥。”南宫紫晨轻轻地摇头。
 
        南宫虹夕心里清楚,母亲虽然与父亲相敬如宾,可是父亲出身江湖世家。即使在寻常人眼中,身为慕容狄大侠的嫡子,是何等的尊荣贵胄。可是,在簪缨世家的门楣之中,这种身份,对妻主不过就是鸡肋罢了。
 
        父亲的身份高了,不仅是父亲在南宫府的日子要好过一些,就连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在后宫的日子也会更加荣耀一些的。这就是后宫与前朝,后宫与宅院,千丝万缕的微妙关联。
 
        “那她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心疼你些,这样……岂不是平白叫别人看你笑话了么!”南宫虹夕怨怼的,更多是在埋怨自己,他笃信地认为,是自己昨天与康正帝的不欢而散,这才导致了这一切。
 
        在凤仪宫门口,慕容浅秋略显惊愕地倒吸一口气,道:“哥哥你的眼圈……怎么这样重。”
第二百二十二章 恨断卧薪不语时
 
   
 
        南宫紫晨这才觉出尴尬,早上梳妆时,他都在痴痴地沉溺在一整夜的欢愉之中,未曾清醒。胡乱遮盖了一下脖颈上的紫黑色吻痕,就出门了。虽然若福给他补了两三遍梨香粉,却也于事无补。
 
        南宫紫晨余光瞧见柳书君和秦楚笑从长街上走来,便说道:“咱们赶紧进去吧。”
 
        江珵鹤看见南宫紫晨,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他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心底说不清是吃味,还是怜悯同情。
 
        直到大家都落座了,江珵鹤这才说道:“凤太后有意四个月后全国大选,届时后宫之中,就要更加热闹了。明年这时候,在座各位到时就晋升成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许多事一定要做出表率,尤其是要清楚,咱们身在后宫,最主要的,就是侍候好陛下。让陛下在前朝处理政务的时候,不为后宫诸事分心才是。”
 
        “是,君侍等仅遵凤后教诲。”一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和道。
 
        江珵鹤转而看向慕容浅秋,说道:“陛下回宫快到一月了,除了十五、十六和十七来本宫这里,就数去见柳倢伃次数最多。原本应当算是看弟弟你次数最多的,只是你屡屡不愿见陛下。本宫知道你是第一胎,没了孩子,自然心里难受的久些。可是,后宫诸位理应是让陛下疏解烦忧的。龙嗣没了,难道陛下会比你难受的少么?浅秋弟弟,你要快些从悲伤中走出来才是啊!”
 
        慕容浅秋微微蹙眉,他脸上虽然不忿,却还是按捺住了心底的怒气,单膝下礼,说道:“君侍知罪。”
 
        “不是本宫说你,到时候后宫来了新人,大家见到陛下的面就更少了。从陛下登基以来,进后宫的日子掰着指头算算,就能算的明白。不久之后,再添了新人,你们是打算年纪轻轻的,就要摸着地砖算日子了吗?”江珵鹤故作老陈地稳端凤后的架子。
 
        江珵鹤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让众人回去。刚出了凤仪宫,南宫紫晨就赶忙快步追上了慕容浅秋。
 
        “弟弟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南宫紫晨问道。
 
        “嗯?没有吧,完全没有感觉到。”慕容浅秋毫无防备地和南宫紫晨闲聊起来。
 
        “你有其他的事情么?不如去我的承晖堂吃火龙果吧,陛下叫人送来之后,一直用冰水镇着等你去吃呢。”南宫紫晨浅笑着说道。
 
        慕容浅秋微微觉得不对,可又没有直接戳破,他垂下眼帘在想怎样拒绝南宫紫晨的邀请。
 
        “嗳,你们为什么不等我?”南宫虹夕不乐意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南宫紫晨察觉到了慕容浅秋微微蹙眉,可是南宫紫晨并不能就此无功而返。他昨夜对康正帝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发乎于心的。
 
        南宫虹夕这么一闹场,南宫紫晨却忽然不那么焦灼了,恢复到了平日里淡然沉静的样子。康正帝长久以来对南宫紫晨的态度,从昨夜忽然有了变化,这极大程度的将南宫紫晨的智商都扰乱的降低了许多。
 
        怪不得,人说恋爱中的人是傻的。
 
        “在你们身后就听到,哥哥邀你去承晖堂吃火龙果。那可不行,我是要去你清凉殿的。听人说,陛下给你送的火龙果与我们的都不同,是炽焰心的。我都没见过,我要去你那开开眼,你可不许小气!”南宫虹夕走到了慕容浅秋另一侧说道。
 
        慕容浅秋到这地步,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没得让人误以为他小气。
 
        到了清凉殿,寝殿的小厅里就只有他们堂兄弟三人。南宫紫晨这才开口:“浅秋,哥哥并不想开导你该如何稳固恩宠。也不想劝你说,孩子还会再有的。哥哥只想知道,你不见陛下的原因,究竟是心痛,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事情误会了陛下。”
 
        “我没误会她!”慕容浅秋就知道!南宫紫晨过了昨夜,忽然来找自己,定是来当说客的。
 
        “那你知道了什么?让你这么生她的气?”南宫虹夕好奇地问道。
 
        慕容浅秋杏眼低垂,看向别处,并不说话。
 
        许久的安静之后,南宫虹夕抢在南宫紫晨的前面说道:“哎呀!你真是的!以前也没见你是这样含糊不清的性子!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她最可恶,难不成还能是她自己害死……”
 
        南宫虹夕说着,自己脸色也变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慕容浅秋。南宫紫晨俊秀的凤眸微微眯了眯,低声喝道:“越说越口无遮拦的发浑了!”
 
        慕容浅秋见南宫虹夕脸色发白,手指都握成了拳。他想到南宫虹夕一直对金韵涵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慌忙解释道:“那倒不是!陛下没有这么做过!只是……”
 
        南宫虹夕垂下了凤眸,平缓了一下心情,埋怨道道:“哥!这不能怪我,是浅秋弟弟支支吾吾,诱导我想过去的。”
 
        慕容浅秋倒是急了,他慌忙言辞不善地说道:“我何时误导过谁!陛下明明知道害死我腹中孩儿的,并不是那个什么浣衣局的什么宫侍,而是凤太后和凤后主使的这一切!她并不为我找回公道,我左不过是自己躲在清凉殿生气、伤心罢了!我何德何能,还可以去误导谁怎么想了!”
 
        南宫紫晨赶忙在南宫虹夕申辩前,接口说道:“你小些声!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事的,道听途说也好,有凭有据也罢,你想过陛下的处境没有?”
 
        慕容浅秋更加不悦了,他反唇相讥道:“从陛下在潜邸开始,她又何尝考虑过我的处境!”
 
        南宫虹夕想开口劝和,可他听到慕容浅秋这样一说,便想到自己经历的种种。南宫虹夕的胸口堵着一腔怒气还无处发泄呢!便只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你……”南宫紫晨胸口起伏不定。
 
        苗善儿忽然在门口说道:“主子,炽焰糖心火龙果切好了。”
 
        苗善儿得到允准,送完了果盘,便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南宫紫晨平复了情绪,这才缓缓说道:“浅秋,你没了孩子,就等于陛下没了皇嗣。这后宫之中,只得我的容姐儿与唐修仪的俏哥儿两个孩子,这怎么能行呢?后宫的孩子难生养。难道这个道理,你会不比我清楚?”
 
        南宫紫晨顿了顿又说道:“并且,后宫和前朝是牵扯不清的。要动他们二人,帝师那里就要动,可是陛下初登大宝,要是这样去动凤太后和凤后,前朝要升起多大的风波,你想过吗?”
 
        慕容浅秋并不接茬,而是招待大家开始吃东西。南宫紫晨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和南宫虹夕吃了几口炽焰糖心火龙果,便借口要去给文德太贵君请安了。
 
        苗善儿等南宫两兄弟走远了,这才问道:“主子,您许久没有去给文德太贵君请安了。”
 
        慕容浅秋垂着眼帘,并没有说话。
 
        “主子,其实……晨贵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
 
        “连你也学他了是吗!”慕容浅秋一气之下挥手打掉了茶盅。
 
        苗善儿吓得赶忙跪在地上告罪。可慕容浅秋像是迁怒似的,继续发着脾气:“不是他没了孩子!他当然能站在那!冠冕堂皇得摆出大度懂事得样子!当初在仁义府得时候,他的第一个孩子没了,他不照样好一阵子,不愿和他第一任妻主说话吗?”
 
        “现在倒跑来说我!”慕容浅秋说着,眼圈都红了,他似是一定要发泄个畅快似的,发飙道:“如果没了孩子的是他!不,如果没了孩子的是那个柳书君!陛下还会顾虑什么帝师,什么前朝吗!”
 
        “哼——”慕容浅秋冷哼一声,说道:“若是她还是顾虑,说明她谁也没有爱过!她,就爱她自己!”
 
        苗善儿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跪着向前抱住了慕容浅秋的腿,说道:“主子!都是奴才多嘴!都是奴才的不是!主子要是生气,主子就打奴才出气吧!祸从口出啊主子!”
 
        “话都不让我说了是吗!”慕容浅秋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狠狠地踹了两脚苗善儿,吼道:“我说话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滚!你给我滚啊——!”
 
        苗善儿抱着慕容浅秋的一只腿,生生地忍着,却不撒手。
 
        慕容浅秋劈头盖脸的打了苗善儿,苗善儿还是不撒手的抱着他的腿。直到慕容浅秋有些愧疚,又有些后悔,还带着很大的委屈,哭着落座在圆凳上,苗善儿这才松开了手。
 
        慕容浅秋看着苗善儿高束的发髻也被他打乱了,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不是想打你的……我是……我是心里苦的很,又无处去说……”
 
        苗善儿也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他摇摇头,说道:“主子把心底的怨气发出来,就好了。主子这样生气,与陛下产生了隔阂不说,气坏了自己就最不值当了。若不是这样,旁的人哪有机会分去主子的恩宠呢!陛下是真真心里有主子的!这炽焰糖心火龙果,只得一筐,分成四份。陛下知道主子思念家乡的味道,就叫人把两份都送来了清凉殿。主子就再莫要生气了。”
 
        “别说这些了,你疼不疼,我下手也没有轻重。你去收拾一下吧。”慕容浅秋轻轻拂开苗善儿凌乱的发丝,继而又撑着额头闭上了眼,不想再听更多的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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