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重生)——baby悦曦
时间:2017-10-03 17:36:58

 
        透明的手机版面上显示出一个健康的阳光美男的照片。微胖的女民警说道:“这就是死者前天照的照片。”
 
        何洛站在一旁也浑然忘了想吐的事情,他惊讶地走过来,看着微博上的日期:2047年9月17日,这确实是昨天发的微博。
 
        马有一也纳闷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马有一微微蹙眉地问道。
 
        “只有几个脚印,还是赤脚的脚印,从大小上来看,应该是个女子的。不过也不排除小脚男子的可能。”微胖女民警颇有些自得地说出自己的推理。
 
        “这上面还能提取dna吗?”马有一掏出检索蛋白质的仪器问道。
 
        “法医已经采样了,只是隔了一天,不知道会不会有残留。”微胖的女民警说道。
 
        勘察完现场,马有一对何洛说道:“洛哥,你觉不觉得这案子似曾眼熟?”
 
        “八年前,毛教授有一宗未结的案子,似乎就是这种。死者一夜之间被吸干了体脂,只是当时的凶犯没有分尸啊!当时局里压力很大,三个月内,死了十二个男子。难道是……凶手犯罪手段升级了?”何洛不寒而栗地说道。
 
        “只不过,八年前,凶手可没有留下脚印。”马有一边走边说。
 
        行到小路一旁的石墩处,马有一忽然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什么动静?”何洛听着远处的警笛和人声吵杂,完全没注意到有什么动静。
 
        “音乐的声音。”马有一开始躬着腰四处寻找。
 
        她们找了半天,这才在草丛里找到了声音的源头。马有一对何洛说道:“洛哥,这有一个米粒耳机。”
 
        “这是什么歌?好熟悉。”洛哥微微蹙眉地冥想。
 
        “sweet dreams。怀旧经典歌曲,《金刚狼》里快银出场时的曲子。”马有一用手套捏起了米白色的小耳机。
 
        “啊!那首啊!歌词很诡异,甜美的梦境,造就而成。我无法否定我本性是谁?歌词大意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吧?”何洛一脸懵然不解。
 
        马有一露出了那一贯的玩世不恭之笑容,轻轻地拍了拍蹲在一旁的何洛,说道:“别想了,你对哲学范畴的事情,真的不拿手。”
 
        何洛有些气结,他不悦地反驳:“不过是个歌词,怎么就扯上哲学了?”
 
        马有一淡淡地笑了,她已经走远。何洛最讨厌的就是马有一这样子,平时看起来嘻哈无状,可有时,又忽然觉得她高深莫测似的。
 
        回到刑侦大队,何洛说道:“直到dna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只能先查数据库了。”
 
        马有一安静地没有说话,她在向楼上走着,忽然又扭身往二楼走去。何洛看着下楼的马有一,问道:“你去哪?”
 
        马有一伸手扣了扣鼻翼,一副随性地样子说道:“你去查数据库,查的仔细些。我去找毛教授曾经协助处理类似这案子的卷宗。”
 
        “可数据库里都有啊。”何洛知道,马有一这扣鼻翼的习惯,一定是在她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小细节时候,才会有的举措。
 
        马有一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两边都查,多重保险。”
 
        何洛胸口起伏地看着马有一消失在拐角处,他只好继续向三楼走去。
 
        马有一抱着一摞毛教授做刑侦顾问时,对类似案件写的分析和总结向空荡荡的会议室走去。
 
        这时,一个男同事正扯着一个满面无赖凶光的犯人向审讯室走。马有一下颚抵着正要滑落的卷宗,差点撞到迎面来的犯人。而那犯人的脸忽然变形了,像鹰,而口鼻的部分又分明是老虎!
 
        马有一再度愕然了,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吓得后退一步的时候,正巧又撞上了一个人。
 
        “嘿!看着点儿成么,姐们儿?”一个长相亲切可人儿的女警在马有一背后说道。
 
        当马有一回过神来再仔细看这犯人的时候,他却还是那张无赖凶恶的脸,再没有什么鹰头虎嘴了。
 
        “怎么?你认识这个犯人吗,有一姐?”押犯人的男同事问道。
 
        马有一这才不自在地笑了笑,说道:“哦,应该不认识,看错了。”
 
        那犯人转过脸去,好似对马有一有些不耐烦似的。马有一看着他们走向审讯室,她抱着一摞书,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若人生只如初见(十二)
  当生命燃到尽头的时候,我看见了南宫紫晨,独孤染珂和萧烬。他们在等我。我对他们说:“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我叫来了所有我关心的人,我对孩子们说:“你们现在还是年轻的时候,会容易控制不住情绪,做鲁莽的事情。犯一些当下觉得绝不后悔的错误,但是,母皇要求你们,做任何事情,任何决断,都要三思而后行。尤其是与手足引起争执的时候,一定要反思三遍以上。”
  “记得小时候,母皇教你们玩儿的一个国战之争的游戏吗?那个时候,你们以为母皇想让你们成为最棒的,所以不顾情意相互厮杀。但是,最终的结果,你们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心意,为了不想看彼此出局,当一方遇到问题,大家一起去帮她。”
  “母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告诉你们,没有一个人胜出。其实母皇错了。你们都胜出了。那天你们都胜出了。母皇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是母皇有问题。可惜,母皇没有办法重新来一次。”
  “若是可以,母皇应该回到那个时候,告诉你们,你们都做得对。姊妹之间,是不应该存在厮杀的。母皇当时,以为一味的教会你们自我保护,就可以了。可是,并不应该这样。这个世界是错误的。不应该存在那么多厮杀和恶意。母皇希望你们能改变未来。”
  “母皇希望,你们能给下一代的孩子们,更好的明天,更正确的教育。不要像母皇这样。”
  我又叮嘱了她们很多事情,在我咳嗽的无法克制的时候,我叫孩子们退下了。
  “越,帮我照顾好孩子们。”
  我还没有说完,唐越便握着我的手说:“我会尽量救治你的。一定会好转的。”
  “不,你听我说,我看见了晨儿,我看见了染珂,我看见了赛郎,他们都在等我。”我拍了拍唐越那略显枯沧的手背。
  “嗯嗯,我知道。”唐越摸了摸我的脸颊,说道:“你说过好多遍了,你记得吗?我会把药调和的不那么苦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跟个孩子似的。”
  “越”我不记得我说过几次这样的话,但是我知道,我大限将至,这一回,是真的。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但是我很感谢你也爱上了我。”我搂着唐越,最后一次撒娇着,不想让他起来。
  可是,唐越对待我,像对待瓷器孩子似的。他不敢压着我,撑着半天,这才起来,伸手捋开了我额前的发丝。
  “傻瓜,你知道我也一直都很爱你。这不需要感谢的,若是要感谢,你我岂不是要互相感谢,直到没完没了吗?”唐越说道。
  “若是有下辈子,你还愿意遇见我吗?”我忍不住问道。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你只遇见我。”唐越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我看着唐越褐绿色的眸子,坚定又霸道,散发着认真的光辉。我就喜欢这样单纯又执着的唐越,这样的唐越,从来没有改变过分毫。
  他曾经颇不耐烦地拿着书,认真地问我:“是不是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你就可以不再烦我。”
  他曾经像看着傻瓜似的看着我,问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需要问吗?”
  他曾经看着维护他的我,说道:“只要是病人,在我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即使他人品有多不好。他在我眼里,只是个求医的病人。”
  这就是我的唐越,那个,说:“我要孩子。”就抱着我到他的小院消磨了两天两夜的男子。
  “帮我把楚笑叫来吧。”我看着唐越,颇有些恋恋不舍。
  秦楚笑走进来的时候,我眼里看见的,还是那个放荡不羁的翩翩乐师。
  “美人儿。”我笑着,拉着秦楚笑的手。
  秦楚笑眼底有些微润,捏着我的鼻尖,说道:“就知道想着美人儿!”
  “当然。美人儿在面前,美人儿在脑海,不想不行啊。身不由己。”我咧着嘴说道。
  秦楚笑上了软榻,搂着我,下颌抵着我的额头,说道:“不要再对我说道别的话。我不想听。一句,也不想听。给我唱首歌吧?”
  有多少燕离巢北去而不还
  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许不用走完
  曾见过烟花璀璨留一场怀念
  若说结局能改变我为你绝笔阑珊
  关山月前与酒当欢
  喜怒皆留得世人叹
  风云际变能相依取暖
  此喻为朝夕相伴
  君可见雨中归燕
  泪随着慢慢回旋
  等不到前尘烟消或云散
  它留下羽毛来纪念
  “这首歌叫有情燕。你喜欢吗?”我问着秦楚笑。
  秦楚笑紧紧地握着我的肩膀,我知道他害怕,我知道。他不想我离开。我都知道。
  “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的。乐师大赛,可以继续举办。我给嬅姐儿说过了。她不会阻挠你的。”我伸手拂过秦楚笑的眉宇,贪恋地把他的容颜刻在我的心底。
  “你还记得你当初见我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吗?我就喜欢那样的你,现在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好看了。”
  秦楚笑看着我,嗓子里堵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这回不是发神经的瞎嘚瑟。我是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我又叫来了慕容浅秋。
  “浅浅,我一直答应你去苗疆看一看,却一直没去成。答应你再陪你去一趟路州,也没能去成。我给嬅姐儿交代过了,她会安排好的。你带着虹夕,去苗疆看看你父亲和你姐姐吧。然后再去一趟路州,给慕容狄老前辈扫一下墓。代我向她老人家道个歉。”我像最初那样,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夹了一下慕容浅秋的脸颊。
  “不,我等陛下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慕容浅秋双眼红红地说道。
  “浅浅,对不起,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关怀都比较少。对不起。”我刮了一下慕容浅秋的鼻背说道。
  慕容浅秋摇摇头,说道:“不要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我亲了亲慕容浅秋的额头,我知道,他年纪最许多时候他不似他们,懂得隐忍片刻。可是他爱上我,确实没有少吃醋吃亏。虽然如他所说。一切都是他愿意的。但是我确实亏欠他不少。这也确实是事实。
  “浅浅,若是有来世,我定然会补偿你的。”我认真地承诺道。
  慕容浅秋又嘟了嘟嘴,说道:“你若是不能许我一人一生一世,谁知道来世是补偿,还是继续纠缠不休!”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到时候,你还愿意跟我纠缠不休吗?”
  慕容浅秋低头,附在我耳畔说道:“不告诉你!”
  接着,我叫来了楚瑰。楚瑰眉眼中的邪魅已经消散殆尽,只剩下了无尽的愁容。
  “为什么这样忧愁?”我企图用手抚平他的眉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我只想安静地坐在你旁边,看着你。好不好?”楚瑰说道。
  我知道他害怕我走。因为他没有别的人可以倚靠了。曲靖玉不知不觉长成了不听话的样子,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左右她独立的思想。楚瑰的弟弟早年前已经病死了,他的爹爹也是没多久就殁了。他如今,只有我和孩子们。
  而孩子们渐渐地长大,慢慢地开始学会忤逆,不听话。我们没有办法。毕竟,我们也是那样成长过来的。
  于是,他只剩下了我。而如今,我也要离开他了。
  我看着他,对视才不过几十秒,我与他便都潸然泪下。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难过。我明明做好准备,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流泪的。
  曾经那样一个高傲,自视颇高的男子,如今在我的病榻旁,哭的哽咽难言。
  “若是有下辈子,别遇到我。遇到我,就狠狠地扭头离开。答应我。”我握着楚瑰的手,说道。
  楚瑰摇摇头,说道:“你知道的,我做不到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