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后,她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身体仿佛很疲累,无限渴望着什么,直到有一晚,她收到了陌生快递,里面放的都是那晚的照片,并且还有一小袋□□状的东西,那时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稀里糊涂的就把那带□□吃了,等自己镇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人生已经开始在腐烂。
就这样彼得成功的控制了她,那时他对她也挺好的,甚至一度让她有种就这样也不错的想法,直到越来越多不同的香水味淹没了她可笑的愚昧。
调查他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当时他对她还没有那么防备,毕竟他是那么的自信,直到她发现他有一段时间频繁飞中国,她也试探性的问过,不过都给他巧妙的用工作回避了。
相不相信早已不重要,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留下她的香水味,持久绵长型的香味,即使她自己很不喜欢。
很快她便迎来了灭顶似的打击,那天傍晚,彼得让她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灾难,她被困在酒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同时还被灌入高纯度的□□,心悸、呕吐、心绞痛、痉挛随之而来,下一秒仿若就会死去,浑身上下全是胃液,到处散发着流脓般的腐臭味,她很清楚死亡正在逼迫着她投降。
事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平淡淡的离开,她明白那只是他一次简单的警告罢了。
不久之后她又被彼得安排进了当地的圣利亚医院,在那里她遇到了姜迟,那个让她不顾一切也要陪同他一起出国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新的摆脱彼得的希望,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她趁回国期间努力的让姜迟爱上自己,即使他无动于衷,但是不排斥她不是吗?
所以她经常的会利用工作之利,回国讨好姜迟的母亲,给她营造一种她和姜迟很相爱的错觉,然后有意无意的透露几句,姜迟无心现在成婚,只想在外国发展,也许不回国的话,王婉清果然不久就上当了,配合着她,让姜迟成功的被结婚,随后她在告诉姜迟他妈妈偷偷瞒着她让他们俩结婚了,最后的最后,姜迟和她就回国了,当时她想,慢慢的姜迟会喜欢上自己的。
回国前一晚彼得再次缠上了她,并且让她再次到他指定的医院里配合他行动,她知道她正在下地狱,她质问他为什么不放过她,他说你还有利用价值,想必当初选她也是这个理由吧,出生军人家庭,浪迹上流社会,专业也是他需要的类型,种种都是符合他的要求,这样的人不利用到死,怎会轻松放过?从那时起她就明白了,要想彻底摆脱他,回国嫁人是完全没有用的,她需要的仅仅是他死了便好。
她到了他安排好的医院里上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除了在这里遇到了姜迟,这让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是有缘分的,她振作的开始反击,在这里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的主人就是小陈。
她发现她胳膊不对劲的时候,立马掏出了那瓶她讨厌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喷点走了过去。
她像看见鬼似的瞪大双眼,一脸的震惊,没错她就是那个曾经一直困扰她的女人,那股香水味她不会闻错的,曾经多少个夜晚一直如影随形的萦绕在她的鼻尖,本以为彼得换女人的频率足以丢弃她,没想到彼得竟然又把她调来中国了。
陆薇就像没看到她目光里的狠毒一样,纤细洁白的手轻轻摇晃着为自己扇风:“这天气,早上就这么热了。”
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香水味刺激着彼此。
“陆医生,上班期间喷这么浓的香水不太好吧?”
“真的很香?”陆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闻闻身上的味道,一脸无辜的说:“好像是有点,我就说别让他瞎买,幸好有你,否则指不定就要被领导指明批评了。”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小陈。
“姜医生买的?”
“这倒不是,不过是一个关系很好很好的人当做生日礼物送的。”
“我说呢,姜医生那天的礼物盒也不像是装香水用的。”
“是吗?估计是哄老爷子的,最近老爷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和姜迟待在书房里,这一待就是一整天。”
“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是军人从政的那块,这也不知……”话还没说完立即闭上嘴巴,笑着打趣道“我这也是整天见不到他,就习惯瞎想了。”
说完陆薇转身就走,不等小陈反应,就已经走远了。
远处的陆薇唇角微俏,这下她就不相信他们还无动于衷,毕竟那张高纯度□□提炼的配方,到现在也没找到,况且他们怀疑的对象在A市也就那么几家。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她们二人被绑到这儿的一幕,如果不是罗雅提前离开,她现在也该在这儿,所以导致这漏网之鱼存在的绑匪正在被真正背后之人处罚。
☆、上天这样怎么整
废旧的工厂内,唐蜜,桑晚两人缩在一起,大约一个小时后,绑架她们的绑匪这才现身,本来小陈就是铤而走险,要不是被陆薇气昏了头,她也不至于准备的这么不充分,目前彼得那边应该收到消息了,她的动作需要快点了,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她的担心并没有错,陆薇在她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时,早已做好作壁上观的准备了,虽然她也没想到能够这么顺利。
姜迟正在暗自懊恼,他就不应该因为桑晚不同意而放弃对她的监视保护,他给朱强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绑架犯找出来,他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很可能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穷凶极恶的毒枭分子,这一趟也是冲着那张配方来的。
方书宇并不十分同意姜迟的举措,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会使自己□□裸的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从而导致此次任务的失败,但是他还是按照姜迟的命令行动了,不过让他惊奇的是他遇到了他的哥哥方书雷,同样他的哥哥也皱眉看着他,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冯唐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因为唐爸爸。
唐爸爸今晚本来是在家准备晚饭来着,可是心口突然一阵发闷,闷的他喘不过气,他估摸着唐蜜也该打电话回来了,于是坐在电话旁,顺便休息一下,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唐蜜打过来的电话,他有些着急,除去那一次,唐蜜从来没有不守时的情况,于是他忐忑的给她拨了个电话,这可倒好,居然没人接,吓的他只想报警,可惜警察不会受理,这才不到半小时,可是让他干坐着,他也坐不下去,于是他便给冯唐打了电话,问问是不是他带走了唐蜜,毕竟他们二人真结婚了,在一起忘了给他打电话也正常,虽说是这样想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直到电话接通后,冯唐坚定的说他没见到唐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唐蜜真的是消失了,心里慌慌的挂了电话,出门去找唐蜜。
冯唐听到唐蜜和桑晚一起不见了的时候,没有过多的犹豫,立马让方书雷前往罗雅家附近埋伏着,看样子果真被他猜对了,那么姜迟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唐蜜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动静后,心里更是怕的要命,往桑晚身边又是靠了靠,桑晚其实很想安慰她别怕,同时也觉得自己又连累了她。
陈芳示意她左边的一个大汉去摘了她们的眼罩,反正过了今晚这两个人就是两具死尸,看到了或者没看到也什么区别。
摘下眼罩的桑晚,第一时间眯着眼睛看向身边的唐蜜,长久的黑暗让她的眼睛很不适,针扎般的感觉令她难以弄清楚唐蜜的状况。
还没等桑晚看清楚的时候她又被绑到了混凝土建造的柱子上,唐蜜也随之被绑了过去。
绑好以后陈芳坐在她们的前方,等桑晚终于完全适应灯光后,看见唐蜜除了有些狼狈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你很在乎你身边的那个女孩?”突如其来的女声,让桑晚不由得抬头看向了她,眉头一皱,这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陈芳并没有将她的讶异放在心上,她们是见过的,当初亏的她以为是她的眼睛长得像陆薇,现在想来到是她想错了。
“你很惊讶?”陈芳不紧不慢的问着。
“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陈芳刚要提醒她的时候,桑晚又接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可能是因为这是你第二次绑我。”
平平淡淡的陈述句,让这里的人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怕似的,可到底怎样唯有桑晚自己心里清楚。
“你也别在这里没话找话说,我想要的东西,还由不得你耍滑头。”陈芳笑着走上前给了唐蜜一巴掌,刚刚她看到这个女人,心里就一直膈应的难受,瞧瞧这模样长得不就是他喜欢的样子?要不是看她还有用,她早就处理了她。
唐蜜咬牙不吭声,洁白的贝齿渐渐染上了玫瑰的色泽,阵阵铁锈的味道,直直顺着口腔往心底钻,泪水也被狠狠地憋在眼眶里,这是第一次有人打她耳光。
桑晚愤怒的像只炸毛的野猫:“有种冲我来,欺负别人算什么本事?”
“哦,是吗?我到觉得这样挺好的,看样子到是挺关心她的,就是不知道她的分量够不够你告诉我一些事了?”说着又是一巴掌,怎么瞧,都是一副勾人的骚狐狸样。
陈芳凑到唐蜜的耳旁说了几句话,说完后就见唐蜜憋在眼眶的泪水,漱漱的往下掉,桑晚气急,趁陈芳转头离开之际,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飞上一脚,不设防的陈芳被踹倒在地,身边的大汉见状立马过来扶她,陈芳显然并不领情,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是死人吗?她的腿怎么没捆上?”
被打了的大汉,敢怒不敢言,立马点头哈腰的过来给桑晚绑上。
脸颊两处瞬间浮起鲜红的五指印,更加衬得那张小脸晶莹剔透,玉肤滑嫩,直看的陈芳心火焚焚。
桑晚见陈芳又要像唐蜜走过去了,立马大叫一声:“我说,我什么都说。”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此话的陈芳立刻改变了方向,往桑晚那边走去:“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一边说一边点着脑袋。
“那你说说,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孕妇。”眼里透着一股狠劲,显然如果桑晚骗她,很有可能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虽然她本来就不打算让她们活着离开。
桑晚心里猛的一咯噔,这和桑爸爸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桑爸爸改研究方向了?
陈芳见桑晚有些犹豫迟疑,上前狠狠抓住她的头发:“别给我耍花样。”
“见过。”疼的桑晚思考不得,只得顺着她的话说。
“当真?”陈芳有些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问。
“当真。”看着桑晚吃痛的模样,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失态,立即放下她的手,转身掩饰内心的澎湃,她就快要在彼得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那你说说,她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有,大概。”桑晚试探着她的态度。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大概?”陈芳有些气急败坏的打了桑晚一拳。
桑晚吃痛的说:“我想起来了,有。”
唐蜜听到桑晚吃痛的声音,心里一紧,眼下被捆住的地方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她不敢贸然讲话,怕打乱桑晚的思绪,她很清楚桑晚在说谎。
“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陈芳有些沉不住气的问。
“原来目的在这儿!”桑晚忍住腹部的疼痛,努力周旋起来。至少得为她们争取点营救的时间。
小时候第一次被绑架,桑爸爸和陈妈妈就不停地告诉他们要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爸爸去救他们,当然还有好多事情桑爸爸也教了,比如如何自救什么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较小的原因,他们姐弟俩就没成功过,每次都是坐在原地等桑爸爸来救,直到13岁往后,她再也没被绑架过,那些自救的方式也早被忘个干净,如今两手空空,桑晚表示只能原地待命,老爸老爸你可还是我了,好好的干嘛改行去研究孕妇。
“在哪?你认为它能在哪?”她怎么知道在哪?就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句话当然不能贸然回答,只能踢回去。
陈芳看她颇为自信的态度,一气之下,枪就抵在了她的脑门上:“别耍滑头,我问你,它被你放哪儿了?”暴怒的声音加上急促强硬的语气,再配合着一把要人命的枪,就算桑晚有再大的本事,她也怕,额头慢慢冒出冷汗,强撑着身体的躯干,刹那间达到极限。
“当然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桑晚隐约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
就当桑晚胡诌不下去的时候,唐蜜悠悠地说了一句:“红门路,月溪街,城南小区,一栋一区一单元十一号。”
陈芳将枪口对准唐蜜,由于唐蜜一开始就一直低垂着眉眼,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唐蜜的眼睛是看不见的,这就导致,她误判了唐蜜表情。
“你没说谎话?”
唐蜜抬起无神的眼睛对着她的同时,也无畏的对着枪口:“没有。”
陈芳还是有点怀疑,枪口抵上她的太阳穴:“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蜜镇定的说:“当时我也在。”
陈芳狐疑的看着唐蜜坚定的表情,有些拿不准,毕竟她对那件事也不是很清楚,彼得一直就没让她接触过核心秘密,每次都是用到她的地方,他才会出现那么几次,想到这儿,心头又是一恨。
指甲故意从唐蜜的脸上划过:“你们要是敢骗我,地狱无门,你们就做个野鬼。”说完就示意身边的大汉给她们又绑上了点东西。
“等我回来,要是回不来,你们可还是要做个野鬼,粉身碎骨,连个完整尸首都没有。”
等到他们终于离开后,桑晚止不住的哆嗦。
唐蜜深深的吸口气,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除了想到他或许能救她们,也顾不得什么了,毕竟听朵朵说他的大舅舅是个很厉害的军人,而且当了一个很大的官,虽然他不是白尘,但是她还是很高兴。
朵朵是她的学生,由于眼睛看不见,她辞掉了原有的工作,改教弹琴,由于眼睛看不见,面试时的各种心酸可想而知,幸好她的曲艺不俗,幸得琴艺先生教习十几年,也就刚刚学的皮毛,不过应付她现在的岗位也是绰绰有余,也就是在那儿,她遇到了朵朵,从而认识了那个和白尘长的一模一样的白峰,起初她是不知道他住在哪儿的,但是有一次朵朵闹着要去他家,而他又有要事在身,无法脱身,无法最终只能麻烦她送过去,想到这里唐蜜又是一阵担忧,要是他不能敌过那群土匪,又该怎办?她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这二人各自忧心忡忡,唐蜜不知道□□,桑晚能不知道吗?但是她又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就连呼救都不能。
☆、圈套到底圈了谁
晚风微凉,阴森森的钻入肌骨,沁入心脾,身后凹凸不平的柱子疙疙瘩瘩,不停地摩擦着桑晚的脊背,汲取最后一点温度,她有些发冷,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让她提着的心时刻不得安息。
就在她的思绪像渔网线似的被胡乱搅在一起的时候,唐蜜的一声呜咽,让她瞬间清明,她还不能就这么的坐以待毙,毕竟那个女人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到时就真的是她们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