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桑晚还不是完全清楚呀,以前就只是相信他罢了,现在都要威胁到她以后的家庭地位了,她也不管了,陈妈妈说过,地位是个好东西,否则指不定哪天他就会拿某些事情嘲笑你,尤其是吵架的时候。
“你有老婆,我不要……”桑晚的话没说完就被姜迟打断了,被踩到痛脚的姜迟坐起身,神色复杂的看着桑晚,桑晚很少见到姜迟这副模样,她有些害怕。
“我就问你刚刚说的话算不算数。”姜迟冷着脸语气平淡的问。
桑晚往后缩了缩,他现在的语气让她害怕,想要将手从姜迟的手里抽回来,可是姜迟就像没发现似的,攥着她软乎乎的手。
“我什么也没说。”桑晚低低的回了一句,即使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姜迟还是听到了,前人果然是伟大的,瞧瞧她的心多狠多硬。
姜迟放开桑晚的手,躺回去,伤口渐渐渗出血迹,桑晚一脸无措的看着背对着他的姜迟,急忙按铃叫医生。
“姜迟你别乱动,流血了。”桑晚孤零零的站在床边提醒着,她知道姜迟生气了,她不该提陆薇的。
医生很快就来了,桑晚给医生让出位置,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的瞧着姜迟,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让姜迟气的不想在看到她。
“出去。”桑晚一惊,红红的眼眶开始掉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她都知道她错了,他还凶她,说着便往外走。
看看这哭还哭成了艺术,眼睑都不用眨,就光顾着掉眼泪,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鳄鱼的眼泪,可是他又没办法,这就是他最见不得的第三件事。
“你去哪?”
“想早点好,就别乱动。”白岑按着他信誓旦旦的说。
“你让我出去。”说着颇为委屈的对着他掉眼泪。
“这位小姐,我想你弄错了,他是让我出去。”
“好了,你最好别在乱动了,如果你还想要孩子的话。”
正在哭的桑晚听到这话突然不哭了,呆愣愣的看着医生离开。
“还站在那干嘛?不想留在这儿,就回去。”语气很是坚定。
等了片刻,姜迟竖起耳朵怎么也听不到动静,她这方面到是听话的很,他发誓如果以后他还腆着脸去追她的话,他就不叫姜迟……
桑晚其实就是出去问问医生注意事项,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姜迟一直背对着她。
☆、居于他人屋檐下
唐蜜浑浑噩噩的跟着方书雷将唐爸爸送进急诊室。
“唐小姐,我想你还是先换身衣服比较好,毕竟距离手术结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唐蜜木呆呆的坐在等候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方书雷的电话响了,他担心的看了看唐蜜,走到远处接了电话。
手上濡湿的血迹渐渐干涸,像第二层皮肤似的紧紧吸附在瓷白色的肌肤上,掩饰不了的血腥之气,不断地被一波又一波空谷幽兰般的香气冲刷着,细密的冷汗开始从额头开始不断地扩散,但是她还没有哭也不能哭,唐爸爸会好好的。
方书雷接完电话回头走到唐蜜的身边:“唐小姐令尊的情况恐怕不是很好。”
很直接一点都没有犹豫,因为方书雷知道唐蜜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唐蜜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意:“怎么会呢?今早还是好好的。”她其实知道的唐爸爸会就这么的离开她的,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方书雷见她坚强,倔强的模样,突然有些心有不忍:“只要能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并且要快,也许还有希望。”
唐蜜顺着说话的方向看去,无神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方书雷:“请你告诉我,需要我要做什么?”
方书雷被唐蜜的话惊住了,是啊,她能做什么呢?他看了看不远处充满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唐蜜,说实话就连他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帮她。
“我有心脏,我的可以吗?”唐蜜泪水开始溢满眼眶。
“说什么傻话,人就有一颗心脏,给了别人,你还怎么活?”方书雷震惊的看着唐蜜。
唐蜜知道她的想法很荒唐,可是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一颗立马就可以拿过来用的心脏,怎么可能正好落在她的头上,千千万万的人在她前面排着队呢!
方书雷见唐蜜绝望的表情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手术室。
“你可以去找上校他本人试试。”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缩在墙角的那一抹纤弱的身影。
“上校是谁?”唐蜜激动的站起身想要去找那个人,不过由于长时间未动,腿脚早已麻痹,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在地,幸好方书雷即使上前扶住了她。
“冯唐。”方书雷礼貌性的拉住她的胳膊。
唐蜜听到他的名字身体不自然的紧绷起来,像是没听清似的又问了一遍:“冯主编?”
方书雷当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将她扶好:“也可以这么说。”
“谢谢你,方……”唐蜜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毕竟一会儿他是管家一会儿又是司机,现在他估计又换了个身份。
“我叫方书雷。”方书雷郑重的在唐蜜面前说出了他的名字。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这么帮我。”说着唐蜜就作势要走,她得赶紧去找冯唐。
方书雷再次拉住她的胳膊:“你知道他在哪?”
唐蜜怔愣,她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方书雷见唐蜜慌成一团,叹了口气:“我带你过去吧。”
唐蜜红了红眼眶:“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
此时的冯唐有些疲惫的坐在手术室外,方书雷带着唐蜜过去的时候,他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方书雷见状,告诉唐蜜冯唐的具体位置后,转身离开。
冯唐是在一声娇媚的冯主编中缓过了神,他抬头看了看唐蜜,即使浑身是血,依然看不出她的狼狈,相反因为这鲜红的色彩衬的她更加妖冶,绝世芳华。
“冯……冯主编你救救我父亲好不好?”她无助的拉着他的衣袖站在身前低泣道。
冯唐疲惫的眉梢渐渐皱起,唐蜜见冯唐没有说话一时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求你了,求你救救他,我可以回去的。”她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用,只想他能看在那一点点的关系上救救唐爸爸。
冯唐的嘴角抿的更紧了,这时陆薇的主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神色不好的看着冯唐:“医院里的备用□□没有了,看是不是让陆小姐改天再手术,一个肾脏对平时的生活影响不算太大,况且也只是暂时的,等医院这边有了肾脏会立马给陆小姐进行手术的。”
唐蜜听到这话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缺水的人见到绿洲似的,还没等冯唐答话,她立马攥紧他的衣角:“我有,我可以给她。”朦胧的眼睛无波的看着他。
唐爸爸等不了那么久了,她必须要快:“冯主编,求你救救我父亲。”说完深鞠躬,然后扭头就跟那个医生走了,冯唐复杂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不远处的方书雷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面上的表情有些生硬,转身离开。
唐蜜再次醒来时,是在小月的嘀咕声中,她困顿的想要挣扎起身,但是肋骨下方突然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密密匝匝的涌出大量的冷汗。
小月急忙上前将唐蜜扶住躺好:“少夫人,手术才结束,你现在不能动。”
唐蜜懵懂顺着小月的话刚躺好便又不顾伤口挣扎了起来:“小月。”
小月抓住唐蜜纤细的手腕:“别怕少夫人,您父亲也好好的,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唐蜜稍稍放心了点:“真的?”
“嗯。”虽然小月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不过少爷既然这么吩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少夫人,你要想去,至少也得康复才能去啊,否则连走一步路都很困难。”小月虽然不清楚唐蜜怎么受的伤,但是不妨碍她要好好照顾她。
“我们现在在医院吗?”唐蜜觉得身下被褥的触感和其他地方的完全不同,至少不会让她的肌肤划的难受。
“没有,我们现在在家。”说着便给唐蜜到了一杯水,“少夫人喝点水,睡了这么久也该口渴了。”
“家?”唐蜜不解的喝着小月喂过来的水。
“是啊,少爷的家,可不就是夫人的家。”唐蜜这才反应过来,小月对她的称呼不对。
“是少奶奶的意思?”
小月被唐蜜的反问弄的手足无措,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毕竟她们以前用这个称呼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少夫人的好朋友,不止她一个人不清楚少爷到底在做些什么,就连一直跟在少爷身边的老一辈佣人都没能明白少爷葫芦里到底是买什么的。
“少夫人,我……”唐蜜感觉到了小月的为难,不忍再继续下去,只能强行转移话题。
“我能见见冯主编吗?”小月有些没听明白。
“冯主编是少爷吗?”
唐蜜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小月居然不清楚她家少爷在外的身份。
“要是少爷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少爷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
唐蜜秀眉微起波澜,她这是睡了多久?
“小月我睡了很久吗?”
“是挺久的,都有三天了,少夫人,您这次受的伤肯定很严重吧?”
唐蜜细细的感受着肋骨下方伤口带来的疼痛之感,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如今她却是少了一个肾脏,不过唐爸爸没事,对她来说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还好。”唐蜜闭上眼睛不愿多说什么,小月见她不愿多谈,上前替唐蜜整理整理被角“少夫人,我先下去了,有事按铃叫我。”
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只知道她除了这个方法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还有唐爸爸的手术费住院费什么的,幸好她还有些头饰一类的东西,大概是够了吧,想了一会儿唐蜜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唐蜜的生活中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如此醒来便是需要等她再次觉得疲乏之时,才能入睡,此时的她一声不响的闭着眼睛听着属于这个别墅的声音,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也许冯主编并没有回来。
其实冯唐在她睡下的一个小时后就已经回来了,而现在外面也在张罗着陆薇的住处,虽然佣人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但是底下却一直在小声嘀咕,说三道四的新佣人也很多,即使小月再三严禁,效果也不是很好,不过幸在所有卧室的隔音都非常的好,谁让冯唐平时老是失眠,自然对卧室的隔音标准有所要求了。
“少夫人,醒了?”小月开灯,走向前问。
唐蜜睁开双眼点头:“嗯。”
“小月,冯……你家少爷回来了吗?我想见见他。”
“少夫人,这……少爷他……”
唐蜜从小月断断续续的语气中能听出来她现在不方便告诉她冯唐去了哪,要说按照她以前得过且过的性子也就算了,但是这次她到是不得不坚持,她怎么也放心不下唐爸爸,她需要亲自去看一下才行。
“小月,是不能说吗?”
小月从余光中瞥了一眼唐蜜,心想这么美好的人儿,他家少爷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非要去招惹那有夫之妇,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新搬进来的女人正是少爷一直喜欢的人,只是有一天她突然不声不响的结婚了,结果那天少爷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卧房,现在好了,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还这样,以至于她进退两难,不得其法。
“少夫人,我也是为你好,少爷的行踪一项是最讨厌别人打听的,就连夫人也是不能的。”
唐蜜了然,也不在做过多的纠缠,毕竟她也只是寄居别人屋檐下的一个外人罢了。
“好了,我不问便是。”
小月见唐蜜无神的眼睛此刻更加灰暗了,心里自责不已,同时也将他家少爷数落个遍。
☆、完美愉快的决定
桑晚魂不守舍的坐在公司里上班,自从绑架那件事过后,她已经悠闲的快成望夫石了,冯唐辞职了,彼得上司突然不见了,更糟糕的是姜迟不搭理她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变成那样了,至今都没和她说一句话。
本来桑晚觉得姜迟在耍小性子,起初她还会去医院看他,虽然一直是热脸贴冷屁股,可是谁曾想次数多了,热脸也就冷了,既然不能热传递了她还去干嘛?丢人。
桑晚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过,时间过得真慢,难熬。
她趁着午休时间想喝杯咖啡,想来想去还是等一个人咖啡更合她的口味,于是桑晚拎起她的包包出发了。
走到不远处时,她又开始纠结了,因为她在想要不要去顶层,摸摸口袋里明信片样式的IC卡,犹豫片刻后,最终她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既然他都不愿意搭理她了,她干嘛还要眼巴巴的贴上去。
桑晚选了一个靠窗视野开阔的座位,点了一杯七种咖啡豆混合型的咖啡,在等咖啡期间她也没闲着,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心血来潮吧,她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成双成对的人有说有笑的,甚是甜蜜,再看看自己,一个人一杯咖啡异常安静,那刻她突然觉得有些想他了,想他再想想就变成想见他,想见他再想想又觉得原谅他也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了!
于是桑晚果断的掏出手机给姜迟打电话,希望他的小性子走了,借此机会,两人重归于好最好。
不过这手机铃声有点近啊,难道是她想他,想的出现幻觉了?桑晚顺着铃声的方向望过去,眨眨眼,看了又看,挂掉电话:“这咖啡来的真慢。”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不一会儿,又觉得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她得快点回去,可是咖啡还没来,她再等等之类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
姜迟皱眉看着突然挂掉的电话,他对面的女生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快,还以为是她说错了什么话。
“姜迟哥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阮玲玲怯怯的问。
“没有。”继续优雅的喝着他的咖啡。
阮玲玲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也不在勉强,她低头喝着咖啡。
姜迟瞄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系统,没办法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小混蛋,只能通过这个办法确保她的安全。
瞳孔微缩,放下咖啡,向咖啡厅的四处看去,果然不远处的那个小家伙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大概是看到他了,才挂了电话吧,这样也好,总算不是他一个人生气了,想着想着姜迟便觉得似乎挺合理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不远处的桑晚也不想偷瞄他,可是她的眼睛不放过她,总是趁她不注意就看一眼,这下好了,心塞塞了吧!桑晚气她的心脏不争气,那种人有什么值得她难过的,才一天没见,他就又勾搭上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是幼女型的,果然是丧心病狂,不行她怎么能让他残害祖国未来的花朵呢!于是她的腿先她一步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向姜迟走去,她这个是为民除害,不算是吃醋,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去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