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重生:嫡女谋后——薄姬
时间:2017-10-20 17:07:57

  既然卫出尘都这样说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一双眼看了看沈君尚,见他正日有所思的望着房间的摆设,裔长乐又看向卫出尘问道:“那这次的瘟疫又是怎么回事呢?”
  被裔长乐这么一问,卫出尘这才想起来说正事,急忙自嘲的一笑道:“瞧我,都忘记说正事了,瘟疫就是一个月前发生的,到现在为止,除了身体强壮的男人没有被传染,其余人都有症状,但至今还未死人。”
  将瘟疫的事情对裔长乐和沈君尚说完后,卫出尘出去了,毕竟等一下还有盛宴,她还要打点一下其他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留给沈君尚和裔长乐休息了。
  要说休息,裔长乐倒没觉得怎么累,待卫出尘走后,裔长乐立刻看向沈君尚问道:“在想什么呢?”
  沈君尚回神,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道:“长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出尘说话处处护着岛主和那个岛主儿子承天,而且,落无方和出尘在信中提及说并未对岛主说明我们的身份,而我们到了之后,岛主却能准确的说出我们的身份,还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我倒是觉得此次前行,反倒有点意思了。”
  听着沈君尚的话,裔长乐顿时无奈的抿嘴,其实沈君尚的怀疑倒都是合理的,可卫出尘和落无方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情?或许岛主真的对她们很好呢?
  想着,裔长乐拉住了沈君尚的手道:“君尚,你说的这番话我不反对,但若是被出尘和落无方听到了,那且不是让她们很伤心?毕竟我们曾经共患难,你何必如此大的疑心?”
  看了一眼裔长乐,沈君尚不禁无奈的一笑,其实也并非他疑心重,只是这一路以来和一年的分别,让沈君尚不得不去多想,岛主可以凭相貌就可以断定她们的身份,那他为何不发挥自己的潜能,去救救那些百姓呢?
  两个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想不到短暂的分别竟没有让大家觉得相聚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反而让彼此产生怀疑,这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长乐!”
  王医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之色,直奔裔长乐的面前便高兴的说道:“我发现这东湖岛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岛屿,这里有我见所未见的草药,还有我们想的都得不到的药材,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啊!”
  看着王医师就要为那些稀奇的药材发疯了,裔长乐不禁无奈的叹气,而后便拉着王医师说道:“师父,你怎么这么痴迷那些药材呀?你就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不怕一夜醒来之后,我们已经客死异乡?”
  此话一出,王医师脸色立刻暗了下来,瞟了一眼沈君尚,见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王医师当时就绷不住劲儿了,拉着裔长乐便坐在了沈君尚的对面说道:“长乐,你和君尚都这么想的?你们就不怕这样的话被出尘和无方听了,害的人家伤心?你们俩这样的话只对我说说算了,千万别表现出来。”
  王医师的话犹如惊醒梦中人,尤其是裔长乐。
  说来也是,卫出尘和落无方是她们的好友,即使是害的她们出事,那也是无心的,是被人利用的,可若是说她们真心要害她们的话,还真是冤枉了她们了。
  一想到这里,裔长乐急忙苦闷的看向沈君尚,沈君尚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他坚持自己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一样会欺骗她们,除非他们来解除这种不安,不然他这次非要陪同裔长乐前来东湖岛作甚?
  晚宴的时辰到了,大家都到宫殿的外面入席,席间,除了裔长乐等人便是岛主,再无外人,这不禁让裔长乐觉得很奇怪,这岛上难道没有臣子?
  这时,只见岛主和他的儿子从宫殿走了出来,坐在了正位上,两个人没有着急坐下,而后举杯看向裔长乐和沈君尚笑道:“此次东湖岛害天灾,多亏出尘和无方的三位朋友肯出面搭救,在这里没有位子的高低,所以身为岛主的我向来都是以“我”相称,至于三位也暂且抛开身份,与我共饮一杯可否?”
  岛主说着,将被子举得老高,整个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高傲的模样,反而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裔长乐与沈君尚起身向岛主举杯,喝酒间,裔长乐故意瞟了眼岛主,见他一如常态,裔长乐不禁开始纳闷,难道是她想太多了?
  “岛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岛主答应。”说话的是王医师,只见从不喝酒的王医师正举杯看向岛主,那模样可是够礼貌了。
  岛主见状,也急忙举杯笑道:“您是医师,而我这东湖岛最盛产的便是草药,如若您喜欢这岛上的草药,可以随意研究,也可以帮我解开不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此话一出,王医师都快乐开花了,这样的回答是真真的好啊!他还未开口提及此事,便已经得到了岛主允许,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喝酒了。
  举杯共饮后,岛主还可以安排了一些歌舞,裔长乐倒是沉醉其中,只是沈君尚却无心观看,一双眼一直盯着岛主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裔长乐本有心提醒,可又怕她的一些动作会引起岛主的注意,被发现的话,那就不好了。
  一曲终了,舞娘都散去,沈君尚抬眼微笑的看向岛主笑道:“岛主,听闻你这岛上有瘟疫,可这东湖岛怎不见其他人呢?”
  岛主一听,急忙笑道:“这岛看上去只是一座岛上的宫殿,但宫殿的后面全都是百姓的住所,虽然身为岛主,我却从未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因为你们毕竟是客人,百姓有的身染瘟疫,我怕失了礼数,这才没有让他们来参与,不然的话,你们今日所见的场面可不是如此冷清了。”
  岛主的语气中略带伤感,听得出他很爱戴这座岛上的其他百姓,看样子,岛主也不过是一个名讳罢了,而他却从未摆出过岛主的架势。
  “救命!”
  忽然一声大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见宫殿外跑进来一个人,声音很是悲惨,跑进宫殿没几步便摔倒在了地上。
  大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身子不时的有些抽搐,样子也表现的极为痛苦,裔长乐见此,当即蹙眉,难道这就是患了瘟疫的人?不是说怕传染给她们吗?怎么这时候又跑进来了?
  裔长乐疑惑的看向岛主,只见他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而后便见岛主的儿子承天上前几步到那个人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看了看那个人说道:“他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宫殿的宴会乱成一锅粥,那些侍女和舞娘都吓得躲到一边,生怕被此人传染上瘟疫。
  裔长乐看了一眼王医师,两个人双双起身到那人的面前,王医师伸手为那人把脉,裔长乐则是在一旁又是看眼睛,又是看口腔里的,弄得大伙一阵疑惑。
  王医师面色有些凝重,而后一双眼诡异的看向裔长乐说道:“长乐,为师喝酒了,有些不确定此人的病情,不如,你来给他把把脉如何?”
  裔长乐见王医师话中有话,急忙点头,而后便拉过那人的手为他把脉,很快的,裔长乐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而后与王医师双双对视一眼后,两个人都笑了。
  裔长乐和王医师两个人如此这番动作后,弄得大家都疑惑的看向二人,裔长乐原本好看的笑容褪去,一双眼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向岛主问道:“岛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被裔长乐这么一问,不仅岛主愣住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裔长乐的话给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会说出这一番话?
  岛主从座位上起来,急忙来到裔长乐的面前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岛主没有回答裔长乐的问题,反而是反问裔长乐是什么意思,顿时引得裔长乐不开心了,只见她冷哼出声道:“什么意思?岛主,此人中了龟背竹的毒汁,虽不是什么剧毒,可也是会有中毒反应的,而他身着一身宫服,想必岛主不是认不出来吧?”
  听着裔长乐的话,岛主这才仔细端详起躺在地上的人,当他看到地上那个人的面容,他明显身子一颤,而后斜睨了一眼承天,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见岛主不说话,那就是印证了她的想法了?嘴里发出一丝冷哼,只见裔长乐不高兴的说道:“龟背竹,在上山的路上我并没有发现,至于您宫殿后面有没有我不得而知,而此人生长在奇花异草的东湖岛,对于龟背竹的毒性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晚宴
  听着裔长乐的话,岛主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可他却始终都一言不发,这不禁让裔长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这是什么意思?避而不答就可以推卸他的责任了吗?
  设下盛宴,又故意让自己的人中毒,想必岛主必是另有打算吧?他的如意算盘又是算的什么呢?
  裔长乐话语咄咄逼人,岛主看着裔长乐,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事情,他未必可以解释的清楚,但此事,他心中是清楚的很,可他却也很无奈。
  “裔姑娘此话有理…”
  不等岛主的话说出,只见承天上前一步,抢先了岛主的话说到:“裔姑娘说话何须咄咄逼人?既然这是一个小把戏,那裔姑娘必定会很快搞定吧?”
  此话一出,还没等裔长乐不高兴,沈君尚便先不高兴了,先是让出尘请她们过来帮忙,现在又弄这一出,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试探她们的能力?还是打算要赶她们走?
  想着,只见沈君尚上前一步,将裔长乐护在身后,与承天面面相觑道:“你说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呢?什么叫我们来搞定?我们要是不打算管呢?这东湖岛上上上下下不下千种毒物,你难不成要我们一一解开吗?”
  “你!”
  被沈君尚这么一说,承天顿时不高兴了起来,刚要与沈君尚争执,只见岛主一瞧手中的拐杖,面色不高兴的看向承天怒道:“承天,不得无礼!”
  岛主此话一出,承天立刻没了声,脸色铁青的看着沈君尚想要争执一番,却碍于岛主而不敢再多言。
  岛主面色稍缓,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道:“承天秉性急躁,此事做的也是极为不妥,还望几位不要放在心上,原谅这孩子的过错。”
  听着岛主的话,沈君尚这才不与她们争执,但眼下这个人已经中毒,虽说龟背竹的毒性不是很大,可这人却挨受着毒汁的痛苦,医者父母心,裔长乐就算生气不予理会,王医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于是,王医师出面,将此事包揽了下来,急忙随着侍女,抬上那个人去一旁诊治了,气氛虽缓和了下来,但最为尴尬的还属落无方和卫出尘,毕竟她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不是?
  这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宴会结束前,岛主还一再强调此事是他教子无方,但沈君尚和裔长乐已经不再多说什么了,换位思考的话,几个外来人踏入东湖岛来帮忙,承天想办法试探一下她们的能力,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岛主都那么说了,她们还能说什么呢?
  宴会结束后,卫出尘觉得心中难过,急忙拉着裔长乐说道:“小姐,今晚我们俩一起住可好?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沈君尚看了一眼落无方,正巧他也有好多话要问他呢,所以,沈君尚立刻抢先答应了卫出尘道:“你们俩住一间,我与无方住一间好了。”
  裔长乐看了一眼沈君尚,而后便随着卫出尘去了她的房间,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她和落无方的房间,她们的房间就像刚刚成婚的新房,整个房间里的摆设都是红色,看起来倒是很喜气。
  “对不起小姐!”卫出尘刚关上门,还未与裔长乐亲近呢,便跪在地上给裔长乐道歉。
  裔长乐诧异的回头,见她正跪在地上,眼泪也簌簌的流了下来,急忙上前搀扶起卫出尘说道:“你这是为何呀?身怀有孕怎么说跪就跪?快来坐。”
  说话间,裔长乐搀扶着卫出尘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卫出尘擦了擦眼泪,而后看向宇文彻解释道:“其实承天平日里很热情的,今日所出之事,必是有原因的,出尘本打算着要小姐过来帮忙,却不想让小姐和皇上受了委屈,这都是出尘的错。”
  看着卫出尘如此难过的模样,裔长乐于心不忍,急忙拉着出尘的手劝道:“其实你不必多想什么,我和君尚也不会多想什么,想必那承天如此折腾,也是为了考验我们一下,毕竟这东湖岛是闹瘟疫,如若我们没本事救治那些人,或者再把病情弄得严重了,那且不是不好了?”
  “不管怎么样,出尘都觉得对不起小姐。”卫出尘纠结着不放,拉着裔长乐继续解释着,不管怎么样,这次都是她讲裔长乐和沈君尚找来的,本来开开心心的一天,却因为那点小事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卫出尘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裔长乐看着难受的卫出尘,不禁无奈的一笑,原本她和沈君尚还怀疑卫出尘被利用,却不想,卫出尘和落无方一直未变,可那承天今日所做之事似乎并没有经过岛主的同意,难道此人在岛上始终都是这么横行霸道吗?
  一双眼疑惑的看向卫出尘,裔长乐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卫出尘嘟起嘴仔细的回想,随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承天的秉性很温和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做出如此怪癖,想必岛主也不开心了。”
  听着卫出尘的话,裔长乐只是无奈的一笑,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的太复杂的好,对自己好,也对出尘她们好,不然一直这样别别扭扭下去,对谁都不好。
  天色渐晚了,裔长乐和卫出尘两个人已经上床休息了,卫出尘紧紧地碍着裔长乐,一双眼不禁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裔长乐问道:“小姐,您近来可好?身子一直没调理好吗?”
  听着卫出尘的话,裔长乐无奈的一笑,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卫出尘的话,要说身子好了,她一直未孕,若是身子没好,可她有不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许她的身子是好了,只是她怀孕的事情已经变得不可能了吧?
  “出尘,或许这一路走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做错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上天惩罚我吧?让我没有孩子。”裔长乐的神色黯然下来,脸上难掩哀伤之色。
  卫出尘见状,急忙拉住卫出尘的手说道:“小姐,你也不必太介怀。”卫出尘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裔长乐,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会伤到裔长乐。
  裔长乐摇摇头,想起那个噩梦,不禁心中叹气,这个梦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想再提起,自然也不会跟卫出尘说,于是,裔长乐忽然一笑,看着卫出尘说道:“快些睡吧,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来是帮忙的。”
  “嗯!”卫出尘点头,与裔长乐共眠,这一夜,裔长乐睡的很好,那个噩梦也没有来找她。
  沈君尚的房间里
  沈君尚与落无方两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宫殿外的茫茫大海,沈君尚不禁觉得这东湖岛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进来的人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东湖岛的存在,除非岛主愿意给他们看。
  “皇上,您进来可好?”落无方见沈君尚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不说话,漫不经心的与他聊起了天。
  沈君尚看了一眼落无方,而后笑了笑说道:“我一切都好,只是你和出尘,好像打算长留东湖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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