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重生:嫡女谋后——薄姬
时间:2017-10-20 17: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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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重生:嫡女谋后》
作者:薄姬
内容简介:
裔长乐被亲生母亲和哥哥一晚毒药害死。只因传闻她是灾星!
死后被弃后山荒坟,结果阴差阳错裔长乐的前世女侯骊姬记忆苏醒,助她一臂之力,她得以重生。
这一次,她带着偶然闪现的惊人预知力,定要让那些人千百倍偿还之!
 
正文 第一章 我真是后悔生了你
  阴暗潮湿的思过堂,一道柔弱纤细的身影正跪在白壁前,周围空落落地,除了一盏半昏半明的烛火什么都没有。
  “吱呀”一声,思过堂的门开了。
  裔长乐回头一看,是冷着一张脸的母亲白傲君和一贯严肃的兄长裔长恭。
  “母亲,哥哥!”
  裔长乐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站起来走到白傲君和裔长恭身旁,张口就是替自己辩解:“母亲,哥哥,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白傲君扬起手在她脸上“啪”地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裔长乐被扇地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就听到母亲白傲君对裔长恭说:“长恭,给母亲好好教教这个不检点的女儿什么是礼义廉耻?”
  裔长恭沉沉地回答了一声,便抬手抓住裔长乐的双手往地上一摁,不等裔长乐反抗,就挥起双手左右开弓,在裔长乐微微苍白的脸颊上“啪啪啪”十几个耳光。
  裔长乐被打得脸颊生痛,耳朵里尖叫不断,她挣扎着想要反抗躲闪,却怎么也敌不过自己兄长压倒性的力量。裔长乐被裔长恭圈在思过堂的角落里,十几个耳光下来嘴角渗血,眼前一明一暗几乎都要晕倒,胸口剧烈起伏着连一声完整的哭喊都发不出来。
  “长恭。”白傲君走到一旁,非常厌恶地扫了一眼被打得发丝凌乱的女儿,“长乐,我罚你在这里面壁思过三天,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裔长恭双手一松丢开裔长乐,裔长乐就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跌回背后的白墙上,慢慢脱力滑坐在角落里,直愣愣地听到白傲君的话,她只是摇了摇头:“女儿不知道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不仅被母亲罚在思过堂思过三天,不许进一粒米一滴水,还被兄长痛打。”
  裔长乐越说越委屈,她是裔府的嫡长女,却处处受人排挤,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与嫡亲的兄长都对她冷眼相看。但是,裔长乐不是个喜欢争来抢去的人,旁人不喜欢她,她也认了,终日里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很少露面。结果,三日前,好端端地她就被母亲身边的老嬷嬷带到思过堂,说是大夫人交代的。三天不进一粒米一滴水,分明是要把她活活饿死。幸好这三天,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个老仆偷偷进来给她送一碗水喝。
  白傲君听裔长乐依旧不知悔改,眼里的厌恶更明显了,她从袖中抽出一条白色锦缎织成的手帕,往裔长乐面前一丢:“这是不是你的帕子?”
  裔长乐一看到那手帕,脸色变了一变。
  白傲君看在眼里,十分不屑地说:“果然是你的,看来我也没有冤枉你,事到如今你还准备狡辩?”
  裔长乐一惊,抬头问白傲君:“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裔长恭冷笑一声,看着被自己打得十分狼狈的妹妹:“长乐,我之前只知道你是个十足的扫把星,一出生就害的母亲身子受了重创不能再生,每逢你过生辰伏龙城里就要遭大灾,四夫人和三弟便是被你给克死的,没想到你,你不止晦气,还不要脸!”
  裔长乐脸色一变,看着裔长恭道:“哥哥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说这帕子是不是你的?它既然是你贴身的帕子,又是怎么遗落到后花园的枯井旁边的?你半夜三更到那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枯井旁做什么?”裔长恭一连串的问话,让裔长乐惊了一跳。
  白傲君看着她:“说啊,你不是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你兄长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
  就在裔长乐犹豫该如何辩解的时候,一旁的裔长恭又凉冰冰地说:“母亲,你何必还问她,五夫人把这手帕交给您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亲眼看到长乐和前一日辞工离开的小厮私通,她出声示警的时候,长乐受了惊吓才把手帕遗失了。这等丑事,她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看她现在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五夫人没有诬赖她。母亲,您一生洁身自好,却要被这小蹄子给毁了。”
正文 第二章 荒坟重生
  裔长恭这话戳到了白傲君的心窝子,她一瞪裔长乐:“我真是后悔当初拼死拼活生下你,结果害了我自己,也害了你死去的四娘和三弟,更害了伏龙城里无辜的百姓。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从此不能生育,不是你伏龙城不会突发水灾淹死那么多无辜的人。现在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在府里勾搭小厮,做出这等辱没门庭的丑事。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姑息你了,不然我和你兄长迟早被你害死,整个裔府都要被你害死!”
  裔长乐一惊,张嘴就要辩解,讲出真相来,就在她要开口的瞬间,忽然发觉嗓子里麻麻的,似乎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噬她的血肉。
  “啊——”
  裔长乐尖叫一声,却只能发出短促的空气声,她冲着白傲君和裔长恭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裔长乐越发惊慌,就在她手足无措的当口,一片阴影罩了下来,耳畔传来兄长阴测测的声音:“妹妹,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是个祸根。”
  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意思,裔长乐就觉得喉咙被人一把拘住,她仰着头不得不张大嘴,视线里迷迷糊糊看到自己的亲哥哥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小瓶子,一拔掉里头的软塞,反手就把里头整整一瓶的古怪液体倒进了裔长乐的嘴里。
  喉咙火辣辣地在烧,沿着喉咙一直烧到了五脏六腑里,裔长恭灌完了裔长乐,双手一松,丢下裔长乐回到了白傲君身旁:“母亲,待会儿情景必然不会好看,还是我陪你到外面等着,等里头安静了,派个小厮进来收拾就好了。”
  白傲君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缩在墙角里的裔长乐,带着裔长恭出去了。
  “啊……啊!”
  裔长乐只觉得自己要被烧穿了,五脏六腑那火辣辣的烧让她五内俱焚,她拼命地抠着喉咙指望着将那奇怪的水吐出来,却徒劳无功。眼泪流了满脸,裔长乐张着嘴拼命呼吸着空气,她能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身体里传了出来,就好像一把尖刀要将她剜掉一般疼。
  “啊。”
  一声疾呼,却是转瞬即逝,裔长乐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扶着白色的墙壁,修长的手指都要扣进墙壁里。五脏六腑疼得厉害,疼得她要发狂,她终于知道裔长恭刚刚强逼着灌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毒药,而且是瞬间发作的剧毒。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母亲和兄长他们竟然……竟然亲手给自己的女儿和妹妹灌毒!
  “啊。”
  又是一声短促的痛呼,裔长乐心口一痛,张嘴“哇”地吐出一口浓黑的鲜血,面前的白壁上顿时绽开一朵黑色的莲花,张牙舞爪地对着裔长乐。裔长乐身子软软地往后一倒,瘫倒在了地上,嘴角的黑色血迹汩汩而下,好像止也止不住似得,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眼前浮现的是几日前她无意间撞见五夫人和府上教书先生私会的难堪场面。
  当时,她为了警醒五夫人,留下了自己贴身的白色手帕。
  没想到,一时的心善,却反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一时的心软,反倒让恶人先告状。想来那三日夜晚悄悄送来汤水的老仆也和五夫人脱不了干系,自己突然失语应当就是那汤水的缘故。
  嘴里又是一股血腥味涌上,裔长乐苦笑一声,随着那一阵使人发抖的钝痛,渐渐没有力气睁开眼……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门再次被打开,有人进来说:“快,大夫人和大公子吩咐过了,把这祸根的尸体抬到后山荒坟上埋了了事。”
  “这……这可是大小姐,就这么草草埋了?要不要禀报老爷一声?”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她哪里是大小姐,她根本就是个投胎到裔府的灾星,你看看整个裔府谁把她放在眼里?难道你忘了去年她十四岁生辰引来大洪灾,满城死了多少百姓,四夫人和三公子外出游玩结果被洪水卷走再无踪迹,老爷当时气得差点儿拿剑劈了她!”
正文 第三章 墓里的美人
  呵……我是……祸根……
  似乎就要这样陷入永恒的黑暗,裔长乐没有料到自己还会有醒来的一刻,只是她刚醒,就差点儿被吓得叫出来。
  阴森的月光下,一匹看起来瘦骨嶙峋却又目光锐利的野狗站在她的面前,低头嗅着她的味道,冷白的牙齿已经触到了裔长乐的皮肤。就在它张嘴要咬下来的时候,忽然如同受了惊吓一般跑开了,裔长乐惊魂甫定,一低头看到自己胸前一簇黑色的血迹,那血迹散发着非常难闻的剧毒的味道。
  原来那野狗是怕她衣裳上沾染的毒血。
  裔长乐坐起来苦笑了一声,人生真是妙不可言,她心善想救五夫人一命,却被五夫人栽赃陷害;她的母亲与兄长想毒死她,却不料这毒血反倒让她没有被荒坟上的野狗给咬死。
  只是,裔长乐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竟然没有死?还是说,她竟然死而复生了?
  裔长乐站起来在荒坟上摇摇晃晃地走着,这里孤坟处处,上头闪烁着绿色的可怖的鬼火,每一簇都好像是一缕幽魂一样在跳舞。裔长乐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人是鬼,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正走着,裔长乐忽然全身一震颤抖,她看到在荒坟的深处比人还高的荒草里,借着月光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座巨大的墓碑。
  鬼使神差地,裔长乐走近那座墓碑,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了,但是裔长乐却非常清楚上面写着什么——大楚王朝女侯骊姬之墓。
  大楚王朝女侯骊姬?
  裔长乐脑子里一闪,浮现往日书上记载的关于这位传奇女性的只言片语:骊姬真实姓名不可考,楚皇红颜知己,赐名为骊。骊姬不愿入宫为后妃之一,只愿以臣子身份陪伴楚皇。骊姬足智多谋,屡建奇功,楚皇破例封为女侯。后楚皇驾崩,骊姬被太后忌惮,遣人在骊姬饮食中下毒,使骊姬暴戾疯癫,骊姬不愿殃及他人,自尽而亡,被葬于荒山。
  骊姬……
  裔长乐喃喃念着这个颇为美丽的名字,脑中忽然闪现了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身穿紫色龙袍的男子牵着自己的手,忽然回过头来唤了自己一声:骊姬!
  裔长乐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紫色龙袍是大楚王朝的制式,而史书中也曾描写过骊姬的爱郎楚皇俊逸如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眼前的骊姬墓,如果史书记载无误,骊姬应该就葬在这里面,难不成自己大难不死,是得了骊姬鬼魂的什么搭救?骊姬是被人毒害,她也是被人毒害,这么一来倒也是说得通的。
  摇了摇头,裔长乐只觉得自己怕是疯了,这么诡异怪诞的事情都想得出来。不过,裔长乐对这位女中豪杰也非常敬重,既然到了她的墓前总是要祭拜一下。想着,裔长乐就规规矩矩地跪在骊姬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就在她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轻微的“吧嗒”一声,裔长乐抬眼看过去,发现茂盛的野草之后居然隐隐约约显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鬼使神差地,裔长乐便循着那洞口走了进去,里头是蜿蜒而下的绵长石阶,裔长乐靠着岩壁一直往下:她在裔府住了十几年,竟然不知道这裔府背后的荒山里有一座骊姬墓,更不知道这骊姬墓里竟然别有乾坤。
  这底下究竟会是什么呢?
  步下台阶,又顺着暗道走出曲折的石廊,裔长乐恍惚觉得兴许自己真的已经死了,现在在地底飘飘荡荡的不过是自己的一缕幽魂罢了,这幽长的隧道便是黄泉路吧,如果一直走下去,定然可以看到幽冥地府。
  有光?
  就在裔长乐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耀眼的烛光,裔长乐左右环顾了一眼,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座石雕的宫殿模样,宫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狮口大开,里头放着满满的灯油,照亮了宫殿门口。裔长乐走近了抬头看,发现宫殿门庭上也是石刻的匾额——长生殿。
正文 第四章 裔家的人都该死
  心里陡然一个激灵,裔长乐觉得遍体发寒,她轻轻推开宫殿的大门,入目便是精致优雅的陈设,看起来是一个厅堂。裔长乐走了进去,转了转,大约看出了这宫殿的布置,厅堂书房偏室应有尽有,看样子竟然好像是有人居住在这里一般。
  “有人吗?”
  裔长乐试探着喊了一声,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发出嘶哑的声音了!她边喊边朝着卧房走去,如若这宫殿里有人居住,也只有她还没有察看过的卧房了。只是,就在她掀开卧房的门帘之后,尖叫了一声靠着石壁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偌大的卧房里空落落地,既没有温软的床榻也没有舒适的座椅,唯一陈设的便是卧房正中央地上的一具石棺材,而石棺材里赫然躺着一个人!
  裔长乐吓了一跳,想着应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刚迈出一步她又迟疑了,转回身来大着胆子走到石棺材旁,咬着唇看了一眼石棺材里的人——这是骊姬墓的地宫,也许石棺材里的人就是当年的骊姬?
  “天呐!”
  致使等裔长乐看清楚了石棺材里的人之后,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喟叹,那石棺材里躺着的不是传说中的楚皇专宠骊姬女侯,而是一名玉冠白衣银靴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年纪约莫在二十岁出头,黑发如瀑,面如冠玉,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神色非常冷清,宛如天上一轮冷月化作了人形,安安静静地躺在石棺材里。
  如此出众的人物年纪轻轻便夭亡了。
  裔长乐此刻早已忘记了惧怕,只觉得造化弄人,虽说不知道这男子是什么来历,竟然被安葬在骊姬墓下的地宫里,但是看衣着看气度,必定不是一般人。说到底逝者为大,裔长乐朝着男子的石棺俯身行了一礼。
  “裔长乐莽撞,打扰了公子清净,切莫怪罪。”
  说完,裔长乐便要起身离去,结果抬眼一扫,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石棺材里的年轻男子不见了!
  突然,肩膀被人从背后轻轻一拍,裔长乐一个惊跳,下意识地回头查看。只是她才刚刚转身,就觉得一股力道裹挟着极大的冰寒怒气攫住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然后一个推撞,裔长乐惨叫一声后背砸在了坚硬冰冷的石壁上。
  耳边传来清冷如月光的声音:“裔长乐?莫非是裔邝那个老东西的女儿?”
  脖子被人死死攥住,裔长乐连呼吸都艰难,一阵昏眩,眼前黑漆漆一片,只能拼命挣扎,但是握着她脖子的手就好似钢筋铁铸一样,任凭她如何挣扎都逃不脱。
  “裔长乐?莫非是裔邝那个老东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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