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诈尸了——浅笑微染
时间:2017-10-20 17:09:04

  木槿听了这话,当真也没有在挣扎了,面容却更加的绯红,连着手心也在发着烫:“你能放开我吗?”
  木槿现在能说的就是这一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做,但是却知道如果就这样一直坐在他的怀中,就等于默认了。
  殇温热的呼吸扑上木槿的脸庞,有些暧昧的气息缠绕在木槿的脸上:“吃完叫花鸡在放开你。”
  说完,就拿起一根木棍将泥土翻看,里面便冒出一团热气,一个被干硬的泥土包裹着的叫花鸡就在洞中发出袅袅的香味。
  殇将外面那层包裹住鸡的泥块敲开,喷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那鲜美欲滴的鸡肉便呈现出来。
  木槿看了一时都有种流口水的冲动了。
  难怪十二岁那年,圣上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们,原来是因为这叫花鸡太诱惑了啊。
  殇嘶了一个鸡腿下来,木槿想要伸手去拿,殇却摇摇头:“很烫的,我拿着,你动嘴就行。”
  木槿却偏不,还是想自己拿着吃,刚碰到那鸡块,热烫便从手指上传来,烫得木槿连忙把手给缩回去。
  殇低低的笑了一声:“还不快吃!”
  “你都不怕烫的吗?”木槿说,面前的鸡块在她脸上扑着热气,碰到的那一霎那就犹如被一百度的开水烫了一样。
  “我没你那么细皮嫩肉。”殇说。练武之人怎会怕烫,更何况他的武功那么的高深莫测,内力那么的强大,常年握着兵器,手上早已结了厚厚的茧子!
  木槿轻咬了一口叫花鸡,入口的味道真的和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真的好好吃,她最喜欢吃乡村野味了。
  木槿吃着,却发现殇就一直这样帮她拿着,自己去不吃,便问:“你不吃吗?”
  “我是特地带你来吃的,我要是吃了,就怕你不够到时候又要哭了……”殇笑着说,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才不会呢。”木槿立马说道。
  为一个叫花鸡哭鼻子,她才不会这么丢人现眼呢!!
  不过这叫花鸡还真的很好吃,要是不烫,她真想自己拿着啃了。
  木槿吃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殇将她此时的吃相尽收眼底。
  兴许是真的饿了,木槿吃了有大半只鸡就饱了,虽然饱了木槿却还想要吃,但是想到一直帮她拿着鸡肉的殇。
  想想人家毕竟是圣上,帮你拿着鸡肉,让你啃就算了,作为属下的怎么说也要留点给他吃啊。
  不然她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啊!
  “我吃饱了。”木槿闻着面前再次伸过来的鸡肉,轻舔了下唇角毅然的摇摇头说。
  殇看了一下身旁的骨头和剩下来的那些鸡头啊,鸡屁股什么的淡淡的说:“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看得见了,吃到只剩鸡头,鸡屁股才说吃饱了。”
  什么?她把整只鸡都吃了?她怎么没感觉到啊??木槿有些吃惊,这样会不会长胖啊?
  木槿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殇却从地上站了起来,顺势也将木槿抱了起来,看着填上繁星点点的天空:“吃完了就该回去了。”
  再一次的,木槿感觉一阵悬空,漂浮在空中的感觉就是一阵快乐,飞翔的快乐。
  到了阡陌宫,殇才信守诺言的将木槿放下。
  木槿或许在空中飞翔的感觉久了,一站到地面上就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不过马上就好了。
  “时辰不早了,睡吧。”殇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说。
  牵着木槿的手拉到床边,木槿却似乎误会殇的意思了,脸色有些紧张。
  殇看出木槿在想什么,笑道:“木丫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碰你的。”
  又是一句暖人暧昧却让人感动的话语,无论是哪个女孩子听到这些话心都会跟着沉沦吧。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愿意对你好,并且一直对你好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正文 第200章 花溪迟早要死
  殇说完,转身就要走,木槿却在这个时候叫住殇,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隐隐的有些东西在闪动,吞咽了下喉头,脸色顿红,长而翘的睫毛轻轻的眨动了一下,露出害羞的神色,让木槿这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娇羞动人妩媚极致:“圣上……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殇藏在银色面具下的瑰丽双眸也起了一层潋滟,语气温软:“什么事?”
  “可不可以放了花溪?”木槿说道,双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裙角,心中有些忐忑。
  她这个时候在不说,恐怕就很难见到他了,而这个时候说,似乎是最合适的。
  一阵沉默,殇缓缓的开口,温软的语气亦变成了坚决:“不可以。”
  “为什么?”木槿赶紧问。
  刚刚他对她说的那番话,还在耳中飘荡,那么深情,那么的暧昧,似乎在向她许下一生,一个诺言般。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拒绝?
  “木丫头,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扯在一块儿好吗?花溪弄丢了令牌本就是死罪,再加上他违抗命令,将我费了那么多心血囚禁起来的月离放走,花溪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我现在还让他活着,已经是对最大的开恩了。”殇语气虽还是刚才那般的温软,可是声音中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威慑力,那么的果断。
  “可是,那你要把他关到什么时候?这样能弥补他的罪过吗?我听花澈他们说,花溪快不行了,即使你要把他关一辈子,也应该批准他可以吃饭吧!这样,不给他吃任何东西,只靠水维持着生命,这比让他死还要痛苦。”木槿有些激动。
  这样让花溪死又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在折磨他,让他在折磨中死去。
  错误已经犯了,想的应该是怎么尽快的弥补,而不是怎惩处犯错的人。
  殇走到木槿身边,瑰丽的双眸没有丝毫的动容,慢慢的沉声说道:“木丫头,你好好的在阡陌宫养病,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
  “可是……”木槿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听到殇离开的脚步,不死心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即使是这样,那至少也要给花溪吃饭啊……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殇走出阡陌宫,木槿的声音在身后慢慢的落下,深紫色的眼眸慢慢的沉沦下去,却猛得有一丝狠历之色迸射而出。
  朱唇轻抿,冷凝的味道便从嘴角漫出。
  木槿站在床前,听不到任何的回应,最后才慢慢的坐回床上,神情带着些难受。
  即然是圣鹰会的圣上,他定下来的规矩为什么就不能改吗?当初发现她是女的时候,不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吗?
  话是那么说,将她当作他的女人,那为何当初不直接将她带着身边,何必还要让她接受那些训练,让她执行任务。
  既然心中有她,那就应该尊重她才是,为什么她只不过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他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让他放了花溪这有什么难的?即使不放,每天让他吃饭维持生命,这总行吧?可是这为什么也不行。
  嘴上说着已经是对花溪最大的宽恕了,可是一个人不吃饭,光靠喝水,那也迟早会死的,这就是变相的在折磨着花溪,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她现在似乎明白,她当时为什么要从殇的身边逃离了,因为他很自私!
  对她好是自然,可是那种好却很自私,只允许自己就这样听从他,顺从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反驳,不喜欢她干涩他的思想。
  这种爱是极度的自私的。
  所以当初她受不了,受不了喜欢他,却不允许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情,说任何他不喜欢听的事情,更不允许干涉他的决定。
  一声木丫头,叫得她心都软了,化了。
  可是一句不行,却生生的又将他们隔开……
  她不知道她以前是怎样想的,但是现在她的态度却坚决了,以前她会逃,现在她同样也会。
  她不想被一个自私的人爱着,那样会特别的痛苦。
  就仿佛是他的木偶一般,不可以有任何的思想感情,只能听从他的。
  花居内,花澈和花染两人都有些无力的坐在庭院中,看着院中繁华落尽,枯叶飘零。
  两个人都是心力交瘁,心急如焚,一天又一天,真的不知道花溪能撑到什么时候。
  “花澈,我们去水牢把花溪救出来吧。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受不了了。”花染突然站起身来,忍受不住的大吼道。
  每一时每一刻,他都会想到花溪那副被折磨成不成人样的样子,他很难受,心很痛。
  所以他现在是真的忍不了了,让他这样看着花溪死去,还不如让他为他做点什么,即使和花溪一起死,他也愿意。
  花澈的冷眸中出乎常人的冷静,慢慢的说:“圣上料事如神,如果我们真的那样做了,不仅花溪,就是我们都会被关进水牢,到时候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他始终记得圣上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去救花溪呢,可是他怕,他怕因为他一个选择,就将花溪的命葬送掉。
  所以,他格外的小心翼翼。但是他的心又何尝不每日每夜的受着煎熬呢?折磨的他都快要疯掉了……
  “可是这样拖下去有什么意义?花溪本就受了重伤,而且还关在肮脏的水牢中,没有吃的。他迟早有一天都会死,既然这样,即使是死,何不让花溪死得痛快点,这样我们也不用坐在这里受着那份煎熬。”花染反驳道,他知道花澈的意思,他不想让花溪死。
  可是这样拖着,花溪也迟早要死,与其他们用命去搏一搏将花溪救出来,无论结果如何,那也总比在这干等着强。
  花澈听完,神情痛苦的捂住脸:“不行,绝对不行,我不想让花溪死,花溪他不能死。”花澈强烈的说着,从来没有一次这样失控着。
  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可是他宁愿让花溪多活一段时间,也不愿意让他那么快的死掉,他不想,真的不想。
正文 第201章 比冰山般还要冰冷
  “花澈……”花染喊道,一向最沉着,最冷静的花澈竟然变成今日这般的没有理智,要是在往日他肯定会选择去把花溪救出来,因为他顾虑得太多了,所以担心的就多,导致了他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走廊处,悲痛的神情变得十分的警惕。
  就在刚才他们都听到了一丝声响。
  木槿在寒的带领下来到了花居,走在迂回的走廊上,眼前虽然有亮光,但是依旧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让寒在带领着。
  花木槿!!正在悲痛的两人,立马从庭院中走出,一个华丽的翻身就来到了花木槿身旁。
  花染神色期待的问:“你见过圣上了?”
  花木槿忧伤的轻点了下头,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圣上怎么说?”花染更加期待的看着花木槿。
  木槿慢慢的低下头,说道:“圣上说,这已经是对花溪最大的宽恕了。”
  两人听完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也就是说圣上没有同意了?”花染不可置信的仿佛都见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怎么可能?圣上对花木槿那么的偏爱,怎么可能她去求圣上都不会同意?
  “是。”木槿缓缓的开口,她说之前真的认为圣上会同意,哪怕是让花溪吃饭也好,可是,尽然……这个结果,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哼……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向圣上提起过。”花澈冷冷的说,语气中是强烈的鄙夷。
  “我有,我真的有,昨晚圣上来找我的,我就说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不同意。”木槿立即打断花澈的话语,坚定的说。
  “谁会信你?”花澈再次狠狠的说。
  木槿嘴唇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她就知道她今天来,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
  “算了吧!我看还是通过我们自己的办法解决吧。”花染看着木槿,极其期望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最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要不,我试试进水牢偷偷的给花溪送点吃的。”木槿说。说不定圣上会让她进去。
  “别做梦了,水牢之所以叫水牢就是因为里面全是水,你即使能把食物带进去,到了里面被水一沾,根本就不能吃。那水很脏……”花澈冷厉的说道,说完转身就走回了屋。
  木槿抱有的唯一希望就这样也没有了……
  木槿突然感觉她心中有一股气透不出来,沉闷的卡在喉咙之中。
  花染却一下抓住木槿的手,将她也带进了屋中,关上门就让寒在外等候。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花染对木槿郑重的说,眼眸中染满了希翼。
  “什么办法?”木槿说,语气中也有些迫切。她似乎也很想救出花溪,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知道他们小时候的情分吧。
  “你只要帮我们拖住圣上,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劫狱就可以了。”花染说。
  只要让圣上不知晓,他绝对有信心把花溪从水牢中救出来,之后就亡命天涯,当然木槿拖得越久,他们成功逃走的机会就越大。
  “花染……我说了绝对不可以,圣上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花澈立马拒绝。
  圣上竟然能知晓花溪将令牌交给雪皇后,就一定知道他们会去劫狱,说不定早就做好了埋伏,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他们死不要紧,但是他不想害到花溪。
  “花澈,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想在这里等着花溪死。”花染同时也朝花澈喊道,坚持己见。
  这是唯一的方法,行不行,试一试才知道,反正花溪迟早要死,他们为什么不去赌一赌,用自己的命去赌。
  “好,我去拖住圣上,你们动作快点。”花木槿听了,也重重的点了下头,她同意花染的想法,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拼一拼。
  花澈却突然冷冷一笑,凌厉的眼眸看向木槿:“我不相信你。”
  “我相信。”花染向前一步坚定无比的说道。
  木槿都有些片愣,她要是能看到花染此刻的表情就好了,被一个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并且是那种毫无疑问的信任。
  “花染,你……”花澈微闭了下眼眸,有些惊愕:“我知道你们小的时候关系好,但是现在今昔不比往日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简单的花木槿了。”
  “我知道。”花染淡淡道:“但是我相信,她不会骗我们。我们走到今天的地步,无非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我们救走了花溪,自然不可能在留在圣鹰会,那么自然就没有人和她争斗,这对她没有任何的害处,我们为什么不信?”
  是啊,他们走后,这圣鹰会就真的是她的天下了,对她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他们为什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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