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麻花委屈啊,不是它不出力,是它想出力捞不着出力的机会,对手太强悍。(未完待续。)
138、老夫人恶梦了
团子的办事能力杠杠滴,当天晚上它就成功的将两份药下到了赵二老爷和赵二夫人的食物里,并且亲眼看着他们服下才回来报信。若伊下令让石榴想办法,尽快骗老二老爷去赵家家庙见赵二夫人一面。
青柚很顺利的将残渣水倒进了卢老夫人的安神汤里,当天晚上,服了第一次药的卢老夫人睡了一个好觉,舒服得连她自己都不想起。
三日后的晚上,再次服用了残渣水的卢老夫人失眠了,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
六日后,服用了最后一次残渣水的卢老夫人做了恶梦,尖叫声惊得整个苏府都不得安宁。
七日、八日、九日,卢老夫人不停的做恶梦,哪怕白天打个盹也会被吓醒来,她不敢睡觉,成天紧张兮兮的。
邹氏请了马大夫来看过,只说卢老夫人是心思过重,思虑过多,需要宽心静养,给开了两付安神药。
两付安神药吃下去,卢老夫人的症状也不见好,苏海托了各种关系请了位太医,结果太医的说释与马大夫一模一样。
五六天折腾下来,卢老夫人像是老了五六岁,眼皮也耷拉了,皱纹也深了,眼圈子也黑,脸色灰白暗淡无光,还多了几粒老人斑。一照镜子,卢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她。再这样下去,她再见到苏启明的时候,会不会被人误认为她是苏启明的妈?
“母亲,静养吧。”苏海劝,苏林劝,苏磊也劝。
卢老夫人也是真的怕了:“好,我静心休息休息。”她干脆请回尊佛像,开始在院子里抄经书念佛经,不再见任何人。睡着的时候还是恶梦连连,但却没有惊吓醒。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安神香被人动了手脚的原因,还以为是抄经书念佛有了佛祖的保佑,与自己静心休养的结果,求神拜佛之心更加虔诚。
没有卢老夫人在后面盯着,邹氏也就装成没有听见过上次老夫人提的那些帖子的事,一切都交给长公主派来的人全全操办。
若伊乐得在五福居里偷笑,这下,老夫人再没脸没精神去蹭她的丽园游了吧。
六月十六那天,若伊难得又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后,去了正院见老夫人。
老夫人的花厅里还有比她更早的人,张氏吴氏邹氏一个不少,苏如瑾苏如珂都精心打扮过,更让若伊意外的是,苏如瑛也来了。
苏如碧一反平常只穿素雅衣服的习惯,今儿特意穿了一身双蝶戏花淡粉色的广袖长裙,梳着偏髻还簪着蝴蝶花簪,清丽脱俗的容貌,温柔恬美的笑容,纤细高挑的身姿,便那样安静地立在旁边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呃,这不是平常请安的时间点啊,往常只有邹氏这个时间来向老夫人请示府中大小事务。
看来这些人都是去蹭丽园的,苏如碧更是理所当然的去蹭生日宴,才将自己打扮得像个主人样。
若伊也不在乎,没了卢老夫人撑腰,她们就是没爪子的猫,不,连猫都不如,猫没爪子还有牙。她就不信,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苏如璃也打着呵欠到了,张氏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着人去叫齐嬷嬷。
齐嬷嬷拿着个托盘从里间悄悄出来,“老夫人昨夜没安睡好,今天就免了请安。这是老夫人给五姑娘六姑娘准备的生辰礼。”
托盘是两个玉镯子,一个是和田玉糖皮花开富贵镯,另一个却是和田玉糖色如意镯。玉质算是上品,品相还不错。
“多谢祖母。”苏如碧冲着里间深深福了一下,轻声道了个谢,起身后,直接从托盘里拿了那个如意镯,笑着对若伊道:“姐姐,漂亮吧,这个我向祖母讨了好久的,祖母一直不愿意给我,原来是留着给我做生辰礼。”上次桃花宴,她一句让,结果好东西都没份,这次她先下手为强了。这个镯子她一眼就瞧上了,玉质紧密润实,精光内敛,镯子的造型沉厚端庄,一半的糖色更显靓丽自然。
齐嬷嬷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不是嫌六姑娘没规矩,而是嫌六姑娘怎么这么没眼色。另一个镯子才是给她的啊,她却偏偏自己挑中个差的。
好没规矩,邹氏差点训斥出声了。她起身拿了另一个富贵镯亲手替若伊戴上,渍渍称赞道:“还是母亲有眼光,瞧瞧这富贵镯糖色恰到好处,甜而不腻,一朵富贵牡丹在温润的玉中绽放,真是上品。”
苏如碧有些傻眼,不是吧,她丢了次人,结果还拿了个差的?
张氏给若伊一个事事如意的玛瑙挂件,给苏如碧一个翡翠玉牌。
吴氏给若伊一条翡翠串链,只给了苏如碧一个石榴石的手链。
苏如瑾她们送给若伊和苏如碧的礼物都是亲手绣的帕子荷包或亲手打的络子。
苏如碧给若伊的礼物是一本《三字经》,若伊笑着收下了,她给苏如碧的是一盒荷叶糕。
“好了好了,瞧着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丽园了。”张氏恨不得马上到丽园去,在各家夫人面前威风大气的做个东道主。
到了丽园,张氏和苏如瑾抢先下了马车,大丫头玉柳上前对丽园迎接出来的丫头们道:“谁是管事?”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迎了上来,冲着张氏福了福:“见过夫人,今天丽园已经被包了,您请下次再来。”
张氏不满的皱眉,大丫头玉柳唾了一口:“好没眼力劲儿,我家夫人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夫人。”
管事听到后,看张氏的眼光有些怪,又恭敬的福了福。张氏不悦,还想说什么。若伊她们也到了,管事的笑着迎了上去。
张氏满脸的不高兴,她没想到,她一个大夫人的面子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她也不想想,凑热闹蹭饭的跟付钱的金主比吗,人家生意人当然知道该奉承谁。
管事的亲自将若伊一众人领到了清棠苑,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小丫头进来禀报:“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到了。”
张氏吴氏都整了整衣襟,准备出去迎接,邹氏拉着苏如璃的手叮嘱:“你去帮衬着,多照顾点妹妹。”
苏如璃娇声应道:“知道了。”
苏如璃陪着若伊走了。
张氏奇了:“弟妹,你不去迎接长公主?”
邹氏反问:“长公主,不是来的是赵大姑娘吗?我就不往前凑了,免得还让人家姑娘看我尴尬。”
吴氏闻言,叫过来禀报的小丫头:“长公主没来?”
丽园的小丫头如实说:“只有赵大姑娘。”
苏如瑾拉了张氏一把:“母亲,二婶婶,你们还是与三婶婶一块儿在这边休息休息吧,我带着五妹妹七妹妹去前面迎迎。”(未完待续。)
139、赵家二房热闹了
张氏一想,这样更好,没有长辈在,姑娘家们更自在,苏如瑾是苏家嫡长女,又做为主人家的姐姐,会更加有展露的余地。她反而拉了吴氏一把:“我们也乐得偷懒一天,就让她们姐妹儿自个玩去。”
邹氏也笑着:“今天来的都是各家姑娘,夫人们都不会来。今儿借着五姐儿的东风,我们三妯娌头一回在外聚在一起,不如也放开了痛快一回吧。”
吴氏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法子。只得化怒气成怨,叫过管事的,让提前送一桌福临楼的酒菜上来。
前一天下了雨,直到昨儿傍晚雨才停,丽园里被雨水冲刷过的树叶格外的脆绿,空气也要清新得多,待到太阳升起时,经历过风雨的花蕾朵儿都展开了娇颜,四处飘香,让人闻着精神一振。
今天会来哪些家的姑娘若伊心里早就有数了,梁姑姑提前将名单给她瞧过。除了赵文怡外,也就左家姑娘,曹家姑娘,还有上次到苏如璃及笄宴上的那七八个武将家的姑娘。让若伊意外的是,邹家姑娘亲自托苏如璃送了礼,她干脆也给邹家姑娘下了帖子。
苏如瑾等人赶到前花廊时,赵文怡刚下马车,她怀里抱着一个用大红锦布包着包裹。
苏如瑾迎了上去:“赵大姑娘。”
赵文怡微微颌示意,“苏大姑娘。”说罢,扬脸冲着若伊道:“诺,我是不是第一个到的。”
若伊跑过来,一把将她手中的包裹夺过来,凑上去闻了闻,失望地抬头:“这不是点心啊。”
“你啊你。”赵文怡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今天不是把福临楼最拿手的点心都订了吗,你还嫌不够。这可是我母亲亲自替你挑的,我回头就将你这失望样说给她听,看看下回会不会撕你皮。”
若伊冲文怡做了个鬼脸,将锦盒交给石榴,文怡扫了石榴一眼,皱眉,悄悄掐了若伊一把:“好俏丽的丫头。”
若伊不在乎:“是啊,很漂亮,我看着都舒服。青柚也好看呢,不过留她在家看屋子了。”
这般漂亮丫头还有一个,赵文怡有些不安,不过转而一想,梁姑姑她们没反对,相必这两丫头不会是祸害,一时到也放下了心。
转眼她瞧到了精心打扮后还不够石榴抢眼的苏如碧,她就猜到了梁姑姑她们的用意。
苏六姑娘的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苏如璃让小丫头在花厅里摆上一排的绿藤椅,笑道:“赵姑娘,先过来坐会儿,一个人进去赏花也无聊,不如陪我们姐妹儿一块儿迎迎客吧。”
“好。有劳二姑娘。”赵文怡拉着若伊进了花厅,在苏如璃替她们准备的绿藤椅上坐下。苏如璃则在梁姑姑的指点下张罗着让小丫头送茶添水,让婆子们带赵家婆子,小丫头们去休息处。
苏如珂趁机坐到了赵文怡的另一边,“赵姑娘,尝尝这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
赵文怡抬手端茶,若伊抓着她的手腕:“刚刚那是长公主给我的,那你准备送我的东西呢?”
赵文怡斜瞥了她一眼,从丫头手中又拿过来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拳头大的套成宫灯型状的九连环,她将九连环递给若伊:“我昨天才得的这个好玩艺儿,给你了。”
若伊接过去,托在手里反复的看着。
赵文怡回过头,不说话,静静的冲着苏如珂微笑。苏如珂之前还能绞尽脑汁的来套几句话,不管她说什么,赵文怡都是微微的点头,却不搭话。她瞅了一眼若伊,若伊的注意力还在九连环,仿佛没看到她的尴尬,她只得起身:“赵姑娘,我先去帮帮二姐姐,怠慢了。”
赵文怡这才应道:“去吧。”
苏如碧在待苏如珂走后,端着一碟香酥片送到赵文怡旁边的小几上:“赵姑娘,尝尝这点心。谢谢你今天来我与五姐姐的生辰宴。”
赵文怡楞了,回头看向铃兰,铃兰连忙又取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朵镶南珠的宫花。
赵文怡柔柔地道:“今儿也是你生辰,拿着玩吧。”这口气不冷也不热,有些像在赏赐。
苏如碧气得抖,她不想接,非常的不想接。
她晚进来一步,没瞧见赵文怡给若伊九连环,一直以为她与五姐姐的礼物都在之前赵文怡亲手抱着的那个包裹里,赵大姑娘没有说清楚五姐姐就的失礼接了。她这个时候凑上来,只是想赵大姑娘看到她,想起那包裹中也有她的一份礼,然后她就能借着礼物与赵大姑娘搭上话……
结果,赵大姑娘看到她是记起了没给她礼物,就给了她一朵宫花。不,很有可能那本宫花都不是赵大姑娘替她准备,只是细心的丫头以防万一备下的。
她心心念念着想在赵大姑娘面前表示一番,然后与她结交,结果赵大姑娘竟然将她无视了个彻底。是不是在赵大姑娘的眼中,她是庶女,就该缩在苏家的后院里,不该过什么生日,也不该出在五姐姐面前。
她的出现就是自取其辱!
苏如碧还有些理智没敢吵闹,接下了宫花,道谢后退到一旁。
赵大姑娘没有忽略掉她目光中流露的恨意。
见没了外人,赵文怡悄悄凑到若伊的耳边道:“我二叔家出事了。”
若伊心里道,当然,不出事才怪,就是她闹的事。
她很想知道下药的效果,悄声问:“说我听听。”
赵文怡瞅了一眼四周,铃兰与石榴很有眼力劲的退开了两步,她这才小声道:“我那二叔以前与二婶也没见得怎么好,上次……呃,二婶犯了错被祖父送到庙里了去了。十天前,二叔说是梦到了二婶,然后就跑到了家庙里去找二婶,二婶倒好指着二叔当登徒子当从就打了两巴掌。二叔被打了,却大叫打得好一个劲抓着二婶不放,非将二婶带回府不可。”
“回了府,二叔是哪也不去了,就在屋子里守着二婶,二婶像是魔障了,没看到二叔倒好,一瞧见二叔,不是拿他当爹,就是当儿子,就是当登徒子,有一次还扯着二叔叫她表哥的名字,说了一大堆的胡话……说、说……”赵文怡说不出口了,凑到若伊耳边悄声道:“现在祖父都不怀疑我二堂兄是不是二叔的亲生子了。”
“啊!”若伊大叫,这药的药效比她想象的更好啊。
赵文怡白了她一眼,又道:“二叔打断了二堂兄的腿,大夫说那腿恢复不到从前了,以后会跛。二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与二叔撕打,不小心将二妹妹推到在花丛里,二妹妹被花枝划伤了脸,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