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晓贝
时间:2017-10-23 17:01:44

    其实她来了有些时候了,特意让老总管没有通传,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瑾瑜在写字,魏子渊在一旁看着,脸上还带着些淡笑,不禁看得有些走神了。
    自己似乎从未见王爷这般笑过,笑得极其淡然,所以便一直没有出声打扰,不想却被瑾瑜一句话逗得笑出了声。
    见二人都看了过来,画语赶紧收了笑,微微提了提裙摆,抬脚入门,朝着魏子渊福了福身子,“画语见过王爷。”
    “嗯。”魏子渊看着她轻点了一下头,脸上也挂着笑容,却与方才的完全不同,画语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瑾瑜也连忙放了手里的笔,从书桌里面走出来,像画语行了礼。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魏子渊轻声问。
    画语轻轻看了一眼瑾瑜,随即淡笑着说:“画语奉了太后的令,来请王爷去宫里陪太后用膳。”
    “好,本王这就随你去。”魏子渊淡淡点了点头,然后侧头看向瑾瑜。
    瑾瑜也连忙拱手说:“既然王爷有事,那末将便先告辞,明日再来。”
    “明便不用来了。”魏子渊轻声说了一句。
    正准备回身的瑾瑜一怔,抬头愣愣地看着魏子渊。
    “皇上命你全权主持武状元考举一事,你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这个上面吧,等忙完了再往本王府里来。”魏子渊淡然地说。
    瑾瑜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又朝着画语点头示意一下,便自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出了书苑。
    魏子渊目送她出去,随后转头对画语说:“本王去更衣,让老总管带你去正厅歇息一下。”
    “是。”画语轻声回答着。
    魏子渊出了书苑,他心里明白,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太后突然请自己进宫用膳多半又是因为婚事。
    而且,用膳而已,打发个小太监来请自己就可以,却巴巴地叫了画语过来,国语毕竟是封了公主的,这出宫总得几个小太监和宫女、嬷嬷跟着,这番劳神,恐怕也只是为了让画语来王府瞧瞧。
    武状元考核之事,如今风波未平,瑾瑜自然要多操些心,但是魏子渊让她近日内不要来却是打着另一番盘算。
    画语年纪大了,太后自然就会越发的着急,赐婚是迟早的事情,自己定然是要和太后抵抗的,太后心狠,能容下自己已经是无奈,心里未必能容下自己周身的人,所以,还是趁此机会让瑾瑜躲开才好。
    画语跟着老总管到了大厅,虽安安分分地品着茶,心里却是十分雀跃。
    如果说太后前几日在马车上说的话只能算作自己的猜测话,今日的主动便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自己是未出阁的公主,王爷府里却没有女主人,太后打发自己来,传令怕只是个幌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后是做的什么打算。
    但画语并不急,喜不形于色,这是在宫里学到的生存法则,她只安静喝茶,就连一旁跟来的嬷嬷都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第九十章入宫
    “坐吧。”魏子渊请过安之后,太后便轻淡地开了口。
    魏子渊点点头,走到嬷嬷搬来的椅子上坐好,令他意外的是,今天这样的局皇上和皇后居然也在。
    “朕想着母后回宫之后还没一起用过膳,所以让人去请了你来。”皇上笑着先开了口,“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魏子渊稍稍愣了一下,立马回了神,轻轻一笑,“都是病了,想来难根治,不过母后命人配的药我倒是一直在吃,今年感觉好了许多。”
    “那就好。药若是完了,便让御药房给你送去。”皇上轻点点头,温声嘱咐道。
    太后淡笑着看了一眼两位儿子,轻笑着开了口:“令人传膳吧。”
    “是。”一旁的晋嬷嬷答应着便退了下去,众人连忙起身,皇后上前扶了太后下榻。
    晚宴就安排在太后宫里的侧殿,一共三张长桌,太后自然在中间,皇上的与她并列,皇后的在右,魏子渊的在坐。
    刚坐定,宫女们便开始上菜了,都是些宫里时兴的菜品,往太后宫里送来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这里有晋嬷嬷伺候,你去替渊儿布菜吧。”太后看着伸手欲拿筷子的画语,抬手挡住了她的手,笑着看了一眼下方的魏子渊。
    画语一顿,抬眼望去,对上魏子渊的眼睛,立马红了脸,但还是依着太后的吩咐小步走到了魏子渊身侧,拿起一旁的筷子,帮魏子渊布菜。
    “有劳了。”魏子渊神情淡然,温声道了谢。
    这情形,在场人看了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连皇后都抬头朝着皇上轻轻笑了笑。
    “渊儿怎么不吃?”太后见魏子渊许久不动筷,便开口问。
    魏子渊于是便起了身,“回母后,太医交代,最近天已入寒,不宜吃这些寒性菜品。”
    众人往魏子渊的盘里看去,盘子里是画语才拆好的河蟹,蟹肉性凉,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是画语不好,布错菜了!”画语赶紧在一旁跪了下去。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随即冷冷地看向身侧的嬷嬷:“去问问今天御膳房是谁当值,如此不尽心,为王爷准备了这些菜品!”
    魏子渊已经扶了画语起来,但是画语依旧自责地低着头。
    “好了,画语,你先退下吧!”太后见画语这样子,定是不好再继续布菜了,便开口吩咐她先退下。
    画语满脸愁容,转身朝着太后、皇上、皇后一一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好好的家宴,因为这一出太后显然是不太痛快,吃的并不多,家宴就此便散了,魏子渊去与太后请安告别的时候瞧着她神情并不是很好,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画语?”太后遣散了宫人,厉声质问魏子渊。
    “不是不喜欢,是不敢靠近。”魏子渊有备而来,丝毫不惧,“儿臣视画语为妹妹,自然是疼爱喜欢的。”
    “但是母后若非要儿臣娶她,儿臣只得避着她了。”魏子渊轻声说着。
    “你!”太后握了握拳头,可随即想想自己若是因为一个义女跟自己的儿子这般置气,传出去了也不大好,便慢慢松了拳头,将自己心中的怒火暂时压了下去。
    “如果哀家一定要赐你这门亲事呢?”太后冷冷地看向魏子渊。
    “母后的懿旨,儿臣不敢不从,儿臣会将整个王府交给画语打理,但儿臣定不会行夫妻之实!”魏子渊语气坚定地说。
    对一个不爱的人,他做不到,何况自己还把画语当做亲妹妹,如能亲妹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魏子渊宁愿选择抗旨。
    太后才松开的拳头再一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目光直直地盯在魏子渊的身上。
    他说的话,太后自然听懂了,自己若是执意把画语嫁到王府去,无意是守活寡。
    “哀家乏了,你出宫去吧。”看了许久,太后最终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魏子渊躬身一拜,便毫无眷念地出了太后宫里。
    夜晚的风有些微冷,魏子渊遣散了掌灯的宫人,独自往外走着。
    这条独自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他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摸出去,根本就不需要宫人掌灯,而且,此时的他心绪有些紊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冷淡了呢?
    大约就在父皇病倒之后吧,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让皇上立太子,母后身为东宫,自己和皇兄自然是最多人支持的。
    自己本就无意皇位,毕竟身体不好,即使做了皇上也不知道是否能为天下苍生造福,而皇兄不同,皇兄宅心仁厚,在自己眼里,日后定能成为一位明君。
    因此,当母后深夜宣自己进宫时,自己也是这番说辞,母后很是满意,还对自己笑了笑,那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对自己笑了。
    皇兄登上皇位之后,母后便完全变了态度,莫说是笑了,就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问的最多的,便是药丸的事情。
    魏子渊想着,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停下的脚步又慢慢往前走去,嘴角不经意地提了提,轻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属下见王爷有心事,不放心,所以跟上来看看。”立在黑暗里的暗语,出乎意料地用了戏谑的语气同魏子渊讲话。
    魏子渊轻轻一笑,也不回头怪罪他,继续往前走去。
    “本王那个不过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魏子渊轻声说。
    “属下知道。”暗羽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只要是走这条路,王爷总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魏子渊轻笑了一声,稍稍抬头看看左右,想着自己第一次知道那药丸才是自己病弱的根源时,竟还傻傻的想要拿着药丸来跟太后对质,暗羽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把自己打晕带走的。
    “暗羽,你跟子啊本王身边多少年了?”魏子渊轻声问,语气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过了这个年便三年了。”暗羽轻声回答着。
    “可真快。”魏子渊淡笑着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还得多少个年。”
 第九十一章武状元
    送走了魏子渊,太后独自靠着软榻沉思了许久,到底是自己年轻时候造下的孽,如今,这苦果也只能自己咽下了。
    撩帘子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侧头瞟了一眼进来的两人,暗叹一口气,缓缓地坐起了身。
    “画语参加太后。”画语连忙低身行礼,语气中还带着微微的黏稠,很显然是下去暗自伤神过了。
    “怎么,哭了?”太后连忙问,脸上一阵焦急,赶紧给一旁站着的晋嬷嬷使眼色,晋嬷嬷连忙伸手将跪在地上的画语扶了起来。
    “没有,是外面风太凉,吹着眼睛了。”画语说着连忙挤出一点笑容来,随即拿帕子将眼角溢出的两地眼泪给轻快地擦了去。
    太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开口:“你也不用骗哀家了,你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哀家怎么可能连你哭没哭都看不出来。”
    画语低着头,没敢说话,知晓太后不会给自己定一个欺君之罪。
    “哀家知道你心里有王爷,但是他并无此意,你不如去了这念头吧。”太后看着画语的样子,用商量的口吻开了口。
    画语一听,赶紧跪了下去,“画语自知配不上王爷,只求能在他身边服侍就好,就算是做个内侍宫女,画语都心甘情愿,求太后成全!”
    画语早就猜到了太后有意将自己许给魏子渊,又听人说太后晚膳后留了魏子渊在屋内说话,已经猜到太后和王爷说的定是这件事,所以内心满是期待。
    本以为太后叫了自己过来,是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却不想太后却是叫自己免了这心思,画语心里一急,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盘脱口而出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羞愧和害怕,连忙深深地将头埋了下去。
    “就算是做个侍妾你都愿意?”太后厉声问。
    “画语愿意!”跪在地上的画语低声回答。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站着的晋嬷嬷,“扶她下去吧,哀家今日是真的乏了。”
    晋嬷嬷点了点头,赶紧伸手扶了画语起来,画语毕竟是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就算是这个时候也还记着规矩,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才跟着晋嬷嬷出去。
    晋嬷嬷送走了画语,便立刻转身进来伺候太后更衣。
    “一个个都跟哀家年轻时候的性子一模一样!”太后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都是太后您带大的,自然像您。”晋嬷嬷站在她身后,轻轻为她去掉头上发簪。
    太后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镜子,慢慢地皱了眉头,愁就愁在画语铁了心要跟魏子渊,不然哀家能养他自然也可以杀了他!
    “杀!杀!杀!”几日后,经过瑾瑜重整之后的武状元考核又重新比试了起来,改掉了之前两两对打的模式,瑾瑜从军营里挑了一些实力不错的将士,由入试的学员自己挑选挑战对象,若是赢了,便可进入下一轮,若是输了,便只能止步到此了。
    有了这样的竞争模式,那些浑水摸鱼的人很快就被送了出去,留下来的,都是有些本事的学员,这打起来,才有些战斗的样子,一旁围观的人群也热闹地呐喊助威起来。
    “你们都好好看着,有合适的就算录不了武状元,也可以要去军营里。”瑾瑜笑着侧头对杨绛等四位副将说道,自从瑾瑜重新主持武状元考核之后,众人担心李尚书会有所动作,便每日都陪着瑾瑜一同来。
    “瑾小弟可真精明,看着想象是位老生意人了!”曹源立马笑着接了话。
    “生意人怎么了,我倒是喜欢做生意的,钱多,吃不完!”瑾瑜连忙笑着回了一句,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就俸禄少,还被皇上扣了五个月的薪俸,日后就要仰仗众位哥哥养活了!”
    “财迷,皇上给你赏赐的那些银两呢?”杨绛连忙转头给瑾瑜丢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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