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凉听着这话不禁摇了摇头,小白夏说的话前后矛盾,她就没有发现吗?
两人又聊了很久,外面的天气越来越阴暗。
时间不早了,两人来到了楼下,恋恋不舍的分开。
分别坐上了出租车,各回各家。
刚上出租车没多久,谢安凉就接到了家里男神打过来的电话。
“老婆,我痒!”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谢安凉瞬间就想歪了。
按照家里污神的思路,肯定是那里痒了呗!
谢安凉干咳了两声,对着电话里轻声说:“我在外面呢,注意点说话的分寸!”
“老婆,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是我的伤口痒,已经结疤了,痒的厉害!”
……
本来她自己想歪的时候她没感觉尴尬,现在被这样揭穿,就感觉怪怪的。
谢安凉直接挂了薄野权烈的电话。
他真的有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带污了,以至于都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方式思考了。
谢安凉让出租车司机先载他去了药店,去买了伤口愈合后的止痒药。
等她回到谢家庄园的时候,瓢泼大雨就已经从天上倾泻了下来。
闺房里,薄野权烈躺在她的闺床上,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上半身,看着自己的小娇妻,面露贼笑,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谢安凉洗了手,拿着药水,清凉地就涂在他的伤疤上。
凉凉的,滑滑的,柔柔的。
他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谢安凉嗔怒着看了他一眼,药已经涂好,把药瓶上的盖子拧好。
此时,外面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打了一个响雷,响雷以后,又轰隆隆的响了几声。
谢安凉忽然就想到了小白夏怕闪电打雷,不知道现在到家里了没有。
于是拿出手机给小白夏打过去了电话,结果电话是关机状态。
难道是没电了?但今天也没见她怎么玩手机啊,怎么会没电了呢!
谢安凉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就给骆乾北打过去了电话。
骆乾北显然没有想到谢安凉会给他打电话,毕竟两人从上一次一起试结婚礼服以后,就没有多少交集。
他接通了电话,沉默着没有先说话,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雨,想着那天顾森夏在天桥上躲进他怀抱里的情景。
“骆先生,你好,我是谢安凉,我想问一下,现在森夏到家里了没有?她从小就害怕打雷下雨天。”
骆乾北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还没有。”
电话两头都是沉默。
“我和森夏已经分开快两个小时了,如果她直接回去的话,应该到家了,会不会……”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谢安凉没敢说出来。她真的不想再让小白夏出什么事了,就像小白夏自己说的,她已经够倒霉的了。
“谢小姐,我知道了,我问下医院,她是不是去医院了。多谢你给我打电话,等找到她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双方挂断电话以后,谢安凉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她本来是站在床边的,心里正烦躁着,腰中一暖,就被他伸手给抱了过去,坐在了床上。
他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小白夏就让她老公去操心吧,你也要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啊,阴雨天气,真的痒得厉害啊!”
“那又能怎么样?伤疤上又不能挠,等下一不下心,再给你挠破皮了……”
谢安凉头都没回的,继续望着窗外的大雨,心里面担心着顾森夏。
薄野权烈直接就把她的身子给转了过来……
“不是伤疤痒,是……痒,不怕破皮……”
谢安凉脸上立马有了一丝的红晕。
已经和污妖王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这点抗污能力还是有的,她努力镇定住自己的情绪说:“能不能不用老梗?换个新梗啊。不要说,不管老梗新梗,实用就行这种话,之前已经说过了……”
谢安凉再次故意怼他,污的老套!
“那你想怎么污?”
“什么叫我想怎么污?不跟你计较这些事了,我给你讲一件事哈,今天听小白夏讲,骆乾北也受伤了,枪伤,你消失的那几天,和你同时消失的,你给我说你们是一波的不是?”
薄野权烈把她托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摇了摇头说:“不是。”
“嗯。他伤到的是右手臂。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黑袍么,他的右手是一直不动的。而且我打听了,骆乾北受伤时也外出了。有一段的时间空白,那段时间,正好是黑袍出现在西源别墅的时间。你说那个黑袍是不是他?当然了姚傅清的嫌疑并没有排除!”
薄野权烈没有任何反应,手里还不正经地……
“我在给你讲正经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也正在干正经事呢!”
话音没落……
谢安凉哼唧了一声,就用余光看到了薄野权烈的脖子泛红了起来。
“你……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逃避我刚刚说的话题,还是说你已经知道那个黑袍是谁了?!”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用吻封住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这下她就更确定他这是做贼心虚了。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参与进去,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她咬了一下他的樱唇,从呼吸的缝里说出了这句话。
薄野权烈压根就没准备说,只说了一句:“专心一点!”
没两下,她就无暇再去想有关黑袍的事了。
原来,**面前,她也是如此肤浅的人。
薄野权烈身上有伤,但此时还是做了一个模范老公应该做的事,自己要憋的崩溃……
谢安凉瘫倒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却因为……自己憋的要爆炸掉!
于是,乘人之危,他躺在她的身边,侧过去了身子……
她挣扎了几下,但终究是负隅顽抗的徒劳而已。
……
良久,薄野权烈一声闷哼,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伤口跟着一起崩裂了。
本来谢安凉已经虚脱,双眼迷离,但在看到他的伤口里冒出血来的时候,也登时吓傻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全身酸软无力,特别是腿。
她一步一软地赶紧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就赶紧拿来了药箱,准备赶紧上药。
薄野权烈躺在床上,身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尤其是……。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就知道闯祸!”
刚刚经历过那事的谢安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出药就往他的伤口上涂了上去。
薄野权烈正全身发热,血液往一处涌,自然感觉不到伤口处遇药的疼痛。
看到他那个污样子,谢安凉就加快了涂药的速度。
本来纱布都已经可以摘下来了,经过他这样一折腾,又得重新绑上了。
谢安凉放好药箱,白了一眼他。看在夫妻生活还算和谐的份上,她就没再和他多计较,歪歪扭扭地去洗澡去了。
等洗好出来的时候,床上的薄野权烈好像也已经从极乐世界里回转了过来。
看到那还在站立着的“第三条腿”,谢安凉没再理会他,往床上躺去。刚刚她真是要被折腾的虚脱了。
刚躺下,就听污神在旁边说:“帮我清洗一下。”
谢安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只听身侧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健康着想!”
真是要被这尊污神烦死了,已经累虚脱的谢安凉不得不又从床上起来,去端了盆水过来,帮他清洗……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再厚的脸皮也红了。
擦着擦着,谢安凉就想闭上自己的眼睛,但又怕把水不小心搞到他的伤口上,于是就不得不睁着眼给他清洗……
没擦几下,薄野权烈的脖子再次通红了起来……
——
骆乾北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给医院打过去了电话。
一个响雷震过,又一道道的闪电闪过。
他想到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在天桥上,她躲进了他的怀里。
那晚在车上坐着那事的时候,听到打雷以后,当时正挣扎着的她也是不管不顾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可见那小家伙是有多害怕闪电打雷啊!
医院的电话被一个小护士接了,说没有见到顾森夏在温月晴的病房。
骆乾北挂断电话以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给纪凌源打了电话:
“马上查XXXXXX酒店门口的监控,看顾森夏上了什么车,追踪,看她究竟在哪里!”
“是!”
纪凌源接到电话以后,就开着车往XXXXXX酒店赶去。
骆乾北脸上的焦急渐渐转变成了愤怒,瞬间失控,体内的戾气无处发泄,右手一个狠狠地捶向了落地窗。
坚固的落地窗,没有破裂,只是留下了鲜血的痕迹。
随着他巨大的动作,右手臂上的伤口被震裂,再次往外渗出血来。
小刺猬,这是要趁他不注意逃跑吗?
当年他的小疯子就是这样一声招呼不打,突然消失在他的面前的。
难道历史要重演吗?
为什么她们都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的身边?他究竟有哪里做的不对?
走吧,走吧,想走就走吧,反正他又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一直爱的都是韩以沫!
可他现在真的对这个小刺猬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昨晚,顾森夏在他身上攀爬的场景就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她喝醉了真是能磨死人!
他越想忘记越是忘不了,甚至连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记得。
骆乾北不相信,这么快他就忘不了顾森夏了。他不相信,这个整天被他说连一只脚趾头都不如韩以沫的家伙,就这样占据了他的心,就这样让他像当初忘不了以沫一样忘不了她!
不顾身上的疼痛,又一记重拳捶在了落地窗前。
正好是安全出口的标记出,整个落地窗呼啦啦地在他的眼前破碎掉。
他没有逃开,有玻璃飞溅古来,又划伤了他身上裸露的皮肤。
没有了落地窗的遮挡,外面的风雨呼啸而过,湿气伴着风风雨雨一起朝室内袭来。
正在此时,纪凌源的电话打了过来。
骆乾北瞬间接了电话,因为外面的风雨声,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被掩盖掉。
他迅速转身往客厅里走去,怒吼:“再说一遍!”
本来也慌慌张张的纪凌源,冷静清醒了一下,再次汇报道:“骆太太从酒店出来以后,是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去的方向也是别墅方向。但是出租车的后面跟了一辆黑车,一直跟踪着,还有半路骆太太自己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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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陪伴,鞠躬!
☆、第143章 黑衣人
顾森夏坐在出租车上,半路,天忽然下起大雨来。
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
她很害怕下闪电打雷,但是此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无处躲藏,忐忑着继续缩在出租车内。
但在出租车等红绿灯停下来的时候,她惶恐不安的眼神望着窗外,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路边有一只湿透的小野猫。
整个身子蜷缩在,躺在下水道的旁边,半死不活。
受伤了?不会躲雨么?
顾森夏从小像怕打雷一样怕猫,她也是用了很长时间的相处才不怕独角兽了。
但陌生的猫,她依旧还是怕的,况且是这种路边的小野猫。
不过,她看到因为大雨路上车辆很少的时候,冒着大雨,就从车上下来。
怕猫,所以没敢往怀里抱,只是用两只手从地上脱起了小野猫。
莫名的同情也怜悯,如果没有骆禽兽,她的命运是否也会像眼前的小野猫一样无家可归?
正在顾森夏托着小野猫回出租车的时候,她就被一堆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该围住了。
她刚要惊呼,就被其中一个黑衣人堵住了嘴巴。
另一个黑衣人已经把她的包从出租车里拿了出来,付了出租车的车费,把出租车打发了。
紧接着,那个黑衣人就把她的手机给关上了,扔在了下水道里。
大雨滂沱,顾森夏迅速全身湿透。
一个响雷从头顶劈了下来,她吓得颤抖着着身子,下意识就抱紧了小野猫。
“喵!”
顾森夏被黑衣人推进了一辆黑车,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会是又有哪个高利贷老大要绑她吧?骆禽兽已经还清了左祁佑的债务了啊……
顾森夏在心里左思右想着现在面临的突发情况,但除了被绑架这一点可以确定之外,其他的线索是怎么都思索不出来了。
脑容量不够。
要是安娘娘在的话,肯定可以分析出现在的处境。
顾森夏以前经常接受安娘娘的安全教育,比如危险的时候怎么逃生,在各种情景下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
所以在车上的黑衣人还没有用黑布蒙她的眼睛的时候,她就自己主动把眼睛给闭上了。
支支吾吾地说:“各位好汉,我根本没有看到你们的样子,你们千万不要撕票啊!”
说过以后,顾森夏就感觉出奇怪了。
黑衣人把她推上黑车之前,还是怕她乱叫封住她的嘴的,但到了车上以后黑衣人就松开了手。
而且,没有人绑她,也没有黑衣人过来蒙她的眼睛。
甚至,黑衣人也坐的离她远远的,不敢坐在她的身边。
真是一场奇怪至极的绑架!
“喵!”
小野猫又叫了一声,顾森夏也忘了害怕,就把小野猫又往怀里抱了抱。
她和小野猫一样湿漉漉的。
“各位好汉,能不能给我说下你们为什么绑我啊?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你们可以直接找骆乾北要,他钱多的花不完,就不要辛苦大家来送我……了……”
顾森夏还是没敢睁开眼睛,担心真被撕票。
因为身上被雨淋湿,车里没有开暖气,所以有些冷了,说话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
话音未落,身上就多了一个毛毯,把她裹上了。
下意识中,顾森夏就再次睁开了眼睛。
五个黑衣人规规矩矩在车里坐着,不靠近她半分,而且都不敢抬眼去看她,只是用余光注意着她。
黑衣人和司机没有一个人说话,车内安静无比,只有车外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
这下顾森夏就更加不解了,她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一些,就感觉车上的暖气也打开了。
怪!真是怪!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