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谋略(重生)——茗荷儿
时间:2017-10-24 16:15:11

    这么娇滴滴的她才是他想要的,他熟悉的杨妡。
    魏珞松口气,神情松缓下来,柔声道:“我帮你摘。”
    “那你轻着点儿,不许拽掉我头发。”杨妡往他身边靠了靠,微低了头。
    “我会小心,”魏珞悄声答应着。
    两人离得近,杨妡恰能看到他衣服上绣着的图样,花纹很精致,绣工也极好,是喜结连理的图样,并不是前世那对互相依偎的大雁。
    重活一世,有些事情终究不同了。
    杨妡感慨万千,前世她未得善终早早故去,魏珞也年纪轻轻就过世了,这一生,她要他们都好好活着,活到白发苍苍牙齿都掉没了,然后看着重孙子成亲生子。
    这时魏珞已动作轻柔地摘下凤冠放到桌上。
    杨妡晃晃酸痛的脖颈,仰起头道:“你出去会儿,我要换衣裳……你在这儿我不好意思换。”因怕魏珞不走,伸手推他,“快去快去,过两刻钟才许回来,要不我不给你开门。”
    洞房花烛要把他赶出去,而且还威胁他。
    魏珞忍俊不禁,盯住杨妡小脸瞧了瞧,见她满脸脂粉,就是想亲一下都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就势出了门,吩咐红莲等人进去伺候。
    红莲伺候杨妡脱下繁琐的喜服,禀道:“这里除了承影跟泰阿就只张大娘和她孙女腊梅,还有个平姑娘。张大娘天黑之后就回家,平姑娘跟腊梅住在西跨院,承影跟泰阿住在后面群房。平常姑爷不用人伺候。”
    杨妡用心听着,问道:“你们住处都妥当了吗?吃过饭没有?”
    “青菱姐跟我们几个住在后罩房,吴庆两口子也住在群房。饭已经吃了,刚才承影叫我们过去,大家轮流吃的。姑娘饿不饿,今儿张大娘没走,姑爷说让她做点热乎饭菜送来。”
    杨妡没觉得饿,而且待会儿就要歇息,不想吃太多,便道:“你打发人去看看,若是有现成的米粥就热一碗过来,其余的不用了。”
    红莲应着出去,很快提了半桶热水回来,“外头落雪了,真冷得厉害,姑娘快洗洗,免得水冷了。”
    杨妡早上刚洗过澡,此时只略略擦了擦身,洗掉脸上那层脂粉,另外换了件宝蓝色的肚兜,再穿上中衣。
    早几天她对着镜子比试过,她肤色白,穿宝蓝色比大红色好看,但全福夫人坚持要穿大红,说大红喜庆。
    不得已,她只好趁着眼前没人换过来。
    正在梳头的时候,碧荷提了食盒进来,“姑爷在院子里站着,问姑娘到了两刻钟没有。”
    这人,要落雪的天气傻乎乎地站在院子里干什么,不会到别处待一会儿?
    杨妡气得咬了银牙,有心想让他继续等,又舍不得,没好气地说:“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碧荷正要走。
    青菱止住她,笑道:“我听这边的人都称呼姑爷是爷,咱们也这样叫,往后都改该称呼,姑娘也该叫奶奶了。你别叫岔了,惹得爷不高兴。”
    碧荷点点头。
    杨妡又对红莲道:“你们也歇着吧,我不用人伺候。”
    不大工夫,魏珞迈着大步走进来,杨妡瞧他肩头有些润湿,脸色沉了沉,打开了食盒。
    里面不但有一小盆红枣薏米粥,还有一碟腌萝卜和一碟青翠的肉丝炒茭白。
    大冬天青菜非常难得,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杨妡颇觉诧异,又看一眼案前白瓷碟里供着的两只大佛手,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魏珞笑着回答:“我看瑞王爷书房里放着,味道挺香的,就要了两只。”
    瑞王府的东西,难怪品相这么好。
    杨妡没再追问,替魏珞盛满一碗粥,自己就着茭白吃了小半碗,又喝半盅茶漱了口。
    魏珞知道杨妡素来胃口小,风卷残云般将剩下的饭菜吃了个精光,接着把碗碟一一收进食盒里。
    杨妡忙阻拦,“这些不用你,等明儿叫了丫鬟干。”
    “没事,往常我也自己收拾。”魏珞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
    窗外北风呼啸,吹得树枝瑟缩作响,更显出屋里的温暖与安静。
    杨妡想起他刚才在院子里傻站着等,恼道:“我又没锁了门不让你进来,冻出病来怎么办?我可不伺候你喝药。”
    用力甩了手想挣脱他,却是挣不开。
    魏珞见她脸色脂粉已去,又是往常的白净细腻,且带了微微愠色,更显出娇媚秀丽来,手中稍使劲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温柔地说:“阿妡,你别担心,我不冷。”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面门,杨妡觉得脸庞发热,心砰砰跳得厉害,却仍扳着脸死犟,“我没担心你,我是怕你生病过给我。”
    魏珞毫不犹豫地攫住她嘟着的嘴唇,低低呢喃,“是这样过给你?”
    杨妡讶然,这人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是跟谁学会了说这种话?
    只是不等她开口询问,魏珞已侵入她口中,卷着她的舌,肆意地掠夺她的甘甜。
    杨妡被吻得七晕八素,几乎站不住,只能两手紧紧地环在他后颈上。
    就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被他抱着放到床上。
    紧接着,大红色的帐帘垂下,烛光顿时变得朦胧而旖旎。
    杨妡平躺在床上,如瀑长发散了满枕,粉嫩的中衣领口敞开,隐约露出宝蓝色肚兜的边缘。红唇被亲吻过,愈加地水嫩嫣红,而明净如秋水的眸光里,不知何时染上了春~色,波光潋滟娇媚动人。
    魏珞看在眼里,只觉得浑身血液跟刚沸开的水一般上下乱窜,身体的那一处紧绷绷地僵得厉害,急于解脱,却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就好像饿急了的旅人,面对着一盘刚出锅的香喷喷的肉包子,想吃却又被烫得无法下口。
    只凭着本能急火火地撕扯她中衣带子。
    杨妡被他的急切骇着,忙按住他的手,柔声唤道:“阿珞,我怕疼……你到底会不会?”
    “我,”魏珞愣一下,脸霎时红了,“我没试过。阿妡,你告诉我。”
    杨妡盯着他的双眸,慢慢道:“我也不会……枕头底下,我娘给我一本册子,你好生瞧瞧。”
    魏珞一把掀开枕头翻出那本薄薄的册子,只打开第一页,目光顿时直了……
 第136章 挑事
    册子上画得就是眼前这副情景。
    龙凤红烛燃着, 绡纱帐帘悬着,双耳圆肚景泰蓝香炉中, 香烟袅袅飘着。
    大红色锦被上,男子盘膝而坐,女子侧坐在他腿上,身体软软地靠在男子臂弯,头微仰, 墨发瀑布般倾泻而下。
    中衣早就褪去, 肚兜也已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男子埋头在她胸前, 而手却停在女子修长的两腿之间……
    魏珞血脉贲张, 恨不得立时就将杨妡抱过来剥掉她的衣衫,可想着杨妡让他好生瞧,又耐着性子将旁边蝇头小楷读了。
    这一读,便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脑中霎时有了画面。
    正要再往下翻, 杨妡伸手压住书页,“会了?”
    魏珞点点头。
    “那你要是把我弄疼了,我再不肯理你的。”杨妡盯着他,乌漆漆的眸子里分明是警告,可眉梢眼底丝丝缕缕全是勾人的媚。
    魏珞再度点点头。
    杨妡抿着嘴儿笑, 阖上双眼。
    等了数息察觉不到动静,疑惑地睁开眼,发现魏珞正看着书页默默念着上面的字。
    杨妡“啪”一声合上册子, 复塞到枕头底下。
    魏珞像是被抓包的孩子,无措地搓搓手,少顷吸口气,鼓足勇气问道:“阿妡,你为什么会疼?怎么就不疼了?”
    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处子之身乍乍被强塞进去会不疼?
    重要的是让身体做好准备,痛楚会轻一点儿。
    敢情那册子都白看了,他根本还是不明白。
    明明上次在马车里,他还把手往她衣襟里伸,这会儿怎么又不会了?
    杨妡气得脑子都快炸了,用力拉高被子连身子带头缩进去,滚到床里边,“睡觉。”
    魏珞呆呆坐一会儿,脱下外面袍子,往杨妡身边蹭蹭,身姿笔直地躺下了。
    杨妡回头看他这样,又是无奈又是气,倘或换个别人,兴许早就猴急猴急地扯她被子了。一扯一拉,一来二去不就顺水推舟地滚作一团了吗?
    他倒好……难不成还得她上赶着撩拨他?
    可对上他黑亮亮带着问询与祈求的目光,杨妡又硬不起心肠来,嘟嘟囔囔道:“是我欠你的,我上辈子欠你,这辈子还欠你。”抽出被子一头甩在魏珞身上,“你不嫌冷?”
    “我不冷,”魏珞老老实实地回答。
    “可我冷,”杨妡翻个身滚过去,隔着他中衣使劲掐一下,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咬一口,“我要冻死了,你就不知道抱抱我?”
    魏珞展臂将她结结实实地搂在胸前,低声道:“阿妡你别气,我已经会了,就是怕你疼,你说怎么样才不疼?”
    “你!”杨妡忽然梗住,胸口却酸酸涩涩地,涨得难受。
    这个笨蛋,就因为怕她疼,所以才这般犹豫迟疑。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他如此倾心相待?
    一时,眼眶便有些发热。
    杨妡窝在他怀里静静待了片刻,抬手将他中衣褪去,露出麦色的肌肤。
    他常年习武,身上的肉紧实得像石头,戳一下硬邦邦的,而上臂高高鼓起的肌肉上,赫然一圈青紫的齿印,咬得深的地方还隐隐透出血渍。
    杨妡探手摸了下,又是气,他怎么就不喊疼,又不知道躲,如果有一天她真恼了,拿刀子对着他,是不是他也老老实实地受着?
    叹口气,仰了头,低声道:“我不说就是不疼,我又不是那种死撑着的人,如果受不住肯定会阻止你。”
    魏珞眸光骤然亮了。
    杨妡斜睨着他,嘟起嘴问:“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会了?”
    魏珞盯住她红唇,低头吻了上去,脑子里走马灯般浮现出那几行娟秀柔媚的小字。
    “……顺势而下有双峰,峰顶生红樱,可采之可食之,翻过山峰是平原,而后有深涧,涧旁植密林,密林深处藏有机关……按之揉之,可见幽泉,幽泉沁出所在,既为桃源洞口,唯潮涨时方可入。”
    手按着那指引一寸寸滑下去,吻随之一点点移下去。
    所经之处,如星火燎原,烧得杨妡七晕八素,烧得魏珞口干舌燥,恨不得立时进那桃源深处,畅游个痛快。
    可又顾及着杨妡不敢肆意,只在边缘磨蹭。
    杨妡见他忍得苦,心里本也是要成全他,轻轻唤一声“阿珞”,双腿勾在他腰间……
    ***
    床头红烛爆个灯花终于燃尽了,而窗户纸渐渐地泛出鱼肚白。
    魏珞圆睁着眼睛,盯着帐帘上的婴戏图,无声地笑了。尽管几乎一夜没睡,他却丝毫不觉得困。
    前半夜,他贪恋着杨妡的身体,而后半夜,他却是不敢睡,生怕一闭眼,杨妡就像故事里的田螺姑娘,消失不见。
    整整一夜,他就这样守着她,看着她,默默地回味那难忘的瞬间。
    他行在狭窄的甬路里,想要进,杨妡喊疼,想要退,杨妡也喊疼。
    正值进退维艰,他从未感受到的极致欢愉乍然而至,就好像烟花在墨蓝的夜空绽开,又仿似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白云间飘荡,晃晃悠悠不知身之所在。
    直到听见杨妡呜咽地哭泣,灵魂才回归原位,他慌乱地给她拭泪,细细地亲吻她,柔声地安慰她,可是不等她泪干,他才刚平息的欲望复又抬头。
    他想忍却忍不住,那处温暖紧实的所在便是他的归处,进去了再不想离开。正如杨妡是他的心魔,他愿意一辈子被她禁锢。
    想到此,魏珞满足地叹口气,无限缱绻地看向杨妡——肌肤净如初雪,鸦翎般黑亮的睫毛密密地铺散着,掩住了那双自带三分娇媚的黑眸。
    唇不再是昨夜那般秾艳的红,而是水嫩的粉色。
    墨发散乱在脸庞,映衬着那张俏脸越发娇小。
    熟睡中的她有股童稚般的纯真,让人心动,让人怜爱。
    魏珞轻轻拂开她腮边乱发,杨妡许是觉得痒,不满地皱皱眉头翻了个身,被子滑落,她那浑圆小巧的肩头就完全露在了外面。
    白净细嫩,上面赫然几道红印。
    魏珞讶然,盯着红印瞧,昨夜情动之时,他曾握了她肩头迫着她靠近。
    当时杨妡也紧紧地搂了他的腰,并没觉得异样,怎么会留下这么多印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