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家甜品店,大冬天的晚上仍然抹去不了人们对它的喜爱,队伍排到了路基边又拐了一个弯。
顾子墨回想着上次和许蓝来这里的趣事,笑着跟纪言律说——
“有一次许蓝带我来到这家甜品店,那天的队伍好像比今晚的还要长一些,”说话的时候,她瞄了瞄队伍的长度,“她说她很想吃那一家的芝士蛋糕,所以我就陪她一起排队。你知道吗?”
她抬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睛,笑眯眯地和他细道自己来到这里的趣事。好像心有灵犀那般,他也低头看想自己。
“轮到我们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们芝士蛋糕已经卖完了,许蓝退而求次说要草莓蛋糕,没想到都卖完了,最后只剩下她不喜欢的香橙蛋糕,你猜最后她会买还是不买?”
纪言律听着她的声音清脆入耳,带着微微笑意,很动听。“会买,以她的性格。”
顾子墨抿抿嘴,“你怎么知道?我原本以为她不会买的,毕竟是她不喜欢吃的东西,没想到她居然说,不买就白排队了,就买下了。”她继续说,“现在她每次来都会点香橙蛋糕了...”
她还没说完,他便接下她的话,“因为每一次来排队都没有其他可以选择了。”
顾子墨笑眯眯地点头,“对!真棒!”
原本没什么话的两人,这一路却都在说谈。她说她上学时经历过的趣事,还有说那些教授在课堂上说的一些笑话,教授虽然是德国人,除了兼备德国人特有的严谨之外,平常还爱说笑话。
他说最近牛奶又调皮了些,会在家里藏食物,还每天都用可怜的眼神望着自己,希望明天能吃到小黄鱼。还有跟她说牛奶最近好像学会了开门,偶然的一次看见它双手吊在房间的门把上面,只是转头看见了纪言律正望着自己便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直接跳了下来。
“我之前也看到一篇文章,猫好像有部分会自己开门,你说我们要不要将家里的门把都换成圆形扭转的那种?”
她说,我们。
她说,家里。
说话的人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听的人却满是笑意。
她没有听见回答,抬头看去,男人脸上的笑太耀眼了,好像会传染一样,她也笑了起来,但声音还是硬绷绷的,“问你话呢。”
“我们的家怎么布置,都听你的。”
不知道是前面的“我们的家”,还是后面的“都听你的”,让她红了脸。
身旁的人第一次逼着人来回答问题,“怎么样,嗯?”相握的手还紧了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小到可以随风而去,好像大一些被别人听见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好”。
回到寝室洗澡以后,两人又好像之前一样抱着睡。不过顾子墨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越来越热,她磨磨蹭蹭地转了一个身,与他相对。
“你是不是发烧啦?”
刚抬上去的手在半路被截了下来。
也许今天思恋已久的美人在怀,也许是她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好像特别好闻,也许是今天她无意说出“我们”、“家”这样的话,纪言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脑子都在叫嚣着。
他想要她。
原本纪言律还忍着,身.下早已有了反应,但是为了不吓着她,身子微微向后摞,可是怀里的人转身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到那处,现在他整个人都紧绷着。
被拦在半空中的手由暖变冷,顾子墨不明所以,又想伸出另一只手,同样地被人握住了。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一只大手桎梏住,放压在头顶。男人翻了一个身,嘴唇也同样发烫,与她紧紧相贴。
他一边亲吻着,另一只手从腰间钻了进去,握住那隆起的地方,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预料到的布料,这无疑是对男人动作的默许。
他望着她因为被亲得迷糊而起雾的双眼,下一个吻落在下巴,落下颈,落在锁骨,最后落在那顶端。
等她全身都被自己亲得通红时,他和以前那样抽身离开。才离开一寸,他的后颈就被两只纤细的手搭着。
他抹了一下她的嘴角,沙哑地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嗯。”
“不后悔吗?”
“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就娶我吗?”所以我后悔什么。
回答她的是又一轮激烈的吻。
他的手从隆起那处慢慢往下滑,扯下她的裤子以及遮蔽物,不轻不重地按着那处柔软。
顾子墨被他这样的动作惊到的同时,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还感觉到身.下有两根修长的手指钻了进来,一抽一抽。顾子墨感觉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很快,身.下的手抽了出来。
她听见衣服被脱掉,然后被它的主人无情扔到地上的声音。果然这些声音退去,房间重新回到平静。
“阿墨,我要进来了。”
顾子墨只觉得私.密的地方被一个热得发烫的东西抵住,慢慢地钻了进来。
因为异物的入侵,让顾子墨觉得全身发软,使不上劲,连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娇滴不少。
“嗯...疼...”
果然这么一说,身上的人没有了动作,她的脸上被那人密密麻麻地亲吻着她流下的泪水。可能因为所有的触感从下面转移到上面,纪言律俯下.身,顾子墨刚想叫出来就被他堵住了嘴。
隆起的地方被人捏在手,有时还感受到温热的湿润。
最后,因为没有带套,他牵着她的手移到滚热的那处加快动作,最后在她的手里交代了。
夜色正浓,外面树枝被雪压得沉,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但这毫不妨碍房间里的人夜夜笙歌。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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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安这么可爱,不留一下评吗?
☆、第 53 章
一年多后。
机场出境口出现一名女子, 她拉着行李箱,目光扫了一遍以后, 发现到自己想找到的人。脸上的笑容被阳光照得太过灿烂, 她朝那方向挥挥手。
一把童稚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姐姐!”
顾子墨加快脚步走到他们身边, 顾母早已湿了眼眶, 她紧紧抱着顾子墨,这两年选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女儿终于回到他们身边。
纪言律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站在一旁看着她与家人相拥。
这两年, 顾老爷子的身体也开始吃不消了, 但是听说今天孙女学成归来, 第一次当了老顽童,不听其他人劝,执意要来机场接顾子墨, 最后大家还是顺了他的意。
五岁的顾子画,顾子墨抱了一会就撑不住了, 但她又不想子画失落,只能寻求纪言律帮助。她望了眼身侧的人,他也低头将她收入眼里, 读懂了她的意思,便对顾子画说:“子画,来哥哥抱。”
“你不是哥哥,你是姐夫。”说完, 两只小胳膊还是伸向纪言律。
纪言律接了过来,顾子墨需要两只手才能抱起的人,他单手就能抱住。他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说:“我们子画怎么这么聪明?”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人捅了捅他的腰。
“我说错了?”
顾子墨努起嘴,不做任何回答。
刚回国的那一晚,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和之前料想的一样,顾母和纪母很快就做了很好的朋友,餐桌上两人一直和对方探讨如何才能做出美味的糕点。
纪父是外交官,很懂得如何和别人打交道,而顾父从事写作,平时查阅资料时学得的知识不少。顾父为了避开纪父工作的敏.感点,避而不谈中国时政问题,只聊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
纪母: “今天见到你们就明白为什么子墨教养如此好了。”
顾母也跟着乐呵呵地说:“要我说,还是言律的举止更高一层。”
一般人听见对方这么夸自己的孩子都会顺着别人的话继续夸奖自己的孩子,可是两位母亲却不是,用“先抑后扬”的方法夸奖对方的孩子。
纪母:“阿律这个人不爱笑,常常冷着脸,就像他爸一样让人猜不透,要我说,还是子墨这样总是带着微笑着才好。”
顾母:“你别看子墨这样,其实倔得很,出国留学也是自己决定的,我们想留都留不住....”
......
纪言律:“......”
顾子墨:“......”
纪言律眼里满是笑意,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她也望着他。
纪言律知道顾子墨喜欢吃海鲜,看见酒店的蟹不错便点了些。顾子墨刚想下手去拿,旁边的人就放了剥好的蟹肉放入碗中。
蟹肉在蓝白色的瓷碗烘托下显得特别嫩白,细看还可以看到蟹肉上方有一缕缕白烟上升。顾子墨将蟹肉送入口中,舌尖立刻被鲜甜的蟹味控制。果然蟹是要清蒸才好吃。
“你看,自己喜欢吃也不自己剥,要让言律帮她剥蟹肉,唉,这孩子。”
“这是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情.趣啊!”
顾子墨瞄了一眼说得正欢的顾母,原本握在手中的人筷子放在瓷碗的侧旁,想要自己去拿蟹。旁边的人却附身,嘴对着耳朵里一呼一呼,热气打在耳边,弄得她缩了缩。
“吃吧,我宠着。”
碗里又多了一些新鲜的蟹肉。
晚饭过后,纪言律对众人说,“我想带子墨出去一下,我们就先走了。”
“诶,好好好。”
“走吧走吧。”
“晚些回来也没关系。”
“阿律记得照顾好子墨。”
停车场里,顾子墨跟着他上了车,“我们去哪?”
“待会你就知道。”话落的瞬间,安全带也准确扣下。
一路上,纪言律左手打方向盘,右手牵着她的手。顾子墨则眼睛望着车窗外,看见两年前还处于打桩时期的商场,现在已经建好了,人们拎着购物袋开心地从商场里走出来。
她不禁感叹,“这些年B市的变化真大。”
“嗯,你我没变就好。”
“不,我变了。”
纪言律的心一顿,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又在听见她的话之后媚笑眼开。
“变得更爱你了。”
......
B大附中。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漆黑无人的停车场里,一对璧人双双走下车。
“你要带我来的就是附中?”
“嗯。”
这是我认识你的地方,也是我爱上你的地方。
她跟着他的脚步走,“还记得以前我不敢走在你旁边,只敢走下离你一米远的地方。”
“为什么不敢?”
“因为你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也只有现在两人这么熟悉才会说这种话。
纪言律笑了一声,“我怎么会对你生人勿近呢?”我一直都在等你,怎么会冷脸对你呢?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学校的人工湖。
顾子墨想起以前和苏以曦路过人工湖时,她们看着一对情侣在湖边接吻,苏以曦“哼”了一声后,“广庭大众之下交换口水,真是恶心。”
回想过后,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轮廓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冷峻,这两年的政场上打滚后,他看人的眼神好像变得更加犀利了。
“怎么了?”
但他还是自己爱的人,刚刚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会假,那流露出来的感情和政场上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还是那个他。
对她而言。
“没事。”
两人又顺着湖边走,走到了礼堂门前。
“你还记得吗?”他指了指礼堂的方向。
“记得。”
她以为他问的是她认不认得这个地方。
“那一天,你我都不曾相识,你站在礼堂的舞台上做新生入学的宣言,而我坐在台下静静地听着你的发言。
那时候,这里跳得很快,”他将她的手带到自己心脏的位置,顾子墨清晰地感受到他现在的心跳也很快,扑通扑通的。
“我以为礼堂里空气不流通,闷坏了。”说到这,他轻笑一句,“却没想到是对你一见钟情。”
操场上。
“你还记得你高一体育课时最爱坐在篮球场旁的树荫下看书吗?那是我的教室就在那里,”他指了一个方向,刚好我坐的位置能够看到你,你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等到上课铃响起才慢吞吞地走回课室。”他无奈地声音下摇了摇头。
“可是有一天你们班上体育课的时候,我没看见你。”
顾子墨心里一紧,难受得像被人捏住了心一样。
“我当时还走到你们班看课表,”那时候学委会根据每天的课表情况写在黑板旁边提供参考,“那天确实是上体育课的,后来我一有机会去高一楼就会经过你们班去看你在不在,“可是,一直没人,一直是空的。”
“对不起,那时候我...出事了。”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现在你还在我身边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说着,他的手摸向裤子的口袋,摸到一个绒毛的小盒子。
顾子墨看见原本还站着的人,下一秒却单膝跪下,绒毛的小盒子里有一枚戒指端正地放在那。
“所以,顾子墨小姐愿意给纪言律先生一个更大的恩赐吗?与他一起携手,白头到老,一起看着子孙满堂吗?”
一滴泪从他眼前滑下,头上的人吸了一下鼻子。
“你真的等我一回国就来求婚啊?”
男人仰着头,他的嘴角是上扬的,但是从他的眼睛还是能够看到他想隐藏的紧张。
顾子墨俯身捧着他的脸,泪水顺着她的脸流到两人相贴的嘴里。
“我愿意。”
纪言律将戒指带入她的手里,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我爱你。”
“我也是。”
......
第二天——
顾家。
吃早饭的时候,顾父很快就发现顾子墨手上戴着的戒指,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碗里的粥上面,“求婚了?”
“嗯。”
闻言,纪母放下手中的碗,“要给你准备户口本吗?”
顾子墨的头埋得低了些,鼻尖还能触碰到粥,“还没...”
纪家。
纪父觉得儿子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虽然脸上的表情没看出什么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觉得他的气场好像变了。
“昨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