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见衬衣上的扣子几乎全被解开,只剩最下面两颗,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只悠悠道一声,“躺下吧。”
滕雨智商瞬间为零,如中魔咒般点点头,然后真躺下了。
秦默重新把手指探过去,滕雨觉得心脏都不听自己使唤了跳的咚咚的,还好,这家伙的手只伸向她脑门。
“闭上眼睛。”他命令。
滕雨眼珠子轱辘几下闭上,哎呀有点把控记不住寄几呀肿么办!
秦默见对方闭了眼,掌心腾出淡淡银光缓缓渗入对方的脑门。
滕雨只觉好舒服,从脑门到四肢百骸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脉般的舒畅。秦大仙在干嘛啊,因为身心舒畅,滕雨嘴角不自觉弯起来,“嗯,很舒服。”
秦默收回掌心银光,滕雨觉得脑门的清凉之气渐渐消失,她一把攥住秦默刚要离开的手,“好舒服,继续。”
秦筝来找秦默,见卧室的门半开的,刚要敲门只见屋内大床边上的秦默几乎□□着上身,而躺在床上的滕雨抓着秦默喊着好舒服,继续……
秦筝一瞬间觉得大脑死机了,木讷的转身离开,手中的资料袋也掉地上。
虽是轻微的动静,屋内的两人还是听到了,滕雨睁开眼望见正慌忙弯腰捡拾资料袋的秦筝。
条件反射般,滕雨一下子起身,“误误会啊,秦筝别走啊,你们有事说事我给你们腾地方,真走啊喂……”
滕雨望望一脸诧异的秦默,“别这样看着我,我刚才解释了是他不听……”她翻身下床,“都怪你玩的什么心理战术吧。”
秦默认认真真盯着她看,“你还记得我是谁?”
“你谁?啊,你不是孙悟空么?”滕雨笑笑,甩着肩膀走出去,“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
秦默见那道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喊道:“滕雨。”
“什么?”滕雨刚应声只见秦默猛然间出现在她面前。她回望方才的距离,起码七八米远,这人是怎么在一秒内移过来的啊!她半蹲下身体与对方持平,颤着音说:“我知道你有些特异功能时不时炫耀一下刺激我,可是你今天到底再搞什么啊,为什么这么不正常呢,你该吃……”
陡然间放大的脸,还有唇上倏然压过来的温热。
滕雨大脑一片空白,这人吻了她?秦默主动吻了她。
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世间万物万象已然凝结。
好像只过了一分钟又好像很久很久,秦默才移开距离,滕雨抚摸着还残留着对方温热的唇,“你你你你……”
走廊一角一直看戏的土瓜实在憋不住了冲过去指着秦默的鼻子,“你你你你……你太无耻了。”指尖又移到滕雨的脑袋上,“你你你你……太伤我心了。”然后呜呼大叫着跑下楼去。
上帝啊为什么要让他看见这一幕,他不过是来叫小雨点吃饭的。
一时之间,8号院子有点乱。
滕雨把视线从二楼拐角处转回来,“大家都疯了么?”
秦默毫无情绪的声音,“滕雨,你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滕雨眼眶都湿了,“为什么,你到底再搞什么,为什么让我走还亲我?”
“是轮椅不小心滑了一下,抱歉,并非我故意。”
滕雨的心瞬间凉了一大截,她甚至分不清这是借口还是事实,可更让她寒心的话还在后面,“如果你觉得我轻薄了你,去找秦筝,你开个价,算我补偿你。”
然后,秦默摇着轮椅停到窗前,默默望着窗外景致。
当卧室门自动关合的一瞬间,滕雨突然体会两个成语,自作多情和自取其辱。
8号院外,苏七夜从车窗内探出一只手来,萦绕在上空的云雾鸟不停缩小缩小,最后缓缓入落他掌心,“一切如我所料,很完美,你说不是不?”
手指收拢,云雾状的鸟儿化成灰飞,苏七夜手握方向盘轻哼着小调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算随榜了,争取天天更,顶多一个星期休一天。这章有点短,感情小过渡,下一章继续案情~~~这个案子有点复杂~~~
第53章 亲爱的(9)
盛鑫集团高层会议室。
12个高层管理人员以及大小股东对于本公司利润颇大的凉茶换装更名的提议争执不休。
一方认为,凉茶最看重的是老字号,换装是为了紧跟时代需求,可更换名字就草率了,盛鑫旗下的凉茶家喻户晓,广告更是铺天盖地,倘若突然间更换了名字,恐怕会损失一部分老顾客,更会让老顾客对凉茶的配方及质量产生质疑从而导致经济收益减少,所以包装可更换,名称坚决不可。
另一方认为老汤茶这个名字太过俗气,不能紧跟时代思想,而凉茶的主要消费人群是八零九零甚至零零后的年轻人。如今凉茶市场需求与日俱增,不少商家看重凉茶市场纷纷推出新款系列凉茶,名字起的另类个性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公司需要将凉茶这一产业从头到脚注入新鲜血液,不止要更换包装更要更换名称,以此来吸引更多年轻的消费群体。
各部门高管甚至股东一时决策不出换与不换,最后大家的目光落向盛鑫最大的两位股东,范赫哲和范钰身上。
范钰看起来年轻些,面色白皙气质羸弱,他缓缓开口,“我觉得凉茶乃是祖传下来的东西,名字太过洋气有些不妥,反而名字越是土气俗气越能衬托凉茶之道的悠久,如此既是对中国传统饮食文化的宣传又能提升本公司的内在涵养,至于吸引年轻顾客,本人认为只要在包装上下足功夫吸引年轻人的眼球即可,没必要将凉茶大换样,所以我坚持郑董方的意见,只换包装不换名称。”
高层主管及各位董事中不乏有赞同点头的。
郑董望向一直缄默不语的范赫哲,“范董的意思呢?”
范赫哲把交叠的双手轻轻放到桌上,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异常瞩目,低沉着声音道:“换,包装和名字全部更换。”
范赫哲甚至没有给出任何意见和解释,他阴测锐利的一双眼看向在座的高管董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么?没有散会吧。”
高层管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般的举手表决,除却郑董,其余人员全部靠范赫哲这边。
大家渐渐离去,空空的会议室只剩范钰一人,孤独而落寞,他默了好一会,随手端起身边的茶,已凉了,刚要凑合喝两口,被一双莹润白皙的手夺过去,随即娇媚的声音响在空中,“你身体不好,医生说少吃凉的东西。”
从对方身上散发的迷迭香香水味儿就能判断是贺漫。
贺漫重新给对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你哥哥又欺负你了?明明你才是最大的股东。”
贺漫见对方眉心微皱有些不悦,饱满欲滴的红唇凑到他耳边,“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说你哥的不是,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她把声音再放的轻柔些,诱惑着,“要不要我替你哥给你些补偿安慰?”
范钰把对方勾着他脖子的胳膊放下去,“小漫,我不想做对不起我哥的事。”
“可你哥做了好多对不起你的事呢,哎,范钰啊范钰你就是太单纯善良了,终有一天你手中的股票房产会全部落到你哥手中,到时候有你想象不到的凄惨。”
范钰有些不想听,拉开椅子走出门去。
夜晚霓虹绮丽,紫杉庄园灯火辉煌。
今天是范家老爷范南庸八十岁大寿,前来贺寿的金贵人士人络绎不绝。
范老爷子近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家静养,前不久心脏搭了四个支架,今天的热闹寿宴是长子范赫哲为他老人家操办的,既然自己是主角怎么也要来撑下场面。
范家夫人谬红豆推着轮椅上的老爷子出来,她精致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对着丈夫耳边轻声说:”我都提醒赫哲不必请那么多人,你身体不好又不喜欢热闹,可他还是给这么多人发了请帖,你这个做父亲的说说,哲是不是愚孝呢?“范老爷子拍拍妻子的手,”哪里是愚孝,哲这个孩子有心了。“不过因为老爷子身体不适又坐着轮椅,虽然出席了寿宴也不过说了些场面话,甚至饭桌上的精致菜肴都没吃几口就吩咐缪红豆推着他去休息。
谬红豆礼貌的向贵宾赔笑,得体而温良。
寿宴席过后就是年轻人的PART了。大家端着名酒围着各种甜点美食找些交流话题。一些名媛找机会凑到范赫哲身边,大家都明白,以后范家的家业会落在此人身上,而范家的那个病秧小儿子范钰不过是个空壳,慢慢的似乎被大家遗忘了。
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下,贺漫身着暗红露肩晚礼暗暗观察了好一会,她终于扭着纤腰晃着杯中酒过来,脸上堆着笑,身子不动声色靠近范赫哲,低声道:“范总,如果你对在场美女的敬酒来者不拒,那么一会你可要被人抬走了。”
范赫哲继续同过来敬酒的美女碰杯,一口干掉后,“今天高兴,多喝一些无妨。”
贺漫红唇一弯,媚眼一勾,“那好,今天前来敬范总的酒小漫就替范总挡了。”
她也真是这么做的,一拨一拨的美女过来敬酒,她一杯一杯干掉,甚至有看出端倪的美女们故意一而再去敬范赫哲酒,目的就是让那个想出风头的贺漫出丑。
旁侧红酒架下,范家的两位千金望着不停喝酒的贺漫,同时露出讥讽的笑,范赫思斜斜眼,“就那种货色还想勾搭大哥,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她不是范钰的贴身秘书么?怎么又来撩拨大哥,这女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范赫诗干掉手中的酒杯冷漠道。
“理她呢,今天她这一举动不知得罪了多少名媛,这种货色早晚有人收拾,咱们喝酒吧。”
夜深了,宾客们渐渐散去,而贺漫如愿喝多了,她摇摇晃晃扶着雕花大门望着不知为何开车离去的范赫哲,自嘲喃喃着,“除了身世,我比那些女人差在哪里?你不是就喜欢我这种妖娆型的么。呵。”她启开唇轻轻唱着:“盼我封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曳,戏我苦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唱着转身打算离开时无意瞥见别墅三楼最右面的窗户内飘出的灯光。
敲门声响起,范钰刚拉开门,一身酒气的贺漫就倒在他肩膀上。
他随手把门带上,“你喝多了?”
贺漫傻傻笑着摇摇头,“今天你看见了,我为你哥哥喝多了,你心里难受么?”
见对方不回答,她捧着他的脸,迷迷糊糊道:“我知道你爱我,否则不会送我那么大钻戒。我是你哥的女人,是他派我来你身边监视你的,你明明知道,可你连这些你都不在乎,呵呵,我知道,呵呵,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可是……”贺漫突然大哭起来,“可是你哥越是不把我当回事我越迷恋他,我迷恋,我特么爱疯了他,你知道么,你哥有些变态,你知道变态么,可是连他的变态我都喜欢。”
范钰微微一愣神,拿手堵住她的嘴,望一眼房门,“这里是我家,不要大吼大叫。”
贺漫醉眼迷离的笑笑,“怕什么,你哥早出去了。”
范钰无奈一笑,继而抬眼问道:“你……为什么说我哥变态?”
第54章 亲爱的(10)
贺漫仰头一笑,又半眯着醉眼瞄着范钰,“大家都以为我是你哥的女人,但我和你哥从来没在一起过,哦,就是没睡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钰只稳稳扶着对方以防她倒下,不曾开口询问。
贺漫捂着鼻子笑了笑,配合眼角的泪水显得越发心酸,“她问过我能不能接受一些刺激的游戏,你懂?男女之间的刺激游戏。他说如果我做好了准备就去找他,可我始终没去,呵呵。”
范钰原本苍白的脸更添虚弱,他静了静神,拿了衣架上的外套给她披上,“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贺漫突然扑了过去,范钰被抵在墙壁上,她亲向他的耳朵,“你想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