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打首饰什么的,难道不需要时间吗?!
申红玉差点儿没憋住笑出来,他们俩明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会儿倒一个比一个能装。
为了不让哥哥大人的遮羞布完全掉下来,申红玉好心的转移了话题,说起在江家时,和江母约定好的事儿。
“……哥哥你让人到长邱县走一趟吧。”申红玉最后说道。
邵星波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又笑道:“这还是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跟我说你的来处呢。”他微有些酸道:“若不是为了这件事,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申红玉心里隐隐有些歉意,抿唇道:“其实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而且,这段往事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何况也不是她真正的来处,有什么说的必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听从小天使的意见把江-青蔓换成江清蔓了,写的时候一直没意识到我还可以换名字,大概是起名废下意识的逃避……
咳咳,写着写着发现该结束了,不然还会扯出来好多东西,所以决定两条后续的支线江清蔓的和一条军营的还是砍掉吧,鹿梨其实是为了军营铺的,不过我经常写着一条线就忘了另一条……QAQ
但是鹿梨也花了很多笔墨,所以她的剩下那部分情节会保留,走双百合线,在番外。
然后就是问一下,如果正文的番外里放百合线你们会不会反感,如果反感的话我可以放在专栏里另开,但是因为要维持更新,所以最早也要等下个月才能写。
第132章 人设四30
为了将小毛贼的事情顺利的圆过去, 邵星波让张显安排了一下,等到“赃物”准备好,就开始将这场戏搬上场。
于是几天之后, 申红玉作为唯一观众, 迎来了这场戏的揭幕。
申红玉扫了一眼被绑住带过来的“贼”, 问:“是这个人?我怎么觉得不太像?”
张显身上冷汗“唰”地就出来了,飞快的往邵星波看了一眼。
邵星波接到属下的求救,连忙道:“哪里不像?这可是人赃并获,怎么会有假?”
申红玉拿过被寻回来的赃物看了几眼, 笑道:“东西似乎也不太对劲儿。”
邵星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淡然的问:“哦?是哪里不对劲儿?”
申红玉看着那几件透新的首饰,回道:“太新了,像是刚做出来的。”感受到身边人僵硬了一下,申红玉语气一转,又道:“不过, 东西倒还是对的,是这几样没错。”
邵星波松了口气,笑道:“没错就好。”
申红玉捧着那块刻着她名字的玉佩对着光线看了一番,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汇集到她身上了, 掀起眼皮, 懒懒的扫了一眼, 问道:“都看着我干嘛?”
她的目光转向那个被绑起来的青年,示意张显道:“既然东西都已经追回来了,这贼你就带下去处理了吧, 是送官还是怎么样,都随你的便。”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只是有一点,务必要他知道教训,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的,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进的。”
说完,申红玉侧头望向邵星波,“哥哥,你说对吗?”
邵星波哪里不明白她这是别有暗示呢,板起脸冲张显道:“听见了吗?还不照着去办?”
张显点头应是,动作麻利的将被五花大绑的人提溜了出去。
邵星波收回眼神,一扭头,正看见申红玉揶揄的眼神,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他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申红玉摇了摇头,举起手里的玉佩,问:“好看吗?”
邵星波看了两眼,见那玉佩玉质清透,雕工精细,又想起这似乎是她自己画的样子,便夸赞了两句:“成色不错,式样也好看。”
申红玉笑了笑,将玉佩塞进他手里,说:“送你了。”
邵星波愣了下,低头一眼看见玉佩上雕着的米粒大的小字,那是她的名字。心中一动,邵星波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含着一丝紧张和期待的问:“这玉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申红玉像是没明白过来,重复道:“……特别的意义?”
邵星波点点头,朝她凑近了些,“是啊,刻着你的名字呢,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可不能随便送给别人。”
申红玉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啊,刻着我的名字又怎么了?”她眉眼一弯,笑道:“再说,你也不是别人啊。”
邵星波心里一跳,“我不是别人,那我是……?”
申红玉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是哥哥啊,怎么能是别人呢。”
邵星波剧烈跳动的心脏忽然一滞,连脸色都变了。
申红玉像是没看见似的,轻笑:“如果哥哥要是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就权当是有的吧。”
邵星波的心跳又骤然变快了起来,权当是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还是在暗示,无论他怎么想,都是可以的?
申红玉见他眼神突然荡漾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唤回了他的注意,才接着说:“以后要是被我知道你半夜偷进我的房间,你就完蛋了!”
邵星波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申红玉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以前的就算了,以后再被我发现,你就等着吧,绝对不会像这次一样,轻易的让你糊弄过去!”
邵星波眼眸一动,低声问道:“如果再发现,你想怎么办?”
申红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咬牙道:“扒皮,抽筋,老虎凳,辣椒水!”
邵星波呼吸一紧,将她搂住,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样多不好,女孩子家这么狠辣可不行。”
等她瞪过来,他咧嘴一笑,愉悦道:“不如,就罚哥哥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申红玉没想到自己这一警告还被他寻到机会表白上了,脸一红,别过头去,哼声道:“谁要你疼了!”
邵星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故作伤心的道:“你要是不让哥哥疼,那哥哥岂不是没人给疼,没人给爱了,太可怜了。”说着,他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申红玉的反应。
申红玉歪了歪头,一脸忧伤的感慨道:“那真是太悲惨了,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倏地,她脸上的表情一收,摊手无辜道:“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邵星波一噎,“怎么和你没有关系了?”
申红玉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挑眉道:“有那么多想你疼想你爱的人你不去疼,不去爱,偏偏想疼爱一个不想的,是不是该在你自己身上找问题?”
邵星波一把握住她白嫩细长的手指,低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沉的说:“可是我就只想疼爱那个不想的,怎么办?”
他特意咬重了“疼爱”两个字,还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
申红玉呆了一下,立刻明白他又开始说“胡话”了,啐道:“呸!老不正经!”
邵星波无辜道:“我怎么不正经了?又怎么老了?”
申红玉挣脱了他的手,将他一推,丢下一句:“哪儿都老,哪儿都不正经!”扭身飞快的跑了。
邵星波也没去追,望着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视线里,才低下头,望着手里刻着她名字的玉佩,低低的笑了。
笑了一阵,止住笑意,自言自语道:“那我就当它是定情信物了。”
说完,兀自又笑了。
第二日一早,申红玉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怔愣了一下,飞快的抬起头望去,正好对上邵星波含笑的双眸。
“你……”申红玉皱了皱眉,不满道:“你怎么又来了?”
邵星波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笑道:“我这不是怕没人给疼爱,提早做好准备吗?”
说好了再被发现就疼爱她一辈子的,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申红玉勾唇一笑,“我看你是脸上的伤好了,又想挨揍了!”她威胁道:“鹿梨可对上次那小毛贼念念不忘呢,要是我叫一声,你怕是又得有事到庄子上住几天了吧?”
邵星波听她提起糗事也不恼,笑道:“这次我可不躲了,就让她把我打的下不了床,然后让你来照顾我。”
申红玉坐起身来,冷笑道:“我可不照顾你!你自己讨打呢,让你在床上多待一阵子才好!”
邵星波一把将她拽下,满眼笑意的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在床上多待一阵子才好。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多待一阵子吧。”
申红玉一愣,也没想到他这么狡猾,居然断章取义的截自己的话,“噗嗤”一声笑了,推了推他,乐道:“你还是自己呆着吧,我今天得到江家去。江伯母请我过去玩儿呢。”
说着,一翻身,直接越过他下了床。
邵星波手臂撑起,支着头,半躺在床上看她穿鞋穿衣,眼里一片温情,笑道:“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夫妻?”
申红玉扭头,穿衣的动作一顿,瞅傻子似的瞅他一眼,冷酷道:“不像。”
等她穿好衣服,邵星波从床上坐起身来,穿了鞋,将自己的衣服递给她,“来,帮我也穿一下。”
申红玉瞟他一眼,“你自己不会穿啊?”嘴上虽然嫌弃着,手上却动作起来,满足了他的小要求。
邵星波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弯腰就弯腰,乖顺的不得了,衣服穿好了,他自己理了理衣袖,笑道:“现在总像了吧?妻子先起床,穿好衣服,然后准备好一切,服侍丈夫穿衣洗漱。”
申红玉刚刚还奇怪他怎么突然想到要让自己帮他穿衣服呢,还以为他是迟来的幼稚期,想撒娇呢,没想到竟打的这个主意,笑道:“一帮大男人,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凭什么让妻子服侍?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睡会儿觉呢。”
邵星波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
申红玉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很大一部分还是以夫为天的,不仅要负责掌管家宅,还要伺候丈夫的衣食起居,并且把这些当做受丈夫尊敬和宠爱的表现。当然很多出身高贵的女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她们不需要用这种贴心来争什么宠爱。
然而,就在她以为邵星波对她的言论会有些不赞同的时候,就听他突然道:“说的有道理。”
邵星波一脸严肃的道:“以后还是我来给你穿衣服好了。我力气比较大,就算你还在睡,也能帮你把衣服穿好。”
申红玉一大早被撩的脸都要红的滴血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表真心的话说。
邵星波见她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心里一热,笑道:“赶快洗漱吧,不是还要去江家?”
申红玉点点头,安安静静的洗漱去了。
又过了些日子,去长邱县查探的人回来了。
申红玉一早有言在先,以江家那边的人为先,所以查探的一队人只是带回了消息,寻到的人却让江家那边带回去了。
依着申红玉给的地址,两队人马先在长邱县的那座寺庙里查探了一番,又四处收集了一下信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纵然两队人马齐齐出动,收集到的信息还不如当年江家人得到的多。
最后,两队人马汇聚到了须弥山附近的那座小村子上,想要找到申红玉当初的家人,却不想那家人近几年已经落魄了,不在那个村子上住了,而是搬到了另一个村子里。当初他们那座青砖瓦房也转卖给了另一户人家。
两队人马颇费了些周折才寻到那家人,可惜那家人口风都挺紧的,用了些手段才撬开他们的嘴,得到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江夫人在寺庙里生产的同一日,这家的婆婆带着怀孕的儿媳妇也在寺庙之中,因为儿媳妇说肚子疼,寺里的和尚好心给了一间厢房休息。
后来婆婆看媳妇像是要生了,便想出去要热水,不想正撞见江家的下人慌里慌张的四处找产婆。只是寺庙里哪来的现成产婆?
婆婆眼珠子一转,仗着自己有过生孩子的经验,又给两个媳妇接生过几次,当下毛遂自荐,谎称自己是产婆。下人只道是自己运气好,一出门就撞见了现成的产婆,本就是火烧眉毛的事儿,也顾不得细细查问,就把人带去了。
事后,江夫人的孩子平安出生,婆婆领了数额不菲的赏银,眉开眼笑的回到媳妇的厢房里,发现媳妇已经自己把孩子生下了,是个女孩儿。
婆婆一时鬼迷心窍,想起江家那个才出生的也是个女孩儿,又想起江家那偌大的排场,心里头不由得动了邪念,想要狸猫换太子,让自己的孙女过上更好的日子。
于是婆婆给孩子喂了点东西,将孩子放在篮子里,谎称自己给江夫人熬了专门给产妇喝的东西,进去之后似模似样的给江夫人喂了点水,趁人不备将孩子给换了。
本就是出门在外,江夫人手底下带的几个丫鬟都是黄花闺女,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是产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被一个个支出去做事也没怀疑。
最后,为了防止被发现,又在媳妇肚子上塞了东西,装成还没生产的样子,将换来的孩子喂了东西重新放在篮子里带了出来。
所以后来无论江家怎么查,都找不出第二个孩子来。
婆婆和媳妇回到村子上之后,过了两日才做出生产的样子,将孩子给“生”出来。然后又利用领的赏银,在村子里盖起了房子,有滋有味的过起日子来。
申红玉听完查探之人的转述,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妥。
事情倒真像是他们会做的事情,只是想到当初的那个“奶奶”,申红玉总觉得有一股违和感。
这人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所以她说的什么为了孙女过上更好的日子而换了孩子,可信度几乎为零。
还有当年她推原主下河的事,申红玉一直都忘不掉。
即便不是亲生的孙女,何至于要狠毒至此?
而且照她的性格,卖了她不是更合适吗?
想当初她不就是因为他们要将她嫁给邻村的跛子才逃走的吗?
当初推原主下河,分明就是想将她置于死地。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根本就没有影响她利益的孩子呢?
要知道,当时原主可是包揽所有的家务,甚至农活也一直在干,她要是死了,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
她死了,他们就没有人可以剥削了。
申红玉将自己的疑问跟邵星波说了。
邵星波想的就比较多了,沉吟道:“会不会是江家的对手或仇人?当年江尚书初到楚州,根基不稳,有人要对付他也难免。而且江夫人不是说江大人那阵子并不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