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又好久没有回过侯府了,回到自己的家里,因为姐姐和阳阳哥哥他们都不让他走出宅院,所以即便是他再想母亲,也只能忍。
“槿儿,再等等姐姐能带你回去了,到时候父亲母亲会和我们在一起,以后都不会爱分开了,”她已经想好了,等父亲亲自面见君,为安阳侯府正名、辞官之后,他们离开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
“真的吗,那太好了,”丁槿听了十分的开心,以后他能时常和姐姐在一起玩了。”
大胜还朝,作为几个重要的将领,自然是要又封赏的,这一次凌霄作为最为年轻的将领,所受到的奖励自然是不少的,当所有人的封赏都已经结束之后,君这才将目光落在安阳侯的身。
“你可有想要的东西,尽管说来,”君看着安阳侯,面对自己多年的朋友和好友,君的眼带着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并不希望这个人手的权利太大,那样会威胁到他的存在,可是另一方面,看他如此衷心的为了自己、为了大夏而努力,他又觉得心有愧。
“君,微臣听说有人参奏微臣通敌叛国,可有此事?”安阳侯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君,问道。
“是有此事,不过已经查明,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侯爷,早在你回来之时,我已经下令找出陷害之人,并严加处罚,”接到边关战胜的消息时,他已经派人将安阳侯府外面那些看守的人调走。
“多谢君,”安阳侯恭敬的道谢,“承蒙君如此信任,微臣感激不尽,此次一战,微臣深深的感触到江山代有才人出,而微臣已经该老了,也是该卸下身的职务,过一些平淡的日子。”
☆、宿醉
宿醉
安阳侯的辞官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毫无道理,连高高在掌握这生杀大权的君在听到安阳侯的话后都是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所救,那个人缓缓的问道,“你要辞官?”
“是,此次一战,微臣深感力不从心,这一次又重伤在身,今后若是战场恐怕是不行了,”安阳侯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说道,若是他真的明白,会顺水推舟,同意自己的决定,这是保留他们之间情谊的最后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你真的决定了?”君看着安阳侯,眼带着几分沉思,他知道安阳侯此举是对他这一次对于安阳侯府的事情决定的反击,他挂冠而去,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他并不会成为他的威胁,这一次的事情,是他看低了他。
“是的,还望君恩准,”安阳侯认真的说道,跪在君的面前,神情无的坚决。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碎裂成渣,“我允许你辞去军的职位,不过你还是我大夏的安阳侯,这一个爵位,世代相袭。”
“君?”安阳侯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他这是变相的再给他补偿吗?侯位世袭,应该算是一种殊荣吧。
“你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君看着安阳侯,既然不能完全的信任他了,那么没有必要在将他放在自己的面前,让他离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还记得年少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英勇好战的将军,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在他的心,可能更加喜欢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吧。
“多谢君,”安阳侯谢恩,从今往后,安阳侯府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勋贵,想来也不会有人将不该有的主意打到他们身。
明明是庆功宴,这一场宴会却让在坐的每一个大臣郁闷不已,安阳侯这突如期来的辞官之举,然在做的每个人心如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闷闷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安阳侯可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大臣的心是如何想的,只要想到之后他只需要陪着夫人和孩子,生活自在而又清闲,他的心情又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不知不觉之,一壶酒进了肚子,不过他却没有停下手的酒杯。
最后的最后,安阳侯是被人驾着送回侯府之的,宿醉的后果是头疼剧烈,睁开眼,安阳侯的脑海之有片刻的茫然,知道看到那一张熟悉的容颜落入眼帘,他才知道自己深处何处,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的伸出双臂,将尽在眼前的女子揽入怀,“夫人,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安阳侯夫人本来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安阳侯,肚子之憋了满满一肚子的火气,看他醒来正要发作,猝不及防的被他揽入怀,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那几个字,瞬间泪流满面。
自从知道他失踪了,她的整颗心如同水漂浮的芦苇一般,无依无靠,有一段时间她整夜难眠,一闭眼睛,仿佛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还好,他回来了,他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还知道我受苦了,一回来喝成那个样子,醉的连人都认不清,”安阳侯夫人趴在安阳侯的胸膛,忍不住抱怨到。
“是我不对,害的夫人担心了,”安阳侯听了连忙道歉,至于什么作为男人的面子,对不起,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事情解决了吗?”安阳侯夫人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问道。
“嗯,已经结束了,今后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安阳侯点点头,“昨天送我回来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不过昨天君赏赐了不少的宝贝给你,”安阳侯夫人想了想,那些东西看起来质地都不错,从金到玉,几乎什么都有。
“嗯,既然他给了,那你好好收着吧,等到以后若是没钱花了咱们把这些东西变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不少银子呢。”安阳侯开玩笑的说道,想一想,自己交出兵权、辞去官职还是有好处的,以后既不用那么辛苦的阵杀敌又可以得到这么多的补偿。
“嗯,过两天我把它们卖了,”安阳侯夫人想到之前那个人居然连问都不问定了侯府的罪,心里觉得不平,她相公拼死拼活的给他守卫国土,他不念着点好算了,居然还想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除掉相公,还只能是可恶。
“额,好吧,夫人开心好,”安阳侯一愣,他真的这是开个玩笑,夫人如此当真真的好吗?
“行了,既然醒了快点起来吧,”安阳侯夫人挣脱身的束缚,“现在守在侯府外面的那些人已经散了,我也又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槿儿了,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去把槿儿和曦瑶接回来,虽然那么是曦瑶的地方,可是哪有侯府住这舒服。”
“好,为夫这起来,陪夫人去接儿子和女儿回来,”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曦瑶她们了,他也有些想念这两个孩子,不过这些话不应该由他说出来更好吗。
一辆马车,低调而又奢华的驶出安阳侯府,向着京周边的一座院落缓缓驶去。不过安阳侯昨日归京,又做出了那样一个惊人举动,自然有很多的眼睛盯着安阳侯府,这辆马车刚刚驶出,已经有人将安阳侯的举动汇报给了自己的主人。
这些安阳侯并不知道,也许算知道了也会一笑而过。
来到季光的宅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安阳侯一身深紫色的长袍,面的花纹精致而又细腻,腰间带着一个白玉雕琢的葫芦的玉坠,面容俊朗而线条分明,再加安阳侯常年征战沙场,身自然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刚硬之气。
安阳侯夫人一身淡紫色的纱裙,头插着一枚白玉发簪,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顶着那样细腻白嫩的皮肤很难让人看出她的真实年龄。
☆、规劝
规劝
“两位找谁?”开门的是一个新来的下人,猛然见看到如此俊美般配的两个人有些惊讶,心更是多了几分羡慕。
“我找你家主人,麻烦你告诉她说安阳侯府的人来接她回家,”安阳侯看这面前的人笑着说道,即便是被挡在门外,也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安阳侯府?”那个人歪着头想了一下,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安阳侯府的名声,只是时间有些久了,他有点记不清楚。
“两位请稍等,我这去通报我家主人,”那人说道,转身关门向着院子里面跑去。
“喂,一大清早的你跑什么?”一个年纪稍大的长者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子,心有些很铁不不成钢的感觉。
“大叔,外面来了两个人说要见主子,”那人听到有人询问,便直接说了出来,“他们说他们好像是什么安阳侯府要接主子回家。”
“安阳侯府,来的可是什么人?”老者一听立刻走了过来,这个傻小子不知,他在府呆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府的主人可是安阳侯府的小姐,“那人现在在何处?”
“在门口,来的人身份好像不一般,那模样和气度,像是画的人儿,”听到老者这般询问,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寻常,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见到的两个人,说道。
“你这臭小子,怎么让人在外面等着,还不快点将人请到厅里用茶?”老者狠狠的敲了一下那人的额头,“我这去通知小姐和公子。”
“好,我知道了,”平常府来人不也是先通报的嘛,为什么大叔今天这么生气,不过虽然他不明白,却也知道大叔这样安排必然是又他的道理,于是立刻折返了回去,“两位请随我到厅用茶,我家主人随后来。”
“好,”安阳侯夫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想来是他们来的太早了,先去喝喝茶也不错,总在这里吹冷风强的多。
一路走来,安阳侯暗暗的打量着院的事物,不大的院子,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庭院之的花草虽然因为季节的原因而枯萎,可是却可以看的出这些植物的品种定是不错的,走进大厅,一股暖暖的热流铺面而来,不过一瞬,仿佛从冬季又回到了夏天。
一盏茶的功夫,大厅之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人。等到曦瑶过来的时候,丁槿正我再安阳侯夫人的怀撒娇。
“爹娘,你们终于来了,槿儿好想你们,”以前呆在家里天天见到爹娘倒是不觉得,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见到爹娘,他是真的想见到他们,也想和他们呆在一起,居住在这个院子里面,虽然所有的人对他都很好,可是还是会觉得孤单。
“是吗?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在你身边可有好好听话,有没有淘气?”安阳侯夫人笑着捏一捏丁槿的脸蛋,她怎么感觉槿儿脸的肉又多了几分。
“有的,这些阳阳哥哥可以作证,”丁槿连忙将站在一旁的阳阳拉出来,自己也从安阳侯夫人的魔爪之摆脱出来,虽然他很喜欢娘亲,可是脸被这样捏下去,他也是会很痛的。
“那好,”安阳侯夫人微笑着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之。
“娘,你和爹爹是来接我回家的吗?”丁槿仰起头,看着爹爹和娘亲,眼满是期待。
“那是当然了,不仅是你,曦瑶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她的儿女,自然是要放在身边疼爱的。“以后咱们家只有你和姐姐,开心吗?”
“当然了,”丁槿点点头,他可是十分喜欢这个姐姐的,“娘亲,可以让阳阳哥哥还有白天叔叔他们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这个娘亲可做不了主,如是她们愿意,自然很极好的,”安阳侯夫人笑着说,对于真娘和白天两个人,她是从心底里面感激的。
“他们肯定会愿意的,”他都已经舍不得阳阳哥哥了,他们自然也不会舍得自己。
“那可不一定,”曦瑶突然出声,从门口走了进来,前几日娘和自己说过,如今战事已经平息,离家了这么久,他们也该回去了,京城虽好,可毕竟不是她们的家。
“姐姐,为什么不一定?”丁槿疑惑的看着曦瑶,急切的想要从她的口得到答案,明明是很好的事情,她们为什么不同意。
“我们已经在准备东西回家了,”阳阳没等到曦瑶回答,抢先说道,“离家这么久了,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是啊,你离开家这么久,都想回家,阳阳他们自然也是如此,”曦瑶笑着摸着丁槿的小脑袋,然后转头看向一直坐在哪里未曾说话的安阳侯,“爹,朝堂之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您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今后的打算倒是不有,不过事到如今,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的事情了?”今天他大张旗鼓的来这里,是为了接曦瑶和槿儿回家,同时也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恢复曦瑶的身份,之前丁瑶回来的时候,他曾经为她大摆宴席,如今真正的女儿回来,这些事情自然也要有,而且还要更盛大更好。
“我?我有什么事情?”曦瑶微微愣了一下,聪慧如她,此刻也没有想到安阳侯所说的话的意思。
“既然你是我的女儿,父亲不能亏待了你,”安阳侯看着曦瑶,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的身份也是时候告诉所有人了。”
“是呀,这件事情我和你爹已经商量过了,之前是因为你不愿意,所以我们才没有勉强你,经此一事,咱们一家人更应该好好的在一起,你是我们的女儿,应该让所有的人知道,”安阳侯夫人害怕曦瑶不同意,还没等她开口连忙劝道。
曦瑶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意,只是这个侯府嫡女的身份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赏梅宴
赏梅宴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知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磨摧残。”
梅花傲寒而立,自古以来有无数的人喜爱冬日的梅花,欣赏寒梅的品性,一场大雪过后,这一景一物都被披了一层银装,安阳侯府之,梅花开得无的娇艳。
曦瑶极不愿意的从暖和的被窝之爬起来,早有丫鬟备好了洗漱的用品,“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日早起,才刚刚停歇,外面正是寒冷之时,姑娘起的这般早所谓何事?”
“这几日呆在房,是在是太过无聊,今日去母亲那里看看,也不知道槿儿现在在忙些什么?”曦瑶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那几个手巧的丫头为她挽起长长的发丝,带精致的首饰。
“姑娘长得漂亮,这些首饰果然还是要戴在姑娘的身才好看,”一个丫头笑着说道,之前在侯府之,曦瑶十分受宠,不管是侯爷还是夫人,有了好玩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是曦瑶,如今在得知了曦瑶才是侯府之真正的小姐之后,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自然要好好的伺候好小姐。
“恩,”耳边传来的一句句夸奖的话语,曦瑶却只是平静的看着镜自己的容颜,不得不说,这一张脸虽然算不明艳动人,却是十分的清秀可人,一双眼睛如同一个幽深的古井,很难让人看出里面的半分涟漪,丫鬟们讨好的话语,听听算了,虽然曦瑶并不喜欢,可是也不会明确的指出来。
出了自己的院落,曦瑶早百十来步是安阳候夫人的院子,她所居住的院子还是之前的那一个,离安阳候夫人最近,脚踩在厚厚的积雪面,发出‘吱吱’的声响,周围的寂静,让曦瑶心情也十分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