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通古代——小狐昔里
时间:2017-10-29 17:02:54

  三个字,超牛逼。
  “阿玉你也见过寒光吧,她是长公主和驸马永安侯的孩子,却在一出生就被长公主丢弃,原因不过是长公主以为这孩子是她和晏怀山的孩子,只可惜……并不是。当年我也不知道长公主是如何算计晏怀山的,但那样也能出错让一个爱若痴狂的女人认错最爱的男人,你觉得这里面可能性有多大?”
  四个字,无敌牛逼。
  “所以阿玉,你要相信小僧。”
  ……这个逻辑是,你看我有这么牛逼的妈,一脉相承他智商手段样样都有?!有这么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嘛,想到这里,谈姑娘忍不住一笑。
  有摄影系的学生看到,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下这个镜头,哎呀美人看风景都这么动人,果然今天早早出门来图书馆有福利啊!
  视角回到古代阴冷的太清殿,清俊的短发男人面对这怒容满面的女人,忽的就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靠在盘龙柱上,轻吐:“杀身毁族,你确定?”
  怀惠从不无的放矢,虽然他手上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有些东西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证据。面前这个女人依然年轻,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没有一丝一毫当年传闻中的冷然绝艳,可这双眼睛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世人都说怀惠僧人心怀众生,可如今看来当真是传言有虚!盛家上上下下那么多条命,你那时候应当已经记事了吧!”女人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怒火,她手指着床榻上枯萎丑陋的老皇帝,声音里带着百分百的肯定:“为了你,你娘拿出传家的宝贝求护国寺的严智收你为徒,可他不肯,她跪在寺外三天三夜,这才让严真收了你!可一个弱女子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是被这个男人带走一尺白绫杀死的!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怀惠尚且没有任何反应,侧躺在塌上的老皇帝却“赫赫——”地喘起气来,显然这些话他都有记忆,甚至还十分深刻。与他相比,怀惠的表现就真的可以称得上淡漠了,他甚至都没有换个姿势:“我看着呢,看着……你呢!”
  一瞬,四目相对,一人略带笑意讽刺,一人……惊讶心虚。
  女人不说话了,她到现在终于意识到有些东西可能不太受她控制,她紧了紧自己的手,看着塌上不停喘息的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不说话,怀惠反而开始说起来:“解开他的穴道,我想听他说话。”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却并未等她动手,反而隔空解开了老皇帝在他进来后被人点上的哑穴。
  “孽障!”声音中气十足。
  既然暴露了,怀惠也不准备再掩饰什么,此刻他身上哪里还有半分的佛性:“陛下又何必逞口舌之快,您难道不想在死前知道到底败在了谁的手上吗?”
  他说这话,眼睛却看着面前绝美的女人:“你说对吗,我的母亲!”
  满室皆静!
  老皇帝浑浊的眼睛剧烈地收缩,甚至比先开始叫出“盛依衾”这个名字时还有惊讶,就像是多年来的信仰被轻松推翻一样,抑或是——他无法接受这般英明伟大的自己败在一个本可以将她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女人手里。
  可他确实败了,且一败涂地。
  怀惠觉得没劲极了,要早知道这些破事,他绝不会丢下阿玉回来,不过……他眼睛一眯,这才想起来他是中弹被迫回来的,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忐忑。可很快,这份忐忑就被覆盖,因为被人叫妈的人回应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
  声音已经不复柔媚勾人,像是……整个换了个人一样。明明是同样一身衣服,可方才的女人媚骨天成,而现在的……大气自持,一看就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女人。
  这份转变便是连怀惠也忍不住错愕,他猛地想起一个猜测,可这般离奇的事情……好吧,他都能穿越了,也算不得离奇了。
  “多谢夸奖。”
  气氛,突然就诡异地祥和起来了,便是森冷的太清殿都似乎没那么阴郁了,女人缓步走到嗬嗤嗬嗤喘气的老皇帝面前,手里握着一把亮晶晶的匕首,说话仍然轻声细语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知道你妹妹怎么死的吗?”
  缓而,红唇轻启:“蠢死的,你也一样。”
  手起刀落,却没溅起多少血液,甚至因为在动手前又被点了哑穴的原因,老皇帝就这么哑声尖叫着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三条腿。
  怀惠:……
  “你以为你会这么痛快地死去吗?”美人依然是美人,可却是属毒蝎的:“本来还想留着你妹妹陪你的,可惜安姑下手早了点,若非如此,你还有个伴。”
  老皇帝还在嗬嗤嗬嗤地痛吼,盛依衾握着染血的刀,用白色的棉布将上面的血液细细擦去,擦了一会儿又觉得太脏,随手就丢在了他身上:“是不是想问安姑为什么会这么做?”
  似乎是看够了老皇帝的丑态,她这才缓缓地抽出另一把小匕首:“你的好妹妹啊,杀了安姑最爱的男人,一个女人的心死了,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更何况还是忠诚这种不值一钱的东西,您说是不是啊,我的皇帝陛下~”
  美人如刀,不过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剧场当感冒药吞掉了,昨天晚上就不应该放纵自己睡过去的,简直。。。大哭!【吸着鼻子打字】!已捉虫,明天来,撑不住睡了,么么么么么!
第97章 不甘
  阳春三月的天, 大家的小姐遇上了俊秀的少年郎,二人门当户对,自是一段佳缘。
  冷冷的刀光闪过眼眸, 盛依衾有一刹那的怔忪,这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单纯善良的自己, 那个尚且纯洁无暇受人追捧的名门闺秀。
  想到这里, 她狠厉的心便将锋利的匕首顺滑地捅了下去,一寸寸, 仿若成魔, 直到被一只白玉作骨的手握住。
  这是她的儿子。
  她抬头, 看到他沉浸的美眸:“你要阻止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怀惠也没想到一个人会有这般天差地别的变化, 现在明明看着温婉大方可这手段却比刚才那个狠厉十倍,一出手就断人子孙根什么的,说实话是有些令人惊讶的:“动手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不如我们来聊一聊我的身世吧。”
  盛依衾向下用的力一松, 怀惠顺势放开,女人又恢复了端庄模样:“哦?你竟想知道?”
  本已痛不欲生的老皇帝看到她当真停手, 吓得蜷作一团虾子,看着怀惠的目光竟然带着几分好感。
  怀惠:……
  “左右也无事, 听个故事回去博小姑娘同情。”
  这下, 盛依衾有些兴趣了,只不过这兴趣显然不在讲故事上面:“小姑娘?我原当你是假借的说辞,如今看来……似是真的?”
  怀惠一撩衣摆,找了个地方坐下, 答:“自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那这小姑娘的眼光当真不好。”
  不好吗?确实是不好,隔着时空被他哄骗过来还掏心掏肺,如果他不对她好还对谁好:“这事,就不牢您费心了。”
  盛依衾挑了挑眉,整张脸瞬间就明丽起来,两人说是母子,看面相倒是姐弟更多一些,可他俩却是实实在在的母子:“怎么不费心?你毕竟是我儿,等你初登大宝,难道当真要迎娶一个民间女子为后不成?”
  如果不谈环境,不谈怀惠突兀的短发,这一幕倒真没有多少违和感,然怀惠一出口,气氛瞬间凝滞起来:“你背后是谁?他弟弟东郡王?赵丞相?还是……”
  “你闭嘴!”
  怀惠却仍然再说:“那就是有三方势力联合起来了,难怪!我突然有些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
  说完,他径直站了起来,快走几步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弹去上面的沾染的尘埃,递到盛依衾手上:“现在动手,也并不迟。”
  谁知盛依衾半点不接,反而反手将匕首扔得老远,一把拉住怀惠的衣襟:“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是我唯一的依仗,你离开护国寺之后难道真准备泯然众人和个乡野丫头了此残生不成!”
  “不,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甘心!你注定属于皇室,你不甘平淡,如果让你屈居人下跪叩他人,你比谁都难受……我这话,可有半分错处!”
  掷地有声,堪称振聋发聩。
  倘若……倘若没有遇上某个小姑娘,他恐怕真会选了这条路也未可知,趟入这滩浑水搅得它翻天覆地不可,想让他做提前木偶?不可能!所以他会谋划,会阴狠,会算计一切……怀惠闭着眼睛,随便想想都能看到以后生活的多姿多彩!
  可是没有倘若,他怕某个傻白甜的小姑娘会在历史书里看到他哇地哭出来,这可不好,随即他便睁开了眼睛,点头:“没错,你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知子莫若母,这话竟难得有几分道理。”
  他停顿了一下,心情不错地开口:“可是,那又如何!”
  **
  冷风卷起窸窸窣窣的一地落叶,谈庭玉将东西收拾好放入背包回家。没有男朋友捣乱打诨,她的学习进度十分喜人,甚至下个月期开始,她会担任助教教授低年级一些普通的大学公开课。
  虽说要隔着校区两头跑,不过能够积累经验也是一项不错的工作。思虑再三,谈庭玉还是接下了这个工作。
  只是……她轻声嘀咕:“今天怎么还没消息?不会是……”
  距离每天的骚扰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以前即便是受着伤都会给她发个笑脸,今天……正是担忧的时候,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正是她特别想见的那个人。
  二话不说,她就直接点开,是个默认的表情。
  还没等她输入文字,电话直接接了进来,她心中纳罕,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谈庭玉刚要开口,那边竟然传来的女人的声音,女声动听婉转,带着浸润世事后的圆润:“那又如何?那自然是你我母子一心对付这些蝇营狗苟的小人!”
  谈庭玉:“!!!”不敢喘气了。
  她甚至立刻动手将她这边的麦克风用程序关掉,这才大喘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男友的声音:“母子一心?还是利益一体?”
  卧槽她好像当真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大师到底要给她听什么!谈庭玉抖抖索索地从包里掏出耳机戴好,这才抓着手机找了个有暖气的地方继续……听壁脚。
  “有什么区别?你得利,我也有好处,难道不好吗?”
  “你就不怕之后我对付你吗?”
  “你尽管试试,若非你有个‘私生子’的名头,这事儿还落不到你的身上!”
  “……”
  卧槽大师你到底在诱导人家说什么,越听她越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种高段位的东西她听不懂啦,幸好她刚刚机灵一直开着录音!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与你说这么多吗?”声音似是志得意满,而怀惠看来,便是女人勾唇一笑,又是动人心魄起来!
  她手中残影翻转,一个呼吸的时间便直取老皇帝命脉。也正是此时此刻,门外忽然响起了喧哗声,这声音显然不是一个两个的人能够造出来的。
  怀惠却也一笑,两人的眼睛有种如出一辙的冷光:“我知道,且……你一定会妥协。”
  “你不信?”
  “那么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感冒debuff中,吞咽小剧场~~~
第98章 佛牌
  赌的自然是皇位的归属权。
  可暂时来说, 这个赌对于盛依衾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故而她开口便回绝了:“不如何,只有弱者才会求助运气。”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而此时老皇帝已经因为第三条腿失血过多看晕了过去。盛依衾迅速松开手, 很快就有动作利落的人将他抬走安置,能够在皇宫里不动声色地安排这么多人手, 怀惠突然觉得事情兴许可以有另一种转机, 所以他被拒绝后也没多生气, 反而从胸口掏出一物:“如果,赌注是这个呢?”
  他手一展开,便是一枚清韵古香的佛牌,大抵是在高僧身边待得久了, 这枚佛牌佛性愈强, 包浆圆润,显然是枚极为稀有珍贵的佛牌。这般的佛牌长久佩戴,自是可以扫除疾病困扰,百病无邪的。
  盛依衾显然认得, 她眼睛一厉:“你竟知道佛牌的秘密?”
  怀惠迅速闪避躲开抢夺的手,他轻功极好,让人碰不到他半寸衣袖。甚至眼见人伸手过来,他还晃了晃放入袖中,另一只手指了指门外的人:“这个赌,应吗?”
  盛依衾思虑片刻,做了个动作, 门外的脚步声立刻就停止了。
  怀惠并不想纠缠过多,无欲则刚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为什么护国寺的僧人们可以晨钟暮鼓一生平安喜乐,为什么朝堂臣子们却要殚精竭虑,这与他和这位亲生母亲是很相似的。
  以他的判断而言,他的母亲确实是个有大意志的人,比那些受了辱就自尽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人不知好上多少。甚至她可以蛰伏二十余年誓要让仇人失去最在乎的东西,这份隐忍和沉着,绝非等闲之人可以有。
  可他却也相信,二十多年前名满京城的太傅嫡幼女绝非如今心性狠辣之人。可尝到过没有权势的苦,便会涌起对权力的渴望,这种感觉他太明白了,所以他理解,却也庆幸。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何至于一个人苦苦喁喁而行。
  这样一想,他的母亲果然是遇人不淑,遇到像晏怀山这种没担当的丈夫和老皇帝这种小人,运气太差了,所以他的坏运气是遗传自她?
  **
  与盛依衾暂时分别,怀惠给沈之追发了消息,这才问自家姑娘要录音。
  谈庭玉听了好大一个秘密,却仍然止不住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录音了?”
  怀惠就笑着说:“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不正经。
  谈庭玉将备份的录音按照大师的要求剪辑完发送过去,手下不停,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我说句实话,大师你妈妈真的好厉害,不会有……”
  怀惠对此表示强烈不满:“阿玉,你要相信我,我也很……厉害的。”着重厉害二字,让本来有些严肃的谈姑娘成功破功,这个厉害怎么听着就这么发人深思呢!
  “算了反正我说不过你,只要平安就好了,要是再敢受一身伤,回来我就扒了你的皮!”声音显然不是说着玩玩的。
  “好。”
  怀惠将手机收好,盛依衾已经换了身衣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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