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着辽阔的国土寸寸退让吗?要看着同胞死前的哀鸣而无动于衷吗?
几乎只是念头闪过的片刻,所有人便都做下了坚定的决择!
我们已经不能再视而不见了!苏俄对外蒙古的虎视眈眈犹在眼前,难道真的要任由他们将我们的祖国撕得粉碎吗?!
他们要奋起反抗,他们要揭竿而起,他们要向所有的不公不仁发起挑战!从今往后,再没谁能阻挡他们崛起的脚步,没谁能隔断他们复兴中国的梦想!
他们不怕牺牲,他们怕《中国》里所书写的一切一一照进现实。他们要同每一位同胞一起,站在这篇国土上,迎接黎明!
他们希望,在一切发生以前,他们的觉悟不会太晚。
1923年10月1日,《不能沦陷的中国》刊发的第二日,中国以鲁讯、胡适、沈得鸿为首,掀起了革命狂潮,各地国民纷纷云集影从,摇旗响应,开始向北洋政府及各地军阀宣告不满,并喊出“如若政府不仁,即推到政府”的类似口号。一场属于中国崛起的革命号角,正在中国各地奏响。
作者有话要说: 唔,番外本来是都想放在作者有话,以表我对你们的爱意的。不过宝宝们好像有些着急啊哈哈~~~
那就这里放一篇吧~~~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反正民国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吧~~~
接下来会写春秋、之后想写大汉,再后面就还没有打算,至于有宝宝提到的三国,过后可以考虑写哒~~~~
谢谢宝宝们的霸王票~~~~谢谢支持我的宝宝~~~~~番外是我对你们的爱,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番外2
“1923年10月1日,中国吹响崛起的号角,1949年中国定于10月1日建国,所以才有了10月1日的国庆节。那么,接下来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同学们,我们崛起革命的发起人是谁?”
“是鲁讯!”
“不对,是矛盾和胡适!”
“哎呀,你们都没错,但应该是鲁讯、矛盾和胡适三个人!”
“不对,我见过度娘百科分析,应该是章佑亦啊!”
……
“没错,孙佳佳说的没错!崛起革命虽然是以鲁讯、矛盾和胡适三人为首展开的,但其实际发起人,应该是章佑亦!相信同学们对章佑亦都很熟悉,初中的时候都学过她的《一代人》,或者是关于她的事迹《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啊之类的。今天,我们要学习的也是她的一篇文章——《我有一个梦想》。”
这是一个课堂。就脑海里的记忆来看,这似乎是个地处于沪上的高中课堂。
这就是系统让她进行整修的世界?心里如此疑惑着,杨雪悄悄甩了甩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抬起头来向着讲台望去。
“章佑亦原名章嘉芬,于1900年生于宝山,1923年病逝于沪上。其一生中,所创作的作品虽然不多,却都属于精品。尤其是她用生命所书写的《不能沦陷的中国》,不仅力挽狂澜,拯救了当时日益沉沦的中国,更是获得了1923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那名女老师显然也是她口中的“章佑亦”的崇拜者之一,恨不得将“章佑亦”生平的所有荣光都一一介绍出来。但这些,杨雪却都没有在意,她所注意的,只有一个重点——
“我得诺贝尔文学奖了?”
她望着PPT上,挂着她曾经拍下过的照片,仍然有些回不过神般,迷茫的轻声嗫喏着,惹得她身边的同桌也禁不住偏过头来看她。
她的同桌便是刚刚回答过讲台上那位女老师的孙佳佳,她显然没大听清杨雪方才的话,只隐隐听见了后半段,便忍不住伸出脑袋凑到杨雪身边,低声感叹道:“杨雪你不是吧!你连章佑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你都不知道?这可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文学家!还是个女文学家!长得可漂亮的女文学家!”
杨雪仍然看着PPT上的照片,忽然想到,曾经她总爱拉着爱宜去相馆里拍照。彼时,爱宜还好奇的问她怎么会那般爱拍照的,她却是恶趣味的笑着答道,为了让后世之人知道我美貌与才华并重。
如今,她的愿望算不算是达成了?
想着,杨雪的眉眼里便带上了笑意。她回过神,听清孙佳佳的话,便忍不住道:“中国人为什么要为获得了外国的奖项而自豪?中国为什么不能设立出一个奖,让外国人领了感到自豪?”
一瞬间,孙佳佳的眼神立刻怪异了起来:“中国有啊!章佑亦文学奖的影响力也不比诺贝尔文学奖低啊!”
章佑亦文学奖?
杨雪这一回是真的怔住了,她没有完全去融合这个“杨雪”的记忆,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的中国是怎样的发展,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被后人评判的。现在听了孙佳佳说起,她才发现,或许那部《中国》的影响力,比她自己所想像的,还要深远一些。
也幸好孙佳佳并不在意杨雪的“无知”,她反倒很喜欢这样为别人解答的感觉,也顾不上还在上课,便小声着长篇大论的说了起来:“这章佑亦可厉害了,不仅中国很多的文学家、政治家是她的崇拜者,更有外国许多名人都说受过她的启迪呢……”
说着说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唉,不过我还是比较对她的感情史感兴趣。”
“感情史?”杨雪忍不住满脸问号的问出了口来,记忆里,她在民国时期从未与谁谈过恋爱,也未曾与谁暧昧过,怎么会有所谓的“感情史”?
“哼,我看你那样也不知道。”孙佳佳算是看透了半瞥了瞥嘴,但转眼,她却又开始为杨雪科普了起来。
她问道:“青帮老大杜月笙和大将军卢筱嘉你总知道吧?”
杜月笙是青帮老大,即便是在她那个世界的后世,她也并不陌生。只是……卢筱嘉竟成了知名的大将军了?
没有将疑问问出口,杨雪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
孙佳佳得了杨雪的回答,顿时,看着杨雪的目光便转化成了“孺子可教”的欣慰:“先不说一直流传的他俩暗恋章佑亦的传闻,就是后来章佑亦死了都不知道多久,他俩都还偶尔一起喝酒,缅怀章佑亦,说章佑亦是他们一生中最钦佩的女子!”
“呵,不过是朋友罢了。”听及此,杨雪便下意识的笑着回答道。
谁知孙佳佳却翻了她一个白眼:“你和你朋友会让整个沪上都传出暧昧的传闻?”
当时的人可和现在的人不同,当时的人没事么消遣的玩意儿,尽是爱八卦去了,怎么能跟现在一样?
杨雪张了张嘴,正想反驳,却又被孙佳佳的话给堵住了——
“算了算了,先不说他们两个了。除了他们,现在好多人都觉得章佑亦跟什么鲁讯、胡适、沈得鸿啊的,都有一腿。要不然,他们干嘛拼了命的要帮她完成遗愿?”
果然,再怎样纯洁的关系,在后世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总会抹上其他的色彩。
孙佳佳没有注意到杨雪脸上的无奈,仍津津有味的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最靠谱的就是说盛爱宜和章佑亦的百合禁忌恋了。”
这时,杨雪才是真的有些傻了,但回过神来,却又感到有些好笑:“这又是为什么?她们两个中,又干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了?”
“诶,资料上都写着呢,盛爱宜平时就最喜欢跟在章佑亦身边,什么都喜欢听章佑亦的。这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时时刻刻的跟她待在一起,喜欢听她的话呀。而且,这个章佑亦也是很宠盛爱宜的,盛爱宜她妈死的时候,她可是整整陪了盛爱宜五天呢!五天都睡一起!这不是JQ还能是什么?!”
一说到章佑亦和盛爱宜两人,孙佳佳便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了起来:“最关键的是,盛爱宜一个那么活泼的人,在章佑亦死后突然就变得沉稳起来,这不是爱是什么?这就是真爱啊!”
说完,她悄悄看了一眼讲台上还在侃侃而谈的老师,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再次凑近杨雪道:“百合大法好!章佑亦显然和盛爱宜感情不一般,反正我是站定这对cp了!cp可逆不可推!才看不惯那种种马,还YY自己娶到了章佑亦呢!”
难道歪曲她和爱宜纯洁深厚的友情就不是YY了吗?
被强行灌输后世人对自己的YY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一瞬间,杨雪忽然便什么想法也没了,只剩下了无奈。
“叮铃铃铃~~~”
恰好这时,下课铃声响起。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堂课了,讲台上的女老师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杨雪便也跟着连忙收拾起了东西。
“诶,你不听我说了啊?我还有好多没说呢!”孙佳佳看着杨雪迅速的动作,忍不住也快速收拾起了东西,急忙问道。
“我还要回家做作业呢!都高三了,要背的东西可多了!刚刚那篇《我有一个梦想》,老师不是说要背吗?”收拾好东西,杨雪便背好了小书包,向着教室门口走去。
看着杨雪的背影,孙佳佳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诶,杨雪,你倒是等等我,我路上跟你说也一样啊!”
ps:诺贝尔只有活着的人能得奖,这里无逻辑了一把,宝宝们见谅~~~
第50章 春秋1
春秋之年, 始于平王东迁。东周王朝势弱, 大权旁落, 诸侯各国之间, 互相征伐, 战火纷繁。
原身的记忆一股脑的涌现在脑海里, 杨雪也顾不上仔细回忆,大略便在脑海里一个念头——
她, 来到了春秋末年……
“阿韶, 为宋、卫二国永结盟好, 寡人欲将你嫁与卫公为妻。”身前的男人威风仪仪, 头戴玄冠, 身着玄衣,语出惊人, 却犹不自知。
这句身子还恭谨的跪于这豪奢的大殿之上,杨雪却分不出一星半点的心思去打量。也不知为何, 好似每每抵达一个新的世界,原身的处境总是如此窘迫——此时,摆在她面前的, 同样如此。
春秋之时, 礼乐崩坏, 却又不曾崩至彻底。初期,女子地位或还较之西周有所上升,但及至中后期,旧的制度的缺口虽已被打开, 却渐渐转化为随着社会思想意识和道德伦理变化,以一种新的面貌出现在社会历史的舞台上。
现在的她,即便已然是国力较强的宋国王室之女,却也尚且还需充当政治当中的筹码,又更何况那些国力衰微的战败之国了——
战败之国的女子,无论曾经身份的贵贱,俱为战胜之国的婢妾。
此一世,又要向既定的社会规则作出挑战吗?杨雪的心里还未给出答案,但现实却也已经容不住她再去细想。
“阿韶?”身前的男子,她今生的君父——宋国的国君再次问道。
“君父,何以定要让您的女儿远走联亲?宋国当真衰微到需以联亲来维护和平?以我宋国之力,不论称霸诸侯,但定当无人轻易敢犯,何须自降身份,与人联亲?”
始终无法以更为强硬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君国天下的年代,一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足以将如今初来乍到的她给压得粉碎。所以,她便也极为变通的选择了另一个角度。
宋君未曾言语也未曾斥责杨雪的逾越,只是神色坚定,好似无论杨雪说些什么,都不足以让他收回成命。
“呵,”原本匍匐在地的杨雪,此刻反而直起了身子,她想,或许她该是要下些猛料的。
她说道:“卫国、宋国同属中原,向来交好。反是前些年时,北方晋国同南方楚国征战不休,使我宋国遭殃。可二次弭兵之后,晋、楚、齐、秦……诸国盟于我宋,已是维持诸国和平。如此,联姻何用?”
“放肆!黄毛丫头,岂敢议政?”
宋君皱着眉怒斥,眼中却无甚怒意。他并非暴戾之主,也绝非听不得忠言进谏之人,在他统治的十余年里,他从未像以往的任何一位国君一般征战不休,反是体谅民意,不兴战事。如今,他对着杨雪出口相斥,无非也是因着杨雪“女子”和“女儿”的身份罢了。
“呼,”暗自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杨雪事实上也是在赌。她知晓这记忆里的宋君治国仁善,也知晓这位连原主都极少接触的君父,对待子女其实也仍保有父慈,却始终猜不到这样一个看似“温和”的人,对女子的真实看法,是否也只如世人一般。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她是赌对了。
嘴角挂上一抹恍似庆幸的笑,杨雪放下了半颗心,却又不知足般,得寸进尺的试探着叹道:“君父,女儿是女子,但请相信女儿也有一片拳拳之心。假若联姻当真可使我宋国百年昌盛,女儿则定无怨言,万死不敢辞也。可,如今看来,纵然联姻也无非是锦上添花。真正要安邦定国,君父理当改革弊政。”
这一次,杨雪将话说得极为谦卑诚挚,全然已似忘我,只将自己视作一位心怀天下的国君之女罢了。
宋君闻言低垂着眸,冲着仍长跪在地的杨雪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便负着手径自沉思了起来。
作为一位国君,他何尝不知道要使一个国家兴盛,须得改革弊政?无非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罢了。现有律令从宋国建国之初便已实行,深深地渗透在国家的每一个角落里,遑论改变,岂是朝夕可待的?
得了宋君的示意,杨雪也暂且没了要揣测他思虑的意思,只想着自己大可算作避过一难,便在地上学着记忆里原主的模样悠悠行了一礼,方才缓步退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