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见她面露尬色,孟玄泠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赶明妹妹也要给我介绍这卖首饰的地界,我也好买些。”
  
  严崎闻言松了口气,笑着点头,“好。”
  
  两人闲聊半晌,这会见她迟迟不肯离开,大有再聊下去的架势,孟玄泠便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管她自顾畅想,便打断她的话道:“小姑今日过来可有事?”
  
  严崎这才回神,打了下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嫂嫂,您总在院子里待着多无聊啊,不如今日与妹妹出去看比试,听说可精彩了,昨天粱家姐姐投书与我说起,我便心痒痒想去看了,可娘不许我出门,嫂嫂您陪我一起吧。”
  
  孟玄泠娥眉一蹙,她这几日事不关己,想懒散几日,外面的事所知甚少,“什么比试?”
  
  严崎兴奋的坐近几分,“嫂嫂这当真是什么都不理了,您不知道这秋闱吗,今日是武试的终试,听说比以往精彩多了。”
  
  耳边严崎继续叽叽喳喳,孟玄泠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偷懒两日差点耽搁了正事,她忘蒋深说过他要去参加武试的事了,这时听了严崎的话有些焦急了,复又问道:“你可知进入终试的名单?”
  
  严崎略作思索,将昨日梁姐姐与她说的一一告知,孟玄泠没有听到那名字刚要松了口气,而后又听严崎抱怨道:“都是侯门贵子,哪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寒门,还伤了梁哥哥,真真可恨,希望今天那人便能落榜。”
  
  孟玄泠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问道:“那人叫什么你可知道?”
  
  严崎眉头一蹙,愤恨的跺了跺脚,“蒋深。”
  
  孟玄泠垂眸,心里极为懊悔,她上一世虽不关注秋闱,岐南王的名号她知道,所以知晓武试的主考官是岐南王,她若是早知蒋深要去参加武试,那日碰到岐南王世子便不冷脸了,至少这时候那沈琰还能派的上用场,不知现在弥补还来不来得及。
  
  “嫂嫂,您听没听我说啊,你到底去不去啊。”
  
  孟玄泠回神,起身淡笑,“去。”
  
  盛世重文乱世尚武,楚良正是盛世之时,所以向来器重文人,这些年流民反抗,战乱又起,这武学又好似重新得了风头,秋闱武试成了一大看点,许多大臣夫人都会携府里的公子小姐前去观看,不少进不去武场的百姓也会扒着墙头看的有滋有味。
  
  所以孟玄泠与严崎到了武场时,人已经将那坐席坐满了。
  
  严崎站在一侧懊恼的跺脚时,孟玄泠则扫向那前排的看席。
  
  身着瑰蓝锦袍,端坐在一处喝茶的男子正与友人说话,偶尔透露几分不耐烦的人便是孟玄泠此行的目标,沈琰。
  
  微微一笑,孟玄泠拉着严崎的手状似不知楚良的礼数道:“小姑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去第一排坐着多好,有空席又看的清楚。”话罢不待严崎阻止,便向着那第一排走去。
  
  孟玄泠走到第一排的过路时,严崎才跟上咬了咬唇为难道:“嫂嫂这里不许贵女坐的。”
  
  孟玄泠装作不知,“为何?”两人的动静不小,坐在第一排看席几个人纷纷转过头,沈琰也听到声响了,转过头看清来人时眼睛一亮,起身走近,“公主若不嫌弃便坐这里吧,左右这么多空位。”
  
  孟玄泠感激一笑,“多谢。”
  
  她对他笑了,前几日看到她,她还不愿搭理他,今日却对他笑了,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沈琰忙引着来人坐在他一侧。思索半晌找了个话题,“没想到公主竟然也喜欢看武。”
  
  孟玄泠本想欲擒故纵一下,但见沈琰这般热络,哪里还需要她拿乔,笑着回道:“不过是喜欢些行侠仗义的话本子罢了,所以对着武功也有些好奇,那日以为公子是登徒子今日一见才知误会了公子,公子不要怪罪。”
  
  孟玄泠面容张扬艳丽,这一笑更抓人心魄,沈琰一怔,随后自知失态,手握成拳干咳两声,“无妨,女子在外多些防人之心使然,那日是我唐突了。”
  
  孟玄泠轻笑,拿起茶杯,“还未请教公子是哪家贵子?”
  
  “在下是岐南王世子沈琰,得罪公主之处还望见谅。”
  
  沈琰这是把毕生的礼数使出了,孟玄泠垂眸,要说得罪不过是夸大罢了,她虽为大燕公主,但却相当于战败贡品一般,看那皇帝将她许配的人家也知那皇帝不在意她这贡品,如今嫁进这誉王府不比那些个贵女高上几分,相反,岐南王世子是什么样的存在,岐南王如今把持楚良大半兵力,常年驻守西北,早已经是土皇帝般的存在,皇帝要是想做个决策也要看看岐南王的眼色,他岐南王世子若是想将她抢回去做妾除了背后被人谴责几分,当面也没人敢说一个不是,哪里称得上得罪她。
  
  不过看这沈琰这纨绔模样,也知那岐南王没什么上位之心,毕竟将儿子养成这样还放仍自流,除了让那皇帝放心,她实在想不出别的。
  
  两人一问一答,倒也聊得热切。
  
  击缶声响起,正台上几个考官相继出现落座,半晌后,身量挺拔魁梧的岐南王才走出,稳稳落座。
  
  武试终试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请笑纳!
那什么,今天我大修了一番,发现之前好多bug错别字语病什么的你们竟然不吱一声,太过包容了,不过我会私下严格要求自己的以报答各位天使的包容,晚上估计还要大修一番,总之不影响剧情就是错别字和语病还有男主的年龄什么的。
  ☆、010
    
  手持锦旗的侍卫涌入武场内,将武场围住,当下一道击缶声响起时,岐南王才起身宣读圣旨,无非是些大同小异的章程,一切结束后,岐南王拉弓将对垒的名单射向武场前巨大的靶上,侍卫才上前宣读开试。
  
  比起一侧严崎的兴奋,孟玄泠继续与沈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偶尔留意到那边的比试心里稍稍一松,终试对垒一般根据前几场的成绩进行考核,一般是旗鼓相当的两人对垒,采用由弱到强的晋级制,优点是让前几场发挥出色的人能保持优势,而考核前几场发挥不稳定的则在终试里进一步考核,缺点是,前几场发挥不稳定的则需要一步步打下去,别人可能对垒几人便罢,最后一名若是想做榜首则要一路将前面的人打败,迄今为止楚良从没有最后一名逆袭的。
  
  让孟玄泠放心的是,对垒名单上,蒋深就是最后一名,简直大快人心。她还以为他武功有多好,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她松了心,便发自内心的与沈琰谈笑,正听沈琰说话时,一声娇斥响起。
  
  “这是谁排的名单,这么不公平!本宫都听说了,明明蒋深前几场都是第一名,凭什么将他排在最后。”安宁公主提裙顺着楼梯跑下,身后的丫鬟急急追赶。
  
  安宁公主走到第一排时,怒气冲冲的拍了拍竹栏杆,瞪了眼擦汗赶来的宫女,“去,告诉岐南王,本宫觉得这排名有失公允,重新排!”
  
  丁落局促,“这……公主……这……”
  
  安宁回身,推了那宫女一把,“犹豫什么?!还不快去!”
  
  “休要胡闹!”一道男声响起,让为正难的丁落寻声望去,看到来人眼眸一亮,随即咬唇垂头,“见过太子殿下。”
  
  周围的几个贵女公子纷纷起身做礼,李珣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安宁公主道:“岐南王主考武试数十年,所排的名单自有道理,安宁你不要胡闹。”
  
  安宁公主蹙眉,“有什么道理,还不是看他出身寒门,其他人都是出身勋贵,排挤与他,哼!”话罢落座一侧,倒没有再胡闹下去。
  
  太子并没有因着妹妹的失礼而责怪,反而温润一笑,落座在一众贵子中间。
  
  孟玄泠收回眼眸,不甚在意的抿了抿茶水,一侧的严崎却撅了噘嘴,喃喃道:“太子脾气太好了,安宁公主这般待他也不加责怪。”
  
  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手边的小几上,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裙,孟玄泠重新抬眸去看那武场,心里却思索着严崎的话,太子脾气好不好她不了解,但继后得宠,膝下唯有安宁公主一人,又肯扶持前皇后所生的太子,那太子岂会因为一点小事与安宁生忌嫌得罪了继皇后,所以到底是兄妹情深太子纵容疼爱妹妹还是想着卧薪尝胆则有待商榷。
  
  她向来对自己的目标明确,所以也不想关心这些与她无关的人和事,但她想要对付岐南王,现下看来倒可以考虑向那太子示诚,她虽身无别物,但还有美貌不是,想到这里便不着痕迹的拿出镜子检查检查自己的妆容是否得体。
  
  喜欢一个人便觉得她做什么都美好,旁的女子见了孟玄泠这动作都嗤之以鼻,反而沈琰更觉得这大燕来的公主当真有趣,楚良不乏活泼娇媚能言善辩的女子,但却没有像她这般真正肆意的。
  
  “好!”
  
  一声道喝,许多贵子公子不由得从看台上站起身来,仿佛在武场上酣畅淋漓斗武的人是他们一般。
  
  那声音太过突兀,孟玄泠一个哆嗦,抬头看向武场。
  
  不知何时,武场的对垒已经完成了几轮的比试,她心心念念落榜的人仍旧屹立在武场上,非但还在,而且身上并无一处狼狈,孟玄泠心头一紧,暗骂那些参加武试的贵子不中用。
  
  “太厉害了!”安宁公主看到蒋深将人挑下武场,一声娇喝从座位上跳起,眼眸流光,恨不得走出看台去看看那人。
  
  安宁公主的一声娇喝让耳目聪灵的蒋深蹙眉,无意间却看到看台上一熟悉的身影,眼眸一喜,他家乖乖是过来看他的?
  
  与蒋深对垒的公子见他看向旁处以为得了破绽,一个长□□去。
  
  蒋深一手背在身后,后仰闪过那人孱弱不堪的攻势后迅速出手打在那人虎口,那人手腕一痛手里的□□落地,还想去拿,跟着脑门一痛仰倒在地上,再睁开眼便看到一把木刀反手横在他的项颈。
  
  “红方胜!”
  
  蒋深蹙眉有些不耐烦,这些人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他却要一个一个打过去,若能速战速决他也能早些回去看他的乖乖。
  
  诚然,能进入武试终赛的不乏有浑水摸鱼走了他途进来的,但也有不少肯上进真正有实力的,但因为相差太过悬殊蒋深便将这些人一并归类为三脚猫功夫。
  
  高台上几个试官连连擦汗,岐南王镇定自若的抚了抚胡须,这么多年难得看到这样凌厉的人,京中何时藏有这样的人物。
  
  这厢,看到蒋深又一次晋级,孟玄泠垂下眼帘,心里暗自着急,这人倒有几分真本事,她要对付他还有些困难,一侧的沈琰说完话不见人回应,又见她面色发白不由眉头一蹙,“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孟玄泠抬头,强强一笑,“无碍。”
  
  沈琰点了点头,看着武场道:“这人当真有几分本事,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孟玄泠却闻言眉头一蹙,欲言又止,沈琰见她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忙道:“公主但说无妨。”
  
  孟玄泠才叹了口气道:“虽然我说这话有些无凭无据,但心里却有些疑惑,一个人即便体力再好也有累的时候,可那人迟迟不见疲惫,我总觉得个中有异,不知世子可听过一种药,这药产于大燕,药效便是能让一个人持续亢奋,几个时辰内力大无穷,这人种种行迹太像服用了那药物,如此看来这人绝非真实力。”
  
  沈琰蹙眉,重新看向武场,那药他听说过,因为能成瘾伤身,所以被明令禁止,这么一看那人确实有几分可疑。
  
  孟玄泠看沈琰的神色,垂眸又道:“这样的人若是站上榜首岂不让那些有真实力的人流失。”话罢又是一声长叹,“人们看到强者便有盲从的心思,但却不知那人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今日我与世子交谈知道世子的为人,便觉得世子并非从众之人,所以与世子推心置腹了,实在是我看不下去一个人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取得应属于别人的位置。倘若世人都能像世子一样光明磊落,只怕这便是一处真正的盛世吧。”说话间孟玄泠幽幽的看向武场,一脸忧愁,沈琰一怔,心里一热,也看向那处,越看越觉得那人当真可疑,再看看台上接连的道喝声,眉头蹙紧,回过头对孟玄泠道:“公主放心,这样的人绝不会为朝堂所用。”
  
  孟玄泠闻言抬头,微微一笑,眼眸柔柔的落在他身上,“我只是说说罢了,世子还要多做考量。”话是这么说,但美眸里的仰慕溢于言表,沈琰心口一阵悸动。
  
  武场上,蒋深再次将人挑下,招式利落果决,即便比之前狠厉了几分,却引得岐南王起身拍掌。
  
  蒋深眉头蹙紧看向看台,看着那处一男一女谈笑风生心里隐隐做怒,他几日没去找她,她便不安分,想来是把他的话忘在脑后了,她既然不遵守约定,他也没必要遵守了,再回过头时,下手更没了轻重,凡是上台对垒的一律被打下武场,无一例外断臂折腿十分公平,急的维持场序的武官大汗淋漓,“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011
  
  武场上后来发生了什么孟玄泠便不知道了,达到了目的便带着不情不愿的严崎离开,走前不忘夸了下那沈世子。
  
  马车上严崎撅了噘嘴,“既然出来了便应该看完的,嫂嫂未免太过自私了些。”
  
  孟玄泠心里暗呲,懒得理她,她不想看,想走那是她的自由,她还没说她强迫她呢,看了眼严崎头上戴的假步摇,而后收回眼眸,她懒得收拾她,再过几日秋猎,自有人收拾她,上一世誉王妃变卖她的嫁妆,让她窘迫一时,否则她也不会心动与李珩的条件,她一个一个算账。
  
  见她不理会自己,严崎咬唇,轻哼得一声转头看向马车外。
  
  虽然楚良民风开放,贵女可以上街游玩,但誉王妃对女儿仍旧管束严格,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的未来全寄希望于女儿高嫁,楚良戒律口口声声说允许女子走上街头,但老一辈的夫人相看儿媳更愿意相看安分守己的,誉王府如今破败,那女儿的闺誉便成为誉王妃唯一的筹码,所以严崎自小便甚少上街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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