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着卫明彦主意的宁王,丝毫不知他的小媳妇正魔怔般盯着他滑动的喉结,最终一咬牙,英勇地献上她的樱唇,在他脖颈突起处轻轻一咬。
喉结被温热的轻软触碰,酥麻自尾椎骨升腾而起,瞬间窜至四肢百骸,他眸色一暗,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蓄意勾引的小家伙紧紧箍在怀里,低头将她的呼吸全数夺去。
男女之事,不过是情难自已四字,唇舌纠缠间,衣带渐宽,她柔若无骨的柔荑轻抚过他因喘息而不住颤动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触碰过他白皙的腰腹,随后手指一勾,腰带便不堪一击地退场,敌方阵地快要到达,斜刺里却忽然冲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将她宛若点火利器的柔荑捉住。
“阿沅?”他喘息着放了她已然被吻得微肿的唇瓣,声音压抑,眉眼里却有着期待和难以置信。
被他这般看着,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心中羞意,羞答答地埋首在他胸间,闷闷地道了一句,“我,我想帮你。”
她芳唇吐着如兰似麝的气息,喷洒在他胸前,又是这样似邀似献的话语,他不由震颤,没有言语,只是埋首在她颈间耳后肩窝里,落下炙热的印记。
从前总是顾忌着她还小,不能惊了她,可如今……他才发现她真是个勾人的妖精,那双点火的小手将他那根理智的弦崩的一下挑断。
亵衣半褪,绣着朵朵金梅的殷红肚兜将一双椒\乳\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似是察觉到他如火一般的视线,她双臂含羞地拢了拢,不敢看他,早已忘了之前自己想做的事,似一枝娇花,任人摆布。
花开荼靡,只待采摘。细细的带子扛不住霸道的一扯,金梅纷繁掉落,入目莹白一片,更衬得他眼底神色深沉如墨,再忍不住埋首与那片莹白融为一体……
欢愉倏然而至,热烈得似火一般灼人,她配合着仰起头,天鹅颈和两弯新月高高仰起,难耐地发出声声娇啼,引得人越发躁动不安。
宣逸很喜欢她为他极致盛放的样子,眼里、心里、她的所有都是他的,她所有的欢愉都是因为他,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自得。
卫明沅只觉难受,浑身发痒,想要更多,却始终要不了更多,只能难耐地往他怀里钻,仿佛只有和他贴得更紧才能缓解这愁人的空虚,炙热的硬\挺被若有似无地厮磨,禁不住,最终化作一滩温热的潮湿。
玉柱没有丝毫抵抗地缴械,酣畅之后的宣逸脸色有些僵,咳,怎么能这么没骨气!这叫阿沅怎么想!
卫明沅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是羞涩难当,“完了完了,这样羞人的事,她们该要知道了!”她一副恨不得找个洞去钻的样子,叫宁王忍不住一阵发笑。
卫明沅忍不住一阵粉锤伺候,“你还笑,快想想办法!要不,咱毁尸灭迹?”
听她这么说,宁王顿时想起她先前剪床单的趣事,笑得更欢了,他笑得暧昧,说出的话也意味深长,“阿沅的意思是要替我更衣?”
卫明沅瞟了眼濡湿一片的某处,脸红得似番茄,撇开头装鹌鹑,“谁,谁要替你更衣了!不知羞!”
“是是是,是我不知羞,我情难自禁,差点把自家小王妃给办了,都怪我。”他要是再提起她的蓄意勾引,小妻子怕是要吃人了。
“哼,不怪你怪谁?”她嘟着嘴嘟哝了一句,而后揪着手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懊恼,“那现在怎么办,我,你,他们,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经她这么一打岔,宁王也不再关注自个提前缴械的事,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霸气地表示,哥是王爷,这里我最大,你第二大,谁敢说你!
还真有!光是许嬷嬷暧昧的目光就够卫明沅羞得无地自容的了,更不要说某个签了卖身契、嘴上没把门的老不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
大宁宁:小弟你怎么这么没骨气,怎么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呢,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
宁小弟:我本来就没骨头啊→_→
作者君咳咳,一脸正经。
第55章 吊着
王爷和王妃昨晚恩爱缠绵的事, 许嬷嬷第二日便知道了,她别的不担心, 只是怕王妃不知事,没有留下元帕。床榻早已被收拾干净, 许嬷嬷无法, 只好硬着头皮去问收拾残局的宁一和冰影二人,一个面瘫,一个对自家王爷的事守口如瓶,再加上这两个都是没有经过人事的雏,许嬷嬷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费了许多口舌才把实情探来。
王妃既已嫁给王爷, 又业已成人, 敦伦之事不可避免,许嬷嬷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她既希望王妃能得王爷爱护, 又怕她越陷越深,以后难以抽身, 王爷若是不在了,会伤心难过。
只是, 这些事终归不是她一个老仆能够干预的, 没看夫人也没横插一手么?
不过,虽然两人此次没成事,可也提醒了她,也许哪天,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王爷和王妃的那事就成了!以王爷的性子,不会容许她时刻盯着他的房中事,如此一来,元帕便只能靠王妃的自觉了。
因而,尽管卫明沅已经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去,许嬷嬷还是再三和她强调元帕的重要性,那急切紧张的样子,仿佛她和王爷两人马上就要成事了一样。
卫明沅羞囧地听完,忙不迭地应下,只希望许嬷嬷能够快些跳过这个话题,放她的脸皮一马,皆因它实在太薄,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说完了这个,许嬷嬷瞟了眼她脖颈处衣领所不能掩住的痕迹,想到她肌肤娇嫩,忍不住又提醒一句,“王妃的肌肤娇嫩,这印子实在显眼了一些,老奴说句逾矩的话,若王妃听得下去便听一听。”
卫明沅大约猜到她要说的什么,抿着嘴点了点头,“嬷嬷请说。”
“虽则夫妇间情到浓时顾不得许多,可若是可以,这些显眼处还是不要落下痕迹的好,被外人瞧见了,只怕会以为王妃轻浮。王妃爱重王爷是好事,可该顾忌的还是要自个多掂量一些,譬如元帕,再譬如这印子,或是其他。”许嬷嬷作为卫明沅的娘家人,自然是盼着她好的。
卫明沅听了若有所思,许嬷嬷的话听起来像是就事论事,可细究起来,似乎又在提醒她即便再爱重王爷,也要自尊自爱,自个得有主意,不能全依他。
她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辩驳,许嬷嬷出于一片真心来劝导,她若处处维护王爷替他说话,只会弗了她的意,虽不至于寒了许嬷嬷的心,但多少会在她心中留下疙瘩。许嬷嬷是赵氏的陪房丫鬟出身,陪了赵氏许多年,也是看着她兄妹三人长大的,她不能只把她当做一个奴才。
只是,宣逸待她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不能说千依百顺,却也爱护有加,从来没勉强过她,即便是昨夜之事,若不是她……恐怕他仍旧会当她只是个小女孩,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而,许嬷嬷说的话,她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十分的肯定。
“嬷嬷放心,我心里有一杆秤,是懂得分寸的。”
许嬷嬷能在赵氏身边许多年,也是人精似的,闻言没再多言。
因着早间睡了个懒觉,起得迟了,如今又听许嬷嬷说了一席话,不觉已经到了巳时,想到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便没再多歇,直接去了药园。
到了地方,才知道昨日签了卖身契的老头早已被领到这来,只是没得她吩咐,古德全也不敢擅自安排,只得让他候在药园的一处偏殿里。
林风一路走过来,见到了不少打理得当的花草,其中占了大部分的药草更是养得精神,不由对于种植养护这些花草之人产生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说到底,他并不认为以卫明沅王妃之尊,会亲自动手打理这些植物,不过是下人之功安在她身上罢了。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能有什么能耐?看看看,日上三竿了,臭丫头还没到,难道不知道该收集晨露来入药吗?那些药材可是渴了一晚上了,她就这么渴着它们不成?
他瞧见底下那些奴才们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动一动手去浇灌那些个娇花和珍贵的药材,顿时来气,更可恶的是,他自个儿想去动手却被拦得死死的,他压根儿出不了偏殿的门,于是看姗姗来迟的卫明沅更加不顺眼了。
当卫明沅出现在偏殿之时,林风几乎跳起来便开始数落她,“臭丫头,几时几刻了,还有没有一点自觉,既然起不来,就不能早点安排下去?哎哟,可怜的药哦,说不定已经被晒蔫了!”
卫明沅看他西子捧心,做痛心状,顿时嘴角抽了抽,她是来晚了,可那些花草因着用兑了灵泉的水浇灌,如今还精神着呢,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不是早知这样,她也不会那么淡定,毕竟是药材。
至于不让下人动手,主要是因为她吩咐过,这些药材浇灌的水必须每日由她来配置,底下的人见过她在水里放东西,而药材也的确长得好,便不敢轻举妄动。至于为何这么做,主要是怕日后有人问起,她自问除了加些灵泉水,没有其他特殊的种植技巧,若真有人问,她也能有个说法,至于加的东西为何物,那就是秘密了,想她一届王妃,除了那两位还没人能逼她拿出来的。
当然,这些考虑,她并不认为值得和眼前老人说道。宁王昨日本打算告诉她老丈的身份,只是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一时忘了,所以她如今还不知道林风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泼皮无赖。
如今这泼皮无赖签了卖身契仍旧这般嚣张,她性子再好,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古德全,“古管家,府里的下人如何行事的,便如何安排下去吧,不得特殊。若他真有本事,再提拔他不迟。”
古德全看了眼被当成了泼皮无赖且即将被奴驭而不自知的林神医,顿时有些汗颜,王妃如此待林神医,他日后还会为王爷诊治吗?
于是不得不委婉地提了一句,“王妃,这位林大爷看起来是有大能的,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卫明沅的直觉很明锐,一听姓林,马上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看向林风,反问道,“你姓林?叫什么名字?”
林风早就不耐烦了,“林风,我叫林风,有这个功夫,还不快点安排下去浇水打理?对了,那位侍弄花草的大能在哪?让我见见。”
卫明沅听了,心里顿时一惊,眼前脸上褶子多得像重瓣菊花的泼皮无赖,就是那个林神医?!哦,他今日的确穿了道袍,看着还真是不和谐啊!
先入为主的观念,卫明沅一点也不觉得穿着道袍的林风仙风道骨,只是,现下她既已知道他的身份,便不能等闲待之了。
不动声色地掩住惊讶,她淡定地与他言道,“没有其他人,你说的那人是我。”
“小丫头片子,好大喜功可是大忌。”林风是越看卫明沅越不顺眼了。
见此,卫明沅也没有多言,只是道,“你不信,那一会便跟在本妃身后看一眼吧。”
“去就去!”林风没有一点防备地入套。
到了院中,仆从早就打好了一缸清水,卫明沅不急不慢地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作势倒在水里搅了搅,而后把瓶子交给冰影,接了春儿递来的帕子擦手,顺道向古德全点了下头,底下人于是一个个轮着上来提水。
林风本来看着那些花草被晒了一个多时辰,错过了最佳浇灌时候却仍旧精神感到好奇不已,见她如此动作,顿时更好奇了。
“那是何物?”他一点不顾忌地盯着冰影,冰影回他以面瘫。
卫明沅嘴角微微勾起,不答,保持神秘。
林风早已将对卫明沅的质疑丢到一边,直觉地,他觉得他加进水里的东西很重要,可是这鬼丫头不肯告诉他,让他好一阵挠心挠肺!
他眼珠子一转,觍着脸自动献身,“呵呵,不是说让我去干活吗?我现在就去,绝不偷懒!”
说着,脚步朝那水缸迈去,卫明沅没有阻止,正好可以看看他的能耐。
这水虽然被兑了一点灵泉,但清水量大,稀释过后,一般人看不出问题来,即便偷偷喝了,也只是觉得好喝,特别的甘甜,没有通体舒泰这等立竿见影的效果。
神农尝百草,林风作为一名医者,也是艺高人胆大,舀了一瓢的水,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地里,卫明沅远瞧着,他应该是偷喝了!这般明目张胆,还真是没有一点签了卖身契的自觉。
“古管家,林……额,他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她转向一边的古德全问。
古德全恭敬地回道,“回禀王妃,府上不签活契。”
所以,理论上,林神医是已经卖身给她宁王府了?!
可是,如何指使他为宁王诊治,是个难题啊!
她想了许多,将林风出现在宁王府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而后得出一个结论,靠子虚乌有的红鬼让他为王爷办事,显然不成,那么,便只能靠其他了。
她视线扫过水缸,又看向地里长势良好的药材,以及在地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林风,忽然便不着急了。
事实上,着急的人是林风。他那舌头灵着呢,只是一点细微的差别,便尝出水里的异样,却是怎么也分辨不出加的是何物!
他对医是执着的,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明白!于是再次觍着脸回到卫明沅跟前,一张菊花脸笑得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嘿嘿,丫头,啊不,王妃,娘娘,您看我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水也抬不起来,是不是可以优待一下,让我老人家跟在您后头打打杂?”
卫明沅心里暗笑,架子摆得足足的,“本妃身边不留庸人。”
林风秒懂,笑得十分猥琐地笑道,“王妃颈上的印子,老头我有办法马上将它抹去,怎样,要不要试一试?”
虽说没人敢往她脖颈上偷瞄,可卫明沅听了他的话,一张脸还是红了,这个老不羞!都怪宣冉之!
林风见她不语,嘿嘿笑着,“年轻人,我懂的,不用不好意思。”
卫明沅觉得这样一个没正形,嘴上还没把门的老家伙,如果带在身边,祸害的只能是她自己,于是非常冷酷无情地(确定不是恼羞成怒?)拒绝了他。
“老丈慎言!如果老丈只是这么点能耐地话,我想,本妃没必要再在你这浪费时间。”说着作势起身。
林风无法,忙表态,“诶,别,别走啊,我是神医,我能将王爷地病治好,不信你去查查!西南那一块,谁不知道我林风的大名啊!”
猎物已落套,卫明沅心里乐开花,却不得不保持矜持,眼带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在此事查明之前,你就呆在药园里好生伺候这些花草吧,莫要偷奸耍滑。”
如此一块恶啃的骨头,卫明沅觉得还需要继续吊着他,杀一杀他的锐气。
说罢,转身离开,将林风丢给了古德全,“药园里的奴才是怎么办的,便怎么办。”
林风气得瞪眼,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开始了他被“奴驭”的生涯。
另一厢,直奔书房而去的卫明沅未经禀报便冲了进去。
正在看避火图的宁王被抓包:……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王:理论指导实践,咳咳咳
第56章 说开
耳聪目明的卫明沅若无其事地偏转了头, 耳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