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呢。
沈夫人勾起了温柔的笑容:“明天你们俩去一趟游乐园吧。要好好相处哦。”
……
沈笙很不爽。
她穿着睡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坐在梳妆台面前的沈夫人。
“母亲。”
“好啦,乖。”
沈笙抱着被子一倒,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坨,声音闷闷的:“您明知道我不喜欢他。”
“嗯?我看你们两相处的很开心啊。”
那是演的啊你明明都看出来了还配合表演了!
沈笙委屈。
她干脆不说话,等着自己母亲过来哄。
“生气了?”
沈笙装死。
“好啦。”沈夫人走到她面前,把她的被子掀开重新盖好。
房间内浮起绿色的荧光。
沈笙看着那些荧光,抱住自家母亲:“他找到你了,会暴露的。”
沈夫人毫不在乎:“所以下星期就要搬家了。”
沈笙点了点头,继续开口:“母亲想回去么?”
“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那里不好么?”
“那里很好。”
只是带着你,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去。
沈夫人没说出来,她拍了拍沈笙的背:“还不睡么?”
“母亲还没讲故事。”
“你想听什么?”
“付丧神。”
……
沈笙醒过来的时候,沈夫人已经去上班了。
她洗漱好,挑了件方便活动的衣服,收拾了一下,看着化妆桌上沈夫人留下的现金,又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的小金库拿了出来。
整理好一切后,她走到客房面前,敲了敲门:“髭切先生。”
门被打开,穿戴好的髭切出现在门口。
沈笙看着他披着的那件白色外套和他身上的武装:“髭切先生,您能把您身上的武装解除么?”
髭切不解。
“现世可不能穿这身出去啊。尤其是这个。”她指了指髭切挂着的本体:“你会被请去喝茶的。”
虽然不懂喝茶是什么意思,但髭切还是听着她的话将武装解除了。
“现世不能这么出门么?”
“嗯,会被抓起来的。”
沈笙踮着脚从冰箱上面拿下游乐场的门票券,确定没有过期后带着髭切出门了。
她带着髭切吃了顿早餐,上了地铁,去了游乐场。
“我还以为阿笙不会和我出去呢。”
“如果是母亲说的话,我会听的;会让她为难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比同龄人高出一个头的女孩子面色认真,看着自己的脚尖:“虽然我并不喜欢你。”
髭切听着她的话,继续看着地铁上的线路图,问:“我们要做到哪个站?”
“下一个站就是了。”
下地铁出站的时候,髭切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他看着眼前的人群,又看了看身旁的沈笙。
瘦小的女孩在人潮中有些站不稳,好多次都被人撞到。
他伸出手签起了对方:“你要是走丢了,她会把我赶出去的。”
沈笙没说话。
“要往哪边走?”
沈笙指了个方向。
两个人排队进场的时候,就在外面排了一个小时的队。
进去的时候差不多快中午十二点。
沈笙将沈夫人留下来的手机给了髭切:“如果你和我走丢了,就打电话给我。对就是这个图标,里面唯一一个号码,不是按那个红色的啊是按那个绿色的绿色的。”
确定髭切会使用手机后,沈笙才带着他朝人多的项目走去。
沈笙指了指不远处的雪山飞龙,问:“玩那个么?”
其实她就是随手一指,结果下来的时候髭切吐的昏天暗地。
沈笙蹲在一旁拿着水顺了顺他的背:“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啊,一个雪上飞龙而已,六十米垂直俯冲而已,你怎么就撑不住吐了呢。”
髭切动了动苍白的嘴唇。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咱们不玩那种了。”沈笙将手中的矿泉水递了过去,等髭切的脸色好了点,问:“游乐场大都是这种项目,要去的话只有旋转木马了。”
她指了指不远处粉色的双层木马:“去么?”
髭切摇头。
沈笙干脆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我听母亲说你上过战场啊,付丧神不是能飞檐走壁就像jump漫画一样么。”
髭切喝了口水:“不一样的。”
沈笙哦了一声,站在他旁边:“你好点了么?”
髭切点头:“好多了。”
然后两个人继续商定着去哪儿玩。
刺激类的项目被沈笙划掉,看了会地图:“咱们去看马戏?”
“那是什么?”
“一种表演,去看么?”
只要不是刺激类项目髭切表示自己都能接受。
“付丧神都这么弱鸡的么。刺激类项目都受不住。”沈笙没忍住开嘲讽。
“鹤丸先生估计会喜欢。”
“鹤丸先生是谁啊?”
“你姥爷。”
沈笙把头从地图中抬起来盯着髭切,半晌,收回视线,小声嘀咕:“老丈人都不如,你没救了。”
“……”
髭切打算不再提这个问题,他牵着沈笙,防止自家女儿被人潮冲走。
“你以前也经常和她过来么?”
“是啊。”确定怎么走的沈笙,挣开髭切的手,将地图收进小背包里:“你怎么不称呼我母亲的名字啊,夫妻之间不是会有什么亲昵的称呼么?”
髭切听着这话,捏了捏她的脸:“你母亲的名字,我听不到的。”
审神者的名字没法用任何方法传递给付丧神。
沈笙拍掉他的手:“突然觉得你真可怜。”
髭切也觉得自己可怜,老丈人不待见自己,老婆怀孕三个月就跑了,女儿还各种嘲讽自己。
刀生这样也是惨到一定境界了。
“刀活了千年,什么事都看淡了。”
沈笙听着这话抬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啊……更新求章画,内容是小学生沈笙背着书包被髭切牵着手,对话是:“鹤丸先生可能会喜欢雪上飞龙。”“鹤丸先生是谁?”“你姥爷。”“你连老丈人都不如,真惨。”【不存在的
这个番外还有2,是沈笙搬家后又一次被髭切找到,因为是玻璃渣所以我就不写了嘻嘻嘻【揍
今天台风,断水断电【抱头痛哭
第73章 2017.10.18
“有好多年没去了呢?祭典。”鹤丸国永托着腮看着沈笙, 他收回视线,转过头和身旁的大俱利伽罗聊着什么。
日本号和次郎太郎又开始给其他人灌酒, 沈笙看到他们这个举动连忙吃完饭,带着椎名椎离开。
“咦, 主公就要离开了么?”
沈笙点头,端着手中的碗筷示意一下:“是的光忠先生,等会还要去讨论一下关于新任审神者的带队事宜。”
“主公又要忙起来了么?”烛台切光忠问道, 坐在烛台切光忠身边的不动行光举着酒:“审神者天天都很忙的。”
一旁的烛台切光忠没有反驳,就像是默认了。
椎名椎看了眼沈笙, 对方脸上露出了些许歉意:“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不动行光听着这话再说什么, 有些别扭的拿着甘酒去找次郎太刀和陆奥守两个人。
烛台切光忠无奈的看着他,又看向沈笙:”主公不要累着,如果实在处理不完的话, 堆到明天也可以的。”
沈笙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今日能做完的事情就没必要拖到明天了。”
“那,需要我备些宵夜么?”
沈笙低头看了下身边的椎名椎:“需要么?”
椎名椎看了看自家已经喝的有些晕的付丧神,觉得今晚又要留宿109本丸了。
他点了点头:“可以指定食物么?”
烛台切光忠点头:“当然可以。”
烛台切光忠这么一说, 椎名椎到不好意思指定食物了。
“光忠先生随意做就好了, 今晚也麻烦您了。”沈笙开口。
“怎么会。能帮助主公我也很高兴的。”
听到他这么说,沈笙犹豫了一下,看着身边喝酒喝的正欢的付丧神:“麻烦今晚光忠先生看着他们一点了, 明天还要出阵的。”
“嗯我会的。”
“尤其是次郎和日本号,就算练度满了不怎么出阵也不许这样。”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主公放心。”
沈笙带着椎名椎将碗筷放到厨房后,回了房间。
她把自己桌案上关于新任审神者的资料, 给了一半给椎名椎,又给他拿了个小凳子让他坐在旁边。
椎名椎看着那些资料,拿起其中一份翻了翻:“这些新任审神者你要怎么分配啊。”
“不清楚。”
椎名椎傻,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起身推开窗,夜晚的凉风就这么吹进来。
“你不知道?!”
开完窗的沈笙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是啊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你之前负责过新任审神者的。”
“你听谁说的?”
“三条理奈。”
椎名椎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你没傻?严格来说我是阴阳师家的审神者哦。”
“阴阳师家的审神者不用负责带新人么?”
椎名椎听着沈笙这话撇了撇嘴,拿起一份资料:“带过啊,不过我们比较简单粗暴,让我们的式神陪着去了。”
沈笙听着这话,目光落在了椎名椎身上。
椎名椎炸毛:“你别想把主意打到我的式神上面!”
沈笙收回失望的眼神。
你还真想把主意打在我家式神上啊!
椎名椎内心咆哮,揉了揉自己的脸,赌气似的用资料遮住自己的脸;半晌也没见沈笙有什么动作,他放下挡住自己脸的资料,看着眼前正在的沈笙。
“喂,你有什么打算?”
“新任审神者的话,按照测试的分组进行分批带领吧。测试分数高的就分派一名大太刀或者薙刀带领,分数低的就分派二至四名打刀进行带领。”
“为什么分数高的分配到大太刀?”
沈笙将一部分资料分给了他,解释:“我个人来看,大太刀们虽然战力强而且扫敌面积大,但他们不适合在战场指挥。”
“我之前看了一下,发现决定分数高低的主要项目是指挥与决策。分数高的新任审神者有自己的想法就干脆派个大太刀好了,左右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犯错。至于分数低的,就派经常带队出阵的打刀去好了。”
椎名椎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资料开始分类。
两个人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椎名椎将手中最后一份资料完成时,抬头看了眼沈笙。
对方也正好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完毕。
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上面走动的指针告诉着两人已经进入深夜
沈笙看着时钟,问了句:“饿么?”
椎名椎没懂她什么意思:“光忠先生不是说会送宵夜过来么?”
“看情况光忠先生估计被谁缠住了吧。”
椎名椎不解。
沈笙继续解释:“如果有人发酒疯的话,就要拜托光忠先生的。”
她边说边走到窗边,屋檐边那一点光芒已经熄灭;沈笙收回视线,合上窗随口问道:“窗开那么大你会冷么?”
椎名椎摇头:“还好。”
他看着那扇窗被沈笙关上,托着腮:“你还有其他打算么?”
“我目前除了这么分配大太刀和打刀给新任审神者外,没有其他的打算了,想不出好法子。虽然三条小姐说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沈笙的声音停住,她抬起头,动作不疾不徐。
椎名椎干脆又坐了下来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两个人没说话也没看对方,室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椎名椎托着腮叹了口气,拿出今天要给沈笙的东西:“给。我母亲让我给你的。”
沈笙接过那份装在信封中像是信件的东西:“我还以为我不回答你你就不给我了。”
“我要是不给你你会回答我?”
“不会。”
那不就是了。
椎名椎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等沈笙将东西拿走后收回手,视线又一次的收回来:“你怎么会和我母亲要这个东西。”
“需要用到,就要了。”
椎名椎张了张嘴,没出声。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被他重新咽下肚子,再仔细的筛选出合适的组成了新的句子。
“你可以不用那么偏激的方法。可以走的路那么多。”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得小心,就怕那个字说的不对,对方炸毛。
沈笙听着他的话:“我并没有做什么偏激的事情啊。”
椎名椎听着她的话,看着她一脸认真:“你确定?”
“确定。”
“把自己当棋子踩着自己的血肉去达成目的这不偏激么!沈笙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他有些激动,但又记得现在是在对方的本丸,声音太大会让那些付丧神听到;椎名椎压着自己的情绪,胸口被对方气的剧烈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了?”
椎名椎听着对方这句话差点炸毛。
什么叫平静下来了?
他这么气还不是因为她。
椎名椎觉得自己自从认识了沈笙后就没有好事了,他坐会位置上,看见桌上放着一罐糖,他伸手将那罐糖拿了过来,发泄似的拧开又将糖丢进嘴里。
丢进嘴里的硬糖被椎名椎粗暴的咬碎。
房间里除了沉闷的咀嚼声,再无其他声响。
那颗糖被椎名椎咬碎,吞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