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还是不想懂?”倪南音在这种时候能板起脸来,也是神奇。
不过,练习室的灯始终没开,四处都黑乎乎的,他也看不到。
“不想懂。”林三籁赖起皮来,是真的不要脸不要皮。
老倪的家教是真严啊,说不定他以后要是有了女儿,也得这样管教,可他媳妇要这样,还不得要命了。
毕竟情到浓时自然那啥,是很自然的事情。
嗯,这大概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欢女儿男朋友的原因了。
林三籁理解并且尊重,但不代表会严格执行,就像偷不着腥的猫,想方设法也得挠上一爪子。
更何况现在鱼已经到嘴边了。
他的手就没有老实过,在她的腰上捏来捏去,捏的她整个人都快成面人了。
倪南音讨饶不及,这时,练功室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音。
她吓了个半死,下意识拧住了林三籁的胳膊,不自知地使劲。
感觉门外的人就要推开练功室的门了,更远的地方,有人模糊不清地喊:“找到了,在化妆间。”
“好。”门晃动了一下,再一次合严了。
倪南音叹出了一口长气,“回家。”
回家好,省得谈个恋爱整的像偷情。
见他不反对,倪南音又嘱咐:“我先出去,你等一下再走。”
搞的活像特|务接头。
倪南音走后,林三籁又等了几分钟才出门。
他没有回办公室,晃悠着出了赏笑楼的大门。
此时,陈秋正躲在监控室里吃泡面,不经意一抬头,不满地嗒嘴。十几分钟之前,他本来想让赖哥请吃夜宵,可上去一看,赖哥走的已经没影了。
哼,肯定是躲在监控照不到的地方,办什么坏事了。
夜已经很深了,倪南音骑着自己的小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家回。
林三籁很慢地驱着车,很快就在右边的人行道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叫她,汽车越开越慢,悄悄尾随。
离家还有两个红灯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脚油门踩到底,轰的一声,从她的身边驶了过去。
倪南音觉得过去的车很是眼熟,还来不及辨认清,那车就已经驶离了她的视线。
家并不远了,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可她磨磨蹭蹭,用了40多分钟才到家。
这比林三籁预料的要快得多。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下意识看了看表。
判断了一下,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还行,确实比他想象的好。
“回来了。”林三籁敲了敲茶几上的红本本。
他活的随性,上一次还是想卖房的时候才找出这个红本本,后来随手一扔,差点没找到。
倪南音换好拖鞋走过去,还没走近,就看见红本本上头的几个字“户口簿”。
她怪不解地说:“拿户口本干什么?”
“由你保管,你什么时候想和我结婚了,通知我一声就行。”
倪南音反应半,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求婚?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烛光晚餐,直接甩出了户口本。
是说他随意好呢,还是说他真诚?
倪南音措手不及,觉得这男人的脑回路,八成有问题。
她站在原地没动,顾左右而言他,“不早了,洗洗睡吧。”
但她没能成功走到自己的小房间,就被迈着大步走过来的林三籁堵在了房门口。
“我今晚要和你睡。”林三籁说的毫不避讳。
反正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反应时间,也不管她是不是还不能接受。
倪南音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面红耳赤,“你滚一边儿去。”
“我滚也要抱着你一块滚。”
林三籁说着,并且付诸行动。
长臂一伸,紧紧地把她裹在胸前。
身体的反应已经很强烈了,他一只手抬了她的下巴,寻找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对上,就跟着了魔似的,舍不得移开。
“倪倪。”他叫了她的名字,紧跟着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有轻呼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他知道的,她招架不了多久。
果然,片刻间开始嘤|咛着寻找能呼吸的空气。
他长驱直入,缠着她的舌步步紧逼。
手也从腰间游走而上,一只手解了她文胸的扣子,惹的她剧烈地挣扎了一下。
倪南音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起初因为不适应而挣扎,后来被他推进了房间,仰倒在床上。
林三籁去开灯,却被她缠住了臂膀。
听她如蚊子般哼叫,“别开。”
林三籁的脑子炸了一下,再也忍不了,一转身,压了上去。
灯没开,只有用双手感觉她的美好。
一根手指划过了她的腿根,她轻颤着说:“还没洗澡。”
他无赖地说:“洗澡得开灯。”
“不开。”倪南音的理智还在,果断拒绝。
停顿了片刻,却发现自己入了他的套,挣扎道:“我自己洗…不用你…”
反对如果有效的话,她大概就不会光着了。
她被林三籁搂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柱浇在她的身上,让人忍不住轻抖着。
后来就分不清楚,哪个是水柱,哪个是他作乱的手。
没有洗多久,林三籁就关了花洒,拿了浴巾,将她紧紧地裹住。
林三籁的房间。
他的房间大,床也大,飘床更大,可自由发挥的地方有很多。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半跪在她的身前,轻轻地分开两条细长的腿,探身向里。
“你干什么?”倪南音惊呼。
手口并用的间隙,林三籁抬头说:“这样,你才不会疼。”
大约真的是这样,倪南音颤抖着接受他的时候,并没有那种钻心的疼。
疼还是疼的,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代替了。
她开始只是轻呼,后来就被他引着胡乱地呻|吟。
他冲到了里头,却不急着抽身,趁机问她:“你想过和我结婚的问题吗?”
她的脑子混乱如麻,想过还是没想过啊?
可能是想过的,但她太年轻了,没想过现在就结婚啊!
林三籁见她抿嘴不答,抽了自己,又猛地一撞。
她张嘴大呼,他便俯身又擒住了她的舌,使劲地缠着她。
怜惜…他可能更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怜惜她。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三十八度五的我还准时发车,我也是很敬业的。没改,等烧退了再来,你们先将就看。
☆、52
这混乱的一夜, 倪南音差点儿喊哑了嗓子。
再喊几声,别说小生了, 唱老生也完全没有一点压力了。
对于这项新的体验, 过后的感觉难以启齿。
大约女人都是不怕死的。
要不然原慧敏也不会吐槽完“疼死了”之后, 还不断出去开房。
还有, 形容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可有些女人,生完了一个还想再生一个。
反正, 作为不怕死大军中的一员,她是想生两个。一个姓她老公的姓, 一个姓倪。
生, 就得做。
虽然不是现在生, 但这往后的日子,想也知道再也不会是一个人睡了。
一想起生活状态即将发生改变, 还有昨晚上的滚来滚去, 洗脸的时候, 倪南音还忍不住脸烫。
林三籁没她起的早,醒的却比她早, 看过了她熟睡时的美好恬静,心里想着, 要偷偷看看她醒后的第一反应。
醒后……她一翻身, 裹着被子下床,逃了。
他都还来不及说一声“早安”,更别提再温存一下了。
考虑到看见他, 倪南音或许会更慌张。
林三籁是等她出门了之后,才慢悠悠地起了床。
慢悠悠地把昨晚上换下来的床单塞进了洗衣机。
深怕她误会自己是那种提上裤子就变脸的人渣,刷牙的时候,打开了手机,发了张早上才出炉的照片过去。
照片里,他轻吻着熟睡的她。
早安kiss,在她没睡醒的时候,就有了。
倪南音走到半路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想着戏楼就在前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便踩着自行车继续往前,没有停下。
最多五分钟过去,她把自行车锁好,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脸唰一下又变烫了。
太挫折了好嘛!
早起敷了多少把冷水,才把自己弄的正常了。
这下好,脸上又可以煎鸡蛋了。
“看什么呢?”
林美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了,一只手还拍上了她的肩膀。
倪南音吓了一跳,慌乱间差点儿把手机掉在地上。
林美一看她的反应,眯着眼睛说:“有情况哦!”
“什么情况?我要是从你后面忽然拍你一下,你也会吓一跳。”倪南音死活不肯承认。
林美眨巴了下眼睛,将她上下打量,又找到了新的突破点。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啊!”就不信诈不出来。
“没有不一样啊!”倪南音心虚地看了下自己,走路的时候,还刻意夹紧了腿。
林美越看她越觉得怪异,忽然凑近了她道:“睡了?”
倪南音一下子跳开了。
不用她否认,一看那个“见鬼,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林美一下子就明白了,拍着她的肩膀,哈哈笑。
“恭喜我,我再也不用叫你老处|女了。”
其实倪南音是她们宿舍里年纪最小的,不过现在人开放,喜欢了就去开房,反倒是不开房的才成了最稀奇的。
她们宿舍里,就倪南音一个奇葩。
现在奇葩也找到幸福了。
林美倍感欣慰。
倪南音怪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下,“别笑。”
林美依言敛住了笑,可还没正经半秒,碰了碰她的胳膊,又问:“疼吗?”
“还好。”倪南音如实说。
可能是心里把“做”这回事,想象的太可怕了,真的做起来,倒并没有那么的恐怖。
“哎哟,他很爱你哦!”林美笑嘻嘻地说。
倪南音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
林美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教育她:“男人要是不爱你,才不管你的死活,只管他自己爽啦。”
听林美这么一说,倪南音的心…甜齁了。
两个人并肩往戏楼里进,趁着林美和其他人打招呼的功夫,倪南音迅速给林三籁回复信息。
很注重自己仪表的容经理,正在刮胡子,一脸的白色泡泡,像个圣诞老爷爷。
手机就放在洗手台旁边,他顺手一按,一个笑脸,映入眼帘。
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
他得瑟地举起剃须刀,也许是心情太过美丽,不由自主地一咧嘴,手跟着一抖……“卧槽!”
容经理顶着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疤到了赏笑楼。
陈秋一看那伤疤的粗细以及走向,明知是怎么伤的,却不怕死地打趣他:“哟,经理,昨晚上被谁家的小野猫抓了啊?”
容经理的心情依旧很好,居然破天荒地没有瞪他,还笑了。
戏楼拢共也就这么大,每天的新鲜事拢共也就那么多。
今儿戏楼的新鲜事就是容经理昨晚上被小野猫给抓了,连保洁大妈都在捂着嘴边议论边乐。
毕竟小野猫这个话题,嗯……就是很有话题性,可以让人充分地展开想象力。
传到林美那儿的时候,就是添油加醋回锅了无数遍的。
林美有判断力,自动过渡了那些一听就是假的信息,蹦哒到了倪南音的跟前儿,小声和她嘀咕。
“兴奋,你挠脖子、挠背、咬一口也行的,不好挠人家脸啊妹妹!”
倪南音懵了,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跟着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昨晚上真挠他了?好像…真有!
挠脸了?没,没吧?
昨晚上,实在是太混乱了。
倪南音不太记得了,脑子转的倒快,赶紧拿出了手机。
她有照片的,还是早上刚照的。
可是,特别坑,照片上只能看见他半张脸。
倪南音抬头,糊里糊涂地问:“我挠了他左脸还是右脸?”
林美直接笑喷了,“我怎么知道!”
心里存了个大大的疑惑,倪南音没心排戏,扯了个慌说上洗手间,实际悄悄地跑上了楼。
就算能避开无所不在保洁阿姨的眼睛,也躲不开柯子然。
她很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一下,指了指办公室的里面。
柯子然点头,“在的。”
很有眼色地不说先进去问问之类的话。
倪南音推门进去。
林三籁听见声响,下意识抬头。
她看见了,脸上果然有一道伤疤,很醒目。
她越走越近,有点羞涩,还有点愧疚地说:“我挠的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三籁还正奇怪早上逃了的人,怎么现在自己送上门了。
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脸上的伤疤。
用剃须刀刮胡子,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
脸上多道疤,顶多是自己手残呗!
没成想,成就了一场美丽的误会。
林三籁似笑非笑,坏心眼的没否认也没承认。
倪南音在想林美的话,是啊,挠哪儿,也不该挠脸啊!破坏了“门面”,大家都知道了,影响多不好。
可昨晚上那种情况,鬼才知道,挠到什么地方了。
说起来,她也很委屈的。
“我下次会注意。”一不小心,说了句心里话。
林三籁没憋住,笑出声了。
倪南音这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她提“下次”干什么!
她拿了桌子上的一根笔砸了过去,恼羞成怒地说:“不许笑。”
可,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可能忍得住得意呢!
林三籁越笑越开怀。
要不是她不够奔放,这里现在,就可以成就“下次”了。
“再笑就没下次了。”
倪南音作威作福的样子,也是醉醉哒。
关系到以后的幸福生活。
林三籁瞬间一本正经,“嗯嗯,不笑了,不笑了。刚好,趁着有时间,咱们可以讨论一下下次的细节问题。”
比如,什么姿势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