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穆靖一起走上台阶,“周多余应该也改变了你。”
前段时间她和GAGA通了电话,电话里这家伙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经历了种种,她和穆靖正式确认关系在一起了,她也没有多问,就说只要GAGA自己觉得开心便足够。
“是,”穆靖的表情变了变,眼底滑过一丝柔软,“她是改变了我。”
进了屋里,穆靖把行李放在玄关,对正洗了手出来的瞿溪昂说,“Chase,你稍事休息,中午左右我来接你。”
“好,”瞿溪昂朝他抬了抬手。
屋子里重新变回安静,她站在玄关,看着他,“我要回自己家。”
“这儿就是你的自己家。”他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衣,换上居家服。
“先别说屋外的一队安保、司机,可能出现的媒体狗仔,更别提传进克伯宫的人的耳里,这世界上可到处都是透风的墙。”她皱着眉头。
这家伙不是一直谨慎到滴水不漏么?怎么现在已经放飞自我成这样了?
“可以,那去你家。”他准备脱下刚换上的居家服,“住在哪我无所谓。”
菱画被噎了一下,“堂堂首席副总裁不住在自己的府邸,大概明天就要登报了好吗?”
“我不在意,”他耸了耸肩,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能没有你陪着我睡觉。”
她听得脸一红,反唇相讥,“那你之前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强硬而理所当然,“谁吃过红烧肉之后还肯戒肉?你说是不是?”
“你才红烧肉!”
瞿溪昂低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往肩膀上一扛,抬步朝卧室走去。
菱画被他像扛着米袋一样扛在肩上,气得用力捶他的背,“放我下来,头晕,头晕!”
他置若恍闻,一路走进卧室,把她人往床上一扔,整个人朝她扑过去,从上往下把她压在床上。
她被他压在身下,看着他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就感受到了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落在她脸上、嘴唇上、脖颈上的吻。
“我要先洗个澡!”她一把制住这个色中饿狼。
“没事,我不介意,”他含糊地说着,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马上要去克伯宫工作了,就不需要看看下午开会的资料么?”她两手齐上,尽全力和他争夺自己的衣服。
“我还需要看?”
她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红着脸怒道,“我饿了。”
瞿溪昂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他眯了眯眼,俯身到她的耳边,用又低又魅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那……喂你喝牛奶?”
菱画停顿了两秒,看着他满是情|欲的脸,咬牙切齿地道,“牛奶你大头!”
他实在忍不住,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笑了起来。
她看着他脸上轻松又真实的笑容,一瞬间觉得有点晃眼,在她的记忆里,他真的是从来都不苟言笑、吝啬于笑的一个人,可现在和她在一起时,他却开始笑得越来越多。
“瞿溪昂。”
“嗯?”
“我不会再回A国去,”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这里是我的家,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生活、工作。”
他沉默两秒,“那就不回去。”
“让我帮你,”她又说,“这是我自己想要做的,无关利用和牺牲。”
瞿溪昂看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往下面滑去,“要么你先帮帮这里?”
菱画像触电一样甩开他的手,彻底爆发了,“你这该死的臭流氓,说正经的呢!”
他低下头,继续流连地反复亲她,“这件事再议。”
“你要是不议这件事,就一辈子给我用左右手解决问题,”她从床上起身,把他的身体拂开,风情万种地下床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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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瞿溪昂出门去克伯宫,她始终都呆在副卧里没理过他。
辞了A国的工作,这儿也没得到他的应允,她现在就是个闲来无事的无业游民,趴在床上玩玩手机,看看新闻。
没过一会,督敏的电话来了,她躺平了立刻接起来。
“这位小姐,您传了声口信人就回去了?”督敏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心动不如行动,”她回,“哪儿都不如我大D国好。”
“是哪儿都不如有瞿溪昂在的地方好吧?”
她也没否认,只说,“我警告你,你要是又跟着我回来,你爸肯定会把我们俩都杀了的,飞来飞去的当玩儿呢?”
“他管不着我,”督敏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来当大灯泡的,某人不得把我捏死?”
她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小画。”
“嗯?”
“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她想了想,看着天花板,“或许吧。”
“你差点遇上爆炸案的那天,”督敏说,“我看到了他是怎样的担心和神情,所以,我应该也算是放心了。”
她闭了闭眼,勾着嘴角,“嗯”了一声。
“我一直在这里,”挂下电话前,他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对她说,“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坐着火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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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的时候,瞿溪昂几乎是多一刻都没有停留,准时离开克伯宫朝家赶去。
到了家,他关上大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小画?”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似乎像是没有人在一样,他的眉头立时蹙了起来,扔下包,就朝楼上走去。
去楼上走过了每个房间,里面都没有人,他的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她不会因为他不答应她让她回来工作,就给他闹失踪吧?
快步下了楼,他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边又朝一楼的卧室走去。
还是没有人,手机也不接。
他脸色铁青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抬头一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他找了两圈都没找到的人此刻正悠闲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酸奶在吃,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两条白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头发也有点湿,白色衬衣里若隐若现地完美展现着她曼妙的酮体。
“怎么?你以为我走了么?”她朝他眨了眨眼睛,轻巧地问。
瞿溪昂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紧张,立时有了变化,他的眼睛里慢慢升腾起了一丝如同野兽看到猎物时的精光。
视线从上到下在她的身上毫不避讳地流连打量片刻,他终于哑声道,“洗完澡了?”
她点了点头,“衣服都在箱子里,懒得拿。”
“底裤呢?”他的喉结上下翻滚。
“也在箱子里啊,”她朝他笑了一下。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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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 就感觉到他整双眼睛都有点发红的趋势,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生吞下去一样。
没错……虽然是她蓄意引诱在先, 但他眼神里的东西也还是看得她忍不住浑身战栗、想往后退一步。
可身体刚晃了晃, 瞿溪昂已经一个箭步来到了她眼前,手里的酸奶被他粗暴地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 他把她整个人都从地上抱起来, 托着她的臀就往卧室里走。
边走,他的手边用力地揉衬衫下她光溜溜的臀, 牙齿也在她锁骨附近反反复复地磨蹭片刻,罢了干脆张口就咬了一口。
“嘶——”她被他咬得都疼了, 一掌用力地拍上他的肩膀, “你属狗的么?!”
他低沉的笑声从她的锁骨附近传来, “属狼。”
进了卧室,他百忙之中用脚把门踢上,以几秒钟的时间解开自己的裤子, 就直接以这么站着的姿势进入了她。
“瞿溪昂!”她抓着他的肩膀,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龇牙咧嘴,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不是你的老情人,你这辈子别再肖想他那样的,”他用力地动作了几下, 舒服得叹息了一声,凉凉的声音里明显地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下辈子也别想找其他男人。”
她不做声,搂着他的脖子, 故意扭了几下,两条长腿把他的腰夹得更紧了一点。
两个人不再说话,他就这么托着她,轻轻松松地摆弄她的身子,没过一会便将她送入了顶峰,她知道他还没完,指了指床,示意他还是老实点别再玩体操动作了。
他抱着她上了床,她也不让他动,执意要让他平躺着,自己则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俯视着他抬了抬下巴,“我要自己动。”
瞿溪昂深邃的眼睛里有笑意,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自便。
她把衬衣脱了往地上一扔,慢慢地开始自己摆动。
他看着她迷人的身体曲线和覆有薄汗的脸颊,表情里毫不掩藏地流露着显而易见的欣赏和喜爱。
过了一会,她轻轻喘息着说,“……套子呢?”
他的眉头动了动,“没有。”
菱画一愣,“……没有?”
他的眼睛里飞速地闪过一丝光,蹙着眉头,慢条斯理地道,“我从不把女人带回家,过去一年里我家也没女人。”
她又是一愣,心中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哟,敢情你这是在宣誓自己在为我守身如玉么?”
他不自然地低低咳嗽了一声,“……继续。”
她狡黠地朝他眨眨眼睛,装模作样地握住他的左右手,“哎,真是辛苦你这俩兄弟了。”
“菱画,”他没好气地低低呵斥了她一声。
“别急啊,”她抬手抚了抚自己长而柔软的头发,挑了挑眉,“没套子怎么继续啊?搞出人命来怎么办?”
瞿溪昂没有说话。
下一秒,她就感觉天旋地转,他直接换了个姿势将她反过来压在身下,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她被他控在身下动都动不了,只感觉到他一下比一下用力更深,到最后直接压着她,重重地喘息了一声。
菱画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大口地喘息着,有些慌乱地推推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人,“喂,你……”
他竟然就这么直接……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两天她可能并不是在安全期,要是一不小心、万一……这种概率的事情,谁都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不发生啊,他不是一个永远都要保证绝对“安全”的人吗?!
瞿溪昂没做声,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低低在她耳边耳语,“……牛奶好喝么?”
她看着他仿佛通体舒爽的俊脸,涨红着脸、朝着他的下巴上就是一爪子。
“我说过我赊给孟方言儿子一个妹妹,”他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手亲了亲,漂亮的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一言九鼎。”
她简直不敢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看着她复杂的神色,语气却出奇地淡定,“要是真的有了,我们就要。”
听到这句话,她的整颗心都仿佛被人用锤子重重地锤了一下,只能瞪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这事可不能开玩笑,”过了半晌,她咬着牙说,“瞿溪昂,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
“……你喜欢小孩子?”
“不喜欢,”他直接了当地回答后,顿了一下,“但是你生的,我应该会喜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淡淡的光泽,很淡,可是她却能看得很清楚。
菱画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她连做梦都没有奢望听到过,一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把“成家”、“孩子”这些字眼往他的身上套过,因为在她的心里,她觉得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要这些的,原本和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意料之外,她从没想过更多。
他所追逐的,一直是权力的顶峰,这样的人是不需要这种类似于累赘的东西在身上,就像穆靖说的,他不应该有任何可能的软肋和把柄落在敌人的手里。
过了良久,她望着他,眼眸动了动,“我真的改变了你吗?”
他用额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连我自己都不太认识现在的我自己。”
“可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
“你是我的软肋,这没什么不好,”他低声说道,“因为你更是我的盔甲。”
拥有你,仿佛让我拥有了软肋,会为了你悲欢喜乐,可又让我感觉有了盔甲,因为你比谁都想护我周全。
大概这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独一无二的感情吧。
“小画,”他忽然这么叫她。
她一愣,脸却红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理所当然地挑了下眉头,“只准许路辛远和你那娘炮朋友叫?”
她翻了个白眼……反正他最近的表现,已经崩他以前的冰山人设崩了一地,她都不感到意外了。
“我知道你今天以身相诱的目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里听不出高低,“我答应你。”
菱画的瞳孔慢慢放大,“……真的?”
她原本是想和他玩情趣的时候趁他不备逼迫他同意让她回克伯宫工作的,这件事一天不落地她就一天心绪不宁,可后来被他这么一茬、搞得她完全忘到脑后,没想到他原来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小心思。
……不得不说,哪怕已经是和他走到今天,她还是对他的洞察力感到不寒而栗。
他微微颔首,“但是不做我的幕僚。”
她蹙了蹙眉头。
“我不想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为众矢之的,就像你之前说的,我目前是最被恐怖组织和阴暗势力所嫉恨的目标,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至少在明面上你不能待在我的身边。因此,我会把你放到一个与可持续能源相关的特别项目小组,直接和财团那一块挂钩,减少出镜率和可能被盯上的程度。”
“你大学学的就是这一块,你可以充分发挥你的特长,获得越来越多的权力,和我里应外合,那边的人我也已经都打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