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可笑,正妻不当,非要当不入流的。”
萧杏花越发感慨:“其实,若不是她当初做出那般狠心之事,险些害了我和千翎,便是她父亲犯了事,当今皇上仁慈,还是会给她一条生路,到时候为她随便配个亲事,也强似如今。”
“娘,这个真是说不得的,走到如今,怕也是命。”
萧杏花想想也是,便也不再提及了。
这婆媳二人正说着话,眼看已经到了夏家门前,刚下了马车,便见萧千云匆忙出来,面色郑重。
萧杏花心中一提:“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千云先拜过了那位大舅母,这才道:“娘,刚才燕京城传来消息,皇上不知怎么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宫中御医束手无策,皇上已经下了榜文,要招天下名医为他治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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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我的吐槽:在北京数得着的三甲医院,周一给我开了一堆单子,后一看,里面竟然有甲乙丙肝艾滋病并什么生化20,可是分明我一个月前才在另外一家医院查过,且他们说我们原本就该在那家医院查,现在只需要拿结果给他们看就行了。
本来这事也就罢了,今天医生又给开错了单子害得我折腾了老半天,折腾之余我顺便问大夫为什么,他竟然说:他当时也不知道,他当时也误会了,他当时真以为,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我去,我去,还能这样。。。。。。。。。。。。
他真老实!
离开诊室后,恰好知道有一个医患关系处,我直接去投诉了,要求返回我700元多余检查费!没有要他赔我四管子血算我地道。。。。。。
第139章
皇上生了重病, 且下了榜文要招天下名医来为他诊治。
这个消息听在耳中, 萧杏花也是一惊。
一时连忙回到家里, 和萧战庭商议:“如今皇上刚刚继承大宝,膝下又没个子嗣,若是真的就此有个三长两短, 那天下岂不是又要乱了!”
这才太平几天啊!
萧杏花是深知自己这男人的, 如今天下太平, 他自然是可以安然身退,居江湖之远,可若是庙堂之中再起动荡,他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随着自己在这南疆过悠哉日子!
萧战庭听闻,却是淡定得很:“如今既是在遍求天下名医,可见还是有的救。”
萧杏花却分外犯愁, 不由得跺脚:“也不知到底得了什么病, 再说他年纪轻轻的, 好好的怎么就得病了?”
说着这个,不免疑惑:“该不会其实是没病, 故意的吧?”
萧战庭抬头,别有意味地望了她一眼,淡声否认:“这个倒是不会, 天子病重, 消息一旦传出,不说原本虎视眈眈的北狄王庭,便是皇家宗师子弟, 还有朝中文武百官,怕是都要为之提心,甚至别有谋算,这种事情哪里开得玩笑!”
萧杏花想想也是,朝堂之中,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哪里容得一个刚上位没多久的天子做出那等荒唐事。当下再无疑惑,却是愁道:“你说……我们能装作不知吗?”
萧战庭摇头:“不能。”
说完这个,却是补充道:“此去燕京城万里之遥,消息既能传到此处,怕是天子病重已经有些时日,拖延至此,已经不能耽搁了。”
这话听得萧杏花心中略紧:“那你要回去?”
萧战庭负手走到窗边,望着那清净的院落,沉声道:“这倒是不必,千云已经离开燕京城多时,便让他速速归京,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也好随机应变,到时候兄弟两个也有些照应。”
他话都说得这份上,萧杏花越发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不如请我爹过去,让他帮着给皇上看看,兴许他就药到病除了。”
萧战庭拧眉,却是道:“这些日子我陪着岳父大人下棋爬山,看得出,他如今除了一心栽培佩珩,怕是再没其他想法。你也知道,他天生性子固执,若是让他出面前去宫中为皇上治病,那是千难万难。”
萧杏花听他言语中提起佩珩,愣了楞,越发长叹口气:“便是千难万难,也总该试试!说起来,咱们能功成身退,归隐乡下过个清闲日子,也多亏了他,他待我们萧家实在不薄。”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可是回头看过去,这位天子对佩珩,对萧家也是仁至义尽。
“也好,你先和岳父提一提,顺便也和佩珩说起这事。毕竟她以前……”
萧杏花自然明白夫君意思:“是,我瞧着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记挂着皇上的,既遇到这种事,总该赶紧让她知道!”
“是。”萧战庭略一沉吟,才道:“她和皇上的事,其实事到如今,也是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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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病重?”佩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用银针去扎泥人的穴位,猛地听说这消息,手里的针都落在了地上。
“榜文都发到了南疆夏侯家了。”萧杏花叹了口气:“如今你是怎么个意思?我是想着……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咱总该回去一趟。”
佩珩低头默了半响,再抬头时,终于道:“娘,他既病重,若真得御医束手无策,怎么也该想办法让外祖父一起回去,好歹救他一条性命。”
萧杏花听闻,凝视着自己女儿:“那你呢?你要回去看他吗?”
佩珩想起那日,自己对他说出的话,一时也是不知如何自处,略一犹豫:“娘,事到如今,我便是回去,也只是跟随外祖父帮着打打下手,我……我别无其他想法。”
萧杏花审视着女儿神色,捕捉到她眸中浓浓的担忧,摇了摇头,无奈地道:“佩珩,你心里终究是惦记他的,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你根本没办法安心。”
佩珩低头不言语。
萧杏花想起过往,无奈笑了笑:“以前我反对你和皇上在一起,也是对他有些误解,说到底他身份不一般,若是将来真有个其他心思,你以后可怎么过日子。我和你爹,得了三个儿子只得你这么个女儿,只盼着你这辈子无病无灾,能够一生顺遂,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免得受了什么苦。如今想法却是有些变了,你爹也算是功成身退,我们离开了燕京城,不再想着那些朝堂上的事,每日爬爬山看看云,悠闲自在,心境也就不同了。你若是真得心里有他,也不必想着其他,你外祖父,夏家,还有你爹,这些都好说,我们总是会顾着你的想法。娘只是——”
她望着女儿,温声道:“只是想让你,若真嫁给他当皇后,不要为了他是皇上,也不要为了为我萧家谋什么庇护,只为了你自己吧。”
“娘——”佩珩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倒有些哽咽。
萧杏花笑了笑:“你曾问我,若是夫妻之间本无情,是否也能相伴一生,我说能。我和你爹这么些年,有时候我感觉他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有时候会想着他就像父亲一般宠着我护着我,有时候呢,我反而觉得他很是让我无奈,就像是我没长大的儿子,当然更多时候,是相互依附牵绊的夫妻。”
佩珩望着母亲,却见母亲杏眸温柔动人,闪烁着点点星光,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
她也是微怔,想着父母之间的情,或许比她和母亲以为的都要深一些。
而此时萧杏花声音越发柔和:“我和你爹当初在一起,自然是有些不得已,可是回过头来想想,若不是那不得已让我心中终究有个疙瘩,我其实……”
其实,若她那个时候认了父母,不是童养媳的身份,或许终究还是会选他吧!
只是当初的迫不得已,让她多了几分倔性。
萧杏花将心思从回忆中收回,望着眼前的女儿:“你从小随着我在市井中长大,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其实凡事都知道替娘着想。特别是自那霍六之事后,你觉得爹娘因为你的固执受了委屈,自此更是没了主张,在这婚姻大事上,总想着为家里求点什么。只是你要明白,娘这次,还是盼着你能稍微任性些,顺应自己的本心。你若真喜欢他,那也不必顾虑其他的,干脆跟着你外祖父,过去为他治病,治好了,就陪着他。燕京城里有你两个哥哥在,也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若你想明白了,跟着他终究没有留在南疆自在,那就干脆……不必去了,让你哥哥陪着外祖父去宫里看看他。”
免得那边早已定了心思,她一去,又横生枝节。
“娘,我……”萧佩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中泛红。
她确实是在霍六一事上,太过固执,以至于后来想起,分外悔恨,想着在婚姻大事上,凡事都要以家人为先。
“但是我和你爹现在这样就极好,无论你是进是退,我们都不会说什么。还有你外祖父,我瞧着,兴许是咱们一家子都回来了,他如今脾气比刚见时不知道好了多少,我若说劝他陪着你回去给皇上治病,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何止是不拒绝,简直是二话不说就上路了吧。
如今夏家的人都说夏九爷爷简直是对女儿言听计从,没有什么不依随的。
佩珩听了母亲这一番话,泪水已经落下,终于抬起头,哽声道:“娘,我想回燕京城,想再看看他……便是他生我的气,我也想再回去看看他……”
萧杏花叹了口气,心疼地帮女儿擦了擦眼泪:“想去就去吧。趁着他还没有选后立妃,你去把你的心思和他说清楚。不过你也要想好,你之前的话,怕是伤了他的心,若他——”
佩珩自然是明白:“这一次我去燕京城,一为救他,二为了说清楚我的意思。他若被我伤了心,并不肯回头,我也认了,自是跟着外祖父回来南疆,这辈子再不去燕京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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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杏花又将皇上病重的事说给了自己父亲夏九寒听,夏九寒开始的时候只皱眉头,摇首道:“燕京城乃是帝王之地,本不该是我辈应踏入之处。”
萧佩珩一听这个,顿时急红了眼:“外祖父,好歹求你救救他,他是当今的天子,若是真有个意外,膝下无储君,怕又是一场朝堂动乱!”
夏九寒听了,分外纳罕,啧啧称奇:“咦,你个小小女子,怎么忽然关心起国家大事?天下大乱与你何干?还是说你一心想着嫁给人家,这才巴巴地盼着外祖父去救他?”
这么一说,佩珩脸都红了,不过还是道:“我就是不想让他出事,便是不嫁,也不想让他有任何不好。”
萧杏花顿时有些看不下去了:“爹,你何必在这里为难佩珩。虽说你一向不喜和皇室之人来往,可是你家女婿却曾经是朝堂大员,你这几个外孙,如今还在燕京城呢,若是皇帝真有个不好,我们这日子也过不安生啊!你若真不想过去给他看病,那我就带着佩珩回去燕京城——”
夏九寒自打认了女儿,是有女万事足,哪里听得女儿说离开,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点头道:“洙蘅,你不必急,既是那个什么皇帝得了重病,为父便带着佩珩走一遭就是了,你乖乖地留在夏家,哪里也不许去啊!”
萧佩珩一听,忙点头:“外祖父,母亲自是留在夏家,但是我要陪着你过去。你既已同意了,救人如救火,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
她是怕此去燕京城路途遥远,万一耽搁了病情。
夏九寒见此情景,不免长叹口气。
哎,这外孙女,明明平时一口一个外祖父,看着乖巧得很,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心记挂着别家男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目标是:明(大)、天(喜)、完(临)、结(门)!
第140章
既已决定前往燕京城, 事不宜迟, 萧千云连忙准备启程。本来只是萧千云夫妇带着夏九寒并佩珩前往, 谁曾想,夏家老祖宗终究不放心,找来夏大念, 要夏大念再派个人跟着, 预防万一。
她怕自己重外孙女吃亏。
夏大念沉吟一番, 想着若是皇上真得不能救,到时候京城动乱,夏家虽说看似不问世事,其实天下诸事也都收在眼中,这个关键时节自然是该派人过去看看。
派谁呢,夏大念的嫡长孙夏朗月自告奋勇, 愿意前往。
夏大念往日最疼这个孙子, 是寄予厚望的, 想着这也是一个历练的机会,略一犹豫, 也就让他去了。
当下萧千云并夏朗月,带着夏九寒萧佩珩,一路赶往燕京城。虽说随行的也有佩珩秀梅并望槐这等妇孺, 不过到底天子病重, 干系重大,自然不敢耽搁行程,可以说三日路程并作两日, 一路苦赶,终于在这年开春二月抵达燕京城。
佩珩这一路行来,自是提心吊胆,生怕哪日听说了天子驾崩举国大丧的消息,幸好并未曾有,如今来到了燕京城外,望着那城门中熙熙攘攘来往人群,嗅着燕京城熟悉的叫卖声,几乎要落下泪来。
黄天不负我,终究是没有晚来一步,他还能等着外祖父和我去救他。
谁知道一行人等进了萧府,安顿下来,正说要请求进宫面圣,却从梦巧儿那里得了消息。
“皇上这些日子龙体欠安,一直不见好,皇太后那边的意思是要广选秀女进宫,纳妃立后,也好给皇上冲喜,据说皇上也是点了头的。”挺着大肚子的梦巧儿一边啃着核桃糕,一边这么道。
冲喜?
萧千云和秀梅都听得一愣,原来皇家也会这么一套?
佩珩只知晓原本按理说开春皇上就要选妃立后的,只是不曾想,如今皇上明明是病着,这选秀之事竟不曾耽搁?
“皇上如今身子如何?”她按捺下疑惑和担忧,这么问道。
“前几日你哥哥还和几位将军进宫见过皇上,皇上如今卧床不起,看样子实在病得不轻。”
“是,当时皇上一个劲地咳嗽,才不过一盏茶功夫,倒是咳了七八次。”
佩珩听得紧紧皱眉,一时也顾不得去想那选秀的事,忙对兄长道:“哥哥,如今咱们请了外祖父一起过来,就是要看看皇上的病情,好歹请哥哥再进宫禀报下,也早点让外祖父进宫,让外祖父看看这是什么病,是否能治?”
萧千尧看出妹妹心思:“佩珩,你不必担忧这个,我这就进宫去,请禀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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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萧千尧进宫,禀报了自家外祖父愿意揭榜为皇上诊治,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天快晃黑时,才见萧千尧回来。
佩珩在家中等了这么大半日已经是心急如焚,此时见兄长回来,忙上前问道;“皇上可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