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子境被刺激的一下子完全溶入,他将脸埋入她的脸边发出长长的慰叹。
他似是不知该如何进行,僵持的抱紧武暖冬,吻****因疼痛而流下的泪水,撒娇似的磨蹭着她的脸颊。
武暖冬一睁眼,才发现他亦是眼眶微潮,回应的抚顺着他的脊背。
“痛吗?”他怜惜的望着她。她点点头,听他傻乎乎的说:“我也……痛,痛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笑了笑,似乎这笑容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埋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声音由嘶哑缓慢到低声呐喊,“暖暖……我是你的……是你的……所有的都是你的……”随之而来是他躁动的冲撞,里面有怜惜亦有迫切的证明,火热又纯澈。
移动升起酸麻顿时让武暖冬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更多的是被他低低带着诉求、带着卑微的语言所感动,“二二,我也是你的!”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引得他更猛烈的攻势,那双冷峻的眉眼为她一步步染上情丝,勾勾结结,如蛊如毒,刻画在灵魂里生生世世。
痛苦让她微微蹙眉,他察觉到,用最大的意志力迫停了此时杂乱无章的动作。开始亲吻她薄薄的眼帘,鼻尖和红唇,每一处都不会遗漏,随着她眉眼的舒展,他喘息着开始上下起伏起来,用本能找到了最适合彼此的方式,有条不紊的节奏温柔似水保证她不会感到痛苦,但是这样亲密无间的研磨碰撞更加让人煎熬。
顿时大滴汗珠沁出身体,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吃力。
渐渐的,程子境发现被压抑的欲已经到了无法宣泄体内热量的时候,底下温暖紧促的收缩快要将他逼疯。
他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开始加快速度,形成了真正的律动。那让人欢愉的动作令他彻底的解脱,在她的耳畔发出诱人至极的低吟和喘息。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细细的吻随之一一落下,望着他深邃火热的视线,里面浓重的感情让武暖冬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所有,身体在他的律动中彻底点燃,甚至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那一*的摆动吞没了她的思绪,此刻满身满心只剩下他满是青欲的喘息……
漫长又激烈的情事过去,他紧紧的拥住她平伏着剧烈的心跳,像是怕梦醒后一切都成了泡影,而她成了唯一的救赎。
武暖冬不舒服的动了动,并没有阻止他这种象征着不安拥抱,反而垂下眼轻声道:“二二,我会试着去爱你,当作男人去爱你!”随之而来是酒醉和疲惫地沉睡,独留下觉得心都快融化的程子境一夜激动亢奋的未成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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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心病
红烛已干,正午的太阳透过薄薄的窗纱照了进来。
因为是入赘,武暖冬并不需要早起,但也没想过自己会睡到日上三竿。
等她睁眼,浑身酸痛不说,还伴着醉酒后的头疼。
她揉揉太阳穴,不习惯的看向身侧,却发现此时旁边空无一人。
武暖冬撩开被子,看着自己这一身的吻痕不免失笑。本想着十八岁到二十岁的年纪在破身的,没想到自己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好在她所托付之人,对她是真情实意,所以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除了最初的疼,到后来已经没有那些传闻中的不适了,而且看样子,她的身子已经被擦干净抹了药。
只是她刚起身,却发现身下的床单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竟然有一处被裁剪了下来,从底下的棉垫上可以看出应该是血迹印过的痕迹。
武暖冬扶额,这事明显是二二干的,在她家里又没有婆婆等着验证她的清白之身,除了他没有人会如此无聊。
“暖暖!”随着一声亲昵的轻声呼唤,程子境悄悄地推门进屋,手脚麻利的抬着热水放在拐角屏风后。再一直身正好看到抱着被子看向床单的武暖冬,他腾的脸色涨红,心虚的垂下眸子,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此时门外传来琐碎动静,拿着洗漱用具的丫鬟迈腿要进来,就被目光骤然变冷的程子境灵活的用脚一勾门板,关在了外面。
两个丫鬟摸摸差点被撞上的鼻子,相互看了眼,暗道姑爷就是活醋坛,她们几次想进去伺候姑娘都被他一言驳回,那眼神里满满的戒备和醋意遮都不带遮掩的。她们两个小丫鬟还能吃了姑娘不成!
武暖冬挑眉看着局促不安地程子境慢慢靠近,只听他轻咳两声,就是不将视线落在床内的范围。
“怎么,心虚什么?”
“暖暖,我没有心虚,真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那你怎么不看着我?”她哼道,“还有床单怎么回事?这要拿出去换,岂不让家里人笑话!”
“咳咳!”程子境尴尬的轻咳两声,顾不得不好意思,连忙坐到她身旁,为她拢了拢被子,免得凉着,随之语气极为严肃的解释着:“我要留下你的印记,留一辈子。”
武暖冬露出一副见鬼的神情,哭笑不得,“二二,那玩意怎么留的住,放两天就臭了。”
“我有办法!”他傲娇的笑着,随即谨慎的往外蹭了蹭,离着她有一段距离,张口说:“不能抢我的!”
武暖冬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也就你把这种东西当作宝!”
程子境垂头傻笑两声,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会当成一辈子的宝。
本来武暖冬以为等两人清醒后,会有很长时间的尴尬情绪,没料到被他一闹,倒像是相处许久的老夫老妻。之后更是什么疏离也没有,程子境亲历亲为,若不是出恭旁人替代不了,他是恨不得所有都替武暖冬办好了。
“二二,我又不是没长手!”她嘟嘟嘴,伸袖将外袍穿好,由着他扣起腰封,竟然毫无负担的对着他撒起娇来。
程子境捏了捏她扁成线的小嘴巴,笑容满面,“我愿意宠着你!”
武暖冬拔下他不老实的大手,抿唇微笑,反问:“一大早就不见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已经陪爷爷和爹过了手,大家等着你吃午饭呢!”他拥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檀木梳子一下下梳着她顺滑浓密的长发,大手随便挽了几下便成了十字髻,从袖兜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挑出上面缀上镶满了红宝石的金钗,配套有戒指、耳坠,一一为她戴好。
“这套还有步摇、脚环、胸针和手镯,是我从海外买的宝石,回来后自己一点点做出来的。”他将那一套锦盒里剩下的首饰取了出来,刚要为她戴就被一双小手接了过去。
“做工……有些粗糙。”程子境羞涩的说:“还有一套大颗宝石的,我做了出来,只是日常不适合戴,暖暖要看看吗?”
红宝石自古有爱情美满幸福的传闻,而且左手戴上红宝石戒指或左侧佩戴一枚红宝石胸饰就会有逢凶化吉、变敌为友的魔力。通过镜子,她望着后面他露出的忐忑和期许的表情,微微感到心酸,随之显得很有兴致的点头,“当然想看了!”她细细摸索着首饰上手工镶嵌的痕迹以及手镯内暗刻的纹路。刚要翻过来看看内环刻的是什么,却被一双大手握住,耳侧传来默默低语,“暖暖,爷爷等着咱们午饭呢!要不回来再看?”
“卖关子!”武暖冬鼓脸,顺着他的意将镯子戴了上去,起身要走,身侧的手被他牢牢牵住,两人相视一笑,慢慢的走出房间。
刚走一半,程子境立刻停了脚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暖暖,等我一下。”说完,刺溜一声回了屋中,动作迅速的将床单撤了下来,珍惜的叠好,藏在角落,准备抽空自己洗干净,跟那块初血一同收藏起来。
透过玻璃窗,他的动作毫无遮掩的被看的一清二楚,等到收拾好,一抬头,望见窗外那双正露出兴致盎然的桃花眸,冷毅的脸庞轰然大红。
武暖冬转身先行一步,嘴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走出院落时后面有人追上,一双大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并肩而行。
两人走到主楼之际,恰好遇到急匆匆赶来的武夏至,许是事情太紧急,他愣是没有看见武暖冬,擦肩飞跃到门厅。
“爷爷,爹,三弟病倒了,我来请郑爷爷过去。”
昨天小妹大婚,他们在宫里的兄弟三人虽然没敢在宾客面前现身,可是在庄子里也跟家里人一起热闹了一番,谁知,今儿个秋止就病倒了。
暖暖大婚之事,按说秋止是有心理准备的,怎么会说病就病了。
老爷子面容焦急,道了声糟了,拍着案几说:“你郑爷爷今天一早就去了贺州,快派人去拦回来!”给皇子看病是大事,圣上只信任大名鼎鼎的神医,而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不能惊动圣上,否则武家难逃牵连。
“派人来不及了,三弟高烧已经说起胡话了!”武夏至急得的直揪头发。
“那还不去宫里请御医!”武天德一个响栗敲在武夏至脑门上。
“三弟不让!”武夏至怨尤的瞥了自家爹一眼,他又不是傻子,能请早去请了。
武家人顿时静默了,谁人不知,暖暖就是秋止的命,这病……怕是心病。
ps:感谢风err和伊雪狐亲的平安符,么么哒!果然上章被屏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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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迁怒
武秋止这一病显然是瞒不过圣上的。
太子府聚集了几名白发苍苍的御医,正在承受唐代宗的怒火。
“荒唐!没有病症,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太子躺在床榻昏迷不醒,你们这些废物告诉朕,这是没病症的正常模样吗?”
“圣上息怒,太子积劳成疾,加上心思郁结,故此才会烧热不退、言语失调。”太医院院首跪地回应。
“你们是说朕的太子身体虚弱到去趟边境回来便能病倒了?还是说朕的太子承担不起太子之责,劳心劳力才会病倒?朕的宽容是建立在太子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唐代宗仅仅单臂背后站在床旁,半垂的眼皮仿若似醒非醒,仍是掩不住睥睨天下的气势,明明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却让御医们冷汗淋淋、噤若寒蝉。
武暖冬站在门外,无声的叹口气,明白唐代宗并非针对御医,而是侧面的警告她。
唐代宗又训斥了御医两句,好在担忧太子的心情占了上峰,让太监将守在门外半响的武暖冬召了进来,只是一直背身没有理睬武暖冬,由太医院院首简单的交流了下之前检查的结果。
武暖冬也没有顶风而上,忽略了唐代宗走到床榻旁,直接替武秋止把起脉。
烧热让武秋止整个人透着潮红色,身上却无一丝汗渍,干涸的嘴角开裂,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什么。
她探下身细细听去,眉头微蹙,凝望着他浑身流露出一股难言的悲伤。
唐代宗忽然转过身,双目不怒而威,看着武暖冬静默无语的朝着御医们摆摆手。
御医领旨悄然退出门外,屋内只留着唐代宗的大太监缩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你们这招瞒天过海玩的挺好的!”唐代宗略带嘲讽的话一出,武暖冬立刻跪倒在地。
“是不是仗着太子舍不得你,便敢如此放肆?”
“圣上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太子殿下痊愈。”武暖冬俯首于地,声音平稳听不出一丝慌乱。
“痊愈?”唐代宗语调古怪,“若让朕的太子痊愈,怕是寻常药方无法做到的。”
武暖冬神色一紧,微微叹口气,只听,“来人,将太子迎入宫中,还有这位武家姑娘,什么时候太子痊愈,武家姑娘什么时候恢复自由!”
武暖冬没有抵抗,任由侍卫将她押入皇宫,一路上唐代宗也没有为难她,让她和武秋止一辆马车。
武秋止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嘴里轻轻念着只有两字:暖暖。
就是这单纯的两个字出卖了他的感情,让唐代宗恍然大悟,他偏疼的太子对武家姑娘并非纯真的兄妹之情。而这一点武家人竟然完全忽视掉,凭白的让他的太子承受相思之苦。
唐代宗很愤怒也很不解。
武家是有毛病吗?
太子对武暖冬的好,不足以证明太子的真情吗?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巴巴的将女儿送上,以便亲上加亲,扒住太子这条大船。偏偏武家反其道而行之,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一想到太子为了隐藏武家身份的隐忍和付出,唐代宗更是怒火中烧。所幸他还是极为信任武暖冬的医术,留下两个大太监监视,放完狠话便甩袖离去。
宫殿里的所有宫人都被调离,两个太监只负责监视,熬药、配药、照顾武秋止全是武暖冬亲历亲为,没有任何帮手。
唐代宗一是迁怒武暖冬,二是为太子报仇。想来他的适儿苏醒后,发现心心念念之人贴心守候在床旁必会心满意足。
照顾三哥,武暖冬毫无怨尤,有条不紊的施针熬药。治病方面她倒是没问题,可照顾病榻就稍微有些不足。
喂药、喂饭、喂水什么的不难,毕竟三哥偶尔会残留着一丝意识,能够自我吞咽。但是吃下去的东西还是需要排出来的。
当武秋止发出嘤嘤嘤的轻哼,涨的满面通红,武暖冬百般查询都找不出原由的时候,其中一个太监实在看不得太子受委屈,开口提醒道:“武家姑娘,许是太子要出恭。”
武暖冬脸一僵,眼巴巴的瞅向两个大太监,顿时两人一扭头,避而不见。没办法,圣上的旨意谁敢不从。记起圣上下旨时露出的阴险笑容,两个大太监不免为小姑娘抹了一把汗。别看圣上出了名的仁慈,年幼时也出了名的顽劣,他宫中的宫人就没有不被整治过的。
武暖冬怎会不知唐代宗的意图,一咬牙一跺脚,扶起武秋止靠在身上,然后手指略带迟疑的褪去他的里裤,颤颤巍巍的掏出某物,捅进夜壶嘴中。
“三哥,可以了?”她轻轻的说,诱导的发出,“嘘”的声响。
果然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武暖冬别过头告诫自己,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等到声音消失,她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将夜壶拿开为他穿好衣裤。
“三哥,你快快好起来吧!你那皇帝老爹欺负我都没人帮我!”夜间,因为殿中没有旁的睡榻,甚至连被褥也仅有武秋止身上盖的一床,武暖冬只得与三哥同床。她趴在他的身侧,用手指梳理着他微微干涩的黑发,看他好不容易退了烧却仍未苏醒的颓废状态,免不得又是心焦又是伤怀。
她从没想到,因为她成婚三哥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入洞房前,她隐隐约约见到过房顶上的几个哥哥有说有笑,根本没看出任何异样。洞房之中,他和二哥还嘻嘻哈哈的跟自己讨饶……
是了,她怎么忘了,三哥最为隐忍,越来越会隐忍,有的时候除非他自己刻意显露,大哥都不见得能察觉出他的本意。
武暖冬低笑着,摸着武秋止又瘦了一圈的轮廓,“三哥,以后你肯定是个深不可测的皇上,会不会在将来谁都吃不准你的心思?人人自危?”
“三哥哥,你快好吧!暖暖好担心呀!”武暖冬在他耳侧蹭了蹭,许是因他重病,她难得的透出了脆弱,抱着武秋止不踏实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