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剧女配——我是你酒哥
时间:2017-10-06 16:37:08

  “侄女儿此话过分了,婶娘只是想送些东西与你罢了。你厉王叔和你父王感情甚笃,我俩也该相亲相爱才是。”
  商夏这话说的是真好听,不过她还真觉得好笑极了。
  谁他妈和你们家那傻逼老公感情甚笃!
  陈书若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表情是看穿世俗、清冷无波的淡然微笑。
  眼里似乎含着点点热忱。
  “颍阳一向不受宫中人喜欢,承蒙叔叔婶娘关爱,这才让大家伙少提颍阳身世的杂闻。父王虽对我的事关注非常,但也极少关注这档子龌龊事。”
  商夏自然知道这少女并不会这么快被自己收买,但是好歹接了自己的话茬,就算不能把这个少女拉进自己的手里为她所用,也能膈应膈应毓王那个毒舌心机婊,索性就将手中的蚕丝绢子塞进少女手中。
  “婶娘知道颍阳这些年的不容易,这些日子见你,才发觉你真是瘦弱非常,真是让人怜惜得紧。若是不嫌弃婶娘啰嗦,你可得多来我厉王府来玩耍玩耍!”
  御花园里,两个女子相视一笑,绾着妇人髻的女子笑容真诚,眼神里充满怜爱;而对面的少女手握丝绢,眉眼弯弯,清冷恬淡。
  这宫里,演戏个顶个的都是一把好手。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跨度直接拉到五年后_(:3」∠)_就是这么任性!也不知道下周能不能申到榜,如果申榜,我是真的要开始存好几万的稿了
第36章 毒舌王爷迷の日常(5)
  “八弟, 这晋东灾荒一事,你有何看法?”厉王楚君尧出了御书房就问身边的君然。
  君然却不愿接这个话茬, 老神在在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袖口。他一问,人家就要给面子的全说出来?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八弟,你为何不说?”楚君尧一向急性子,尽管他的王妃在家里已经算是耳提面命,千叮咛万嘱咐了, 但是对于这样想出办法就可以向皇帝邀功的事情, 他一向热忱并且……
  一如既往地缺根筋。
  他知道八弟一向聪慧,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被爱才如命的父皇称赞“钟灵毓秀”的。
  君然放下了整理好的袖口,斜斜的乜了一眼厉王,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神秘, 又带着一丝丝调笑。特意压低了嗓音, 像是要把人钻进他的套路里似的。
  “六哥真想知道?”
  楚君尧能怎么, 既然话是他问的, 而且他也确实很好奇君然的想法,自然是猛点头。
  “刚才在父皇面前大家伙说的都对, 三哥说派个官职不大的官去明察暗访, 丞相说派个官职高的人去赈济救灾。”
  君然说的是挺轻松。可百姓口中形容词一向只有“霸气英勇”的厉王此刻蒙了圈,刚才怡王和丞相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根本搞不懂这群智商高的小婊砸们刚才哔哔了一些啥!
  不过他此刻还不算太笨,脑海里还残存着他家老婆跟他说的“不懂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不懂,就算不懂也要让大家觉得你自己深不可测的样子”的一句至理名言, 干脆就当做全都听懂了君然说的,只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沟已经挖好了,就等着他钻进来了。
  君然看这一脸呆萌(?)的厉王殿下还是这么不上道,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要是没有端妃和商夏,怎么也不可能轮到这种脑子的男人来当皇帝啊。所以他决定来亲自推他一把。
  “六哥,你得知道,三哥一向不如我和你受父皇看重,丞相偏又站在三哥那头,自然是一同排挤着我俩,让我们鹬蚌相争,好让三哥渔翁得利,将我们一网打尽,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但若是此刻你要是想出一个更完美的办法,岂不是又生生压了他们一头?”
  楚君尧听完这些话,眼神明亮,却觉得这人没这么好的心思,眼珠转了转,却没直接应下。
  既然这办法这么好用,还能压他们一头,那么他楚君然为什么不去做呢?
  君然似乎能看到他的想法,只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遗憾,“谁教弟弟我生母身份低微,且尚无像六嫂般通透的王妃在侧,身边唯有一个不能继承大统的女儿,这皇位于我是万万不可能的。六哥既有大才在身,何不搏上一把?”
  明明听了商夏的话,内心里绝对要对君然高度警惕,却还是忍不住将他的蛊惑之言悉数记到了心里。
  某个傻白甜过了头的厉王殿下怕是满脑子都是#如何想出一个好办法让自己顺利登上皇位让这群小婊砸跪在劳资的脚下唱征服!#之类的弹幕。
  楚君尧不说话了,似是认真思考,却不是之前的那副装模作样的作假。
  君然眉梢微动,看他这样,肯定是成功上钩。向他轻轻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头靠着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有君然那双流光溢彩的狭长的眼里,蕴含着无尽的嘲讽的笑意……
  以及深埋在笑意中的阴谲。
  “这是厉王妃给我的绢子。”马车吱呀吱呀的响着,马车里的人说话声音不高,应和着这驾驶马车的声音,哪怕是坐在马车外头的人都听不清楚里头的人在讲些什么。
  小六子专心驾车,小心注意着周边的环境。
  “她倒是有心了,这绢子上的花样子倒是不错,王府里没有的尽管找她要去。相必你六叔也不会吝啬这几个钱的。”
  “诺,谢父王。”少女甜糯温软又带着开心的嗓音响起。
  做戏要做全套,既然出了宫,就更该给宫里那场好戏画上圆满的句号。
  也不知是谁派来的暗卫嗖嗖嗖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小六子的声音低低的传来:“爷,人都走了。”
  陈书若闻言一下子放松下来,扔了从宫里到出来在手里一直捻着的蚕丝绢子,和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演戏可真累!
  君然踢了踢她放松的双腿,狭长又满含笑意的眼瞅着她。
  “我怎么教你的?”
  她嘟了嘟嘴,却还是听了君然的话坐直了身体,将两腿并拢,又是一副刚才人前见到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派头。
  “今日只是让你亲自去体验体验和那群人演戏,明日要是让你去杀人,就你这忍不得骂不得的性子,还不被人捉了个准?”说到这,君然有些恨铁不成钢,葱白似的玉指恨恨的戳了戳她的脑袋。
  陈书若嘻嘻一笑将这话题带了过去。只摸了摸额头被戳疼的地方,也没多想和君然斗嘴,反正斗嘴的下场肯定是她必死无疑。
  她却发现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秘密”的秘密。这几年来,端妃的面她没见着一点,只除了过年去她宫里拜年。就算是刚才的午宴,也不曾见过。她甚至怀疑端妃是不是如同外头人所说的那般受宠。
  可至于复仇,是别无他选的肯定。
  将自己拴上他的大船,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却不想,就是这么多年。
  “王爷,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但我内心里是真心感激您的,来日等我报仇结束了,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她的眼神晶亮,是不带一丝欲望的澄澈。看的君然有些心慌,但他面上不变,只眼神闪烁了一下,几不可见。
  听完了她说的全部,君然这才轻叹了一口气,“我多年前就说过,你未曾入了贱籍,何必非要做这等子下人的事情。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你……”
  也不过是因为自己。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一句时,陈书若几乎都听不见了。
  她皱了皱眉,却不好多言。这人向来唯我独尊,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没听清楚,怕还是会对着她口喷“毒液”。
  其实她也不是不明白,可这真相说出来总归是太过刺人了些,放在心里,装作不知,其实都一样。
  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呢?夺不夺位是一回事,可若是关于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牵扯到旁的人,多添的也不过是烦扰罢了。
  他当初可是明确的想要拒绝她,可她偏偏撞破了头也要闯进这个死局。
  有些人不懂可以装懂,譬如楚君尧。而有的人是懂了却装作不懂。
  譬如陈书若。
  毓王府花园内很安静,姹紫嫣红的花丛里穿插着几支绿牡丹,在阳光下,那绿有些透的过分。
  陈书若坐在一边,侧脸恬静。
  身边这人倒没有那么安分,总是喜欢手里捻着些小物什往嘴里放着。眯着眼和着这戏一起哼唱着。
  高台上两个戏子咿咿呀呀唱着一台戏,唱了许久陈书若才认识到是《孔雀东南飞》。
  她原也不爱听戏的,可待在他身边久了,也跟着听了不少,总是来来回回的这么几部。总也该懂了。
  焦仲卿和刘兰芝成婚当日,这个如兰的男子这样唱:
  红罗帐,垂香囊,娘子端坐在中央。半遮面,浅施笑,面是红来笑也香!这衾枕四角绣鸳鸯,嫁衣纱帘十数箱。碧罗带,青丝绳,娘子的针黹世无双!顺手取过银缸照,青铜镜,照出你俏面庞!
  句句都是对这个女子的称赞,可架不住有个事事都要干涉的老娘。
  新婚之夜,抛下了一袭红装只为卿的妻子,跑到老娘身边当孝子了。
  孝子可以当,却不该是愚孝。于父母有抚养敬重之责,可这妻子一心为他,不也该同样尊重爱护才是吗?
  那倒霉催的老娘要他和刘兰芝和离另娶罗敷时,他唱:
  兰芝,我就要同你说明了……我要说了,说了……你听了也不用难受,难受也无用。原是自己不好,就在天明……天明……我想,我想你……你能否回转娘家?
  一再忍让,一再伤人心。
  刘兰芝终究是不忍让焦仲卿难做的,成了下堂妇,可惜依旧不死心。
  她的一忍再忍,最后也不过成了昨日黄花,一池清潭成了最后的归宿。
  这戏文初听时,陈书若还有些不懂,可后来听着听着,似乎也起了一些兴趣。
  从两人新婚时的甜蜜,到被婆母的刁难,最后是一个女子仅剩的一丝尊严。
  女子生于世,若是前半段人生过得顺风顺水,出了阁却可惜遇到了一个不怎么适合她的人,这便也算不得叫顺遂一生了。
  更别提什么百年好合的狗屁吉祥话。
  一死了之,或许也好过将来的纠缠多年。
  悲剧就是如此,将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放在你的面前。
  爱情的尊贵美好,就是在悲剧里显得格外动人和凄楚。
  不过这个故事的背景也只能在普通人家之中发生,若是发生在宫中,这么死了,也不过是一柸黄土一杯酒、一代新人换旧人罢了,有谁会在意呢?
  陈书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看看傅君然的表情。
  她侧过头,不怎么明显的望了一眼。
  君然并没有睁眼,依旧淡淡的捻着手里的果脯,不时还往口中送上一个两个。
  端的一副慵懒的模样认真听戏。
  当初她刚来,也并不懂这么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就喜欢《西厢记》、《孔雀东南飞》的唱曲,这些戏不都是好些闲的蛋疼的闺阁小姐听得么。
  也或许这个男人隐藏太深,她观察了这么多年,似乎现在才有了些许苗头。
  这个男人,在下一盘大棋,其中牵扯的人实在太多,而她也不过是这个局里的一颗小小棋子罢了。
  毓王殿下颜色无双,美名传播,可支着脑袋慵懒绮丽的模样给人的感觉总是懒懒散散,似是不愿意争权夺位,不愿意有所负担。
  可是就是这样的懒散,让人忘却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本来就有的野性。
  这位毓王殿下,从来就是一头野狼。他不过是暗中雌伏,待你放松警惕之时,向你靠近,趁机狠狠撕咬下一块肉来。哪怕不能让你马上死亡,也能让你元气大伤。
  “怎么不好好听戏?这戏里面的道理可多了去了。”他回头,看着陈书若,依旧是那种调笑的语气。
  大约是她的视线有些胶着,君然听着听着这戏就睁开了眼,也没了那听戏的兴致。
  挥了挥手,让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唱个不停的伶人下去。
  “有什么道理?”这听戏不就是消遣时光么,怎么还扯上大道理了?陈书若不懂。
  君然弯了唇,嘴角泛起的白让她心里一冷,莫名觉得这空气中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便听得他一张如兰的口中吐出一串:
  “女人莫要太蠢,男人莫要太乖。老太婆莫多管闲事,闲人莫要多嘴。”
  呵呵……
  感情这位爷愣是没被这戏歌颂的感情给感动,反倒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感慨了一堆。
  “王爷所言极是。”关键是她还不能对他说的话有别的异议,就这出戏而言,君然说得确实是实话。
  有些人确实就是这样的,因为所谓爱情,痴迷沉醉,仿佛失去了智商。
  就像当初的先皇后那样……
  君然抬眸,凝视着花丛中那株绿牡丹。
  系统在升级检修,却还没完全丧失功能。看来只有他做了原主做的事情,才能触发记忆的开关。
  原主的记忆此刻又多出了这么一截,似是回忆,又似在嘲笑着什么。
  那深宫之中的情情爱爱啊,谁若是真信了,便真是蠢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出去吃晚饭还去逛街买衣服来着,更新晚了。
  最近收藏和评论的人数都不多,没什么动力,如果还是不瘟不火,那就这么慢慢更吧,反正之后会开新文的哈哈哈
第37章 毒舌王爷迷の日常(6)
  晋东灾荒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京都已经漫进了大批灾民,几个王公大臣家门口甚至摆出了赈济灾民的粥铺, 但是依旧无法阻挡灾民的来势汹汹。
  “父皇,晋东灾民已经涌入京都了,儿臣家门口也已经摆上了赈济灾民的粥铺。”怡王楚君安抢白,这些事情几个王爷都做了,偏偏他出来邀功, 君然几人都没说话。
  身在大位上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点点头, 不曾说话。
  眼神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下面恭敬俯首的君然和楚君尧。
  不着痕迹打了一个旋重又回到说话的怡王身上。
  “朕三儿果然赤子之心。”可惜太过仁厚且好大喜功, 不堪大用。
  “多谢父皇。”怡王立刻眉开眼笑,给几个俯首的臣子兄弟抛去了几个得意洋洋的表情。
  可惜大家都低着头,完全没有人注意他的得意。
  皇帝陛下又默默在心里添了一条怡王“不堪大用”的理由:喜怒形于色。
  皇帝自己年纪大了, 而且也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甚至骄傲自大的眼盲心瞎之人, 年轻时也是一位受人爱戴的仁君。
  他不是不想尽早在这群儿子里头选上一个来登上大宝, 可其他的儿子不是生母身份低微, 就是年纪不到,剩了这几个儿子, 脑子反而成了大问题……
  深得他心的, 也不过只有两人罢了……
  六儿厉王英勇善战,心思恪纯,为人单纯了些,虽然以后怕是会有优柔寡断的担忧,但是必定一心为民,仁德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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