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甜点——声声消
时间:2017-11-09 16:09:24

    这下大家沸腾了,七嘴八舌的道:“哇哇,代罚也得有个由头啊,你是以什么身份替红桃喝酒来着?寒梦,实话实说哦。”
    此言一出,陶小叶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韩源三大杯喝下去,稍有些羞涩的扭头对陶小叶说:“小陶,你要是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吧,以后有什么我都替你扛了。”
    一阵欢呼!
    陶小叶扭捏道:“你傻啊,在这里说干什么……诶,好了好了,我答应,答应就是了……”
    这么一顿告白平白给这餐晚饭增添了许多愉悦,大家都很高兴,高兴了就要喝酒,觥筹交错,在座的都是年轻人,嗨的要命,直说以后要经常见面,今晚也不醉不归。
    骆羊也被人不依不饶的劝了两杯酒,面上有些发热,包间里的空气有些闷,她趁没人注意,拿过大衣,在陶小叶耳边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便走出了房间。
    过道里的窗户倒是开着,清新许多。
    洗手间就在走廊的另一端,只有她一个人,每一步踩在走廊的毛毯上,如同猫咪踱过,很轻很轻。
    骆羊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她脸色绯红,她一向不擅长喝酒,这两年还稍微好了点,眼下有些头重脚轻的,要是不出来洗把冷水脸,可能一会儿会在包间里睡过去也犹未可知。
    她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想着一屋子里还在狂欢的人,还有大家刚才为了平台未来的发展发表的一番各自的想法,她就忍不住笑了笑,看来回到溪城也不见得是个错误的决定,至少,她又有了奋斗的感觉。
    只是,这一切在她的左脚刚踏出洗手间的那一刻,就立刻被打脸了。
    男洗手间在女洗手间的前面,原先她进来的时候没有人,眼下,却多了一道穿着西装的挺拔的身影。
    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个背面,也可以看出这人身材极为优越,宽肩窄腰,西装裤下包裹的双腿笔直,比例极佳,他手指间捻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听见了这边的响动,回过了头。
    这一瞬间像是沧海桑田。
    骆羊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薛烬也是。
    他不过是出来抽根烟透个气的功夫,难道都特么的中了迷香,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会还没到午夜时分,就在梦境以外的地方见到这个女人。
    两个人俱是一愣。
    骆羊下意识的就想逃走,而薛烬的脸色已经从愕然到唇线紧紧抿起,她还懵懵的记得,这是他生气前的征兆。
    薛烬一手飞快丢了烟头,一手将她的去路拦住:“看到我就想逃,我有这么可怕么,恩?”
    尾调中带着浓浓的上扬意头,正如同他不耐又焦躁的情绪。
    骆羊慌慌张张的抬头,正对上薛烬深刻的五官。
    多少年了,记忆里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眉眼却依旧是这么动人。
    骆羊克制住心里的酸涩,仰头跟他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了。”
    薛烬的眉头动了动,然后语气冷淡的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她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薛烬死死的盯着她,过了一会儿,自己先走了。
    留下她一人在走廊。
    那股清冽而温暖的柑橘味仍旧没变,骆羊陡然蹲下了身子。
    她以为不见面的这些年,很多东西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可是猝不及防间,当她又一次遇到薛烬的时候,她深深的感到挫败和难过,从骨子里弥漫出来。
    她怕是一辈子都缓不过来了。
    ---
    这顿饭吃的所有人都很开心,最后大家分道扬镳时,由没醉酒的负责把其他几个送回家,而陶小叶负责的是韩源。
    刚确定下来关系的情侣恨不得黏在一起,陶小叶难得羞涩的对骆羊说:“你先回家睡,不用等我,我把他送回家就回来。”
    骆羊笑:“我不反锁,你看着办吧。”
    语调中的揶揄却是一点都没有要掩饰的意思,陶小叶听出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少幸灾乐祸的,看等你有了男朋友我怎么取笑你。”
    骆羊微怔,随后说:“我可不敢取笑你,你打的车貌似来了,是那辆尾号890的现代吗?”
    陶小叶说是,随后去一旁扶过正倚着栏杆微眯着眼睛的韩源,“那我就先送他回去了,你一个人也小心点啊,到家给我发微信知道吗?”
    “知道啦。”
    骆羊没有打车,这里离她住的地方不远,都在城区,治安很好,她索性一个人散步回家,也正好重新熟悉熟悉这座城市。
    但一路上她的心思都不怎么安稳,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薛烬的模样。
    怎么能这么巧呢,刚回来,就遇上了他……
    老天爷也真是太会开玩笑了。
    30分钟,拐个弯就到小区了,骆羊住在51幢,她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
    但愿以后别再遇见他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扬手擦了擦眼睛。
    家门口的大树底下站着的不是薛烬还有谁?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磨磨蹭蹭的都多久了,还愣着干嘛?”
    掉头走掉恐怕来不及了,骆羊皱着眉头走近:“你来干嘛?”
    薛烬的脸,在月下,真是尤其的好看啊,而且现在的好看跟少年时期的好看又是截然不同的,气场更足,也……更让人平添几分畏惧。
    薛烬往前迈了两步,完全可以将她的身体遮住,随后淡淡的道:“找你叙叙旧啊。”
    阴测测的话语让骆羊瞬间没了声势,她别过头:“你别这样。”
    “我别怎样?”薛烬从一见到她开始就心绪不宁,一把火已经烧到了脑门上,而她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容许她再往后退:“你说说看,要我别怎样,是别见你,还是别想你,被你抛弃了就安安分分的留在原地,就他妈像一只狗一样是么?!”
    他说着便气息不稳起来,骆羊才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冷冽的唇压了下来,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也不温柔,只是迅速的撬开她的嘴,揪出了她的小舌,狠厉的舔舐着。
    骆羊唔唔的哼了两声,要推他,也一点都推不开。
    唇齿之间都是彼此的味道,直到薛烬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她咬了他一口。
    他才离开。
    骆羊因为强吻还哆哆嗦嗦的,她知道自己这一口咬的不轻,薛烬的唇角都冒血了,但他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指抹去了。
    月色下,那抹血迹隐然在他的嘴边,令他看上去妖异的如同一个邪气的鬼魅。
    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再怎么反抗也没用了,既然你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别怪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
  ☆、第69章 chapter69
    Chapter69
    深夜, 书房的灯还未灭,笔记本还是掀开的状态, 但屏幕却是黑的。
    男人的手上有一星红光,一缕烟雾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越发的显得他的侧脸冷峻。
    而靠手边不远的地方的烟缸里更是躺着许多烟蒂,由此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焦灼而难眠的夜了。
    要不是从会所里出来后一直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她如今居住的地方, 真真实实明明白白的吻了她——
    他可能仍旧觉得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回来了。
    在他以为可能这辈子相见的机会也遥遥无期的时候, 她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样子脸还是生的那么嫩, 长高了一点点, 她穿着浅灰色的牛角扣大衣,原本一头黑亮的长发也被她简短了点,堪堪垂在耳际,染成了巧克力色。
    她的眼尾有一抹黑色的眼线, 显然是扫了一层淡妆, 这让她平添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他起初是觉得愤怒, 尤其是在她对他说着,嗨, 好久不见的时候。
    仿佛他们是关系真正平淡的旧时同学, 只是恰好在这个地点相遇,因为避无可避才不得不打招呼而已。
    他想自己恶声恶气的说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呢,他也都不太清楚了。
    他想自己的表情可能是克制后的平静。
    事实上,他看着她走回自己的包间的一路上, 手都在微微的发颤。
    多少年没有过了。
    他后来根本没能再陪着工作伙伴吃饭了,心思全然不在上面,只待了大约5分钟的时间,就拿了衣服和手机走出来,从2楼下去,却没有立即离开会所。
    而是上了自己的车,在驾驶位上等待着。
    等了有多久,他也不太记得了,可能是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但这相比起从前的六年,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跟她的那群朋友终于出来。
    不得不说,这群人的颜值都很高,清一色的俊男美女,他眯着眼睛细细的看,没有任何一个男的看上去跟她关系特别亲近,但似乎又都很不错……
    这些人喝的不少,都有些醉意,三三两两的结伴上车走了,于是就只剩下她。
    送走了所有的人,她环着肩膀,大概是觉得冷,可她没有打车,而是自顾自的向前去。
    薛烬发动汽车,缓缓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直到按照她的方向最后确定了她所在的小区,他一脚油门先过去了。
    说来还真是巧,先前办一起案子的时候,由于委托人的被告就住在这里,他先后跑了不少次,与门岗和物业上的人也十分熟悉,薛烬进去后,在问了一下最近有没有刚入住不久的年轻女生,保安想了想,就说:“年轻女孩的范围太广了,不过,今天中午的时候倒是有2个这样的女士,其中一个长得特别漂亮。”
    他沉声问:“眼睛大么?”
    保安确定道:“大!很大!”
    应该就是她了,按着保安的示意,他走向51幢。
    她的脚步倒也不慢,他在树下立了一会儿,她也就回来了。
    他没有说话,倒是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活像是见了鬼。
    薛烬却莫名其妙的被这反应取悦了。
    但他假意批评道:“磨磨蹭蹭的多久了,还愣着干嘛?”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你来干嘛?”
    好一句你来干嘛,跟适才在会所的那一句好久不见一样的直戳人心。
    只是这会儿他逐渐恢复到平时的那个冷静的薛烬了,他平了嗓子道:“找你叙叙旧啊。”
    她讷了一下,迅速的说:“你别这样。”
    他想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了,至少在她的面前。
    这几乎一瞬间就点燃了他的怒火,他迅速倾身向前,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天……
    就像是棉花糖一样,她喝了酒,面色绯红,嘴中有红酒的芬芳,他却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味道。
    甚至十分迷恋,他觉得自己疯了。
    至少有6年没有尝到的滋味,一昔之间重温,薛烬血气上涌,下嘴顿时也没了轻重,越发深入的探索着,直到下唇猛地一痛。
    他本能的离开,见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羞燥,蒙着一层浅浅的水光。
    反倒看起来更勾人了。
    薛烬混不在意的用手擦了擦嘴角,可能是流血了,但那又怎样呢。
    他听见自己慢慢的道:“你再怎么反抗也没用了,既然你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别怪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
    说完,他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绝尘离去。
    而一路上回家到现在,他至今没有一丝困意。
    薛烬认为自己当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今她回来了,他才不管天王老子的阻碍,又或者她的任何分开的理由,他都不会再次任由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他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薛烬了。
    指尖的烟渐渐又燃到了尽头,他把最后一点猩红捻灭在烟缸里,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那边响了好多下,没有接。
    他继续打。
    第二遍,几十秒的铃音过去,一个男声萎靡不振的道:“喂……谁啊……”
    “薛烬,”他自报家门,然后冷静的对那头说:“我遇到骆羊了。”
    男人有些生气的声音在夹杂着困懒的状态传来:“你疯了吧烬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特么睡的正香……等下!”他陡然变得清醒:“你说你遇到谁了?”
    薛烬重复一遍:“骆羊。”
    接下来疯了的人变了陆扬非自己,他大约是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说:“骆羊?你是说……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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