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说出来要有人相信才是!您的儿子已经不是三岁的儿童,能够分辨是非了!”
说着,他更是深吸一口气,将满心的愤懑压下去了些,“这些日子您就好好呆在长宁侯府之中,我早已经派人盯着您了,您和二老爷见了几次面,说了什么话,在哪见的,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若是在有下次……您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谢橘年只觉得尴尬,这是真尴尬啊,她想要出去,可门已经被锁上了,若是现在出去,实在太突兀了……
如今她只躲在角落,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老夫人眼泪止不住,浑身更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我……我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我是说之前你为何对我那样冷漠,我做下这样的事儿,就算是你恨我一辈子,我也别无怨言!”
胡乱擦了把眼泪,她更是道:“只是易北,你听娘说……先前娘过得那叫什么日子啊!你父亲心中没有我,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整日住在苜园。一年到头我见不到他几面,就算是见到他了,他也对我冷冰冰的,如果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我也没有别的话说,可他偏偏这样对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我想过要感化他,用老祖宗的话来说日日嘘寒问暖,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看轻我,凭什么?我也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凭什么他要那样对我?”
“你是是没看到过苜园之前的样子,书房里头到处挂的都是那女人的画像,到处都是那女人喜欢的花花草草,就连你父亲那样厌烦甜食的一个人,可每日小厨房呈送上去的吃食都是那女人爱吃的……”
说到这儿,她不由得想起当初那四面楚歌的境地来,哭的更是不能自持,“我是一个女人啊!但凡一个女人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事?更何况我都冷脸贴上去了,你父亲却是理都不理我……我也是世家长大的姑娘,也是要脸面的,后来我也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甚至甚至看到了你,我都会觉得厌烦!”
“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父亲是这样对我的,所以才会将你送到老祖宗那儿啊!你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不会不疼你?一面想着去疼你,一面却去恨你,若是没有你,我定会与老祖宗禀告实情,定会与你父亲和离的。”
“可因为你!我舍不得啊,就算是再不疼你,可你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你见到我连声娘都不愿意喊,只随着她们一起喊我老夫人……可我还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你父亲那样的性子,但凡不是娶了那女人,娶了谁都是一样的,你那继母又怎么会对你有好脸色……后来,后来是你二叔,你二叔对我嘘寒问暖,他说他一直喜欢我……”
“你是不知道我嫁给你父亲守了几年的活寡,到了后来变成真正的寡妇了,我的日子又多么难……”
她说不下去了,沈易北也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了的话,“您别说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了?”
说着,她更是扬声道:“夜深了,来人,送老妇人回去吧!”
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老侯爷有错,可老夫人也有错,难不成他这个当儿子的还能去九泉之下质问自己的父亲?再来逼问自己的母亲……罢了罢了,都不去管了!
老夫人几乎是被杜秋娘压着下去的。
那哭声渐渐传远了,屋子里再次恢复了静谧,只听得到外头呼啦啦的风声。
沈易北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谢橘年走上前,道:“侯爷,你没事儿吧?”
沈易北抬起头,低声道:“橘年,你知道我父亲心中心心念念挂念的那个人是谁吗?”
谢橘年摇摇头,这种事儿,她怎么会知道了?
“是你母亲!”沈易北说完这话,伸手去拿过来那剩下的半坛子酒了,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带道:“前些日子我的确是派人查过,我父亲当年只爱你母亲!你记不记得老祖宗曾说过你母亲也算是咱们府上的表小姐?她身份低微,但是容貌却是极为出挑,十多岁的时候因为家中出了变故来了长宁侯府。”
“打从你母亲来长宁侯府的第一天,我父亲就爱上她了,到了后来,两个人也算是两情相悦……只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长宁侯府就渐渐在走下坡路了,我祖母一心想着为我父亲娶个高门嫡女来支应门庭,对这门亲事也不大支持,可架不住我父亲爱你母亲爱的深,老祖宗到了最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可没想到到了最后这父亲也爱上了你母亲,那个时候老东阳伯有位姨母是宫里头的太妃娘娘,那位太妃娘娘当年曾照顾过先帝一段时间,所以老东阳伯求到了宫里头的太妃娘娘那儿……太妃娘娘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心思了,只当是结了一门好亲事,请了皇上下旨!”
“那道圣旨下来了,谁也不敢说不,也不能说不……不知道最后你的母亲有没有爱上你的父亲,可我却知道我父亲直到死还是爱着你的母亲的!我问过家里的老仆,就连我父亲临终之前都吩咐下去要将你母亲用着东西,还有你母亲的画像和字迹一同烧了下去,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有你母亲陪着也是好的……”
“我父亲死的时候尚未二十五岁,大夫说他因为是忧思过度才会病成那个样子的……我猜我父亲临死之前定觉得解脱,因为他终于可以去九泉之下见你的母亲了……”
125 上药擦出的火花
谢橘年张大了嘴,脸上就差写着“我不相信”这四个字了——这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了!
沈易北瞥了她一眼,才道:“要不然你以为依照着老祖宗的性子,怎么会收养你们姊妹两人?老祖宗和你们祖母是手帕之交不假,可这女子嫁了人,都是为子孙和家族筹划了,要是这件事闹开了,别说是老祖宗,只怕整个长宁侯府都得跟着完蛋!”
“我猜,因为是我父亲救了你们姊妹两人,毕竟我父亲临终之前还嘱托过老祖宗,说要好好对你们姊妹两人……”
这些事,谢橘年都不知道。
愣了愣,她才道:“怪不得怪不得老夫人在知道了我和珍珠的身世之后,不仅没有对我好些,甚至对我更坏了,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会这样做的……”
沈易北呢喃,“所以你要我如何去恨她啊……”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似的,站起身仔仔细细看着谢橘年的侧脸,“疼吗?”
疼!
真疼啊!
可现在谢橘年只摇摇头,咧嘴一笑,“没事儿,不疼!”
沈易北却是笑都笑不出来,抓着她的手朝着内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玳瑁,拿些药酒进来!”
沈易北可不是傻子,老夫人方才那一巴掌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巴掌下去,这谢橘年的侧脸就微微肿了起来。
他给谢橘年上药的时候,谢橘年更是“啊呀呀”叫着疼,沈易北手下的动作轻了些,“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会让她和你赔礼道歉的,她毕竟是个长辈,你总没有打回来的道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对于谢橘年的性格,他有些了解,是个锱铢必较的!别人打她一巴掌,她恨不得还两巴掌回去!
谢橘年摇头道:“不用了!老夫人毕竟是长辈,今天的事情老夫人心里也不好受,我没必要计较这么多,更何况不为了我,也为了侯爷,我也没有计较的道理……”
为了侯爷?
烛光摇曳,屋子里的氛围一时间有些暧昧了。
更别说因为上药,两人挨得很近很近,就算是沈易北刻意放轻了呼吸,可温热的气体还是打在了谢橘年颈脖间,让她觉得痒痒的,麻麻的,如今被沈易北这样盯着,更是有些脸红了。
沈易北低声道:“你肯为了我不和老夫人计较?”
其实就算是谢橘年真这样想,他也没打算这样做,他可舍不得!
谢橘年只觉得自己耳根子发烫,可还是点点头。
这一天下来,沈易北总算觉得高兴了些。
谢橘年察觉过来,也觉得那话也不像是自己说的,正欲扭头辩解的时候,可沈易北却是吻了上来。
沈易北的吻炙热而粗重,好像谢橘年成了美味的食物,想要一口将她吞进去才好。
谢橘年一下子懵了。
他们之间虽有过肌肤之亲,可这吻……好像还是第一次,她下意识要挣扎开来。
她并不能动弹。
甚至沈易北将她抓的更紧了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她竟然半点动弹不得。
旖旎之间,沈易北更是轻咬着她的唇瓣,低声道:“橘年,如今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谢橘年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并没有太过于抗拒。
沈易北索性将她压在了身下,因为这屋子里本就烧了地笼,所以谢橘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袄,缠绵之间,沈易北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衣裳里头去了。
这腰身依旧纤细,该丰盈的地方好像更大了些……他不是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可却是第一次下腹这么快就炙热起来,好像要将谢橘年揉到自己身子里去一样。
谢橘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了,觉得有一只手已经从自己的身上游走到了身下,她忙去捉住那只手,“别,别……玳瑁待会儿就要进来了,若是被她看到了……”
方才玳瑁可是得了沈易北的吩咐,要打些热水进来的。
沈易北如今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上这些,索性又去啄她那白嫩的耳垂。
谢橘年也被他搅和的七荤八素,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呢喃来,“别……别……”
就算是沈易北只用手,她就觉得自己是招架不住了。
她好歹和沈易北同过两次房,脑袋里面也是有些记忆的,原先沈易北对她都是横冲直撞,像是半点怜惜都没有,可如今却是温柔如水。
沈易北手下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粗重,半点章程都没有,原本谢橘年觉得他该慢下来的时候却又快乐,惹得她含住自己的手,这才没能叫出来。
看着她双脸绯红的样子,谢橘年更是解开了她的小袄,接着是肚兜,玩弄着她的白兔,到了最后却是一口咬了上去。
谢橘年只觉得自己浑身已经湿热了起来,忍不住抱住沈易北的头,身下竟莫名有些空虚……
外头的玳瑁正端着热水进来,走到门口却听到谢橘年叫唤了一声,忙冲到了内间里头,可一进去却见着侯爷匍匐在姨娘胸口,姨娘胸口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她脸倏地红了,端着铜盆冲了出去,等着到了廊下的时候,这铜盆里的水已经是撒了大半。
侯在廊下的杜秋娘只问怎么了。
玳瑁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杜秋娘正欲进去瞧瞧的时候,可却被玳瑁给拉住了,接着又是一声呻/吟/声传了出来,她虽没成过亲,可从小却是在男人堆里头长大的,听了不少荤话,哪里会不明白?如今也跟着红了脸。
两人对视一眼,都红着脸躲开了。
此时的沈易北已经进去了,时重时轻,像是在故意逗着谢橘年似的,谢橘年攀附着他的肩,只道:“慢点……慢点……她们肯定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