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记——咩咩桑
时间:2017-11-12 17:56:53

 
    等着“女鬼”发现身后有动静之后,不过几招,她就已经被沈易北给制挟了。
 
    沈易北早有准备,直接拿了绳子将“女鬼”捆了起来,这才上去接了谢橘年下了屋顶。
 
    谢橘年看在被捆在树上的“女鬼”,还忍不住去撩了撩她的头发,发现她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也不大,忍不住道:“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想着做这样的事情了?你也是胆子大,大晚上的敢跑到苜园来,换成了别人,可没这个胆子,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万一被人当成贼了,那可是要被送到官府去的……”
 
    “女鬼”还是没有说话。
 
    还是沈易北打了个哈欠道;“你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等明天早上起来再好好审问她!”
 
    谢橘年也早就困了,如此黑甜一睡,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问了合欢才知道,昨晚上的“女鬼”已经被送到宁寿堂去了。
 
    等着谢橘年慌忙赶到宁寿堂的时候,刚进了院子,就听到老祖宗的声音,“……是谁在背后捣鬼?莫要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辙了,若是你再不开口说话,我就差人将你送到官府里去,进了官府,再想出来那就难了!”
 
 052 美玉上出现了裂痕
 
    谢橘年跨进偏厅的时候,宋云瑶还有两位姨娘都已经侯在一旁了,因为到底是内院的事儿,沈易北也不好插手。
 
    宋云瑶是当家主母,柳姨娘是管家姨娘,至于这邹姨娘,如今是住在宁寿堂之内,自然没有不插一脚的道理,所以这几个人都到齐了。
 
    那“女鬼”已经被人梳洗打扮好了,正低头跪在地上,她看到谢橘年进去了,还狠狠抬起头来瞪了谢橘年一眼。
 
    谢橘年只觉得这波澜不惊的日子总算是有点意思了,走上前道:“老祖宗可在审问出什么来了?”
 
    老祖宗摇摇头道:“她倒是个嘴巴硬的,昨儿在柴房关了一夜,滴水未进,今儿早上问了一通也没问出什么来,也是叫人头疼!”
 
    她平日里吃斋念佛,所以这滥用私刑的事是做不出来的。
 
    宋云瑶忙道:“还是老祖宗的身子骨最为重要,我看不如就将他送到官府里去吧,也免得老祖宗操心。”
 
    谢橘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这算盘倒是打得好,只要将这人送到官府中去,依照宋家的权势,有的是办法将这人捞出来。
 
    好在老祖宗摇摇头道:“总是要查清楚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吧?等着查清楚了,再送到官府也不迟!”
 
    宋云瑶脸上的笑意褪去了几分,只说是。
 
    可老祖宗还真是个好脾气的,怎么审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最后就连邹姨娘都忍不住道:“老祖宗,这人不会是个哑巴吧?”
 
    老祖宗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谢橘年却是道:“如今老祖宗年纪大了,按理说不该操心这件事,可这件事说严重也挺严重的,闹得长宁侯府人心惶惶不安了这么长时间,不查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实在是说不过去,我看不如就将这件事交给柳姨娘去查怎么样?”
 
    柳姨娘在长宁侯府中一直都像是隐形人似的,就算是如今成为了管家姨娘,平日里四处走动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时间都是在自己院子里管理庶务,如今倏地听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惶然道:“二表姑娘说的我吗?”
 
    谢橘年点点头。
 
    老祖宗扭头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橘年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如今你接了老夫人的权利来掌管整个内院,按理说这件事是交给你,不过你这性子太绵软了些,怕是……”
 
    “怕是什么?”谢橘年含笑道:“柳姨娘有本事将阖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我相信这件事儿柳姨娘一定能够做好的。”
 
    这下子就连老祖宗也颔首道:“柳姨娘也莫要推脱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若是实在审不出什么来,再交给官府也不迟。”
 
    柳姨娘并没有推脱,就应承下来。
 
    谁都没有注意到,当宋云瑶听闻了这件事的时候,暗自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和柳姨娘虽说没有什么交情,可就凭着柳姨娘那绵软的性子,她还是能够,拿捏住的。
 
    等着谢橘年回到了芙蓉园,这沈易北已经在等着她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谢橘年点点头道:“侯爷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这件事儿交给了柳姨娘,柳姨娘是个好说话的,我相信就是这几日那背后之人定会有所动作的。”
 
    其实这只是她和沈易北的一个计策而已,昨晚上就已经商量好了。
 
    这个“女鬼”不可怕,怕就怕在这长宁侯府中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昨晚上她本是不该答应这件事的,可看着沈易北那决绝的目光和……又加了五百两银子的报酬,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答应了。
 
    沈易北道:“我已经要追风守在柴房那边了,你放心,两千两银子待会儿我会要庄嬷嬷送了银票给你的。”
 
    就这样两千两银子就到手了?
 
    傍晚的时候谢橘年手上捏着薄薄两张银票,喜的像是什么似的,这小侯爷还挺有钱的!
 
    只是她高兴了没多久,就听闻玳瑁从外头带来了消息,“姑娘,姑娘,不好了,说是那‘女鬼’给溜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谢橘年有些好奇。
 
    玳瑁道:“我都打听过了,柳姨娘将那人关到了柴房去了之后好生劝说了一番,只是老祖宗和她说话她理都不理,更别说柳姨娘了,不管柳姨娘怎么问她都没有开口,到了中午的时候,夫人还过去了一趟,她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下午她就挣脱开了绳索,将守门的婆子给打伤了,自己逃了出去……”
 
    她知道宋云瑶会坐不住,却没想到宋云瑶会这样着急……也不知道追风那边会怎么和沈易北交代,会不会如实说了,“这一点都不稀奇,她本来就会写拳脚功夫,守门的那些个丫鬟婆子压根也没想过她会逃出来,放心吧,不管怎么着,这事儿和咱们都没关系了。”
 
    她这边知道了消息,阖府上下不少人都知道了消息,而沈易北这个时候坐在书桌前,面色铁青的听着追风的禀告,“……今儿一天也就夫人去过柴房,当时我在房顶上听的清清楚楚,原本是柳姨娘怕生出什么事儿来,打算一块进去的,可谁知道夫人却问柳姨娘是不是连她都不相信了,柳姨娘没办法,这才走了。”
 
    “后来我还听到夫人和那女子说话,夫人说,夫人说……”
 
    沈易北也就明面上看起来糊涂,实际上却是比谁都聪明,如今深吸一口气道:“夫人说了些什么?”
 
    追风有些不敢去看他,低声道:“夫人说,夫人直说就算是事情没有办成,还是会将剩下的三十两银子给她的,还说会帮她松开绳索,她会功夫,想要逃出去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儿的。”
 
    “后来我眼睁睁看着知画姑娘给她松开了绳索,她将门口的两个婆子给打晕了逃了出去,我记得您的吩咐,没有出言阻拦,只是在后头跟着她,记下了她住在哪儿了,这才回来给您报信的啊……”
 
    “果然是她!”从一开始沈易北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如今真相大白了,他只觉得心头难受得很,这就是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
 
    追风也是头一遭碰到这样的事,“侯爷,这件事还追不追查下去?”
 
    若真的要查,只怕这长宁侯府的天也要变了。
 
    沈易北紧蹙眉头,只道:“不用查了,今日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谁都不能提起!”
 
    追风应了一声,慌忙就退下去了。
 
    可老祖宗那边却是不能没有个交代,沈易北赶去宁寿堂的时候,老祖宗勃然大怒,“那些个守门的婆子都是做什么的?连个姑娘都守不住?柳姨娘,你是姨娘,管家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我笨打算你借着这件事能够在府中立威,没想到你却是将人给看跑了,我……”
 
    柳姨娘低声认错,“是奴婢没用,还请老祖宗责罚!”
 
    沈易北就是在这一声声认错声中走了进去,可一进去就看到了宋云瑶,还有谢橘年。
 
    谢橘年似笑非笑看着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沈易北皱了皱眉头,怎么哪哪儿都有她?
 
    不过他还是上前给老祖宗请安问好,老祖宗低声道:“罢了罢了,这件事也不要说了,既然是有人装神弄鬼,那就说明咱们长宁侯府还是太太平平的,这样也就够了。”
 
    沈易北道:“老祖宗说的是。”
 
    这祖孙两人是各有心思!
 
    谢橘年只觉得很奇怪,沈易北选择息事宁人是为了保全宋云瑶,这她能够理解,只是老祖宗怎么会姑息这件事?可她看着老祖宗这两天神色不大好,也是怪觉的没有多问。
 
    老祖宗直说自己累了,要歇息。
 
    这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邹姨娘原本是想要上前与沈易北讲两句话的,可一扭头看见知画那恨恨的眼神,便捂着自己的肚子下去了,是了,事到如今没什么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了。
 
    柳姨娘则压根没存要和沈易北说话的意思,扶着丫鬟就下去了。
 
    只有宋云瑶示威地看了谢橘年一眼,凑到了沈易北身边,柔声道:“侯爷今晚上还要出去吗?要是不出去的话,可否去看看我新画的一副墨菊图,我总觉得哪儿画的不大好,可到底是哪儿不好,却又说不上来。”
 
    原先她被沈易北冷了几天,早已学的乖觉了,既然沈易北对她不如当初,那她学着主动点就是了,这夫妻之间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沈易北想着追风说的话,只道:“今晚顾玉还是在怡红院设宴,我得出去一趟!”
 
    今儿顾玉要在宫里头当差,并没有设宴这么一说,他只是觉得心里头的事情太多了,需要缓一缓……
 
    宋云瑶皱眉道:“这兴国公府的世子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何每日都拉着侯爷出去,还是去那种烟花之地……”
 
    “云瑶,之前不是你一直在我跟前念叨要多和顾玉他们交好的吗?”沈易北心里是说不出的不舒服,在他的心里,这宋云瑶一直都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似的,可是一旦美玉上出现了裂痕,若是细细看来,这裂痕好像越来越多了,“如今我和顾玉、周六还有季七他们交好,你又不愿意了?”
 
    宋云瑶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只道:“我,我不过是见着侯爷日日都和他们在一起,有些不习惯罢了,原先秋天的时候,侯爷总是会带着我去山上踏青的,如今莫要说踏青了,恨不得连见到侯爷一面就难得很。”
 
    “若侯爷日日去的是那些正经地方我也就不说了,可偏偏去的还是怡红楼,那怡红楼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我没有去过,可好歹也是听说过的,里头的莫愁姑娘生的那叫一倾国倾城……”
 
    她越说越觉得心里没有安全感。
 
    沈易北只道:“放心,我是有分寸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独留下宋云瑶愣在原地,原先她以为她和侯爷之间是因为有谢橘年在,所以才会生疏的,但如今谢橘年压根就没有凑在侯爷身边,她怎么觉得她和侯爷之间好像是越来越远了……
 
    沈易北只觉得心烦意乱,索性骑马去找周六了。
 
    周六可是闲人一个,平日里几乎是随叫随到,一听说沈易北找他去寻味楼喝酒,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可一进去包厢,见着一个人喝闷酒的沈易北、坐在一旁不知道如何相劝的季七,也是傻了,“你们这一个二个是怎么了?之前是顾玉借酒消愁,如今怎么就便成你了?你们一个二个哪里来的这么多烦心事儿?说吧,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要哥儿几个替你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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