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谨记大师教诲,本王定不负所望。”因此作罢,萧容只得起身。
 
    未敢多做停留。虽然姜云妨身上的蛊虫已解,但是药性还在,由于蛊虫出体,毒性只是延伸的慢了些许,大概也只能撑到明日晌午。因此蛊虫刚解,萧容便带着姜云妨快马加鞭的去了青竹林,寻找神医救治。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慧文大师与他临走前说的话。
 
    他说因为他逆天改命,因而许都特定的事都会被改写,他与姜云妨这一世的路将会更加坎坷,所受的痛苦必定是上一世的千百倍。好则花开明月,坏则生不如死。那时他虽然懊悔,但是一想到上一世让云妨如此怨恨的离去,他便觉得不该后悔再来一次。
 
    毕竟最后的结果谁人不知,他们现在的时间虽然所剩无几,但经历必定要比上一世刻骨铭心!
 
    半月正空,却隐入云层,前方的路依稀不见,马车上虽然挂着油灯,却还是行走困难,毕竟是地势复杂的山路。这已过许多天十五,月光大不如之前那般明亮。
 
    萧容在马车内抱着恍若熟睡般的姜云妨,心里也是十分急切。他盼着早点解除云妨的痛苦。重生后她受的苦不少了。
 
    一阵寒风而过,只觉的那一刹那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窗面被那寒风吹开,一道凌厉的冷气直冲而来。萧容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了那致命一击。而后那暗器从另一边窗口飞了出去,只听外面叮铃一声,随后便是大树倒塌的声音。可想而知那一剑有多大的力道。
 
    车外霎时马儿受惊的嘶鸣声,马车霎时剧烈晃动了两下后稳定了下来。随后便响起:“保护王爷。”的声音,外面的暗卫也警惕起来。萧容目光如炬,眼角余光只盯着被那一击射掉的窗帘,此时毫无遗漏的看见外面麻黑的场景。看来这人是狗急跳墙,连他一介楚王都不见得放在眼里。
 
    他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在他怀里皱起了眉头的云妨,眸子里一片柔光似水:“继续。”他的声音蓦然想起。车外的车夫得令,继而抽起马鞭,马儿一声嘶鸣,两个马车继续踏起前蹄前进。而身后便又是一阵厮杀。
 
    久久周围只有马车前进的声音,四处静地有些令人起疑。萧容看了看外面逐渐探出云层的半月,虽然不太明亮的光芒照射大地,但还是能依稀看见周围茂密的林子透着诡异的气息。此等时候他也只能这般做。
 
    “停车,按计划行事。”
 
    马车抵达青竹山谷时,那两道鸿沟中霎时跳出几道黑影,拦住萧容的马车。车外的车夫仿佛等了很久般,将身旁放着的大刀取了出来架在肩膀上,那寒光光的大刀在月光下闪着寒气,直逼的心头发寒。
 
    其他随从的暗卫也开始拿出武器开始一场恶战。萧容理了理衣角正了正装束,静静地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没有殃及到马车。他不由得冷笑,在那灰暗却还是有些明亮的月光下,那笑容看起来如豺狼一般诡异、恐怖。还真把他萧容当街边随便几两银子便能招来的垃圾杀手,以为这点能耐就能将他怎样。
 
    为了云妨的安危他做的起是一两把手的准备。对方竟然敢动他萧容定不是一般的智商。因而他也是拿起本事好好恭候。
 
    久久外面没了声。只听马夫的声音在外响起:“禀王爷,已经解决了,剩下的服毒自尽了。”萧容在里面弯起了嘴角,没想到还是死士。当真不能小瞧了你。是吧——白瑾妍
 
    毕竟上一世好说歹说也是一同披甲上阵过的,朝夕相处,虽然对你没有感情,但你的足智多谋他是见识了不少。若不好生防备他岂敢有本事重生再来。
 
    “那便继续。”
 
    “但,王爷,前面的路在打斗时被他们封住了。只怕要腾出来也得明日晌午了。”马夫的声音并没有颤抖,听不出意思。只是他没想到王爷竟然早已预料。不想这群死士不仅接到了杀他们的命令,还做了二把手在觉着要失败的时候将青竹全数砍倒,大路被封,周围又是悬崖峭壁,怕是只能清理了东倒西歪的竹子才能安然通过。
 
    “那便清理。”萧容不咸不淡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外面的人领命便开始自己的活。
 
    萧容凝住表情,眸子里有些担忧地感受着怀里的余温。
 
 第八十七章:如欢如忧
 
    玉芗楼
 
    孟青玄自书院归来后便接到了两纸清单,上面写满了那些暗卫的名字,一排十个,一张共有二十列,这么多人加起来足有四百余人。竟全是萧容一人带走的。
 
    孟青玄霎时没有惊得下巴脱臼,这就算是去剿匪也不见得带了这么多人,这是要将他玉芗楼掏空的节奏。孟青玄头痛扶额,右手攥紧那两张纸,恨不得搓揉一番,但他必须的风度。
 
    “这家伙,就是问他要了个人,便这般坑害与我。”要知道这四百人若是拿去干了不易的事,全军覆没了,他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只怕又要被萧容架着脖子威逼他将人补齐。
 
    若不是这家伙对自己有恩,而且对人也不错,他哪会踏这淌浑水。
 
    萧容啊萧容,此次你可千万不能儿戏,别把小爷我多年的心血给泼出去了。
 
    “楼主,如何?”那递上清单的人察觉孟青玄千变万化的表情,也是捉摸不透。毕竟他知道的是这些暗卫是孟青玄所患养的,这般被他人带了去,不知是何心情。
 
    孟青玄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如何,还不去给小爷把那送回去。”他再也不敢动姜云妨的东西了。这般惊险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
 
    “喏。”那人领命,退了下去。
 
    想那刚才被袭击之后,萧容便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将姜云妨放到另一架马车内,由自己另一批暗卫从后山去往神医住处。而自己坐着空车继续按原路前进,果真在山脚遇到了早已埋伏好的死士,一场恶战后封住去路。
 
    他倒是不急,这般声东击西转移了目光姜云妨必定安全。他也并不担心神医会如何,毕竟自己临走前派给他的暗卫都是自己身边一等一的高手。若真要拿他们怎样恐怕对方还得练几年死士。毕竟那只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患养的死士罢了。
 
    二日晨阳升起,姜云妨觉着自己口舌干燥的难受,双眼也有些发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的场景恍若被水光蒙蔽,荡起一层层涟漪。久久适应了一片片绿,鼻尖萦绕着一股药香,倾入脾肺,使得沉闷的身子逐渐轻松许多。
 
    “小姐姐,你醒了?”不知从何处窜到自己脑边的一个小娃娃,脸蛋圆润,模样清甜甚是可爱。那便天真的笑容仿佛几年前的自己。
 
    一醒来便看到这般纯真的笑颜,姜云妨觉得身心无比舒畅,不由得咧了咧干裂的嘴角,嗓门涩哑的有些疼:“我……这是在哪?”
 
    小男孩欣喜的笑着,跳动着身子一边往厨房跑去一边唤那厨房的老神医:“爷爷,爷爷,小姐姐醒了。”
 
    很快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与那小男孩的对话。姜云妨脑袋昏昏沉沉的也听不真切,只是眼前的场景又逐渐花乱。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清甜的米粥,姜云妨动了动唇边吃了进去。
 
    嗓子在那一刹那也舒坦许多。之后便沉沉地睡去。
 
    时间缓缓流逝,已到晌午时分。萧容早已将路清了出来,带着几人去了神医家,此时姜云妨是真的睡了过去,被病魔折磨了这么久也该乏了。萧容向神医道谢后便带着几幅药乘着马车回去。
 
    在路上他也是将姜云妨放在自己膝盖上,以免姜云妨因为颠簸而睡得不舒服。睡梦中的姜云妨隐隐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清香中夹杂着血腥味,虽然不是很浓烈,但是却饶的她心神不宁。不暇微微睁开眼帘看了眼,只见萧容那密布冷汗的容颜,那眼底全是隐忍的痛苦。
 
    但她没有多余的体力追究那些便沉沉的睡去。
 
    当回到姜家时,已是当天晚上,那时天色已晚。萧容并没有亲自将姜云妨抱到闺阁,毕竟他们现在还只算是几面之缘,没有夫妻之名,有些地方还是多有不便。
 
    王氏见着神色恢复自然的女儿,霎时是自己而泣,这一天可是将她心都操碎了,一脑子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期望上天保佑,还在祠堂念了一天的经,跪的腿脚麻木都浑然不知。
 
    现在看见自己女儿回来了也就放心了。姜云央也是喜出望外,在门口便接过了萧容怀里的姜云妨。萧容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派人将姜云妨的药递上,之后便道了别。姜云央望着萧容逐渐消失视野的马车,神色复杂。
 
    这萧容多次出手相救,前几日还受了重伤,这般撑着身子为自己的妹妹四处颠簸,怕是身子已经是极限了吧。
 
    如他所想,回到车子内时,萧容已再也撑不住身子。只是因为担忧自己病情才快马加鞭,不劳不休回到姜家,颠簸下伤口已是再次裂开了些。此时难以支撑身子,昏倒在马车内。马车快马加鞭的驶向医馆。
 
    此时的姜府忙得是水深,对于这位再次死里逃生的姜大小姐,各位是人心惶惶。四处提防着以免再来个意外。
 
    姜云妨逐渐醒来,见自己身旁一脸担忧的王氏与姜云央,心里舒坦许多,虽然不知道为何又回到了,但看见自己人的面也就安心多了。悠然记得在迷迷糊糊中见到一个熟悉之人的身影,但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人的模样,只依稀记得那充满痛苦的眸子触目惊心。
 
    “母亲,女儿这是?”她的声音软软弱弱,神色还是有些苍白。王氏见人醒了高兴至极,忙抓着姜云妨的手,姜云央对着门外唤道:“来人,备膳。”
 
    想来一直没吃上一次好膳,这个时候定会饿了。
 
    “阿妨,你可算醒了。”王氏已是双眼红肿,她盼着现在已经是几天几夜了。一旁的桔子见此,忙跑到桌旁为姜云妨倒了一杯香茶递上前来。姜云妨看了眼那炊烟袅袅的绿茶中散发着热气,再看桔子一脸担忧的小脸,心里别样的感觉。
 
    她抬手拂去那杯热茶,目光转向王氏:“我之前怎么了?”
 
    桔子一时尴尬,却还是收回了手,迈着小步走到桌旁,慢慢整理桌子上的杯具。这边王氏徐徐道来一切原由,姜云妨愣是怔了半晌才醒悟过来。看来自己迷迷糊糊见到的那人便是萧容。只是为何萧容这一世要这般照顾自己?
 
    他在图谋什么?
 
    而对于自己身中蛊毒之事她多半有些明了,只低垂着头颅摇了摇叹息:“母亲莫要伤心,女儿这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氏也是放宽了心。不想这人在家还是在书院都是不安生。
 
    “阿妨好了之后,随母亲去趟清越寺可好?”她只怕是惹了哪路神仙,才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多灾多难。姜云妨看着她算了算时间,只得无奈摇头:“暂时不,女儿好了之后便回书院,过几日便是上元节,必定要为那事讨回公道。”
 
    她可不想自己就这样平白无故受冤还不得吭一声。
 
    姜云央接过进门的丫鬟手中的清粥拿进屋子递个王氏,也开了口:“妹妹可是有心事?”这些天来根据自己与妹妹的相处,总是觉着这女子已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心里仿佛藏着许多心事一般。
 
    姜云妨张口王氏递过来的清粥,滑润而又清甜,之后,肚子便传来咕咕响声。羞得姜云妨小脸霎时红了,王氏和姜云央觉着这样的姜云妨很是可爱,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声。
 
    “阿妨身子可舒服些了?”
 
    “已没什么不妥。”
 
    待一碗清粥吃完之后,也该是正题的时候。
 
    王氏唤人将在承欢阁等待的桉苔公主唤来,这件事危急两国的和平,所以还是私下解决的好。桉苔公主的意思似乎也是如此。这蛊并不是她下的,所以也只能从姜云妨口中得知一星半点的线索。
 
    不想桉苔公主的前脚刚踏进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姜云妨笃定的声音:“不是桉苔公主做的。”
 
    王氏霎时凝起脸色:“何以笃定?”
 
    桉苔也在外面放下脚步静静地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桉苔公主虽然为我亲自做了一晚银耳羹,但当时身体突然不适,那银耳羹已打落在地。女儿因此并未沾上那银耳羹。”
 
    王氏思量:“可否有其他下蛊方法?”不一定只有吃东西的时候下蛊。
 
    姜云妨咧起嘴角,目光抬起从王氏脸上扫视到姜云央一脸疑惑的脸上,最后停留在若有所思的桔子面上,不过片刻便把目光收回:“母亲莫问,此时云妨自知是谁做的,只是时候未到,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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