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重生)——十瓶
时间:2017-11-15 16:21:38

  “真的吗?”馨宁一喜,“他们去了那快有半年了呢。他们私自回来可会有什么麻烦。”
  “所以二皇子和二皇子妃两个人为避人耳目,是步行回京。”祁修远道。
  “什么!”馨宁不敢相信,“他们回来就快过年了吧。”
  “差不多,他们只能在城外先找地方住下来。”祁修远粗略估算了一下。
  馨宁心想到时候就让他们回来先住在碧波园,那里离禁军驻扎的地方也近。
  “那小刀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赶出宫时,袁大哥红着眼睛亲自驾着马车从贤王府出来。听他说,贤王妃想在贤王跟前卖好,竟然给小刀下了药送到贤王屋里。”祁修远冷声道:“而袁大哥和袁大嫂却被贤王府拒之门外。最后,袁大嫂索性提刀打了进去。孙林原也跟了进去找人。”
  “最后,是孙林原用自己的衣服包着小刀,将她从屋里抱出来的。袁大哥杀了那些抓了小刀的侍卫。贤王倒是没拦,只说愿意娶了小刀。”
  “小刀......”馨宁想说小刀到底受伤了吗?
  “没有。”祁修远道:“司徒仁只是借着王妃的计策,拿捏袁大哥。”
  “但是,袁大哥说哪怕把小刀送到庙里或者养活她一辈子,也不与向往府攀亲。”
  “最后回到袁家......孙林原不知怎么就突然提出,他要明媒正娶小刀。袁大哥没有。”
  “那你还说他们要成亲了?”馨宁不解。
  “据我在袁家看到的,孙林原可是认真的。他在兵部这么久,我发现了他是个主意很坚定的人。而且他不会不管不顾说要娶小刀,他们一定会成亲的。”
  “还发生了什么事吗?”馨宁问,祁修远可是一夜都没回来呢。
  “刚从袁家出来,又得到消息。贤王进宫到御前请罪去了。”祁修远嗤笑道。
 
 
第185章 过年
  祁修远略带讥笑道:“他打的好算盘。一来是想再次进宫探查皇上的情况,二来是想去把袁大嫂杀了他四个侍卫的事宣传到皇上的耳中。”
  “他直接闯到皇后娘娘的寝宫,皇后娘娘也被他惊吓到了。而皇上独自一人在书房,据说他见到皇上时,皇上问:你是谁?”
  “啊!”馨宁惊呼一声,“那岂不是被他发现了!”
  “我赶到宫里时,因为不能进后宫,一直在平时当值的班房里等着。”祁修远道:“你还记得那个双樱吗?”
  “就是她的孪生姐妹,被徐闻公公的干儿子杀死的那个宫女。”馨宁略一思索回道。
  “不错。”祁修远道:“一切消息都是他给我传出来的。”
  “那就在那等了一夜?”
  祁修远笑道:“皇上龙体欠安,怎么能我一人在那尽心,我当然得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所以,后来,那班房里都挤满了人。”
  “你的意思是让文武百官都进宫里来,对贤王也是一种震慑。让他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
  祁修远挑挑眉:“不然怎么办啊。我还想当未开皇后娘娘的妹婿呢。”
  “噗嗤……”馨宁忍不住笑出声:“这个时候还说笑。”
  次日,天还黑着。
  皇后的寝宫正殿内,没有一个多余的宫人。只有皇上坐在椅子上,皇后跪在他的脚边。
  皇上看着眼前低垂的头顶良久,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臣妾不敢。”皇后连忙又磕头了三次:“臣妾当时也是怕贤王作出糊涂事,才逼着太医无论如何,先给您施针,这才伤了您的龙体。”
  “起来吧,丹娘。”皇上又说了一句。
  皇后惊愕的抬起头。
  丹娘,那是她的闺名。她有多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还要我拉你起来。”皇后回过神来时,发现皇上已经拉着她站起来了。
  而她的手还在皇上的掌中,皇后急忙抽出手:“是臣妾无状了。”
  “丹娘,你想做太后吗?”皇帝收回手,望着皇后的眼睛漫不经心道。
  “皇上,自从您把丹娘从一个小宫女变成了皇后,”皇后心中又是一惊,强自镇定道:“自此,丹娘的命运就握在了您的手中。”
  皇上依然明亮的眼睛飞快闪过一丝温柔,抿了一抹淡笑道:“丹娘,我的病你知道的。恐怕很快我......就看是我自己让出这个皇位来,还是被赶下来。”
  皇后连忙道:“不会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
  皇上望着一扇窗外黑暗的夜空:“昨夜的事情不知道还会发生几次。”
  “下雪了。”皇后也看着窗外,突然道。
  皇上再看,“可不是么,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是啊。瑞雪兆丰年。想必来年又是百姓们的丰收之年。”皇后笑意盈盈。
  皇上看着皇后并不年轻的脸,开口道:“丹娘,到了那一日,你就随我去吧。”
  皇后一怔,望着皇上,随即又漾开一个笑容,柔声道:“好。”
  “皇上,该上朝了。”门外传来徐公公的声音。
  皇上起步就往门外走去。
  “皇上,等一等。”皇后快步从衣柜了拿出一件绣着金龙的明黄色大氅披在皇上的肩头,“天冷,陛下保重身子。”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出了门去。
  皇后在门内听见徐公公道:“......太后娘娘那边大发雷霆,直言要废了皇后娘娘......”
  皇后心中冷笑,昨夜的事情,确实是她让人封锁的消息,半点都不能传到太后的耳中。
  “青棠。”皇后喊了一声。
  “娘娘。”一个秀气的宫女闻声进来。
  “你去告诉御书房的双樱一声,让她传话给祁尚书,下雪了路滑,就别让她的夫人进宫了。”皇后望着门外飞舞的雪花,柔声道。
  “是。”青棠领命而去。
  承恩侯府,馨宁刚起床就觉得今天格外的冷。
  “少夫人,下雪了呢。”徐妈妈掀开帘子,又端了一个火盆进来。
  “下雪了?”馨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户。
  外面院子的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
  “少夫人您怎么了?”春蕊紧张的声音在馨宁的耳旁想起。
  “没事。”馨宁笑道。
  她刚才只是想到前世自己死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雪花飞舞的季节。
  “太夫人那里再送些银丝碳过去。”馨宁关上窗户,吩咐春蕊。
  承恩侯府,自从王太夫人中毒,靳太夫人变成光头后。基本上两边彻底不来往了。
  所以,今年的除夕夜,两房都各过各的。
  除非有客人上门拜访,祁修远才和承恩侯一起接待。
  趁着年假,祁修远在腊月二十八就开始不上朝了,好不容易在家多休息几天,却每天忙的团团转,不是有同僚上门拜年走访,就是他自己出门去拜年走访。
  直到正月初五傍晚,祁修远才腾出时间来,“阿宁,换身暖喝的衣服,咋们出门去。”
  “是去庄子上?”百无聊奈的馨宁顿时来了兴致。
  直到祁修远把馨宁抱上马,两人共乘一骑出了城门。
  “一直说要向小刀学习骑马来的,到现在也没成。”馨宁扬声道。
  “别说话,灌风了。”祁修远道。马速也比原来更慢了。
  “再说了,你要骑马,何必找她。难道我就教不了你。”祁修远不满意的嘟囔。
  “我是怕耽误大人您宝贵的时间不是。”馨宁嬉笑道。
  “哼。强词夺理。”祁修远眼中含笑,“等开春天气暖和了,我就教你。”
  “好吧。”馨宁道:“小刀的事……”
  不等馨宁说完,祁修远就道:“二月初六的日子。”
  “啊?”馨宁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和林原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六。”
  祁修远低头观察一下馨宁的脸色道:“正是。那天孙林原就要娶袁静静了。”
  “真是太好了。”馨宁笑道,“我还一直为袁小刀的婚事发愁呢。真怕我给她找不到如意郎君呢。这下可好了,林源这小子还是不错的。”
  “嗯哼。”祁修远哼了一声。
  “你哼唧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馨宁拍了一下祁修远握着缰绳的手。
  “对,夫人说的都对。”祁修远连忙表态:“诶,快到了,快到了。”
  馨宁失笑摇摇头。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急迫。
  祁修远径直领着馨宁进了庄子里的一个院子里。
  “人呢?”祁修远问门外的一个婆子。院子里没见到他们要找的人。
  “哪位先生和夫人去汤池了。”庄子除了管事,其他的人并不知道来住的两位是什么人。
  “哦。”祁修远脸上浮起一丝兴味,“阿宁,既如此,我们少不得在这等一等了。”
  “只能如此了。”馨宁嘴上说着,心里却早已经起了波澜。
  “阿宁怎么有点心不在焉啊?”回到屋子,两人坐下。
  “明知故问。”馨宁白了他一眼,“他们两个去了乌城大半年,貌似关系和缓了许多啊。”
  都能一块泡鸳鸯池了。
 
 
第187章 重逢
  “你赶紧放我下来。”门外传来陈安宁压低的恼怒声:“这像什么样子!”
  她全身上下罩着一件灰鼠大氅被司徒城拦腰抱在怀里走着。
  “什么什么样子?”司徒诚笑道:“我爱重我的妻子,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滚一边去!”陈安宁见已经进了房门,提高了声音怒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骗我的银钱。”
  “哈哈,见笑了。”司徒诚突然笑道:“让二位见笑了。”
  陈安宁一惊,连忙转头看向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似笑非笑的祁修远和目瞪口呆的妹妹。
  “快放我下来。”陈安宁挣扎着从司徒城的怀里跳到地上,皱了皱眉头,小声咕哝着“丢死人了。”
  “馨宁你姐姐嫌弃我,你来扶她一把。”司徒城唤着安宁,“她的脚上受伤了。”
  “哦?哦哦。”馨宁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扶着陈安宁的胳膊,“姐姐,你慢点,脚上的伤严重吗?”
  “没事,不过就起了几个水泡。”陈安宁坐下笑道:“让我看看你,你在京城还好吗?”
  “再好不过了。”馨宁道:“姐姐倒是瘦了,也黑了一点。不过还是很美,精神倒比在京里好多了。”
  “是吗?”陈安宁哈哈的笑着,摸摸自己的脸,“那我赶紧养一养,先白回来再说别的。”
  屋里两个男人看着两个女人没有丝毫久而未见的生疏,聊的热火朝天。
  也都不自禁的带着笑容。
  “这样的好时光,怕是不多了。”司徒城感慨道。
  “是你们两个。”祁修远不客气的纠正:“我和阿宁日日便可如此。”
  “大过年的,你非得如此气人。”司徒城挑眉。
  “呵.....”祁修远笑道:“我看二皇子和皇子妃似乎患难见真情了。”
  “嘁-”司徒城翻了一下白眼,“什么真情,本皇子可不是那种纠缠儿女情长的人。不过她即陪着我受了一回苦,我对她确实另眼相看几分罢了。”
  “是吗。”祁修远不置可否。
  “当然。”
  “二皇妃说你想骗他的钱是怎么一回事?”祁修远兴致勃勃。
  司徒城面色一僵,“陈安宁她太可恶了,走的时候竟然偷偷藏了一些金饼子,我初到乌城少不了要与人往来,问她借过两回银钱罢了......结果她就成天认为我想骗她银钱。”
  “那么二皇子是怎么向妻子借钱的呢,我也想借鉴一二。”
  这边陈安宁也在向馨宁讲述:“......有天他十分狼狈的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花。说是给我。正说着,门外面就冲进来两个农夫拉着铁锨,说他拔了人家地里的油菜花。是人家的庄稼粮食。我是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
  “哈哈哈哈.......”馨宁掩着嘴边听边笑,“无事献殷勤。”
  “谁说不是,你猜他拔了人家的油菜花给我是想干什么?想问我借钱去应酬呢。”陈安宁也笑道。
  “那你自然还得给了。”馨宁笑道,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就算在京城有再多的不愉快,在那里也会互相扶持的。
  “是啊。”陈安宁笑道:“他放不下面子问我要啊。我主动给他吧,他又生气不要。”
  “这些女人一天都不知道想什么?”司徒城直摇头道:“在那地方整日跟个农妇似的生活,好不容易我得一天假,带她去附近的名山古刹游玩一日,回来她就给我钱。认为本皇子做这一切还是为了她的钱。”
  “二皇子在那里生活的这些日子,心里一定是放松的。”祁修远笑道。
  司徒城眼里带着笑:“的确。”
  祁修远笑了笑,话锋一转:“想必你也知道了,贤王暗中联络了张将军,已经调遣了些许人马,在年前潜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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