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荣光——翘摇
时间:2017-11-16 16:45:11

  可是,如果,任清野得知她结婚的消息,能露出一丝沉痛的表情,那也不枉他们相爱一场。
  “对不起。”秦西晨说,“是我唐突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踩着松软的泥土,往回走。
  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控制不住的想法,她回了头,“池小姐,你知道任清野的父母是什么情况吗?”
  池中月双腿一身,又躺了回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西晨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秦西晨觉得池中月一定是在嘴硬,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男朋友的家庭环境的,当初就连她自己,都因为任清野的家庭环境被迫和他分手。
  “他的爸爸不知道是谁,从来就没出现过,他的妈妈得抑郁症去世了!”
  池中月听了,一开始没什么表情,几秒后,放声笑了出来。
  秦西晨觉得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池中月说:“我妈妈也抑郁症,我爸爸吸毒去世,看来我和他就是绝配。”
  秦西晨:“……”
  她觉得池中月简直不可理喻,匆匆逃离了这里。
  *
  一周后,赵寄明收到池荣贵付给他的巨额尾款后,带着秦西晨回来日本。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天,任清野还是没有回来。
  池中月就坐在院子里荒废度日。
  她早已将助听器收了起来,放在了储物间最上层的柜子里,然后,每天都坐在院子里听鸟叫,听风声。
  这些声音她从不陌生,但是通过自己的耳朵听到,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终于不像隔靴搔痒,每一道声音,都真真实实地穿过她的耳膜。
  池荣贵慢腾腾地走了出来,站在池中月身旁,轻咳了两声。
  池中月即刻睁开眼。
  “听得清楚?”池荣贵问。
  “很清楚。”池中月说。
  池荣贵长叹一口气,说:“这么多年,可算解开了你妈的心结,她这几天都开始愿意多说话了。”
  这是阮玲香很明显的变化,偶尔看到有人来家里,竟然会主动说上两句话。
  “嗯。”池中月说,“偶尔也和我主动说说话了。”
  突然,两人的交流被身后一阵响动打断,池中月和池荣贵都同时回头,看到阮玲香抱着一盆绿菊,用脚蹬开了门。
  阮玲香说:“这都能听见了?”
  池中月挑眉一笑,竟有点像讨要糖吃的孩子。
  但阮玲香什么都没说,把花盆放在台阶下就走了。
  池荣贵说:“你看,她还是这样。”
  池中月早就习惯了阮玲香的态度,不去想她,而是开始打听任清野,“爸,任清野什么时候回来?”
  池荣贵扬起的嘴角顿时僵住,目光也沉了下来。
  “他遇到了点麻烦。”
  池中月手指一紧,抓紧了椅子,整个上半身撑了起来,“什么麻烦?”
  池荣贵看她紧张,就笑着说:“你别着急,小麻烦而已,他能搞定。”
  池中月深深看了池荣贵一眼,她知道,池荣贵这样说,就是不想再跟她细说下去了,池中月就不再多问,但心却一直悬了起来。
  晚上,她还是忍不住联系了秦唯平。
  “秦队,你有任清野的消息吗?”
  秦唯平说:“没有。”
  两个字,言简意赅,把池中月的担心推上顶峰。
  现在任清野到底在哪儿,什么情况,除了池荣贵,没人知道。
  终于,在她快坐不住的这一天晚上,她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去我家等我,钥匙在电箱里面。”
  没有署名,号码也没有归属地,但池中月断定这就是任清野给她发的消息。
  于是,她立即开车前往任清野的家。
  打开门口墙壁上的电箱,果然看到了一把钥匙。
  池中月进了任清野的家,看了一圈儿,和他走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走到任清野房间里,在床边坐了下来。
  百无聊赖,池中月就到处看。
  目光扫到床头柜时,从缝隙里看到一抹蓝色。
  池中月有些好奇,拉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盒避\\\\孕\\\\套。
  全新的。
  池中月:……
  死要面子的骚男人。
  她把柜子关上,脱了鞋子,躺着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两个小时后,神经高度紧张的池中月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很急,紧接着,脚步声停了,敲门声响起。
  池中月几乎是弹起来的,仅凭脚步声和敲门声的节奏,她就认定是任清野回来了,鞋都没穿就冲过去开门。
  她打开门,外面灯光昏暗,还没来得及看清任清野的脸,他立即就跨了一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同时猛地转身,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拉上了门。
  池中月还来不及说话,任清野灼热的呼吸就拍了上来。
  池中月一张口,任清野立马攻城略地,觉得池中月呼吸不稳。
  他双手在池中月臀下一拖,池中月借力,双腿勾住他的腰,紧紧搂着脖子。
  任清野抱着她往房间里走,急不可耐地往房间走,一脚踢开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缠在床上。
  任清野双手探进池中月的上衣,粗糙的手掌弄得池中月浑身发颤,她双手抚上任清野的胸膛,那里的肌肉紧绷着,心跳声都能感觉到。
  “到底怎么了?”
  任清野用嘴咬开她的衣服,得了空,才说:“这一次,直接端两窝。”
  他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池中月不再细问,仰头,含住他的舌,身体极力配合着他。
  这一晚,任清野十分疯狂。
  池中月几次承受不住,咬得任清野肩头血淋淋的,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越来越起劲。
  “任清野,你叫两声。”池中月说,“我能听见了。”
  任清野没有卡顿,不暇思索就沉吟出声。
  低沉,性感,池中月一秒达到巅峰。
  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待浑身的痉挛一点点爬离她的身体,任清野才翻身躺了下来,把她搂在怀里。
  “任清野,你叫得真好听。”池中月说,“你以后每一次,都要这么叫。”
  任清野手心还摩挲着池中月的腰身,他说好,然后就盯着天花板不动了。
  身心的激动,都还没缓过来。
  “到底怎么了?”池中月侧身,趴在他胸口问,“我爸说你遇到了麻烦。”
  “确实是遇到了麻烦。”任清野说。
  但收获远远比麻烦更大,大到他几乎快忘了自己这些天是如何如履薄冰的。
  “我见到了猎鹰,跟着走完了他们交易的全过程,不仅如此,你猜我还遇到了谁?”
  池中月说:“藏獒?”
  “我女人就是聪明。”任清野得意地说,“他居然也来了。”
  池中月又问:“他来抢生意?”
  “不是。”任清野说,“我原本也以为他是来抢生意的,结果不是。”
  “那……”
  “猎鹰也是他的客户。其实,与其说猎鹰是池荣贵和藏獒的客户,不如说他才是这两人背后真正的操纵手。”
  任清野话说到这里,池中月就已经明白了大概。
  猎鹰远在哥伦比亚,但依然操控着这边的市场,一个藏獒,一个池荣贵,两两相争的同时,也把持了平衡。猎鹰让他们两个相互竞争,也相互制衡,如果缺了任何一个,另外一方就会迅速壮大,脱离他的掌控。
  原来这么多年,池荣贵都只是个二把手。
  “所以,其实我们不抓了周华宇,猎鹰也会想办法除了藏獒的这颗棋子。”
  池中月听得心惊,“那……你遇到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任清野说:“回来的路上,藏獒一直在想办法杀我。”
  他做起来,点燃了一只烟,“但是,既然他没有杀掉我,就只能等着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池中月沉默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
  “任清野,你买这么多避\\\\孕\\\\套是几个意思?”
  任清野没回头,弹了弹烟灰,“让你兑现承诺。”
  池中月一脸莫名,“什么承诺?”
  只是一刹那的疑惑,下一秒,池中月突然回想起来了。
  两个月前,她说:“如果我是你老婆,我一定让你没精力去那种地方。”
  池中月伸脚,勾住任清野的大腿。
  “那就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红包,因为作收终于破千啦!
 
 
第38章 
  池中月伸脚, 勾住任清野的大腿。
  “那就继续。”
  任清野二话不说,又翻身压了上去, 含住池中月的下巴。
  “挺能折腾的。”
  池中月摸着他的下巴,胡茬刺得她手心痒痒的, 于是转而将手指插\\入他的短发中,轻揉慢按。
  “不然你的东西又过期了该多丢人?”
  任清野用力一捏她的腰,报复性地吻住她的耳垂。
  池中月的头埋在任清野的颈窝里, 汗水交融,低吟起伏,直至两人精疲力尽。
  任清野覆在池中月身上, 喘气连连。
  池中月摸着他的胸膛, 眼里突然出现一丝狡黠光芒。
  “任清野,你起来。”池中月推了推他。
  任清野不情不愿地翻身, 问:“怎么了?”
  池中月半倚在他身上,长发垂下,随着任清野的呼吸起起伏伏,逗弄着他的肌肤。
  池中月说:“我有个想法。”
  任清野绞着她的发丝, 双眼迷离,“什么想法?”
  池中月慢慢将头垂下去, 轻吻任清野的胸膛。
  “我想, 把草莓种在三十六度五的土壤里。”
  话音一落,任清野就感觉自己胸肌上侵入灼烫的紧迫感。
  现学现用,还是池中月厉害。
  任清野半眯着眼睛,看着池中月身上的青青红红, 心想,自己今天身上恐怕不能留一处好地儿了,毕竟,池中月是个记仇的女人。
  夜色浓稠,月明星稀。
  池中月洗了澡,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她的衣服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了脖子上的痕迹的。
  她烦躁地弯腰拿衣服,脚底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正准备进来洗澡的任清野眼疾手快捞住她,但由于浴室太滑,两人最后一起摔了下去。
  池中月磕到了膝盖,顿时青了一片。
  任清野搂着她,问:“疼吗?”
  池中月摇摇头,“不疼。”
  尽管池中月这么说,任清野还是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房间里,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
  转眼,他又去翻箱倒柜找东西。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瓶喷雾和一瓶油走了过来。
  任清野拧开瓶盖,到了点儿药在手上,说:“我给你揉揉。”
  池中月闻到那股药味儿就难受,立刻把腿缩了起来,“我不疼,真的,这东西太恶心了。”
  任清野没理她,抓着她漏在被子外的脚踝,把她的腿扯了出来,将药抹到膝盖上,仔细地揉了起来。
  一开始,池中月被那药味儿熏得不行,就盼着任清野赶紧揉完,她好去洗了这东西。
  但一两分钟过去,她发觉,习惯了这药味儿后,任清野揉得挺舒服的。
  和他在床上的那种“揉法”不同,他很轻柔,很细致,几乎让池中月感觉不到淤青处的痛感。
  五分钟过去,任清野停了下来,拿另一瓶喷雾给池中月喷上,然后起身准备洗手。
  池中月突然用脚踢了一下他的手臂,“哎,再揉一会儿吧。”
  任清野一回头,看到池中月双手撑着床,上半身没穿衣服,被子将将遮住一半的胸,锁骨与肩膀露在外面,还有点儿水珠。
  她头发半干,贴着脖子,贴着锁骨,贴着肩膀,每一根发丝,都像肆意搔首弄姿的尤物。
  任清野还是出去了,不一会儿,池中月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蹬了下被子,躺了下来,“没劲儿。”
  几分钟后,任清野回来了。
  池中月在床中间躺着,没看他一眼。
  任清野躺回床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一处柔软,揉弄了起来。
  池中月起一身鸡皮疙瘩,“你干什么?”
  任清野说:“再揉一会儿呗。”
  池中月:“……唔……”
  *
  第二天清晨,池中月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任清野站在床边接电话。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什么“恭喜”这样的字眼儿。
  几分钟后,任清野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池中月睁着眼睛在看他。
  “醒了?”
  池中月嗯了一声,“跟谁打电话?”
  任清野毫不遮掩,“秦西晨。”
  “——噢。”池中月抬了抬眼皮,“她给你发请帖呢?”
  任清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池中月翻身,同时拢了拢被子,背对着任清野,“她走之前跟我说过。”
  接着,任清野不再说话,就在床边坐着。
  池中月昨晚太累,这下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沉,她感觉任清野一直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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