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脸——南奚川
时间:2017-11-20 16:33:50

  秋栀用手遮掩住自己的嘴唇,脸红得宛如一个桃。
  陈新北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意外中,心里跟有猫在挠痒似的,被感性冲昏了头脑,抓住秋栀的手,准备来个满含深情的摊牌仪式,“那个,其实我一直都——”
  “陈总,有动静了,有人进了办公室!”
  陈新北:“……”
  秋栀:“………………”
  对讲机浑厚的男声,将这车厢里的气氛打破得连渣都不剩。
  秋栀抽回自己的手,垂着头恨不得找块地把自己给埋进去。
  陈新北深呼一口气,拿过对讲机,跟吃了原.子.弹似的,“给我绑起来,让人溜了你们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总os:别生气,深呼吸,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第19章 情愫
  陈新北率先下了车,秋栀随后跟上,一路上都是谜一样的沉默。
  电梯门打开,三个便衣看见是他,领头那个准备站出来,准备邀功似的,“陈总,这人没跑,在里头绑着呢……”
  陈新北心里窝着一团火,看谁都不顺眼,睨着他,“让开,别挡道。”
  领头的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退到一边。
  办公室灯火通明,连公司的保安都被惊动,一群大男人凑在一堆,怎么看怎么奇怪。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是法治社会!”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绑在身上动弹不得,头上扣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回避着头顶刺眼的灯光。
  陈新北走过去,扯住他的帽檐,往旁边一扔,看见是他,眼神变得更加阴戾。
  “又是你,真是见鬼了。”
  邓博瑞怒视着他,“你让人这么绑着我,算几个意思?”
  秋栀从陈新北身后冒出头,脸色冷了几分,“都下班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邓博瑞见秋栀居然也在,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羞耻感,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关你屁事,这又不是你家开的公司。”
  秋栀绕过他,走到自己的桌子面前,电脑屏幕还停在文件夹的页面,显然是邓博瑞还没找到她今天的翻译稿就被这几个便衣给制服住了。
  “你为什么要删我的稿子?”秋栀问。
  邓博瑞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呸!”
  下一秒,陈新北一脚朝他坐的椅子腿踹去,使了狠劲儿,直接把椅子连带着人一起掀翻在地。
  邓博瑞左手肘着地,他吃痛的“嘶”了一声。
  陈新北抬脚放在椅子上,俯视着躺在地上的邓博瑞,“我建议你说话过一下你猪脑。”
  “你有钱很了不起吗,成江市还能因你而转?”
  陈新北给身旁的便衣低了眼色,那人会意,弯腰给邓博瑞松了绑。
  邓博瑞今天丢脸丢到了家,索性破罐子破摔,爬起来挥起拳头就朝着陈新北招呼过去,被他拦在了半空中。
  陈新北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邓博瑞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脱臼,直骂:“我会去法院告你的,你别欺人太甚!”
  “你去啊。”陈新北嗜血的勾了勾嘴角,低声说,“在这之前,你觉得我能不能把你玩死?”
  秋栀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走过去抓着陈新北另外一只手,“四哥,你别跟他动手。”
  听见秋栀的声音,陈新北愣了愣,过了几秒将邓博瑞松开。
  “你之前说风水轮流转,那我今天就告诉你。”陈新北从秋栀桌上抽了两张卫生纸,嫌恶的擦着手,“一个只敢欺负女人的孬种,别说是风水,就连自来水都不会转到你这里。”
  邓博瑞捂着自己发疼的胳膊,一字不吭。
  陈新北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对便衣说道:“你们把他送回学校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四哥,我想跟他说两句。”
  陈新北看了看她,没有说不行,算是默认。
  秋栀走到邓博瑞跟前,说:“你给我道个歉,这个事儿就当没发生过,都是在校生,你档案上背上处分也不好看。”
  邓博瑞明年就会毕业,在这种时候被处分,被实习单位退回学校,于他而言这个损失不是一星半点。
  翻译这一行,也讲究一个口碑信用。
  出于同行的同情也好可怜也罢,秋栀不愿做绝。
  邓博瑞却丝毫不领情,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你口口声声说我删了你的稿子,可证据呢?你以为我傻吗,我来之前早就把公司的监控做了手脚,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记录下来!”
  “所以你觉得你没错?”秋栀不怒反问。
  邓博瑞失控的咆哮,“我有什么错,秋栀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不是那种重名利的女人,可没想到你早就找到大靠山了。平时还挺低调,原来一直等着这一下子捞个大好处啊。一个在校大学生翻译了屠名的早年成名作,你还愁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你凭什么,秋栀你到底凭什么!”
  秋栀一怔,默不作声的走到自己桌前,“我交上去的稿子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主编那里过了稿,说明我有这个实力。你问我凭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就凭我比你活得光明磊落,不会半夜跑来公司删同事的稿子,第二天缩在角落里等着看别人的笑话。”
  “邓师兄,我给过你机会了,可你心气高,不要。”秋栀将摄像头拿出来,放在自己掌心,“证据就在这里,你这些话留着跟你的校领导说去吧。”
  邓博瑞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被两个便衣架着离开了公司。
  陈新北把摄像头交给公司保安,“这件事我希望能得到你们老板一个满意的答复。”
  保安知道他的来头不小,不敢怠慢,双手接过,说:“陈总放心,我一定传达。”
  事情处理好,没有再停留的必要,陈新北冲秋栀招了招手,“走了,回家。”
  车开半道上,陈新北接到公司一个电话,说是开发项目数据出了错,需要他回去作定夺。
  秋栀在一旁听着,等他挂断了电话,懂事的说:“四哥你把我放在路口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两边陈新北都放不下,权衡之下,他拿出手机给秋栀叫了辆车。
  安静下来,之前发生的小意外如同电影片段,在两个人脑子里重复闪过,秋栀坐如针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四哥你先走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就行。”
  晚风带着凉意,秋栀合上车门,搓了搓胳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秋栀。”陈新北下了车,走到她面前,启唇问道,“刚下的话还剩一半没有说完,你想听吗?”
  “不用了,四哥。”
  陈新北面色错愕,似明白了什么。
  秋栀鼓起了勇气,缓缓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声若蚊蝇,“过几天我实习结束,我请你看电影吧。”
  “看电影?”陈新北脑子有点短路,怔怔的补了句,“看完之后呢……”
  “看完之后……”
  秋栀余光看见有辆车朝着这边驶来,松开了陈新北的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对他甜甜笑,“看完之后你再说给我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总(捂住胸口):我好像被反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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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川在这里谢谢大家了,没什么好报答的,只能说争取日更到完结不请假,让你们每天都能看到陈总和栀子花。
  行了,就唠叨这么多,明天记得来啊呜呜 qwq
 
 
第20章 理智喂了狗
  秋栀回到宅子里已经过了十点,想着赵阿姨和陈老爷子已经睡下, 她轻手轻脚的换鞋, 透过玄关的的屏风, 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 心生疑虑,走过去。
  陈建良还没睡, 坐在沙发上看书, 看见是她回来, 笑了笑,“小栀回来了。”
  “都这么晚了,爷爷你怎么还没睡?”
  不知怎的, 秋栀看老爷子这个架势,特别是茶几上还放着一杯她爱喝的水果茶,更像是特地坐在这里等她回来一样。
  陈建良取下老花眼镜, 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来,过来陪我聊聊天。”
  秋栀规规矩矩的坐下,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陈建良扬了扬下巴, 看向那杯水果茶, “喝口水, 每天都加班, 你这个实习工作倒也是辛苦。”
  秋栀伸手拿过,喝了一小口,甜度适宜, 是她喜欢的口味。
  “不辛苦,学语言也需要实践。”
  陈建良点了点头,“你和你外公一样,都是能吃苦的。”
  提到去世的周卫,秋栀心里“咯噔”了一下,眸色沉了沉,“嗯”了声,把水果茶放回了原处。
  “听警察局的人说,陈新北今晚带着人去你公司了?”陈建良擦拭着眼镜,“在外面受欺负了,可一定要跟家里说。”
  “……好,我知道了。”
  “陈新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四哥公司临时有急事,他回去处理了。”
  陈建良了然,将眼镜放回眼镜盒里,似感叹道:“这小子成天不着调的,为那个公司忙前忙后也不说找个合适的姑娘处对象。”
  秋栀这几年在陈家别的本事没学好,倒是这个察言观色的眼力劲练就得炉火纯青。
  可她此刻只想装傻,“处对象也要看缘分,爷爷你不用着急,四哥条件这么好。”
  陈建良扣上盒子,“砰”的一声像是打在了秋栀心上
  “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拿缘分找借口,这缘分也少不了人为。”陈建良看向秋栀,还是如平日那般慈眉善目,“这家里我看陈新北估计也就听得进你的话,丫头,你没事劝劝他,这男人,成家方能立业,而这成家自古以来就少不了四个字,你可知道是哪四个字?”
  秋栀被他看得后背直发凉,心悬在半空摇摆不定,只觉胸闷得厉害。
  “哪四个字……”
  陈建良站起身来,轻捶着自己坐久了就会发疼的腰,慢慢往卧室走去,嘴上念叨着:“门当户对,丫头你年纪不小了,应该懂这个意思啰。”
  门当户对。
  所以,门不当户不对会怎么样呢?
  秋栀愣愣的,拿过起先那杯水果杯,一口气喝了一半,擦了擦嘴角。
  这一下子喝多了,才尝出其中的苦味来。
  透过玻璃杯,秋栀看见里头没有去皮的橘子,笑得鼻子直发酸。
  少量的水果皮可以调味,过量了便会冲淡甜味,入口尽是满腔涩苦。
  水果茶是如此,人生大概也是如此。
  -
  实习最后一天,秋栀忙完手头的活提前下了班。
  去银行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打在了赵杉的户头上,又取了些出来,打算请陈新北吃饭,还有之前答应的电影。
  银行网点距离电影院就相隔一条街,秋栀走过去,看了眼今日的电影场次,最后保守的选了一部科幻动作片,男女老少皆宜。
  离饭点还有段时间,秋栀想着陈新北现在估计还在公司忙,坐地铁先回了家。
  一进门听见客厅里热闹得不行,秋栀想着应该是来了客人。
  姜娆去厨房拿水果,余光看见站在玄幻换鞋的秋栀,忙拉住她拖进了储物间,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你回来得真不是时候。”姜娆压低声音说,“爷爷给四哥安排了相亲宴,这不,二舅和二舅妈在国外,都把我爸妈连带我都叫家里来了,搞得跟领导会晤一样。”
  陈新北的父亲陈渊是陈建良的二儿子,避免乱了称呼,小辈叫人都在称谓前加了长辈的排行。
  秋栀绞着手指,面色不改的回道:“这样啊,那我出去打个招呼吧。”
  姜娆的爸妈也是她的长辈,回了家躲这里不出去露个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姜娆敲了下她的脑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打招呼,我可告诉你啊,这女的是成江军区司令员的孙女,我看爷爷喜欢她的很,巴不得四哥明天都把她娶进门才好。“
  秋栀听着心里如针扎似的,反驳道:“是四哥结婚又不是爷爷结婚,哪有这么简单。”
  姜娆叹了口气,有些话由她来说总归是不合适的。
  赵阿姨路过门口,看见里面有光,敲了敲,“谁在里面?”
  这么待下去也不像话,秋栀拧开门把,笑了笑,“赵阿姨。”
  赵阿姨被吓了一跳,“小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里头那么闷,快出来。”
  “我跟她说悄悄话呢,可不能被别人听见了。”姜娆走出来,捏了捏秋栀的脸蛋,半开玩笑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赵阿姨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哟。”
  赵阿姨傲娇的“哼”了声,“你俩快出来,被老爷子看见了又要挨骂了。”
  秋栀点头,跟姜娆走到客厅,挨个挨个的叫人,“小姑,小姑夫,爷爷。”
  陈玫是陈建良的小女儿,研究生毕业后嫁给了姜家老总的独生子姜成州,没有两年就生了姜娆,在家当一个全职阔太太,皮肤保养得极好,和姜娆站在一起说是两姐妹也不为过。
  “是小栀啊,又变漂亮了。”陈玫扫了她一眼,言辞谈不上热络。
  秋栀淡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小姑才是,越来越年轻了。”
  几个人不尴不尬的聊到了六点,秋栀觉得自己脸都快笑僵,总算能够解脱时候,听见陈建良说:“小栀,你跟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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