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就不行!除非你没断骨头!”
“……”现场一片寂静啊!
众人左看我我看你,明明挺紧张的抢救场面都变得不太严肃,个个抿着嘴角故做严肃,分明眼里都是笑意了。
进手术室前,屠峥对赶来的陈风、胡子等人下令,“好好招待一下那个司机,问问幕后主使是谁。要是他口风紧,只要不死,随便你们怎么审。”
陈风立马就笑了,但这笑容冷得让人心寒,“队长,你放心。这个幕后主使者蠢得两次居然用同一个精神病人,这精神病人两次还只逮着咱嫂子撞,回头我非弄死他不可!您就好好做手术,回头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走廊上。
韩笑陪着任莲盈包扎伤口,虽然一句话不说,却送上了甜甜的巧克力牛奶压惊,亲自打热水给任莲盈擦身子,动作温柔,十分细心。
任莲盈看着亮起的手术灯,吸了吸鼻子,问,“笑笑姐,你们……你们出任务的时候,都这么……这么危险吗?以前看电视时觉得太小CASE了,可是今天我亲眼看到,真的吓死我了。”
她到底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还是象牙塔里的一员。就算经历过一场生死,灵体出个窍,但也没真正跟谁动过刀枪,今日再遭逢此危难,自己最重要的亲人还为她受了重伤上了手术台,不后怕才怪。
韩笑想了想,才道,“今天是意外。而且队长是关心则乱,出任务时我们的警惕性都比日常要高上几倍。你别太自责了,现在就是先把伤养好,不能让那些想害你的人得意。一定要好好的!”
“对,好好的!”
虽然明感觉冰山美人有些合稀泥,没有说真话,不过任莲盈还是很理解对方体贴的举动,点点头,叫左兰去拿来了自己的包包,借着吃药喝了一滴莲露,感觉精神一下好了不少,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对了。刚才我听他们说,好偈这次伤我的司机,和上次,是同一个人吗?”
韩笑美丽的面容更冷似冰山,“是同一个人。不过,他们绝不可能有第三次机会了。”
……
话说陈东东载走孙宝荷后,一路行到市区商业中心,停在了孙氏药业集团大楼下的树荫里。
“东东,你干什么?你干嘛到我爸公司这里?你疯了吗?”孙宝荷一看清地方,声音拔高了三度。正是前不久,她就在孙氏药业大厦的22层宴会厅里,顺利认祖归宗,改了姓氏,入了孙家族谱,再也不是人人嘲笑的私生女了。
陈东东脸色十分严肃,一把掳住孙宝荷的手,道,“宝荷,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出国,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一起到全球旅游,这不是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最大的愿望吗?等你玩腻了,我们就随便找个国家定居,然后生一窝可爱的宝宝,好不好?答应我!”
孙宝荷一把甩开手,“东东,你疯了吧你?!什么全球旅游?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为了自己的快乐,就放下自己身为儿女兄妹应该有的责任吗?不可能!”
陈东东变了脸色,一再软声相求。
孙宝荷根本不想再听,索性下车就要离开。
两人在树荫下吵闹,拉扯,远远地就让刚走出大厦大门的孙瑞看到了。
孙瑞身边的特助十分有眼力界,立即低声道,“大少,小表舅看起来很喜欢二小姐啊!”
孙瑞冷笑一声,“可惜二小姐还不知道,跟自己有过一腿的会是自己的远房小表舅。太爷爷可是非常喜欢小表舅一家人的,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曾孙儿跟自己外孙搞**,恐怕……”
两人对视一笑,开车离开,与那对小情人擦身而过。
孙瑞只开了一条街的距离,便到了孙氏集团辖下、西南最好的制药研究院,检察工作。
还没半小时,就有内线进来说迟昊来访。
孙瑞很奇怪,不得不脱下了无菌服,出来迎接。
迟昊正在看研究院的成果展示海报,啧啧不断,回头看到孙瑞过来,便是一笑,恶意满满,“大少,今天我来其实只是来打个小报告,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貌似跟咱们的小表舅搞上了,当街亲亲搂搂,这事儿要是让太爷知道了恐怕大伯他就没法再继续待在帝都那儿,享受温柔乡了!”
孙瑞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以为四爷过来,是找我做交易的,而不是来谈那些小儿女情事儿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在这里先谢过四爷了。”
一杯香茗递上前,迟昊顿了足足好几秒,才慢悠悠地接过了茶盏。看得孙瑞的下属一阵儿不乐意,横眉冷对。
迟昊一口晚掉茶,哈哈一笑道,“大少真是太客气了。我听说你们实验室里最近出了不错的新货,要不要咱们做个友好交流,我拿仙人遥跟你换点儿,如何?”
孙瑞这方道,“四爷,咱们并不是一路生意,还是各求门路,各自分散风险更好。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可以拉拔一把。你说你要是把宝儿都押我这儿了,到时候咱们都亏了,孙家可怎么办不是?”
迟昊心下暗骂,面上笑得更灿烂,“大少说的是。既然是分担风险,那我就出二成押你这边,不更安全,更分散嘛!”
孙瑞笑得更温和,可眼神更冷如寒铁,“可是我这里的两成,可是你那里的八成。我担心,四爷您会舍不得啊!”
二成就当他的八成了?!
迟昊听得面皮一抽,这分明是在嘲笑他盘子太小,人家瞧不上,他也撑不上人家的大场子。气愤之下,他也更震惊于对方的财力雄厚,比他想像的还要庞大数倍。
“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
孙瑞微笑摇头。
迟昊不满地暗忖着,这孙子是真的利润空间有那么大,还是吹的?!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研究出仙人遥,其配方有一味十分特别,千金难买,才至使整个药方配出来效果奇佳无比。只可惜仙人遥的配置过各十分繁琐,对品质要求非常高,更难于量产。目前初期的市场投入效果非常好,已经有不少人在私下打探。他有意想利用孙瑞的渠道走货,无耐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
“宝荷,你为什么一定跟那个姓周的软蛋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啊?”
陈东东彻底愤怒了,将孙宝荷逼到了角落里,狠狠地瞪着。
恰时,手机铃响起,他揭起来就破口大骂,没料到对方是来通风报信儿的,“东哥,不好了,小光头被抓了。对方还不是警察,现在他们把人押到军区,那里我们的人根本没法施展。东哥,你能不能想个法子啊?要是小光头真招了供,定了罪,坐了牢,那咱们这帮兄弟就没法在碧城立足了!”
☆、153.孙家秘辛,首长撒娇
接完电话后,陈东东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孙宝荷大大松了口气,回头看看孙氏集团的大厦,想了想便直接打车回了孙宅。
一进门,孙宝荷就看到孙子誉现在的正妻,白静,正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碗粥,浓浓的中药味儿飘得满屋子都是,正一口一口地吃着。
她心里冷哼一声“死药罐子”,面上立即堆上单纯讨好的笑上前问候,便要坐在白静身边撒娇个,趁机将自己心里谋划的事情先吹个耳旁风。
不过她刚走到白静身边,就被一只长臂挡住了,白静回头一看,本来客套的笑容立即变得温暖了好几分,“小瑞,今天这么早,你就回来啦?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你别为了我老往家里跑,要让你爸看到又得说你了。”
孙瑞坐到母亲身边,拿过药粥看了看,臭了一下,还勺起来看了看里面的用料,便招来保姆阿姨提点了几句“莲子要选个头再大一点的,百合里有发黄叶边的不要用”等等,可见对药食也是相当了解的。
白静一看就笑了,“小瑞,阿姨已经很认真了,你就别再鸡蛋里挑骨头了。”
孙宝荷这方逮着机会插话,“白姨,这是大哥孝顺您呢!儿孙福,您应该享的呀!像我啊,一直在外面忙活自己的学业生活,这一年能跟母亲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我可羡慕大哥能陪在您身边了呢!”
她嘴巴甜,又特别会说话,几句便让整个聊天气氛变得很轻松,还让白静也跟着笑出了声。
趁着兴头上,孙宝荷就把学校的不开心给“说溜了嘴”,白静性格温良,便接着话头问了下去。孙宝荷借机就打起小报告,“白姨,你肯定也知道,我未婚夫之前是有一个女朋友的,可是现在这个女的处处在学校跟我做对,找我麻烦,还对我放狠话,说要是我不离开锦西医大的话,一定会对我不客气!之前,她还唆使她下面的组员,破坏我们的实验考核,差点儿让咱们通不过考核,就要被赶出实验组!”
白静很惊讶,也表示了同情和愤慨。
孙瑞看着孙宝荷唱作俱佳,倒没有立即插嘴打断,端过一杯茶慢慢饮了起来。
“要真是这么过份,咱们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啊!回头,给你爸说说,他不是在锦西医大有投资的吗?应该有认识的老师或院长,可以帮忙吧?”
“白姨,你不知道……”说到恨处,孙宝荷抹起了眼泪,“那女的父亲听说是个什么地方检察长,权势大得很,连学校的校长和教务主任全都站在她那边。其他人听说她的家庭背景之后,都本着民不与官斗的明哲保身原则,根本就……我,我真是……”
说着便泣不成声儿了。
孙瑞看着孙宝荷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脑海里却闪现出和任莲盈相处时的画面,不管是第一次错身一面时的倔傲眼神,还是再见面时虽身陷恶疾,却依然明亮自信,孤身一人就敢跟一群小混混拼拳脚,最的一次见面她毫不顾及,落落大方地拒绝自己的邀请,那份坚毅,磊落,怎么都让人难以跟孙宝荷嘴里的“仗势欺人的富家女”联系在一起。
很显然,这里面的水份有多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终于磨到了孙子誉回来的点,他一进门看到女儿和正妻正一脸愁容、红着眼说着什么,就有些懵了。一问之下,还是跟任家女人有关,就有些不高兴了。
孙瑞这时候站起身,道,“爸,妈刚用了药膳,身子该乏了,让她先休息一会儿。正好我也有事要跟您说说,宝荷就一起到爸的书房说说吧!”
可是孙宝荷觉得当下的场景,最适合她叙苦告状,特别是有个没什么脑子的白静在旁边感同身受地仇苦脸,会令孙家男人更多站在自己这边。可惜这个孙家大少突然就出声,下了一串命令,还让所有人都乖乖听话跟着他走了。
白静向来是最体贴的母亲,立即起身,由着保姆阿姨扶着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了丈夫一句,“子誉,你好好听宝荷说说她在学校的事情。”
孙子誉虚扶了妻子一把,点点头,模样亲切又不乏柔情蜜意,完全看不出他在外的风流无状,俨然就似个体贴宠妻的好丈夫。
……
进了书房后,孙宝荷连忙给孙子誉端茶倒水,殷情得还要揉肩捶背,让孙子誉很是享受。
孙瑞看着父亲的模样,轻咳一声道,“爸,最近我有下属看到小表舅又回碧城了。前不久,还唆使撒拉宫里的人闹了一场。”
孙子誉脸色一变,道,“陈家那个?!啧,这小子之前就惹了些事儿,不干不净的,要不是让人压着,捅到老太爷那儿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儿。”
孙瑞只道,“爸,这你倒不用担心。我派人看着呢,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只是最近有兄弟说小表舅和一个女学生走得比较近,两个人似乎早就认识了。”
此话一出时,孙宝荷惊讶地看了孙瑞一眼,孙瑞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她莫名地觉得背脊发寒。
正在这时,孙子誉回头看女儿,“宝荷,怎么脸色不好?不会是之前月子没坐好,不舒服了吧?既然回来了,就让阿姨给你煲点儿药膳好好补补。”
孙宝荷连忙摇头,又点头致谢,接着又红着眼眶,趁机把小报告打了。
孙子誉听了,并没有想像中的怒火,只道,“啧!任家的女人还真是够任性大牌的。好了,爸知道了,会给你们学校的老师打个电话问问看情况。你也别再像以前一样,任人家欺负,该硬气的时候硬气点儿,老这么动不动就哭,可是损了咱们老孙家的面子。你就该学学那个任家的女孩子,脾气大点儿,骨气硬起来,有爸爸在呢,这还有你哥。”
小报告没打成功,倒被父亲借口训了一下。
孙宝荷心里老大不痛快,但也不敢逆着这个父亲。孙子誉虽然对他们母亲已经相信不错,但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骗的耳朵根子软的男人。孙宝荷只能乖乖应下了,称有事儿先回学校去了。
孙子誉还提醒女儿,“有空就带周冲过来聚聚,吃吃饭。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生份儿。”
“谢谢爸,我会和周冲一起过来看您的。”
便急急离开了。
在书房门徐徐关上时,传出孙瑞的声音,“爸,陈东东那边的份额,我觉得有必要再调整一下。他老是带一些……”
孙宝荷听到“陈东东”三个字时,震惊地回头,从慢慢合笼的门缝里,孙瑞的目光冷酷寒戾,像是已经洞悉了她的一切。
陈东东?!
他们说的这个陈东东,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吧?!怎么可能,陈东东是帝都陈家的儿子,什么时候跟这西南碧城的孙家有了牵扯?不不,一定不可能。
这个孙家老大,还真不是个善茬儿,以后可得小心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母亲的命还有一多半捏在她妈妈手里呢!
书房里的人完全猜不到孙宝荷这厢的想法,谈话仍在继续,依然围绕着陈东东的事情。
桌上的电话响得急促,孙子誉揭起来才听了几秒钟,就气得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你说什么?雇凶撞人未遂?司机被人家掬在军事管制区里,警察也不能提人。已经立案了?被撞的人……又是任家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该死的,怎么会搞出这种事儿?雇凶撞人?!简直胡来。”
“爸!”孙瑞一出声,孙子誉气得直接将电话扔给了儿子。
这一切,当然都在孙瑞的预料这中,他接过电话也并不惊奇,听了几声后,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迅速下了几道命令,“他们掬着人,无非是想找出幕后主使者。你先派人把其他喽罗都清理掉,绝不能牵扯出更多的人。警察局那边也不用动作太快,让他们自己走流程,这样消息才能封锁好,不致于流出后对我们孙氏产生名誉损害。撕拉宫里的录相资料赶紧清理掉,以防万一警察来查,牵扯到咱们身上。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