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说。”屈檀栾靠着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这个时候,他竟然突然想吃了她。
“我是、我是……安、安小福啊。”赖明明身子难受,甚至没有发现他在啃咬她。
“你就不肯对我说实话。”屈檀栾在她耳旁呢喃,很快松开了她的脖子,又抓住她的双手按在两边,人压在了她身上。
那他便要了她。管她是谁的人,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手动防-盗啦,希望小可爱们可以理解~
第29章 19.6
“爷, 你别这样……”赖明明唇色发白, 哀求道, “你别压我肚子,我肚子好疼。”
屈檀栾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她脸色的惨白不是因为慌乱,而是疼痛。
“你怎么了?”他连忙起身,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中毒了,还是受伤了?
赖明明勉强撑坐起了,一手捂在小腹上, 苦着脸愧疚道:“我……我不小心痔疮犯了, 把你床褥弄脏了。”
痔疮犯是肚子疼?屈檀栾懵了一会儿,才转过脑筋来, “月事来了?”话脱口而出,问完他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赖明明厚着脸皮嘴硬道:“痔疮犯了。”
“我知道了。”屈檀栾起身,拉了拉床前的两根铃绳, 拉得有些急。
几乎是下一刻, 凌霄便出现在窗口,“爷。”
“去请个大夫来。”屈檀栾道。
“领命。”凌霄迅速跃上屋顶, 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竹林间。
凌霄走后, 红桑才赶了过来,不是她迟,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了。凌霄向来和衣而眠,剑就放在手边, 一听到声响抓起剑踩上鞋子就可以飞身出门,红桑就不一样了。
这会儿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袍,满头青丝还是在廊上跑的时候以一支长簪急急盘起的。
“爷,您有什么吩咐?”红桑喘道,爷虽然每晚都差不多这个点回来,可一回来就会去泡澡,只要她和白菱睡前给他将干净的衣物准备好就行了,几乎都不用人伺候,这还是头一回。
屈檀栾见她来了,将赖明明抱起,放至一旁榻上,道:“她月事来了,你给她……处理一下吧,然后褥单换一下。”
屈檀栾吩咐完,便转身出门了。
红桑嘴巴张得圆圆的,看着榻上的赖明明。这是怎么回事?小福这丫头爬床的时候来了月事?还是……唉呀呀,这消息可有够劲爆的,要是段念这家伙也知道就好了,他们两个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是个什么情况呀!红桑一下子好奇得心痒痒的,可是见赖明明这虚弱的模样,又不好多问。
“红桑姐姐……”赖明明可怜巴巴叫了一声。
红桑连忙坐下,拿手帕轻轻擦了擦她额上的汗,道:“你月事带放哪了?”罢了,看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没了,烧没了。”赖明明一脸绝望道,她新买的啊!
红桑一怔,想了一下很快笑道:“别担心,白菱前不久才制了两条,她这个月月事还没来,想来还没用过,我去和她讨一下就是。”
不多久,红桑便拿着干净的月事带回来了,又去后院给她打了一盆水。赖明明在屏风外自己收拾,红桑则开始在里面换床褥了。
赖明明收拾好后,在床上缓了一下,端着污水出去了。
红桑听到声响,连忙出来,“小福你去哪儿?”
“我去倒水。”
“我来吧。”红桑上前来。
“不用不用!”赖明明尴尬得紧,“我倒得了的,现在不是很痛了。”
红桑这才作罢,道:“那你小心些。”
“好好,谢谢红桑姐姐。”赖明明头都大了,她刚刚才想到,红桑是假少爷的通身丫环,那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想勾引假少爷啊?她和白菱以后会不会要排挤她了?毕竟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
赖明明唉声叹气地端着污水去了后院,到了井边,正欲将污水泼入沟渠中,猛然发现沟渠旁站着一人,赖明明急急停住手上的动作,惊道:“少爷,你在这干嘛啊!”她差点就泼了他一身姨妈水了啊!
屈檀栾瞥她一眼,有些不满,“你出来干嘛?”
“倒水啊。”
“红桑呢?”
“红桑姐姐在收拾床铺,这种小事我做就好了。”赖明明连忙道,随即将水给倒了,又打了点井水涮了下木盆。
屈檀栾没有说话,今夜他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儿。他先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才如此烦躁,可是这会儿见了赖明明,更觉得心乱如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烦躁的缘由,还可能因为她。看来,他得让凌霄再去彻查一下她的身份。
见屈檀栾一脸严肃,赖明明怯怯道:“少爷,红桑姐姐应该换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呀?”假少爷今日有些反常,她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情,怕惹怒他。
刚才她半夜痛醒过来,发现自己脏了他的床的时候吓坏了,毕竟这假少爷还是很爱干净的一个人,她怕他回来后会劈了她,或者干脆床不要了,要她赔钱。怎么说呢,古代人不都觉得这种事很晦气嘛,有时妻子月事来了,夫妻都得分房睡,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假小厮。
见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屈檀栾不忍拒绝,只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回到屋里的时候,红桑已经铺好了床铺退了出去,凌霄也带着一个……被黑布罩着头的人等在门口。
什么情况?绑票?逼供?赖明明心生慌乱,连忙捂住眼睛,想要强行装作没有看到。
“进来。”屈檀栾这话,却是对她说的。赖明明只能跟了进去,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即将发现什么事啊!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过很快,赖明明便发现了,她所以为的这位可怜的受害者只是一位极其无辜的老大夫,被凌霄抓来给她把脉的。
屈檀栾让凌霄去请大夫的时候,凌霄就知道了,是给安小福请的,而安小福是女子,大夫一把便能把出,他觉得目前还是维持现状好,便“请”了一位大夫来。
这位可怜的老大夫在黑暗中把过脉后,只开了一剂药——一碗生姜红糖水。
“就这样?”屈檀栾显然有些不满。
老大夫十分无奈,只能颤巍巍开口,嘱咐了赖明明一些注意保暖,好好休息,不要受累的话。
“没了?”屈檀栾又问。
笼罩在黑暗中、对前途一片未知的老大夫憋了半日,道:“可以拿手炉放在小腹前,暖暖身子……”这是他老婆子的方法了。
“庸医!”屈檀栾斥了一声,早知道叫凌霄去喊虞不医来了,屈檀栾摆了摆手,凌霄很快就提着老大夫出去了。
赖明明低着头,老大夫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她的也不小啊。她觉得她应该出去和这位老大夫抱头痛哭一场啊!
盯着她喝完一碗生姜红糖水后,屈檀栾才起身,“睡觉吧。”
赖明明迟疑了一会儿,跟着他进屋了。
屈檀栾大步进了内室,赖明明不敢跟进去,在外间榻上准备铺被褥了。
屈檀栾见她没跟上,很快折了出来,“你干嘛?”
“小的……睡觉啊。”
“过来。”
“哦。”
赖明明乖乖过去。
“上床!”
赖明明连忙爬上床。
“睡进去点。”
赖明明贴紧了墙壁。
见她躺好了,屈檀栾这才上床,躺下。
默了片刻,他突然开口,“是不是还要个手炉?”手炉?他这儿有手炉吗?他不知道,他从来不用这东西。
“不、不用啦!”赖明明连忙摆手道,“我、我怕热,捂了我睡不着。”这种天气,整个暖宝宝在肚子上开什么玩笑呀。
屈檀栾侧过头来看着她,盯了她一会儿,“要不,我手给你捂捂?”他手心一直都是很热的,冬天了也是这样。
赖明明没有说话。这假少爷突然变得这么体贴,她的大脑便有点辨识不出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了。
屈檀栾不待她回答,便往她挪了过去,张开大手,轻轻放在她肚子,“怎样,可以不?”
赖明明:你手放在我肚子上干嘛?
“可以不?”见她没反应,屈檀栾有些不耐,又问了一句。
“往下一点。”赖明明开口,他手有些沉,但沉度刚好,还很暖,又不烫的那种。
屈檀栾往下一放,赖明明心中怒骂了一句“臭流氓”,有些气愤地抓着他的手往上挪了挪。
“这里?”屈檀栾问。
“嗯。”
“这样怎样?”
“还好……”
“还好?”
“挺舒服的……”
“舒服?”屈檀栾有些惊讶。
赖明明装死了,干脆闭上眼呼呼大睡。
这个假少爷,今日真是莫名其妙啊!
赖明明因着疲累,很快便睡了过去。
屈檀栾有些睡不着,二人离得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味道,不是衣服上的熏香,也不是洗过澡后的澡豆香气,又不像花香。是哪里有呢?他靠近了些,偷偷嗅了一下,好像是头发上的?可是脖子这儿好像也有,还是她用了什么味道的香胰子?
唔……他觉得挺好闻的,好香,吸引着他。
屈檀栾不知道,他闻到了传说中荷尔蒙的味道。
次日,赖明明睡到午后方醒。
“醒了?”屈檀栾今日也睡迟了些,刚刚才盥洗完毕。
赖明明揉了揉眼,爬坐了起来,还有些迷糊。
屈檀栾勾唇,她这样子,怎么这么可爱?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当时他只觉得她是一个普通的狗奴才,样子不丑,然后就没什么印象了。今天他竟突然觉得……她的五官模样还挺好看的。
见她还在发呆,屈檀栾有些愉悦道:“快梳洗一下,用膳了。”他忽然觉得,每天醒来后看她这副傻傻的样子,心情还是不错的。
赖明明渐渐回过神来了,爬了起来,下意识检查了一下床褥,一看就叫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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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屈檀栾回头一看,同她一样,目光落在了那抹红色上。赖明明脸都皱成苦瓜了,她昨晚翻个身都不敢啊,就是怕会这样。
屈檀栾唇张了张,有些不理解,不是已经……怎么还会?他突然发现,他自诩纨绔,但有些方面还是了解得很少的,他觉得他应该多了解一下女人。
这么一想,他便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赖明明面容有些复杂,您老人家这样,我小女子很尴尬,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罢了,她只能强装镇定,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侧漏罢了。”如同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屈檀栾对此一知半解,可见她一脸淡定,仿佛这是常识,便没再继续往下问了。
小可爱们月饼节快乐啦,幸福团圆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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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19.6
午后。
赖明明如常在书房呆着, 可屈檀栾只是让她在榻上休息着, 并不用她服侍, 赖明明乐得偷懒,这就是传说中的带薪病假吧。
不过葛优躺了没一会儿,屈檀栾就让她回屋睡觉去了。
“嗯?”赖明明歪在榻上看他,满脸写着“你要赶我走?”的表情。
屈檀栾挥了挥手, “回屋去,没叫你别过来。”
“哦。”赖明明爬了起来,回就回吧, 其实回屋跟在这儿呆着都一样。不过, 相较之下,她好像还是比较喜欢跟假少爷在这书房里呆着, 就看他伏在案前安安静静的,或是时不时在屋内走动一下,衣带飘扬, 或者抬眼看她, 使唤她做点什么,他声音也好听……
她不太想回屋。算了, 回就回吧。
一出门,便在门口碰见了红桑和白菱, 她连忙恭敬唤了二人一声,白菱微笑颔首,红桑笑容妩媚,涂着丹蔻的手在她肩上轻搭了一下, 笑语道:“好好休息哦。”
“谢谢红桑姐姐。”赖明明咧嘴一笑。
这二人入了屋,里面传来屈檀栾的声音,“把门带上。”
门关上,传来红桑魅惑人心的娇笑声。
赖明明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白日宣淫三人行?
换了以前,她可能会猥琐地偷着乐,可是现在……她脑海中不自控地闪过刚刚红桑白菱二人的身段模样,红桑热情似火,妖娆娇艳;白菱素雅如雪,超尘脱俗,这假少爷还真会享齐人之福啊。
赖明明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转念一想,这在古代再正常不过了,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身边没有几个通房丫环呀?而且,院子里的丫环基本上默认都是院子里男主人的人……
可是——包括她吗?不包括吧,她是小厮的身份,可是,昨晚他抱着她睡了,是他先撩她的呀!
赖明明一时间心里仿佛担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回到屋里,在贵妃榻躺下,她难以入眠,睁眼望着屋顶。据书中记载,这假少爷自十二岁起就流连花丛,十二岁呀,这么早就开始性生活,以后一定会早泄的,说不定现在就早泄了?赖明明脑补了一下,她从书房走回屋里躺下大概花了三分钟,现在隔壁可能已经是这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