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慕绍宇,霸道总裁型的……慕绍辉阳光暖男型的……
等等等等,那么多美男缭绕,却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样轻狂隽傲型的,霸道、张扬、狂妄、桀骜、恣意等一些姿态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经年累月累积而成,让人心生退却的同时,却又忍不住靠近。
她正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却在死死盯着怀里的白羽汐,眸光喷火,一字一顿道,“白羽汐!你特么的敢骗老子,居然敢放老子鸽子,是不是想要老子把你绑在身边,你才会老实下来!”
白羽汐被他桎梏得全身疼痛,加之慕晚辞在这里,她觉得十分烦躁,听他一说后,当即冷笑道,“如果你真有能力把我绑在身边,有种你就绑!只要我还自由一天,就绝对不可能答应你!”
正文 第391章 你是喜欢他的吧
男子听后,目光的火焰更深,几乎可以浓烈的将一个人化作灰烬,他同样冷笑道,“怎么,想逃?我告诉你!做梦!有老子在的一刻,就绝对不允许你后退!你这一辈子,注定要绑着我凉晨川的名号活下去!哪怕是死了,也是我凉晨川的鬼!”
一来二去,白羽汐也烦了,这个人从开学开始,整天缠着自己,美名其曰追求自己,却连她周围住着什么人,有什么朋友都要干涉,她本来就很不耐烦他,现在他又巴巴的贴上来,还是挑这个时机,她怎么可能会好言好语相对?!
“我根本没有答应你什么事,一切都是你在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而已!凉晨川,你今年是二十二岁,不是二岁,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老是缠着我?”
凉晨川受够了她的冷言冷语,早就已经混不在意了,可是这一次她说得话未免太过分,让他想要不怒都难,“好啊,白羽汐,老子喜欢你,那么喜欢你,辛辛苦苦追求你,每天都不要脸不要面的跟在你后面,每天一大早起来绕三条街去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包子,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可老子都当作听不见。因为老子喜欢你啊,没脸没皮的喜欢你啊!你居然敢说老子是在自作多情?”
“老子的名声多臭,老子都不介意,旁人怎样说老子老子都可以当作笑话听过,可是老子不允许他们说你,每次听到有人说你坏话,老子立马冲上前把那人打个稀巴烂!老子受多少处分都没关系,谁让老子喜欢你呢?可没想到,老子都追了你追了大半年了,你的一颗心还硬得跟石头一样的。决心再大的人这时候也该动摇了,可老子没有,老子依旧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追着你,可你呢,你到现在还是臭着一张脸!你就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答应做老子的女朋友!”
白羽汐轻轻喘气,一双纤细的手抵着凉晨川的胸膛处,瞳眸深深的看着他,似一汪深水,一颗石子打入深水中,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她没有说话,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凉晨川自是看透了她眼中的的意思,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龈,咬牙切齿的说道,“白羽汐,你果真够狠!但是老子比你更狠!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老子说到做到!”话落,他不顾这里是咖啡厅,不顾旁人还有大把看戏的人在,不顾慕晚辞一脸呆愣错愕,捧着白羽汐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说是吻,不如说是宣泄怒火来得更为确切些,凉晨川看着白羽汐的眼没有丝毫情/欲,炙热的感情烈火翻滚着浓浓的浪潮,压抑着深深的喷涌,似是要将眼前人焚烧,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深深的镌刻进骨子里。
唇齿缠绕间,不多时浓郁的血腥味便在两人之间散开,凉晨川犹自不觉,逐渐沉浸在品尝她的甘甜之中。最后还是白羽汐瞧准时机,一把推开了他,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后,这个吻才算是正式结束。
凉晨川最后看了她一眼,她眼里燃烧的怒火旺盛的惊心,他担心恼了她,甩袖离开。
待他走后,白羽汐眼底的怒火忽然消散,化作犹豫与挣扎不定,似是藤蔓在与野兽角逐,藤蔓一圈一圈的缠绕自己,用最为坚固的外刺守着自己的阵地,而在战胜过后,缠绕的藤蔓便似生根了一般,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来。
慕晚辞看了一场小闹剧,看着凉晨川肆意离去的背影,轻轻问道,“你是喜欢他的,对吗?”
白羽汐一怔,下意识的抬头看她,鲜红的唇瓣微微张开,犹如受了惊的白兔,不知所措。
她苦笑一声,“喜欢有什么用?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东西。他是凉川集团的太子爷,我只是一个卑贱如泥的平民,身份上,已是天差地别。”
慕晚辞不说话了,她不说话不是因为她也赞同白羽汐的想法,认为身份家世就是阻碍他们的最大原因。而是她认为两人性格不合适。
凉晨川太过强势了,白羽汐刚刚经历过一场家庭的破裂,起因正是因为受不了太过强势的压迫,从性格上,两人就已不适。这样的感情在一起,哪怕短时间不会有事,可是当时间越来越长,矛盾累积越来越多的时候,终有一日会爆发,无法挽救。
与其拥有过失去,还不如从未拥有。
但是……
“如何真心喜欢的话,就去争取一下吧,万一他愿意为你而改变呢?”
大爱一个人,就会为她去改变,从身到心,精神到外在。
她觉得,凉晨川或许可以做到这一点,只是他现在没意识到而已。
对此,白羽汐却是摇摇头,“如果有机会我也不会去争取,他那样的人,值得更好的。”
“可若是于他而言,你就是最好的呢?”
慕晚辞生平最见不得多愁伤感的人,明明没试过,却总说不可以,世间不知道有多少感情就是这样错过的。情急之下,她便脱口而出。
白羽汐有片刻的呆怔和迷茫,仍旧固执的摇摇头,“不会的,他那样耀目的人,就如珍珠,而我就只是一粒尘埃而已。”
珍珠与尘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不会在一起,珍珠的硕大与耀眼,只会衬得尘埃渺小与暗淡。
慕晚辞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恰此时,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
拿起手机,急促的手机从那端响起,慕晚辞子瞳猛缩,倏然抬起眼眸,毫无焦距的盯着正前方,喃喃回不过神来。
半晌,她忽然放下电话,说了声抱歉之后,匆匆跑开。
跑到一半,又猛地折返回来,到吧台付了账款。
白羽汐眉心一折,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慕晚辞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如走马观花一般从她眼前划过,泪眼婆娑,打湿了她的侧脸,她的瞳孔,此刻正弥漫着悲伤,呆滞的盯着一个点。
怎么会……
正文 第392章 动荡的慕家
怎么会?
慕绍辉怎么会出事,他不是说任务完成了吗?不是说对方的老巢已经被剿灭了吗?不是说可以平安回来的吗……
为什么要临时变卦,为什么要不守信用,为什么要让嫂嫂伤心欲绝之下动了胎气,孩子提早出生……
为什么要让嫂嫂在承受着他离开的痛苦时,还要承受着分娩之痛……
为什么……为什么……
慕晚辞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下腹隐隐的疼痛被她竭力忽视,终是在煎熬的等待中,到达了医院。
手术室已经忙成了一团,尹嘉淇的痛苦的嘶喊声不断从里间传来,仿佛把人的心也是架在火炬上烤着、煎熬着,一颤一颤的。
慕晚辞站在转角的路口看着这一幕,从她出生起,她从外看到过这般慌乱的场景。
在她的印象里,慕家一直都是一家十分注重修养文化的家族,主母优雅端庄,家主谨慎睿智。
而现在,优雅端庄的主母却哭成了一个泪人,缩在家主的怀里,家主不苟言笑的脸,也是难得的凝重与沉痛。
她的大哥大嫂似乎也是匆匆赶来,坐在满口简单的躺椅上,面色紧张不安,凝重希冀,煎熬的等待着。
这一刻,似乎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慕晚辞握紧了手放于唇齿间,挺拔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着弯曲下去,好像只有手中麻痹的疼痛才可以支撑她不会倒下。
她提步上前,颤抖着唇齿,“妈……”
轻若蚊蝇的呼喊声,让席荧碧呼吸蓦地一顿,紧接着慕晚辞察觉到一股大力拉扯着自己,再接着,自己就被满满的卷入了席荧碧的怀抱。
“晚晚晚晚……你二哥……你二哥他……”
席荧碧年纪大了,对于名利早已看透,年过半百的人,唯儿女平安子孙满堂一个愿望而已,老天却残酷得连这点简单的要求……都不愿意实现……
慕晚辞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泪水在她脸上纵横,她固执的摇头,哑着嗓音说道,“妈,慕绍辉不会有事的,二哥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那么本事,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妈,我们一定要相信二哥啊,二哥他……他还有孩子呢,他怎么甘心抛弃他的妻子和儿子,就这样离开……妈,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这番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席荧碧,还是在麻痹自己。
他们三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慕晚辞虽然总是捉弄慕绍辉,可是在她心里,却是真真正正在拿慕绍辉当自己二哥的……
骨血里的亲情从来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以往两兄妹度过的一幕一幕,在慕晚辞的眼前划过,如同电影片尾的倒带,让观众重温着过往的记忆,却也让观众更为留恋不舍。
他们是兄妹,一母同胞,同父同母的亲兄妹,骨子里,没有比他们更为纯粹的血液在流淌……
慕晚辞至今还记得在医院病房醒来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正是慕绍辉的小脸。他欣喜自己有个妹妹,在那里大吵就是为了逗她开心,却得父母一顿打骂,依旧痴痴然傻笑。
那时候她就在想,他会是她一辈子的亲哥哥。她觉得他很好玩很有趣,仗着他对自己下意识的包容与宠溺,胡作非为,次次将他弄得灰头土脸,偏偏是一副气急败坏却又是无可奈何的表情,那时候,她会很有成就感……
慕晚辞常常在想,上辈子他俩是不是冤家来了,这辈子互相还债投胎做了兄妹,次次见面就吵见面就打……
她不顾礼貌礼仪,叫他慕绍辉,心情好时喜欢叫她老二,心情差时才会叫她二哥……
潜意识里,只要她一叫他二哥,他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会来安慰自己,逗弄自己……
他叫她臭丫头,心急担忧时,习惯性的叫她晚晚,起了恶作剧心理时,会叫她小丫头……
慕晚辞死死咬着下唇,翻滚的浪潮几乎将她湮灭,她松开席荧碧,怔怔的走上前抓住慕简的袖子,愣愣的问,“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当然不愿意相信慕绍辉出事了,事情发生在昨日凌晨,却是今天早上才收到准确消息,据说尸体已经捞了一天一夜了,捞上来无数具尸体,并且都已一一核对过身份,却唯独没有发现慕绍辉的……
没有发现慕绍辉就说明他还没死,他还活着!可慕简也是第一时间发出了人手派察,得出来的结果是海域周边一带都没有慕绍辉的身影。
照现场来说,慕绍辉即便活着,也已经身受重伤,又怎么可能走得了,说到底,还是在海里遇害了,且很可能尸骨无存……
那是慕家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亦是尹嘉淇至死都不愿意猜测的结局。
慕简看着自己的女儿,到底不忍心,安慰了几句才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听部队的人说是敌方的余党,因为隐藏得好,所以没有被发现,待到察觉时,已是晚了。我听着这事怎么听都不对劲,已经让底下人去查实了,你也不要担心,现在要紧的,还是淇儿肚子里的孩子。”
慕晚辞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余光撇到慕简撑着扶手微微颤抖的手,眼眶一涩。
父亲提醒着自己不要担心不要焦急,可那颤抖的手分明在说明他内心的煎熬与痛心,只因他还是家中的脊梁柱,无论如何也不能倒。
慕晚辞突然很想南翎,想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想知道他有没有收到这边的消息,有没有第一时间放下事物飞回来陪她……
之前忍着不想还好,这一想,思念竟犹如排山倒海,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她靠着墙根缓缓蹲下,一只手仍旧贴在腹部,无声地给予安慰,也在无声地提醒孩子一定不要在这个时候吵闹。
她到底还是理智尚存,没有在这个时候给南翎打电话,瞳眸静静的注视着冰冷的手术室大门,眼底深深的倒映着手术中三个醒目的大字,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
正文 第393章 真相,她的疯狂
楚以画看见她这样也不好受,挪了挪位置,目光怜惜,“晚晚,你二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专心祈愿嘉淇能够平安产子。”
慕晚辞眸光微暗,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慕绍辉的突然事故无疑是给他们所有人心里堵上了一块大石,闷闷沉沉的,堵得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要窒息一般。
燕陌尘寻找过来,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慕晚辞,却是眉头一折,解了身上的风衣为她披上。
慕晚辞没动。
这一场分娩,持续了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后,婴幼儿嘹亮的啼哭声,自内室响起,听到啼哭声,所有人心里堵着的石头都松动了一分。
尹嘉淇从手术室中出来,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昏眠中,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不难看出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劫,眉心深深的褶皱昭示着她有很深的心思,哪怕是昏迷也禁不住要在梦中沉思。
慕家一夜之间又添了两子,然而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十分复杂的。
不是说为那两个孩子的到来而不喜,也不是觉得是那两个孩子给他们父亲带来了不幸,只是单纯的觉得慕绍辉现在生死未卜,这两个孩子若是以后没有……该怎么办?
慕简盯着那两个安眠的孩子,沉声道,“辉儿作为他们的亲生父亲,按理说这名字是该由他来取的。但现下辉儿出事,生死未明,我们也不可放任两孩子不管。这样吧,先给孩子取了小名,大名等辉儿回来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