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让我做一朵白莲花吧——芒崇
时间:2017-11-21 16:00:43

  说到这儿,秋实小黑子几个太监不禁面露了喜色,夏莹在心里偷笑。
  方采言唤映荷去取荷包,问:“还剩多少?”
  映荷不乐意地颠了颠,“二十两吧。”
  “只有二十两了?”方采言有些愧疚,向夏莹说道:“会不会少了点。”
  夏莹忙跪地谢恩,“娘娘的心意一根针一片花瓣都是比千斤之重的。”
  方采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映荷,你去取几根针或是几朵花来给众位分了吧!”
  夏莹低伏的脸上好像吃了屎。
  映荷一扬头,开心地取了几片梅花,郑重其事地一一放到了几位的手上。
  秋实握紧了花瓣,气的浑身发抖。
  方采言又吩咐夏莹平身,叹了口气道:“好歹我们主仆一场,不知你们临走前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啊?”
  几个人交换了下眼色,都默不作声。
  “没有?”方采言惊讶了一下,又失落道,“那算了,你们想走便走吧!”
  她挥了挥手,仿佛一脸不舍和疲态。
  秋实突然将手里的花瓣扔到了方采言的脸上,“你以为你个备受冷落的贵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看你小家子气的样子,从没有那个主子像你这么做人的,真是丢脸,怪不得宫外你的流言满天飞,你不受宠也是活该……”
  方采言在锦被里的手狠狠地握紧了,脸上却狠狠笑着,“一个丫头也能爬到我头上来了?这辈子还真是活的窝囊!”
  她掀开被子,穿着单衣的身材比例完美,走到秋实身前,好像带着千斤重的气场,眼神凌厉的不像是十六岁的少女。
  “你是我的债主吗?”方采言贴近秋实的脸,仔细观察辨认,“我上辈子认识你吗?轮的到你来教训我吗?!”
  秋实忽然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方采言伸出修长的手指,像是抚摸爱人一样,摸着秋实的脸。长且尖利的指甲像是小刀,沿着秋实的皮肤游走。
  “既然你都没准备礼物,那我就不客气地自己拿了。”方采言笑着,手指突然用力一划,指甲破开秋实的皮肤,划开了一道深红地口子,因为速度太快,秋实还未来得及反应,过了一会儿,脸上的伤口才突然开始往外涌血,疼痛感这才经由伤口传达到了大脑。
  秋实扑通一声跪在方采言脚下,瑟瑟发抖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秋实再不敢口出狂言,对您不敬了!”
  方采言蹲下来,用拇指擦下来一点秋实脸上的血,满意一笑,“这个礼物,本宫很是满意。”
  夏莹和小黑子等三个太监也吓坏了,当然映荷和春华也吓了一跳,这个隐藏在温和善良背后毒辣的娘娘,还是头一回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莲花事业的成功,为了党和人民的胜利!
……
坚持贯彻落实圣母原则,不动摇啊不动摇,摇到外婆桥
……
作者已疯,有事请致电精神病院
 
  ☆、春华的秘密
 
  “我还送了你们一个大礼,”方采言将拇指放进嘴里,血腥味瞬间填满了整个口腔,“总共是五百两,不过暂时交给了白德志白公公,他叫你们去锻造司去取。”
  “锻、锻造司!”夏莹听到这个地名,身子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因为锻造司对太监宫女等一众下人来讲,无异于人间地狱,因为到了锻造司的人,除非皇上亲口下令才能把人提出来,否则,你就在锻造司干一辈子的苦力和脏活,永无出头之日。而且锻造司里人员混杂,监工的都是士兵,宫女一旦去了那,便是直接做了人家的泄欲工具,毫无人性可言,当然太监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莹急忙膝行到方采言跟前,哀声祈求:“娘娘,娘娘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不走了,哪也不去,我一定悉心伺候娘娘,绝对不再动离开的心思了,娘娘,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方采言很是为难,“这怎么成?那五百两是我低声下气朝我爹要的,且已经送出去了,这送出去的钱,怕是难收回来,说出的话呢,也难收,至于要走的人嘛,我倒是不想留了!”
  “娘娘,饶了我们吧!”三个太监和夏莹秋实都跪在地上恳求,哭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
  方采言揉了揉耳朵,有点不耐烦,“你们的心思倒像是天上的云,变化多端,叫人猜不透!”
  “春华,”方采言揉了揉太阳穴,“若是他们非要留下,那便留下好了,你去和白公公说上一声,叫他把钱留着,等哪一天众位又改了主意,再叫他们去锻造司去取不迟。”
  春华福身应是。
  几个人都是连连叩头,直呼谢恩等等。方采言听着也觉心烦,遂打发了她们。
  映荷跑到方采言身边,得意洋洋地为方采言揉捏太阳穴,觉得分外解气。
  “娘娘,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要走的心思,又给了白公公五百两啊?”映荷佩服又激动地问。
  “从我落水之后,宫外流言四起的时候,”方采言坐回到被子里,对映荷说,“咱们长清阁如此偏僻,怎么宫外就突然有了关于我的流言了?当然是内部人员搞的鬼了,我虽然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我看到的,观察到的可比你多!”
  方采言笑着刮了下映荷的鼻子,看了看时间,春华早就该回来了,但是迟迟还不见人影。
  她也没多想,又问映荷,“你觉得冬雪此人如何?”
  “她呀,”映荷想到了早上冬雪扶起她的样子,“很善良的一个人,好像不知道夏莹秋实的勾当,一直蒙在鼓里,不过有点傻,什么也看不出来。”
  “竟还有比你傻的人了!”方采言有机会就开映荷的玩笑。
  映荷撇撇嘴,也不在意,反而一副憧憬的模样说道:“今天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若是小姐你总是这样,一定就不会有人欺负咱们了。”
  方采言叹了口气,从身后的被子里拿出玲珑玉,递到映荷面前,“摸摸。看看热不热?”
  映荷伸手试探了一下,立刻又缩了回去,龇牙咧嘴地说:“太烫了太烫了,小姐你是拿着它在火上面烤了吗?”
  方采言也受不了了,急忙放回原处,半开玩笑半无奈道,“我是觉得最近冷了,便自己造了个暖炉取暖。”
  “啊?自己造的暖炉?”映荷没听懂,还想再看看,怎么一个好好的石头就成了暖炉了,可是方采言把她探过来的脑袋按了回去。
  一边按一边又分外担心地自言自语,“不知道烫成这个样子,对我有什么副作用啊!”
  “能有什么副作用?”映荷抵不过,只好作罢,顺口回答,“冬天正好取暖,好处多多呢!”
  “行了,咱不说这个,继续说冬雪!”方采言岔过话题。
  映荷立刻正襟危坐,道:“冬雪年纪太小,很多事只看表面,看不到实质,虽然善良单纯,但也很容易受人蛊惑利用,如果娘娘您对她真有什么恻隐之心,那也只打发她做个门前扫雪的丫头,万不能让她做什么要紧的差事。”
  方采言觉得此言有理,而且在上一世与她无亲无故又无冤无仇,那么她也没必要在冬雪身上费心,心思还应该放在债主们的身上。
  “你分析的很对!”方采言表扬道,“不愧是我方采言一手教导出来的,就是脾气差了点,以后也得改改了,得像春华一样,什么事都不动声色,你瞧瞧,正是因为你这好冲动又不肯吃亏的性子,上次挨了陈莲玉一巴掌,后来又受了夏莹几个的欺负,这回有了教训了,看你还改不改的了!”
  映荷撅起嘴,“我才不要学春华!她有什么好的!”
  方采言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话里有失分寸,映荷这个人,善妒,若是方采言对谁好了一点,她都会不高兴的!
  于是,她急忙把话收回,“我说错了,是她该像你学着点!”
  “她就是应该像我学,”映荷反倒一副得理的样子,“我是处处为着小姐你着想,挨了打受了委屈我也不怕!可人家春华才精明着呢,知道枪打出头鸟,懂得明哲保身,所以见了小姐受委屈也不愿意站出来帮忙,我最讨厌她这副精明的样子!”
  方采言笑笑,劝道:“在宫里,精明是好事。”
  “好事坏事我不管,”映荷抓住方采言的手,就如同昔日里方采言抓住她的手一般热切,“我只要小姐你好好的!”
  方采言看着映荷这双真诚的明亮的眼睛,忽然明白,映荷虽然善妒,但也愚忠。
  她反握住映荷的手,带着欣慰和感动的笑容,“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映荷得到了回应,很是满足,便问道:“小姐,还想喝茶不?我去给你倒茶!”
  “要放桂花的!”方采言提醒,映荷便折身去取茶具倒水沏茶,背影是欢欣快乐的。
  方采言趁着这个空当,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
  春华从白德志处出来,并没有回长清阁,反而折身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院长冯久林已是一位百岁老人,须发皆白,可面带红光,看起来却是健康非常的。
  他受历墨清嘱托,负责接待春华,但是今日他却不在。春华赶到时,太医院的侍卫拦住了她,没有冯久林的引见又没有所处宫殿的旨意,后宫女眷是不得随意出入太医院的。
  春华被拦截在外,百般解释,奈何侍卫就是不信,只好请了曹荣来。
  曹荣风尘仆仆地赶到,春华已经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了。面带焦虑愁容,一见到曹公公来了,立刻又转悲为喜,匆匆迎了上去,微微福身道:“曹公公,可把你盼来了!”
  “你若是想见人,也该请示皇上才对,”曹荣没有□□华起身,劝诫道,“皇上自会同冯院长说的,到时你再来,便绝不会有人拦你。况且,你现在可算是私自离宫,有违宫规,你向来做事严谨,怎么这次如此莽撞。”
  春华低下头,声音带着愧疚,“春华见亲人心切,疏忽了。”
  “且你在长清阁任职,”曹荣又提醒,“万事需小心,长清阁那位咱们圣上可重视着呢!行了,你起来吧,我带你去见春明,下次莫要再犯浑了!”
  春华连连福身,便起身随着曹荣进了太医院。
  一间普通的病室,陈列着数张空荡荡的木床,唯有一张床上是躺着人的。这人便是春华的哥哥,春明。
  太医院的床大多数形同虚设,因为能让太医院服务的大都是妃嫔王侯,他们都愿意在家里养病,谁又愿意在太医院空荡荡的病房里受罪呢?
  只有想春华春明这样穷苦的下人,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更没有多余的钱来治病。
  若非不是皇上开恩,春明在得病之初便会被扔出宫外,而不是留在太医院尽心尽力的被救治,然而也只是苟延残喘。
  “哥!”春华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不断呻/吟的人,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正在溃烂,脸上的皮肤已经没了,露出里面棕红色的肉,和条条清晰可辨的青紫色神经。
  曹荣不忍直视,胃里翻涌着,急忙别过了头。
  春明见到有人来,急忙挣扎着坐起,用白布将脸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这一套对普通人来说轻而易举的动作,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曹,曹公公……”春明意欲跪拜,曹荣急忙制止,“你患病在身,这些虚礼便不必做了。”
  春华扶着春明重新躺回到床上,眼眶红了。
  “冯太医怎么说?”春华问。
  春明却不回答,呵斥妹妹,“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叫你别再来。”
  他动了动白布,似乎是缠着不舒服。然后才回答妹妹的问题,“太医说正在好转,你不必担心我。”
  “你不用骗我,”春华红着眼睛,“我上次瞧你,你的脸还没到这个程度,可见是病情加重了,哪里有什么好转!”
  “总会好的,”春明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更何况是冯太医亲自为我诊治,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也别想其它,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来日方长,多想想自己,懂吗?”
  春华点了点头,春明又道:“我知道你去了长清阁侍奉一位方贵人,要好生侍奉着,认真听皇上的吩咐。”
  “我明白!”春华说。
  其实她的想法和春明相同,皇上是他们兄妹的恩人,若不是皇上,春明现在恐怕已经命归黄土,只剩一抹残魂了。对皇上她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所以对皇上的吩咐也是言听计从,不好有一点马虎。
  宁愿成为皇上监视方采言的棋子,她也甘之如饴。
  “今日之后,便少来看我吧,”春明又动了动白布,有些难受地说:“你不来,我更放心些,而且有曹公公和冯太医照顾我,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春华嘴里应承,可心中的担忧却一点没少。
  “你出来多久了?”春明问。
  曹公公接道:“快回去吧,莫要让人起疑。”
  春华只好拜别了春明和曹公公,眼里尽是不舍,可再不愿意走,也容不得她,这个世界,容不得她的,实在太多了!
  春华走后,曹公公才问:“冯太医怎么说?”
  “似乎不是病,”春明叹了口气,“是中毒。”
  “中毒?”曹荣惊讶,“你长日里跟在皇上身边,吃喝用度也都归内务府管着,什么人会下毒呢?而且,这样皮肤溃烂究竟是何毒所致?”
  春明摇了摇头,“冯太医诊断不出,我以前还想着只是场病。那么死了也没什么,可偏偏是中毒!”
  他看向曹公公,祈求道:“这事还是瞒着春华,我只想她以后过的好些,不想她因为我,后半生活的不幸福。”
  “但愿能如你所愿吧,”曹荣欲言又止,“不过你如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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