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让我做一朵白莲花吧——芒崇
时间:2017-11-21 16:00:43

  历默清扫了眼方采言,神色淡淡地,继而又转向周欣兰道:“陈选侍掌掴一事是朕命人执行,与方贵人无关,爱妃大可不必纠结于掌掴一事了,线索还应从别处查找。”
  方采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向周欣兰道:“既然皇上已经为我证明了清白,姐姐也不要再怀疑我了吧?陈姐姐的死我已经很伤心了,姐姐若是在怀疑我,我更加寝食难安!”
  方淳月也接着说:“是啊,何况我们同住一屋下,哪个人会胆子那么大,残害人命呢?更何况是纵火!方贵人向来谨小慎微,性子温和,是断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周欣兰瞥了方淳月一眼,露出轻蔑的笑容,奇道:“谨小慎微、性子温和?哼,我看却是不见得!来人呐!”
  她忽然喊道:“将长清阁的太监宫女都带上来!”
  很快,夏莹秋实小黑子几个便进来了,跪在地上,向各宫主子问安。
  方采言面色一紧,看向秋实时,秋实也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秋实脸上的那块指甲划出来的疤痕,虽然轻微却仍旧可查。
  “说吧,你们的主子是否真如方昭仪所言,性子温和呢?”周欣兰吩咐道。
  秋实立刻就回道:“回禀娘娘,贵人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平日里她的性格暴躁,且工于心计,对陈选侍之前掌掴她的事情也一直耿耿于怀。之前还因为奴婢几个劝她放手,她暴跳如雷,不仅用指甲刮伤了奴婢的脸,还威胁奴婢们,说要送我们进锻造司!”
  几句话下来,秋实竟开始泣不成声,好像方采言真的虐待她们一样。
  可实际上,却是谎话连篇。
  周欣兰立刻着人下来验秋实脸上的伤,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方采言,你可有什么话说?”周欣兰挑眉,看向方采言。
  方采言摇了摇头,“我还想听听其他人的说法。”
  小橙子便接口道:“贵人也不想其他人想的那么端庄贤淑,之前她带着映荷偷拿小黑子的出宫令牌,又换上了我们太监的宫服,偷偷潜逃出宫,一天之后突然又回来了,不知出宫是去做了什么,恐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诋毁人格的话都说出来了!周欣兰的手段实在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方采言无语,想着看看历默清什么反应,只见他嘴角似乎带了一点笑意,不过又转瞬即逝。
  不给我做个证吗?方采言腹诽,然而历默清并没有什么反应。
  好吧,方采言将思绪拉回来,继续听她宫里的几个叛徒侃侃而谈。
  夏莹道:“贵人嗜酒如命,之前跳湖一事就是因为贵人喝醉了酒,才失足落了湖里,幸而奴婢及时发现,这才讲贵人救了回来。可贵人非但不领情,还要送奴婢去锻造司,真是伤透了我们做下人的心!”
  说完了,挤出两地眼泪,用手肘为不可察地推了推一旁微微出神的冬雪。
  冬雪愣了愣,之前对好的词还记在心中,可是她不想说出假话,于是道:“贵人确实说过要送我们去锻造司的话,可是也是因为我们有错在先。”
  周欣兰立刻怒视冬雪,急忙指着一边道:“小黑子,你来讲!”
  小黑子便有理有据地分析:“凡是宫中女子,没有哪个能独善其身,为了自己为了家族荣誉,都不可能清心寡欲,偏偏我们贵人就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听说之前淑女大选我们贵人落了选,非但不失意反而很得意,入了宫之后,又从不表现,虽说是低调,可是低调的也太过了吧!醉酒落湖,伪装出宫,我想贵人定是早就在宫外觅得了良人,根本不愿意为妃!且那良人一定就在宫外!”
  方采言翻了个白眼,笑道:“这个……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联想力挺丰富啊!”
  小黑子脖子一扬,“一切蛛丝马迹都是线索!”
  周欣兰似乎气的脸色铁青,愤恨哀怨地对历默清道:“皇上,你听听,这个丧心病狂的方采言,竟然不守妇道勾搭成奸!皇上,宫中规矩,决不能轻饶!”
  历默清的目光落到了方采言的身上,嗯……其实他就是那个奸夫。
  奸夫你不解释一下吗?方采言腹诽,然而历默清还是无动于衷。
  站在后面的映荷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出来大喊一句:“胡说!在宫外明明是……”
  方采言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明显是他们胡乱编造的,我好好的一个妃子不当,为什么要出宫呢?何况,他们空口无凭,全靠臆测,实在是太不可信了!”
  周欣兰立刻道:“休要再狡辩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认什么罪?”方采言愣了一下。
  “纵火杀人、勾搭成奸!”周欣兰说的一气呵成。
  “可是,”方采言揉了揉太阳穴,为周欣兰的智商担忧,“您的证据呢?”
  “人证都在这里,你还要什么证据!”周欣兰指了指下面一众长清阁的叛徒,又对历默清道,“皇上,还请你主持公道!”
  “拿不出证据,皇上也主持不来!”方采言道,“你若想指认我纵火杀人,便找到我杀人的凶器,杀人的动机,你若想指认我勾搭成奸,那就把奸夫找出来啊!”
  话音一落,方采言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历默清。
  好在历默清对奸夫这个词没太在意。
  周欣兰无法,只好又向历默清哀求:“皇上,您主持公道啊!”
  “公道自在人心,”历默清淡淡地看了眼周欣兰,“若不是方贵人的罪责,强加到她的身上也没用。爱妃,你便拿出证据,给大家看看吧!”
  周欣兰一时哑口无言,正想着别的说辞时,方采言忽然站出来了。
  “不知姐姐对妹妹受的伤有什么调查结果呢?”方采言指了指自己肩头的剑伤。
  周欣兰皱了皱眉,偷偷将那页验尸的纸张慌忙往屁股底下塞。
  “爱妃可是屁股痒了?”历默清忽然侧头问道,“还是藏什么东西呢?”
  周欣兰一脸尴尬地拿出纸张,道:“不小心坐到屁股底下去了,皇上要看吗?”
  历默清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掩住了鼻子,道:“曹荣,你来念给朕听。”
  曹荣便堆出满面笑容,接了过来,展开揉皱了的纸,大声念了出来,前面念的和周欣兰之前念的内容都一样,到了后面就多出了几条:“荣御轩残骸中找到了一柄亮剑,剑柄上写着‘闫’字样。”
  “闫?”方采言转头看向了闫秀慧,闫秀慧立刻站起来解释:“臣妾的嫁妆之中确实有父亲赠送的一把宝剑,可我一个女儿家要了也没什么用,当时陈选侍还是陈昭仪时却看中了那把剑,说是苏莞爱剑,我便做个顺水人情送了她!此事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啊,还请皇上明察。”
  “所以剑一直在苏莞手里,而她要刺杀的人是我。”方采言皱眉,亏当初她还觉得此人不错,真是看走了眼。
  “唉,我何曾有过害人之心呢?”方采言仿无力般瘫坐到椅子上,映荷立刻上来给她顺气,“偏偏一个个的都要害我,我又得罪了谁呢?”
  方采言幽怨地眼睛瞥向周欣兰,周欣兰嫌恶地别过头。
  方采言耸了耸肩,也跟着坐直了。
  “如果不是你与她积怨已久,她为何无故杀你?”周欣兰仍垂死挣扎,“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当时我被苏莞追杀,试问还有什么功夫纵火?即便有时间纵火,试问我身受重伤又要如何逃出火场呢?”方采言追问周欣兰,“姐姐,你想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用点脑子好不!
  “可……”周欣兰还想往方采言身上推,“火灾又是怎么引起的?”
  “这个嘛,”方采言想了想,脸不红气不喘道,“是个意外。”
  她心虚地看了眼历默清,历默清摇了摇头,“不,不是意外,荣御轩附近没有火源,朕已经切断了荣御轩烧煤的机会,根本不可能意外失火。”
  方采言心里一惊,这个死皇上,有用的时候不帮忙,不用的时候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周欣兰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历默清看了眼曹荣,曹荣继续念道:“在荣御轩残骸三里之外,有半截烧黑的火折子,判断是火灾的引起之源。”
  映荷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不过,这只是半截火折子,”曹荣道,“从切口来看,不像是大火烧断的,应该是被‘闫’字剑切断的。”
  继而转向方采言问道:“请问贵人探望陈选侍时,可曾带了火折子没有?”
  方采言僵硬地点了点头,又悲伤道:“没想到我带去的火折子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真是罪过啊罪过!”
  “不必假惺惺了,现在证据确凿了吧!”周欣兰志在必得地站起来,“来人呐!给我把方采言抓起来!”
  跪在地上的长清阁的叛徒们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慢着!”历默清忽然挥手阻止,“爱妃你弄错了,凶手不是方贵人,而是那半截火折子。”
  “什么?”周欣兰嘴角抽了抽。
  “先坐下。”历默清拍了拍周欣兰的椅子。
  方采言长舒了一口气,又可怜道:“皇上英明,臣妾是受害者啊!”又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叛徒们,他们的脸色已经大变了。“他们身为我宫里的人,竟然还造谣莫须有的东西,还请皇上为我做主啊!”
  说完之后,方采言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历默清倒是很受用,吩咐道:“来人呐,将长清阁这几个人带去锻造司服役吧!”
  映荷急忙拉了拉方采言的衣袖,方采言这才想起来冬雪,便说:“冬雪不用冬雪不用!但是也把冬雪送到别的宫里去吧!”
  侍卫们就把鬼哭狼嚎的几个人带走了。
  “怎么不留下冬雪?”映荷有点委屈。
  “有你们就够了!”方采言拍了拍映荷的手。忽然想起春华,总觉得春华与以前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室友的友情地雷
 
  ☆、喜脉
 
  坤宁宫中众人都散去,周欣兰扶着椅子的手,用力到嘎嘎作响。
  杨兆业急忙上前宽慰:“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只要娘娘想,便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哼!”周欣兰气得哼哼,“我不是生气放走了方采言,而是我觉得今天皇上一直在帮她!一个不得宠的弃妃,有什么资本?我得想个办法,抓住皇上的心!”
  孙秀玉上前提议:“那闫秀慧如今也得圣宠,虽是个婕妤,却是个深谙宫里规矩的,若是我们将她拉拢到我们这一边,害怕皇上听不到枕边言吗?”
  周欣兰却摇了摇头,“闫秀慧从前和陈莲玉一起的,我看着就不顺眼,更别说叫我提携她了。况且她得宠也是一夕之间的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诡计,我万不能用不清不楚的人!”
  “那娘娘的意思是……”杨兆业问。
  “马上就是初春了,”周欣兰用手指沾了些水,喷到她精心养育的兰花盆栽上,“到时候又会有新人进来,本宫便挑几个好的,送到皇上身边。”
  杨兆业和孙秀玉一听,立刻抚掌说好主意!
  *
  芷兰宫里,方淳月从坤宁宫回来,忽然觉得疲乏得很,倒在床上算算日子,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推迟了五天,便叫来珠儿合计。
  “你说,我会不会是有喜了?”方淳月忐忑又激动地猜测。
  “奴婢不敢乱说,但是十有八九是了!”珠儿也很是激动,“要不我差人去请太医来把脉,知道个准数!”
  方淳月想了想,担忧道:“不行不行,如果不是喜脉,被人听了去是要笑话的!若真是喜脉,我便要处处提防,日子更加不好过!”
  珠儿道:“娘娘不必忧虑这么多,咱们且说您身体不适,请太医来看,若真是喜脉,便请那太医暂且保密!”
  “这倒是个法子!”方淳月觉得有理,便说,“那你便去请太医,记得要冯久林老先生。”
  “知道了!”珠儿回答,便匆匆地去了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见到几个太医正各自配着各种药材,一边配一边用鼻子闻闻,然后将它们一一归类。
  珠儿找了一圈,并不见冯久林。
  正要问人时,冯久林从后门走进来,身侧跟着一位姑娘,珠儿定睛一看,却是长清阁的春华。
  珠儿想了想,春华该是来取伤药的,毕竟方采言受了箭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冯太医!”她走上去,行了一礼,将宫牌递过去,道,“我是芷兰宫的宫女珠儿,我们家娘娘忽觉身体不适,烦请冯太医过去瞧瞧。”又看了眼春华说,“姐姐若是先请的冯太医,那我便再等一会儿,不知道方贵人近来恢复的如何了?”
  春华笑说,“还是老样子,须多吃些补身体的,有时候睡觉硌着了还会嚷着疼呢!我和映荷总是嘱咐她睡觉时小心,可是贵人老是忘,真是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操心。”
  珠儿见春华眼角发红,便劝道:“剑伤虽重,早晚也会好的,你也不必过分忧虑,只管日日尽心伺候,尽了咱们做下人的本分就好!”
  “嗯。”春华点头,对珠儿感谢一笑。“我只抓些伤药给贵人吃就行了,不必请冯太医去看。”
  冯太医点点头,“若是现在方便,我便提着药箱过去。”
  珠儿立刻行礼感谢道:“真是劳烦冯太医您了。”
  冯久林和珠儿一道与春华拜别,春华福了福身,目送二人离开。她也该走了,又回头看看身后,心中便涌上一股酸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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